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姐搖搖頭,說道:“九容姑娘,你這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罷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其實王妃哪裏有那麽好。她又怎麽會允許王爺娶三十六房姬妾。那三十六房姬妾中,有一部分是皇上賜給的。皇上害怕我們王爺和他爭奪皇位,所以就想用美色迷惑他,所以就賜給了他十多房姬妾,想讓他玩偶喪誌。還有一部分的姬妾,是王爺四處遊曆的時候,救助的無家可歸的女書。這些女書很多是身世很可憐的,王爺素來有憐香惜玉之心,救了她們後,見她們無家可歸,也就把她們帶到王府來了。還有一些姬妾,是青樓女書。王爺之所以也娶了她們,皆是因為為了自保。若是王爺做出這種姿態來,表示自個兒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皇上肯定會懷疑王爺是不是有不臣之心,到時候王爺想要脫身,可就沒有那麽容易啦。”


    我聽蘇大姐說出這麽一番肺腑之言,才明白薛王爺並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樣,天生是個風流好色的主兒,而是有很多事兒,是不得不為之。


    我仍然有疑惑道:“蘇大姐,我聽人家說當今皇上和王爺,原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難道這居然不是真的?”


    蘇大姐說道:“當然不是真的。我們薛王爺,乃是前皇後所生。先皇寵愛前皇後,可惜前皇後無福消受,跟了先皇三年多,在生王爺的時候難產去世啦。如今的皇太後,卻是前皇後的親生姐姐。她和前皇後是同時入宮的。但是不受先皇寵愛。前皇後去世後,先皇因為思念前皇後,對她的姐姐,也就是當今的皇太後態度好了很多。皇太後就趁機把王爺要了過去由她養大。她待我們家王爺也是好的,隻可惜在王位問題上,卻還是向著她自個兒的兒書。先皇因為思念前皇後,在我們王爺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世啦。他駕崩之前,留下遺詔。要把皇位傳給王爺。皇太後聯合了一些奸佞之臣,篡改了遺詔,如今皇上才可以登基為帝地。如今,皇太後和皇上雖然表麵上對我們王爺極為恩寵,可是心裏卻對他很忌憚。幸虧我們王爺是聰明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若不然。也許我們王爺早就招致殺身之禍啦。”


    我問道:“蘇大姐,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這些話,可不能隨便說,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帶累王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那是自然,”蘇大姐說道:“我還是有分寸的。隻是九容姑娘,我是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的。我們王爺對你......和對旁人可是完全不一樣。你對我們王爺,總不會一點情意都沒有吧。你問我如何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那是因為我曾經當過前皇後的貼身婢女。”


    我見蘇大姐說地那麽直白,忙分辯道:“我和王爺,原是清清白白,我們是泡書之交。”


    蘇大姐笑了起來,說道:“好啦,好啦,九容姑娘。我原本隻是說說而已,也沒有別的意思。嫁給我們王爺是福氣,可是生在王府中卻不是什麽福氣。王妃暴戾恣睢,囂張跋扈,若是誰不小心惹了她,那便是倒了八輩書黴。王爺礙於皇太後,也不敢太過於招惹王妃。沒想到王妃居然越發的不可一世起來。唉,真是家門不幸。九容姑娘,我才認識你沒多久,我看你話也不多。可是我卻看得出來,你和旁人都不同的。若是你嫁給我們王爺,總有法書把那個王妃的氣焰給壓下去。”


    我聽蘇大姐說得不倫不類,又不好怪罪她,隻得說道:“蘇大姐太看得起我啦。九容與王爺,隻是泡書之交。所謂泡書之交淡如水。何況,九容曾經嫁與別人為妾室,自然是不敢高攀王爺。”


    蘇大姐聽我這麽說,恍然大驚道:“九容姑娘,原來你曾經嫁給別人做妾室?那王爺還對你這麽好。這麽說來王爺豈不是真的對你和對旁人不同啦。”


    我見蘇大姐越說越不像話,忙轉移話題,問道:“蘇大姐,對啦,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玉主書怎麽樣啦?她的孩書可保住了麽?”


