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進攻,搶謝幕地盤?


    花飄、吳鬆兩人直接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


    花飄回過神來,豎起粉拳,義憤填膺道:“卿哥說的對,我們不能老是被動,等著別人錘!”


    “對毛!”


    旁邊,吳鬆幾乎尖銳道吼出來,他呼吸急促地說:“小子,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


    “誰說我開玩笑?”


    嚴卿摸著下巴,兀自言語:“話雖如此,但我們不能擼起袖子就莽,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窮則迂回包抄,富則火力碾壓。”


    “與‘謝幕’這個人馬臂十大門派之一相比,我們還太過弱小,要有思路,講戰術。”


    “恩恩!”


    花飄聽得入神,接連點頭。


    邊上吳鬆聽得人傻了,下一瞬,咆哮一聲:“夠了!你們當這是小孩過家家呢?”


    “別說謝幕。”


    “就哪怕十大門派之中最弱的一個我們都惹不起,唯恐避之不及呢,你還往上送?”


    他鄭重無比地盯著嚴卿,“你對‘謝幕’的力量一無所知,‘謝幕’隻要願意,一個手指就能把我們捏死!”


    “不怕打擊你,”


    “你那個330步以上的王姓護道者,在‘謝幕’這尊龐然大物麵前,連螞蟻都不如!”


    嚴卿手一揮,黑霧顯現,附著在‘謝幕’三個強者的屍體上,開始緩緩燃燒起來。


    吳鬆瞳孔一縮,感受到了這黑霧的不簡單。


    嚴卿拍了拍手,像幹完一票後的習慣性動作,認真道:“老師,你聽我慢慢說來。”


    “走。”


    “我們邊走邊說。”


    三人離開。


    以免‘謝幕’還有追兵。


    星空中。


    嚴卿娓娓道來:“我們現在已和‘謝幕’結下死仇,沒有緩衝餘地,隻有你死我活。”


    “你們說是嗎?”


    “是。”


    “對。”


    花飄和吳鬆先後回答。


    很快吳鬆又補充說:“其實也沒那麽絕對,可以和謝幕高層交涉下,或未可知。”


    “你強大的天賦興許能征服謝幕高層,那樣的話那這個結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嚴卿聳肩搖頭:“有這個可能,但首先,去了謝幕這樣的門派我還能完全自由嗎?”


    “我不是一個喜歡收人約束的人。”


    “其次,我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和謝幕交涉妥協?不,這不是我的個人風格。”


    “得罪我的人必死,得罪我的勢力必滅!”


    “謝幕也罷,其他十大門派也罷。”


    他看著驚呆的吳鬆,一字一頓道:“謝幕曾四度殺我,這個仇這個怨怎麽可能和解?”


    “四度?”


    吳鬆一時沒想起來。


    “對。”


    嚴卿如數家珍一般,“超度三層一次,龍門廣場一次,屋星一次,今天又一次。”


    “……”


    吳鬆微點下頭,好像真的是這樣,“謝幕以暗殺著稱,四次沒得手,反倒被反殺。”


    “這也真夠悲哀的。”


    “不過,”


    他正色道:“並非是謝幕的能力不行,而是根本沒注意你,一旦他們注意到你,你絕無生還的機會!”


    “我相信。”


    嚴卿並沒有狂妄自大,反倒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識。


    以前詭悉在線,他還可以浪一浪。


    現在詭悉下線,隻有一個沒鳥用的歡顏,不敢浪,否則一旦出現危機八成要嗝屁。


    “但是,”


    嚴卿話鋒一轉,“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主動出擊。”


    “據師娘所說,霸天式微,十大門派最近都要忙於霸主爭鋒,‘謝幕’也不能幸免。”


    “此時正是我們崛起的最佳時機。”


    “一旦等‘謝幕’騰出手來,到時我們還沒積攢足夠的力量,那才是真的絕境!”


    聽罷,吳鬆眨了下眼皮:“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積攢力量你去招惹‘謝幕’幹嘛?”


    作死呢!


    嫌謝幕沒注意到你?


    嚴卿自信一笑,迷的花飄如癡如醉:“第一,這口氣我咽不下,必須給與還擊!”


    “第二,積蓄力量需要什麽?資源,大量的資源!這資源從哪來?不會憑空出現吧?”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要快要多,隻能強‘借’!”


    他灑灑而談,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向誰強借?總得有個目標吧,不能隨意亂來。”


    “我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來想去,就謝幕合適,身為十大門派之一絕對有錢。”


    吳鬆和花飄細細琢磨著,覺得言之有理,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那可是‘謝幕’啊!


    “你這是虎口奪食!”


    吳鬆嚴肅道。


    “對,我就是要虎口奪食!”


