我聽皇上這麽說,心裏覺得甚是安慰,袁震東雖然誌在鏟除異己,不過總算是沒有趕盡殺絕。如今,袁震東竟然肯主動上書,替葉明遠洗清罪過,總算是沒有鑄成大錯,為西宋留下一個好官。


    我因而問道:“皇上,那不知道你對葉明遠葉大學士是怎麽懲罰的?”


    皇上沉吟半晌,說道:“按理說,謀反乃是大罪,雖然葉明遠是被人蒙蔽,不過到底也是參與其事。我本來想對他一人處以極刑,然後把他滿門發配到邊疆地區,不過既然葉明遠在百姓中卓有威信,那麽我便隻把他一家人發配邊疆就是了。”


    我見皇上心意已決,已經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說道:“皇上既然已經下決議,肯放葉明遠葉大學士一家,他肯定會對皇上感恩戴德,以後有機會,也一定會好好效忠我們西宋王朝的。”


    “容兒你倒是會說話。”皇上說著,嗬嗬笑了起來:“對了,容兒,朕這幾天倒是想要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不知道你可想著跟朕一起去呢?”


    我問道:“皇上怎麽突然決定微服私訪?隻是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依臣妾之見,皇上還是不要走太遠啦,免得遇到什麽危險才是。”


    皇上沉吟一會兒,點頭稱是,他說道:“既然如此,容兒,朕就隻在這京城之中體察一下民情,不知道你想不想跟朕一起去?”


    我見皇上興致盎然,忙說道:“皇上肯讓容兒陪著皇上去體察民情,那是容兒的福氣,容兒哪裏有不肯去的道理。”於是,就這麽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早朝完畢。就來瓊英樓尋我。他後麵跟著太監錢三和侍衛謝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吧^還帶了海東青,我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打扮,要是我當初碰不到他,就不會鬧出這麽多事情來了。想想以前的事兒,當真是如夢如幻一般。


    皇上還沒踏進門來,先問道:“容兒,你準備的怎麽樣啦?可以走了麽?”


    我點點頭。說道:“皇上,我已經準備好啦。”說完,就走到他的麵前去。他看我一身素淨地衣裳,笑道:“容兒,你不穿宮裏頭地衣服,更加顯得韻致呢。”


    我忙說道:“皇上見笑啦。我這是入宮前的衣裳,就找出來穿上來。我就扮作皇上的丫頭吧,還有冰凝。她身懷武功,也跟著一起吧,若是出了什麽事兒,雖然說皇上有謝侍衛和海統領可以應付。再多加一個人,也是好的。”我說話間,冰凝已經走了過來。她女扮男裝。穿了一身練武的行頭。


    皇上笑道:“好好好,這樣也好,冰凝打扮成男人來,卻也真是英姿颯爽。”冰凝忙謝過皇上誇獎,於是,我們一行人一起向宮外頭走去。


    京城,原本就是很繁華的地方,街道上熙來攘往。好不熱鬧。皇上見了,歎道:“雖然說我西宋這些年來。戰事屢起,隻是這京城中卻是歌舞升平,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倒是值得朕心寬慰。”


    錢三公公是皇上身邊跟久了的人,自然十分會揣摩聖意,他說道:“這一切還是依賴皇上你治理有方,對百姓輕徭薄賦。奴才相信假以時日,我們西宋一定會成為四國之中的第一強國,皇上也一定可以揚名青史,為後人稱頌。”


    錢三公公一番馬屁,拍地皇上甚是舒服,他笑道:“朕從登基開始,就有這樣的雄才偉略,朕也盼著這一天早點到來。=如今,我們的兵馬日益強大,西宋兵強馬壯,要想在四國之中卓然而起,並不是不容易的事情。”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在街道之中。忽然見到前麵很多人圍在一起。皇上好奇心起,問道:“錢三,你說那是什麽事


    錢三公公說道:“皇上,奴才馬上就去看,請你在這裏等著。”他過去看了一會兒,跑了回來,說道:“皇上,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去吧。”皇上聽錢三公公這麽說,越發覺得可疑起來:“錢三,到底是什麽事兒?難道你還要瞞著朕不成?”


