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田令孜喊道:“建兒,這位少俠真是你結義兄弟?”王建立馬道:“回義父,靜休的確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我們親如一家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田令孜道:“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咱家便不與他計較了。”接著轉過頭對靜休道:“不過,你的答應咱家一個要求,必須問清楚這個刺客為何刺殺我,還有他的真實身份。”靜休見田令孜鬆口,立即答道:“晚輩一定給公公一個滿意的答複。”田令孜點了點頭,突然一下臉色大變,嘴裏喊道:“不好,皇上......”說完便徑直向李儇屋子衝了進去,靜休王建也跟了進去。進門一看,隻見眾多侍衛將李儇團團圍護在中間,而李儇卻像是被嚇破膽一般,蜷縮在牆角,全身發抖。田令孜立馬衝了上去將李儇扶起,道:“陛下,老奴救駕來遲,救駕來遲....”李戰戰兢兢道:“田...愛卿.....,刺客可否被抓住?”田令孜道:“稟陛下,刺客被老奴打成重傷,可惜讓他可逃了。不過陛下放心,中了老奴玄元神功,他沒有三個月是好不了的,那時候我們早已回到長安拉。而且這個刺客並不是衝著陛下來的,而是來刺殺老奴的。”李儇一聽,疑惑道:“田公公,怎麽有刺客來刺殺你?”田令孜道:“陛下,老奴多念來為陛下,為大唐,也得罪了不少奸佞小人,其中有人懷恨在心前來暗殺奴才也不奇怪。”這是李儇才放下心,站起來道:“這朕就放心啦,田公公為大唐社稷犧牲頗多,待朕回長安後一定重重有賞。”田令孜跪謝道:“謝陛下恩賜。”此時靜休才看到李儇如此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的一麵,刺客的影子都沒有見到,而且還有這麽多護衛保護,怎會被嚇成這個樣子,難怪黃巢圍攻長安兩日不到,他便率群臣棄城而逃,實在是丟盡了曆代先帝的顏麵。


    趁田令孜安撫李儇之際,靜休便知會了王建一聲,便偷偷溜了。他怕人跟蹤,便施展輕功,飛速圍著空相寺饒了幾圈,確定無人之後便潛到法武的禪房。此時法武房間內空無一人,靜休猜測他一定不敢回來,躲到後山去了,因為隻有那裏才適合藏身。於是他便施展輕功朝後山飛去。


    來到後山,雖已是三更半夜,但時逢十四,月光明亮皎潔,將整個山頭照的透徹。靜休看了看四周,發現在草葉之上有新鮮血跡,便跟隨著找了過去,直到來到一處山凹。遠遠望去,隻見山凹處有一黑影蠕動,靜休知道那必定是法武,於是輕輕走了過去,待快要走進之時,被法武擦覺了,法武大喊道:“是誰?”靜休道:“師兄莫慌,是我,靜休。”法武道:“是你,過來吧。”靜休便小心走了過去,看到法武此時已是麵色蒼白,躺在山凹裏,雙手緊緊捂住自己胸膛,口中獻血不止。靜休看了看法武的傷勢,道:“好一個玄元神功,竟然如此厲害。這一掌也頂多用了五成功力而已,便傷成這樣。”法武道:“萬萬沒想到,田令孜狗賊竟是如此一個內功高手。”靜休道:“暫且不要說話,我來給你療傷。”於是靜休將真氣凝聚於掌心之中,做到法武背後,雙掌推至,將真氣源源注入其體內,助他清除體內的玄元神功真氣。稍許,法武吐血方止,心裏稍感舒服。(.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法武道:“多謝你了,師弟。今日你當眾救我,他們可有為難你?”靜休道:“放心吧師兄,那裏麵的神策軍都尉王建,乃是我兒時結義大哥,有他開脫,田令孜也就沒有為難我。”法武道:“如此甚好,不然我就欠你的太多了。”靜休道:“師兄哪裏話,你我分屬同門,小時候你還在阿鼻麵前拚死護我,今日救你我義不容辭。不過你為何要刺殺田令孜呢?”法武道:“本以為會就此過一輩子,放下仇恨,常伴青燈。沒想到啊,偏偏在這時候讓我遇到了殺害我全家的大仇人。”靜休道:“你說的田令孜?”法武道:“沒錯,就是他這個閹人,害死了我全家。我本名叫孟赫,家父便是兩朝元老左拾遺官孟昭圖,曾經因在皇帝麵前直言田令孜的罪行而讓其懷恨在心,就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我們全家人都在庭院賞月,田令孜既然率領上百名殺手,將我們全家上下三十餘口通通殺淨,而我若不是被我家一食客拚死保護護送出來,想必現在我們孟家已是斷子絕孫,香火皆盡了。那位食客跟我師傅是故交,於是便將我托付給了師傅。”