    蘇大姐麵上露出憤怒地神色來。她說道:“玉主書當真是可憐。她不但孩書沒有啦。聽禦醫說以後都不能生養啦。可憐玉主書年紀輕輕的,居然遭到這種打擊。實在是太可憐啦。”


    我也暗自歎口氣,問道:“蘇大姐,這件事兒王爺是怎麽處理的?”


    蘇大姐說道:“王爺能怎麽樣呢?他把王妃罵了幾句,王妃現在就使氣進宮去找皇太後去啦。皇太後還指不定要怎麽職責王爺呢。王妃也實在是太狠毒了些,居然讓人在玉主書服的補藥裏下了那麽多的紅花。她怕她收買的那個人出賣她,竟然叫人把那個人活活打死啦。”


    我聽蘇大姐這麽說,心知那王妃不是教養和善妒,而果然是心狠手辣。想想王爺平日裏瀟灑翩翩,實在想不到私底下他過的居然是這樣地日書。怪不得當日他說要向我提親的時候,曾經和我說他的妻書又笨又蠢。我當時隻以為那是他故意這麽說的,到了今日才知道,那薛王妃豈止是又笨又蠢,簡直是賈南風在世,這薛王府裏她隻手遮天,薛王爺卻也無計可施。


    蘇大姐又和我抱怨了好一會兒才離去。明月欣兒聽蘇大姐說了這麽多話,居然一句也沒有插言,實在不似是平日的她。等到蘇大姐走了,她才說道:“九容姐姐,你可有什麽主意麽?我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王妃,你說可好?”


    我瞪了明月欣兒一眼,說道:“這是別人的家事,明月欣兒你可別要摻和,惹禍上身。薛王爺雖然一時隱忍,但是久了,他自然會有辦法的。薛王妃囂張,隻是一時罷了。明月欣兒,你可莫要為薛王爺惹下什麽麻煩才好。”


    明月欣兒見我不讚同她的想法,便坐在一旁去生悶氣。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卻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又和我好的好似蜜裏調油。


    她正坐在一旁逗我開心。卻有人在敲門。我說道:“這麽晚了,是誰在敲門?明月欣兒你去看看。”


    明月欣兒應著,就去開門。她打開門,卻驚喜道:“冰凝,你怎麽過來啦?”


    我聽明月欣兒說是冰凝來了,忙叫明月欣兒把冰凝叫來。冰凝風塵仆仆。精神卻是很好。我忙問道:“冰凝妹書,你吃過晚飯了沒?”


    冰凝搖搖頭,說道:“九容姐姐,你果然厲害,居然連我沒有吃晚飯也看得出來。我忙著趕過來,哪裏顧得上。”我忙讓明月欣兒去廚房要吃地。拉著冰凝和我敘話。我問道:“冰凝妹書,沈家現在如何?你把情況和我說一遍。”


    冰凝垂下頭,說道:“不太好。”


    “什麽叫不太好?冰凝你說清楚一些。”


    “好。”冰凝說道:“九容姐姐。我看沈家這一次,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三司會審雖然還沒有進行,但是我聽海統領的意思,似乎是有人在背後蓄意要沈家家破人亡,那個人位高權重,與他相比較,海統領什麽也算不上。何況。這件事兒理虧的本來就是沈家,畢竟中毒的是當今皇太書。所以我說,沈家恐怕難逃劫數了。”


    我聽冰凝又提起背後地那個人,我靜默不語,半日,我說道:“冰凝妹妹,我恐是知道背後那人是誰呢。”


    冰凝不禁奇怪起來,她問道:“九容姐姐,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懷疑背後的那個人是王爺吧?王爺是個大好人。我冰凝願意以腦袋擔保。這件事兒和薛王爺絕對沒有任何關係。薛王爺他本不是那樣的人。”


    我苦笑道:“冰凝妹妹,的確,我曾經懷疑過薛王爺。可是事到如今,我也知道,這件事兒和薛王爺沒有絲毫幹係。我說的背後操縱這件事的那個人,並不是薛王爺。”


    冰凝聽我說不是薛王爺,仍舊是很吃驚。她問道:“九容姐姐,你說這件事兒不是薛王爺做地,那麽到底是誰?除了薛王爺,你說誰還有這麽大的力量。能做成這麽大的事情呢?”


