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暉帶著四名將領,率領兩千人馬便衝出了城門。隻身來到李存孝麵前,道:“來人報上姓名,爺爺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李存孝道:“好大的口氣,爺爺李存孝在此,要麽下馬受降,要麽留下腦袋。”


    晉暉眾人一聽,是李存孝,頓時心中先懼三分,但自己已於軍前請命,斷不能退縮,隻好硬著頭皮衝上前去對戰。晉暉熟練地揮動著手中的長矛快馬向李存孝刺去,隻見李存孝紋絲不動,橫手一揮,便將其給擋了回去,對方力度之大立刻讓晉暉虎口見紅,疼痛不已。晉暉強忍疼痛,接著使出了連環十二槍,想殺得對方應接不暇,可沒想到李存孝不費摧毀之力便將其一一破解,反而殺得晉暉連連敗退。


    此時晉暉身後一將領手持大刀快馬衝了過來,喊道:“李存孝休得猖狂,晉暉將軍讓我牛勖前來助你。”


    於是牛勖衝進了戰團,手中大刀配合晉暉長矛上下齊攻。晉暉以為得牛勖相助,定能挽回頹勢,誰料即便二人聯手也動不了李存孝絲毫。長槍大刀連番夾擊,卻被李存孝馬槊左右擋開,而後再趁機來個橫掃千軍,二人險些落下馬來。


    此時神策軍中又一將軍手持銅錘衝了過來,喊道:“兩位將軍,讓我楊師立來助你們。”


    說完,千斤銅錘便朝李存孝砸來,隻聽得一聲巨響,銅錘狠狠砸中了馬槊,接著長矛大刀也趕著砍了下來,李存孝絲毫不亂陣腳,馬槊一橫,硬生生的將三人給擋住,任憑三人如何使勁,也沒絲毫占得半分便宜。


    此時神策軍中又衝出了一名手持雙鞭的將軍,大喊道:“我羅元杲來也。”


    隨之,羅元杲也殺將了過來,雙鞭架在了李存孝的馬槊之上,四人齊力想將他按下馬。漸漸地,李存孝似乎顯得有些難以支撐,馬槊慢慢往下回落,正當眾人心生歡喜之時,隻見李存孝臉上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嘴裏小聲說道:“爾等鼠輩,玩也玩累了吧,爺爺不奉陪了,納命來。”


    說完,隻聽得李存孝一聲大吼,猛地一使勁,往上一推,便將四人給推開了。緊接著馬槊往前一刺,刺穿了楊師立的胸膛,應聲載下了馬。隨後李存孝在來一個回馬槍,往後一彎腰,又把牛勖給挑下了馬。頓時將晉暉與羅元杲嚇得心驚肉跳,不敢貿然上前。誰知此時李存孝殺紅了眼,飛奔到了二人麵前,左右開工,不出三招便將二人手中兵器挑掉,接著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李存孝將手中馬槊插在地上,然後衝向了晉暉羅元杲二人,突然雙手張開,將其二人夾到了懷中,然後雙手一緊,二人脖子即可被夾斷,一命嗚呼。


    李存孝的勇猛,使得城樓上眾人無不目瞪口呆,韓建更是連連感歎道:“這廝究竟是何人,如此厲害?”


    靜休道:“看其裝束和勇猛,我想定是李克用手下十三太保之首李存孝。”


    韓建道:“原來是他,王不過霸將不過李的李存孝,果真人如其名。有這樣的猛將,我軍危矣。”


    田令孜此時已被氣得兩眼泛紅,道:“雜家才不管他什麽王不過霸將不過李,雜家親自出手,看他如何猖狂。”話語剛畢,田令孜足下一瞪,縱身一躍,便飛下了城牆,接著領空一掌,夾帶雄厚內勁朝李存孝打來。李存孝深知此掌威力,不敢硬接,隻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快速閃到了一邊。突然,聽得一聲淒慘廝叫,李存孝的白馬頓時被這掌風擊中,炸成了幾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李存孝大怒道:“好生歹毒的掌風,敢問來者何人?”