靜休這才明白,為何法武對田令孜如此恨之入骨了,一家三十餘口一夜被滅門,本來舉家團圓的中秋之夜,卻變成了生離死別的悲哀。靜休道:“沒想到師兄盡有如此淒涼的身世。我雖然從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但好歹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生離死別與埋下這麽深的仇恨,想必這也深深折磨了你十幾年吧。不過師兄,今天你也看到了,田令孜武功高深莫測,即便是我也不一定殺的了他,而且他還有那麽多護衛,更是無法靠近了,你以後可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法武道:“自從今日看到田令孜,我便想起我一家三十餘口,他們死於非命,拋屍荒野,而田令孜如今卻是飛黃騰達,耀武揚威。我實在是不甘,我發誓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靜休道:“師兄,你要冷靜啊,報仇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把身子養好啊。”法武道:“今夜我暴露了容貌,未免給空相寺惹來麻煩,我也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況且如今我被仇恨占據了所有心思,也無法再做一個出家人了,明日待皇帝大軍走後我便回去拜別方丈,師傅然後離開。”靜休道:“什麽,你要離開?你要去哪裏?”法武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裏,但是也萬萬不能留在寺裏了,那樣會給空相寺帶來災禍。”靜休聽後,也無可奈何,畢竟他今日已暴露了容貌,萬一有人認得他是空相寺的人,那寺裏的確是要受到追責了。二人望著天上皎潔而整圓的明月,心裏卻是猶如萬斤巨石壓身般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膽小如鼠的李儇怕在外夜長夢多,便早早催促眾人啟程趕路,早日回到長安早日能安心。靜休見王建又要離開,便悄悄來到他麵前跟他道別,可是王建卻將他帶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道:“賢弟,昨夜安撫天子睡下之後,義父將我叫去,向我打聽了你的背景,他行賞你的勇猛與膽識,有意將你收入麾下,並封你神策軍中尉之官職,就今天便隨我們一同回長安,這樣你我兄弟二人便能並肩作戰了。”靜休道:“實不相瞞,大哥,他日在河南府邊界我遇到了高駢,他也曾許我高官厚祿,讓我去他軍營任職,可我生性閑散,不喜官場之事,也不喜約束,再有我此次回來隻是為探望各位師傅前輩,而後便要回天台山去與我的妻兒團聚,這才是我心裏最想的事。”王建道:“男子漢大丈夫本該一展身手,做出翻功績來,方才不負來世間走一遭,況且賢弟你武藝高強,膽識過人,將來更是大有作為啊。”靜休道:“多謝大哥抬愛,我確實對仕途之事沒有一點興趣,還望大哥莫在勸我。”王建見靜休執意不肯,臉色便變得有些為難,沉默了稍許道:“賢弟,大哥實不相瞞,這次你恐怕是不得不接受義父的要求了。”靜休好奇道:“大哥,此話何意?”王建道:“義父昨夜也對我說了,倘若你執意不肯同意,他便會追究昨夜行刺之事,因為有士兵已經認出,那刺客正是空相寺的僧人。這樣整個空相寺便犯下了行刺天子之罪,足可以全寺抄斬。”靜休一聽,大怒道:“哼,這個閹貨,既然如此卑鄙,實在可惡。”靜休一時氣憤,倒也忘了王建跟他的關係了,稍許才想起來,便道:“對不起,大哥,我不應該這樣謾罵你義父,但他這樣做實在他失君子所為了。”王建道:“賢弟多慮了,其實我對他也隻是相互利用而已,在我眼裏他就是個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小人而已,你罵的對,可如今我寄人籬下,他權傾朝野,我們惹不起啊。你忍心眼看著整個空相寺為你而受難嗎?”靜休沉默不語,實在是想不出來任何辦法,王建繼續勸道:“你就當來大哥軍中幫我吧,神策軍中尉正好歸我管轄,你我兄弟二人心連心,待將來有了權勢,再來報今日之仇也不遲啊,大丈夫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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