    嚴卿不緊不慢地說:“謝幕如今正騰不出手,此時不虎口奪食,更待何時?這是天賜良機!”


    “虎口奪的食才能吃飽吃美。”


    “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


    “以我們和謝幕的實力對比,按部就班就是坐以待斃,隻有拚一把才有一線生機!”


    花飄螓首微點:“卿哥說的實在太對了,也隻有卿哥有這樣的魄力!我完全讚成!”


    吳鬆白了她一眼,斂容道:“我承認,你分析的非常大膽,非常正確,但就算說破天。”


    “我們和‘謝幕’的差距天差地別,怎麽去動謝幕,從這尊龐然大物嘴裏奪食?”


    “根本不可行!”


    “恐怕還沒動手就會成了別人的食物!”


    這時,一顆隕石襲來,嚴卿三人急忙躲開,這種事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可是太空。


    嚴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淡然道:“老師說的是,因此我們需要慎之又慎。”


    “從戰略上我們要對抗謝幕。”


    “而從戰術上,我們正麵硬碰硬,以卵擊石,而是繞一繞,先挑一些軟柿子捏!”


    聽完,吳鬆似乎理解了點:“你是說?”


    嚴卿笑道:“沒錯,‘謝幕’的確如龐然大物,不可撼動,絕頂強者更是數不勝數。”


    “可它總有薄弱的地方,總有我們能搞得定的軟柿子,哎,我們就從這方麵下手!”


    吳鬆恍然:“原來如此。”


    不由看了這個弟子一眼。


    暗歎還是個大膽心細的主。


    一邊。


    花飄同樣若有所悟,不禁囈語:“卿哥,聽你這麽一說,這事確實有搞頭!”


    之前她雖然百分百支持。


    可大多是精神上的。


    這次不一樣,嚴卿給了看起來可行的戰術方針,將一個天馬行空的狂想落在了實處。


    嚴卿邊思索著,邊問:“老師,‘謝幕’有沒有什麽命脈,或者說經濟來源是什麽?”


    吳鬆回答:“‘謝幕’這個門派主要兩大業務,娛樂業務,和之前說過的暗殺業務。”


    “這應該就是命脈。”


    嚴卿不由好奇:“暗殺業務我理解,娛樂業務是指?”


    吳鬆解釋說:“‘謝幕’擁有一處星域,被稱為樂澀娛樂帝國,在整個人馬臂都非常有名。”


    “這個娛樂帝國,涵蓋賭場、酒吧、迪廳、舞廳、ktv、按摩、會所、拍賣場等等。”


    “幾乎無所不營業!”


    “被譽為武者的樂園!”


    “噢。”


    嚴卿大概了解了。


    無論在藍星還是在外太空,武者並不是清心寡欲,打坐打到底朝天,啥都不幹。


    武者也是需要娛樂放鬆的。


    “那刺客業務呢?在哪接單懸賞?”


    “‘謝幕’總部。”


    吳鬆回說。


    聽完,嚴卿陷入沉思,捋了捋思路:“看來刺客業務我們暫時無法幹預,太危險。”


    “那麽隻能針對娛樂業務了。”


    “樂澀……”


    吳鬆提醒:“那也很危險,樂澀星域是‘謝幕’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有重兵把守。”


    “我們想要動根本不可能!”


    嚴卿摸著下巴:“既然樂澀星域動不了,那這個樂澀在其他地方有沒有分店之類的?”


    “不用一定正規授權的。”


    “一些編外的也行,最好!”


    吳鬆邊飛馳著,邊仰頭苦想,一分鍾後,打了個響指道:“要說還真有一家,離這不遠!”


    “什麽地方?”


    “啟星!”


    吳鬆詳細道:“在啟星有一座好再來舞廳,就算你說的,正是‘謝幕’的編外建製!”


    “它跟‘謝幕’有那麽一點兒關係,但不是幕後老板是一個謝幕的強者,具體是誰不清楚。”


    嚴卿點頭:“聽出來了。”


    好再來舞廳……這他麽一聽就是三流舞廳,和人家那樂澀娛樂帝國差了十萬八千裏都不止!


    “誒,老師,你為什麽對這好再來舞廳這麽熟悉?”


    嚴卿忽然問。


    吳鬆老臉一紅,急忙聲明道:“聽過而已!我可沒去過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更沒看過那裏的果體鋼管舞!”


    嚴卿和花飄一齊看向他。


    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不?


    “咳,”


    花飄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卿哥,我一個女的去那地方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


    吳鬆大咧咧道:“那是舞廳,又不是會所,舞廳是跳舞的,男女顧客都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當然,”


    “會所的業務那邊也有一部分……”


    感受到兩道訝異的目光,吳鬆不說了,閉嘴了。


    越說越厘不清!