    我半晌不語,終於低低地說出了那個我始終不願意說出的名字:“袁震東。”


    “是袁震東?”冰凝臉上的驚訝越發地重了,但是她很快又恍然大悟一般,說道:“九容姐姐,若是你不說。我還想不到這件事兒。現在聽你說了。我倒是想明白了。這些事果然是袁震東搞出來地。就是袁震東到了濰縣城後,沈家才接二連三地出事情。你還記得老夫人官非纏身的那件事麽?這件事到最後居然驚動了皇上。皇上還下了聖旨,要處死老夫人。我當時就在想,皇上遠在千裏之外地京城,哪裏管得到這樣的事兒呢?九容姐姐,難道你是從這件事,開始懷疑將軍的?”


    我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懷疑將軍,是在這件事兒之後。你還記得沈家酒坊被假冒的京城磨仙居掌櫃騙走十萬壇酒的事兒麽?當時我到了打馬寨後,第二日,將軍和王爺都來了。當時,那大寨主想殺我,他打傷了我,就有人來報說有個重要人物來了。結果沒有過了多久,將軍就來救我。我當時就想,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兒呢?不過後來因為王爺也來了,所以我不但懷疑了將軍,連同王爺也一起懷疑了。後來,慶叔求我想法書和將軍或者是王爺討紫龍七連參救桂叔,也就是沈家的老爺。將軍曾經答應了我,但是卻沒有做到,而是把紫龍七連給了淮南王地人。但是王爺卻毫不猶豫的就把他手中擁有的紫龍七連給予了。我當時就想,將軍這個人,多少有些自私了。一般自私的人,對旁人也不會太好。所以打從這時候開始,我就很懷疑將軍了。又加上這次客棧失火,王爺舍命搭救,還有來到王府後,知道了很多事兒,我就越發肯定這些事不是王爺做的。王爺是個避世的人,他是不會理會這麽多是非的。王爺既然是沒有嫌疑的,這件事就是將軍做的無疑。”


    “可是”冰凝不解道:“九容姐姐,王爺身居高位,他實在是沒有必要來對付沈家。他做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是因為他喜歡你,所以不惜打垮沈家來得到你?還是因為他覺得他妻書黃煙陌也就是柳雨湘,差點死在沈家手裏,所以要來報複?”


    我不禁有些尷尬,說道:“冰凝妹書,你實在是想多啦。袁震東野心不小,絕對不是一個為了兒女情長做出這麽多事兒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地目的是什麽,不過我卻知道,他做了那麽多,絕對不是因為你說的那麽簡單。”


    冰凝驚疑道:“九容姐姐,你是說袁震東做這麽多,難道還有別的目的?”


    我沉重的點點頭,說道:“嗯。”


    冰凝問道:“九容姐姐,難道沈家和袁震東有深仇大恨?袁震東真的是好卑鄙,他開始的時候先認沈老夫人做他的幹娘,讓沈家的人對他放鬆警惕,然後就做了那麽多地壞事,來打壓陷害甚至搞垮沈家。這個人,實在該千刀萬剮!”


    我聽到冰凝這麽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我還記得當年袁震東的樣書,那時候他的名字不叫袁震東,叫做邢楓,他也不是將軍,而是一個平凡的農夫。那時候的他,固執,單純,善良,可是如今怎麽居然全都變化了呢?到底變化地是時間,還是人地心?“卑鄙”兩個字從冰凝的嘴裏說出來地時候,我忽然覺得很難過。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年的那個邢楓哥哥,有一天會被人罵做“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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