    田令孜道:“雜家就是田令孜,小子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麽叫一山還有一山高。”說完田令孜身形一閃,右手成爪直取李存孝喉嚨,李存孝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頭往後一仰,將其閃過,接著田令孜手爪再順勢往下一扣,直取對方眼珠,李存孝立即來了個騰空側翻,身子多開了對方的攻擊。田令孜微微一笑,攻勢緊跟著又來,他凝聚內裏於雙掌,左右連番發出數道掌氣,李存孝不敢硬接,直得招招躲閃,一時間沒有了還手之力。二人打了半盞茶功夫,李存孝都隻是固守而無機會反攻,弄得甚是狼狽。


    此時田令孜嬉笑道:“小子,即使你能招招躲閃,雜家累也得累死你。”


    李存孝一聽田令孜如此羞辱,猛地一聲大喝,接著手中馬槊驚天一擊,朝田令孜頭上砍來,田令孜漏出輕蔑的眼神,伸出雙掌往中間一合,硬是將馬槊夾在了雙掌之中,但他低估了李存孝的氣力,自己雙腳卻也被壓進了泥土內三寸。緊接著,李存孝再將手中馬槊一轉,想借此轉爛對方手掌,田令孜不敢不避,隻得放開雙手,從泥坑中掙脫了出來,往後大退了幾步。


    李存孝大笑道:“怎的,閹貨,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快獻城投降。”


    田令孜是個太監,最恨別人叫他閹貨,一時怒火中燒,道:“小子,雜家今日不殺你,難解我心頭隻恨,留神來。”說完,隻見田令孜雙手於胸前合十,雙目緊閉,看似在凝聚真氣,稍許他便頭頂生煙,臉色泛紅。突然,雙眼一睜,一道掌氣便打了出來。李存孝不甘示弱,手中馬槊一橫,往前一擋,想將掌氣給擋下,誰知這道掌氣霸道無比,小小馬槊猶如薄冰,一下就被打斷成幾截,然後再擊向李存孝胸口。李存孝立即後退數步,在雙掌運功往前一擋,此掌倒是擋下了一部分掌風,但仍舊不能全然保護自己,剩餘的掌風還是擊中了他的前胸,頓時他口吐朱紅,單膝跪地。


    此時靜休心中大叫:“不好,是玄元神功,李存孝乃是武將而非武林中人,他隻身斷然是接不住這麽厲害的掌氣,看來我必須出手才行。”於是靜休趁眾人聚精會神觀戰之際,悄悄走下了城樓,來都牆角,脫去外麵盔甲,用一塊黑布遮住了麵部,而後施展輕功朝戰場飛去。


    此時田令孜施展玄元神功,連番打向李存孝,李存孝雖說武功不濟,但卻也是驍勇不怕死,被打倒了又站了起來,繼續對戰,田令孜接連出了三招,雖然招招都傷了對方,但李存孝卻也沒有被打死,而是鍥而不舍接連反攻。這令田令孜更加氣急敗壞,於是再次使出了更強勁的玄元神功,準備一招取掉李存孝性命。隻見其飛速閃到了李存孝身邊,右掌一掌朝對方胸口打來,李存孝此時也是傷勢嚴重,想運功抵擋卻也是有心無力了。


    就在這危急關頭,突然一蒙麵人騎著快馬飛奔殺進了戰團,隻見他靠近田令孜後,便從馬背上飛了下來,快步跑到了李存孝身前,接著雙手在胸前畫了個圓,一道無窮真氣於胸前凝成了一股漩渦,待到田令孜一掌擊來,便被這漩渦死死吸住,自己發出的掌氣也被其吸食殆盡。田令孜不敢輕易犯險,便拚命一搏,好不容易才從中抽身。


    田令孜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插手?”


    靜休怕被田令孜聽出其聲音,所以也不敢搭話,二話不說便先發製人,使出了一招形意刀劍絕,左手刀風,右手劍氣齊射,一時讓田令孜手忙腳亂,躲閃不及。稍許田令孜穩住了步伐,便從間歇中邊躲閃邊靠近敵人,想趁機近身攻擊,用內力將其擊敗。由於上次在空相寺為了救法武,靜休曾經使過波旬魔功對付田令孜,所以今日他為了不暴露身份,便萬萬不能再用此功,但田令孜這樣的高手,若是與他近身相搏,不用波旬魔功,那一時半會兒也脫不了身,時間一長難免漏出馬腳,讓城樓上的人發現異端。於是每當田令孜近身攻擊之時,靜休便使出欲&望之海來抵擋,田令孜忌憚這套功夫,便每次都遇招而收,不敢冒進。雖說欲&望之海這套武功巧妙厲害,但每使用一次都會大耗發功者體力,因此幾招下來靜休已是體力消耗不少。田令孜也是看中這點,才故意招招近身攻擊,想讓靜休體力耗盡,自己再趁機偷襲。


    就在這二人僵持之時,突然西門城樓上的士兵掛起了一麵白旗,王重榮見狀,大喊道:“太好了,眾將士聽令,全軍齊上,攻城。”話語一落,十萬大軍齊發,先鋒部隊推著戰車,扛著雲梯,衝車,投石器,渡壕器等器械,輪番攻城。城上的士兵紛紛用滾木雷石,開水火油往下反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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