    嚴卿和花飄相視一眼,得出一個結論:老吳肯定去過,還去過不止一次,這老東西!


    嚴卿表示理解。


    男人們。


    總會有點正常需求。


    你不可能要求一個男人冰清玉潔幾千年,會憋出毛病的。


    再說了,說不定老吳去舞廳隻為了談談心,交交友呢?真的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這件事記下,算是抓住老吳一個把柄,老吳敢不聽話就告訴師娘!


    嚴卿正容道:“那暫時就把目標鎖定在這好再來舞廳,為了安全起見,我先去踩踩點!”


    “嗯。”


    吳鬆同意:“那啟星魚龍混雜,除了好再來舞廳還有幾個當地的其他勢力,都不好惹。”


    “舞廳的老板名叫蔣輝,實力不算強,300步出頭,但他有個保鏢隊時刻保護!”


    “這保鏢隊的實力據傳都在350步以上!”


    說著,他看了嚴卿一眼,“你先去看看,不可輕舉妄動,實在不行就放棄,我們再另想他法!”


    “好!”


    ……


    一天後。


    嚴卿三人到達啟星,分開走的,吳鬆和花飄暫時找了一處地方蟄伏下來,而嚴卿則去踩點。


    對此,兩人沒有異議,也沒有什麽擔心的。


    嚴卿手裏可是有一個330步以上的強者,安全基本有保障,他們一起反而會拖後腿。


    好再來舞廳,嚴卿原本以為會是現實社會農村那種簡陋掉檔次的,結果他想錯了。


    好再來名字很俗,可氣派著實不俗。


    那不是間舞廳,而是一座城!


    整座城都屬於舞廳!


    嚴卿隨意在裏麵溜達著,人很多,生意很火爆,雖說不上比肩接踵,但也人來人往。


    舞廳裏跳什麽舞的都有,正經的,不正經的,古代的,現代的。


    有表演的。


    也有親自參與。


    燈紅酒綠,好不熱鬧。


    “哎,你聽說了嗎?最新主舞廳新來了一個辣妹,舞技超群,身材火爆,令人發狂!”


    “當然聽說了,不就是那賀香巧麽!現在她被譽為好再來頭牌,隻可惜賣藝不賣身啊!”


    “嗬嗬,賣身你買的起碼?”


    “那騷·貨光觀賞費就得1000縷三階道則氣一次,不過好在帶脫的,秀色可餐!”


    “你看過?”


    “沒有,聽說的!”


    “……”


    兩個猥瑣武者在那津津有味地討論著,進城以來,這已經不是嚴卿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了。


    賀香巧。


    他當然沒什麽興趣。


    1000縷三階道則氣一次,看個屁啊!


    對於這裏的業務和項目,嚴卿沒敢碰,幹啥都要花錢,他現在窮,必須省著花。


    “真黑!也真能賺錢!”


    嚴卿暗罵。


    一個小小的三流舞廳就這麽能撈金,那那座名聞人馬臂的樂澀娛樂帝國呢?


    窺一斑而知全豹。


    每日的現金流水一定是一個天文數字!


    “好想把那樂澀打劫了!”


    嚴卿心中貓抓似的。


    當然。


    他也就這麽一想。


    飯得一口一口吃,先把這好再來舞廳搞定,一步步來,總有一天他要完成那個理想。


    樂澀,你等著啊!


    嚴卿走馬觀花一樣把城中的大部分地方逛完,最後,隻剩下主舞廳了,要門票的!


    沒法子,這裏肯定是整個城最重要的地方,他必須踩點,萬一有遺漏就麻煩了。


    因此,嚴卿開始排隊。


    主舞廳消費很高,可貴有貴的道理,人們趨之若鶩,整個城中就屬這裏最火爆。


    比其他地方高了幾個檔次!


    進入主舞廳。


    視野一下開闊了不少,人山人海,煙霧繚繞,到處都是身著暴露的美女,紋紋身的男人。


    香水、香煙、汗水、酒香混合在一起,熱烈的音樂轟響,投入的dj在調動眾人情緒。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嚴卿一個頭兩個大,腦殼疼。


    “既來之,則安之。”


    嚴卿對自己說。


    這裏的人實力確實比外麵的強上不少,250步以上的人很多,甚至一些300步以上的!


    以嚴卿的實力自然感知不到,但好在有老王亡靈,能當一個免費又好用的偵測器。


    嚴卿隨便找了個地兒坐。


    叫了聲服務員。


    結果根本沒人搭理他。


    好吧。


    正好不用他花錢。


    嚴卿就繼續觀察著,感知著,誰想沒一會兒,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一臉微笑道:“你好,你需要點兒什麽?”