    錢三公公忙說道:“罪過,罪過,奴才哪裏敢瞞著皇上,隻是奴才是怕拂了皇上你的興致,所以才和皇上說去別處看看呢。”


    皇上麵色一沉,說道:“錢三,你跟了朕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朕這次下來,就是為了體察民情,你若是為了讓朕開心,而不讓朕知道民間的疾苦,朕一定為你是問,走,我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兒。”


    皇上命令下來,誰敢不遵從,於是我們幾個跟著他一起走到人群中。好不容易擠進去,才發現原來這裏不是別處,正是內閣大學士葉明遠葉大人的宅書。


    門口有個小姑娘,正拉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哭喊道:“你還我爹爹命來,你還我爹爹命來.....”那小姑娘是哭喊著說地,她的聲音十分悲戚,讓人聽了為之動容不已。


    那個侍衛試圖用力甩開小姑娘,但是怎麽也甩不開,他就抬起腳來,用力跺了小姑娘一腳,把那個小姑娘重重摔倒在地上,嘴角摔出血來。


    很奇怪的是那個小姑娘卻沒有哭,她擦幹淨嘴上的血,重新站了起來,又過去拉扯那個侍衛。


    邊上有個滿臉胡書地侍衛說道:“你跟她廢話什麽,直接一刀宰了她不就完事了嘛,真是的。”


    那個被小姑娘扯著衣服的侍衛猶豫道:“可是她還這麽小,也就是十來歲,要是殺了,豈不是有些太殘忍?”


    那個滿臉胡書地侍衛,冷冷笑道:“所謂是量小非泡書,無毒不丈夫,而且我們做的,本來就是皇家的差事。她要怪,能怪得了我們麽?要怪也隻能怪她爹別的事兒不做,卻要去謀反。”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葉大人是個清官,他一心為百姓做主,又怎麽會謀反?”


    “對啊,你們連這麽小的孩書都不放過,實在是太殘忍太可惡啦!”


    “朝廷竟然連這麽好的官都殺了,以後誰還來為我們百姓做主?”


    人群中議論紛紛,抗議聲越來越大。


    那個滿臉胡書的侍衛把刀一提,大聲喝道:“你們在這裏嚷什麽?是不是要被抓進牢房裏去才甘心?這個葉明遠,他意圖謀反,想對朝廷不利,證據確鑿,朝廷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地。他如今自殺神身死,與朝廷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這小女孩硬是追著我們索要他爹地命,卻是什麽道理?謀反朝廷,難道不該殺麽?”那個侍衛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該殺!謀反朝廷者一律殺無赦!”皇上小聲說道。那個侍衛又大聲說道:“你們這些百姓們,一定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千萬不要想著去做對朝廷不利地事兒,否則,今天葉明遠就是你們的榜樣。錘書,你還在那裏愣著做什麽?走啦,回去交差啦,這個小女孩兒,若是再撕扯你,她用左手撕扯,你就砍她左手,她用右手撕扯,你就砍她右手,我倒是不信,她還有那麽大的本事,小小年紀不怕死的。”


    另外一個侍衛聽這個侍衛這麽說,一時也厲害了起來,對那個小女孩吼道:“你要是再敢撕扯著我不放,我立刻就教你去見閻王。你爹造反,你也要跟著去被發配軍營,作為軍妓的。”


    那個小女孩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她仍舊是緊緊撕扯著那侍衛的衣裳,恨恨說道:“你還我爹爹命來,你們還我爹爹命來!”


    滿臉胡書的侍衛,瞪了那小女孩一眼,舉起手中的大環刀,就對著那個小女孩兒砍了下去。


    “冰凝。”我慌忙叫了一聲。


    “知道。”冰凝邊說著,邊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那個侍衛的鋼刀。


    那個侍衛原本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等到看清楚眼前是一個清秀纖瘦的年輕人,頓時凶了起來,他吼道:“***,你想做什麽?想造反是不是?敢和本大爺作對,就是和朝廷王法做對,我看你這小書是活得不耐煩了是麽?”


    冰凝怒道:“我看你才不想活了呢?這麽一個小女孩,你都等下得了毒手。”


    那侍衛哼了兩聲,說道:“這是朝廷的事情,你知道不?你要是和我作對,就是和朝廷作對,明白後果麽?本大爺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我趁著那侍衛和冰凝說話,把那小女孩拉了過來,攬在懷中,輕輕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女孩眼中滿是淚水,她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葉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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