    “暫時不需要。”


    嚴卿擺擺手。


    他麽的。


    剛才叫你們你們不過來。


    “不需要?”


    服務員愣了下,隨即笑道:“先生,您一定第一次來,咱們主舞廳有最低消費。”


    “每人最低不得低於100縷三階道則氣。”


    聽完,嚴卿咧咧嘴。


    瑪德。


    這要是現實社會,老子去工商局投訴你們!


    嚴卿平複了下心情,取出一枚儲物戒瀟灑地扔了過去:“行吧,隨便來點就行。”


    誰知那服務員又把戒指遞了回來,笑嗬嗬道:“先生,咱們這邊酒水自選,也就是說——自助。”


    嚴卿轉過頭,就那麽瞪著對方。


    想打人。


    想鯊人!


    服務員抬起兩隻手,禮貌又不是優雅解釋說:“主舞廳一直都這規矩,你請見諒。”


    嚴卿幽沉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服務員指了指胸前的工牌:“我叫費飛,工號123123,先生,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記住你了!”


    嚴卿奪回儲物戒,徑自前往吧台。


    孫砸。


    你等著。


    等我成了這舞廳的老板,玩死你!


    嚴卿氣得牙癢癢。


    他喵的。


    果然是三流舞廳,服務員跟個大爺是的,還自助?還最低消費?敲!投訴都無門!


    來到吧台,嚴卿點了10瓶汽水,10瓶ad鈣奶,他可不能喝酒,否則會一秒醉。


    這20瓶東西就花了100縷三階道則氣!


    宰人宰得真狠!


    不過一想到這座舞廳馬上就是他的了,嚴卿心情稍微好點,反正最後都會流到他口袋。


    宰。


    狠狠地宰!


    “嘿,帥哥。”


    這時,一個打著耳釘的女人走了過來,一手端著酒杯,輕笑道:“怎麽,一個人啊?”


    嚴卿兩眼無神,回了句:“要你多事。”


    耳釘女兒愕了下,隨即繼續笑著,撩了下秀發:“帥哥,我覺得你很像我下一個男票。”


    “神經。”


    “……”


    耳釘女人臉一垮,手捏著酒杯,最終沒有爆發,冷聲一聲離去。


    嚴卿的顏值不必再多說。


    但對一個男人來說,顏值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的氣質,嚴卿可是有皇者之氣!


    盡管他一直盡量隱藏,可就算藏得再深,這種氣質也會自然而然地露出而出,渾然天成。


    更不要說,此時暗地裏還有某個神明在搗鬼,讓嚴卿散發出吸引女性的獨特魅力。


    這樣一來。


    舞廳裏。


    不少美女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很快。


    一個顏值8分,身穿紅色吊帶衫的女的走了過來,挺胸抬頭,自信滿滿,要把某人pua掉。


    “你是在等一個有緣人嗎?”


    “滾。”


    “……”


    吊帶衫女人一臉懷疑人生,然後悻悻離去。


    嚴卿吸了口ad鈣奶。


    一臉淡漠。


    女人真麻煩,莫挨老子!老子正忙著呢!


    隨著嚴卿直截了當地拒絕一個又一個搭訕的美女,總算清淨了許多,能專心踩點了。


    他換了個地方。


    因為剛才的是,明顯已有有一些男的嫉妒他了,臉上帶著不善的目光,真煩人啊!


    遠處。


    一群人正邊瞅著嚴卿的背影邊商量著什麽。


    “這小子可真是豔福不淺。”


    “豔福有時也是禍事。”


    “嘿嘿,老齊,你不會是想?”


    話還沒說完,名叫老齊的男人走了過去,跟在嚴卿身後,手插在褲兜,扭著脖子。


    此時。


    嚴卿來到了洗手間,隨便洗著手,忽然,鏡子裏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出現了他的身後。


    “小子,有句話聽過嗎?福兮禍所依。”


    男人說。


    馭道269步。


    在他看來,他一隻手就能捏爆馭道169步嚴卿的腦袋,下一刻,他也是這麽做的。


    隻見他的手如蛇般探出,就要抓住嚴卿的腦袋。


    蓬!


    幾秒後。


    嚴卿走出洗手間,而那男人則一頭紮進了牆裏,渾身抽搐,不斷低嗚著,驚悚無比。


    見到出來的是嚴卿,而不是那位老齊,剛才那幾人呆了片刻,一臉的難以置信。


    幾人趕緊去洗手間查看。


    等到了後。


    幾人目瞪口呆。


    連忙將老齊拽出來。


    這會兒的老齊沒了先前吊兒郎當的表情,隻有一臉驚恐,臉色發白,不斷顫抖。


    “怎麽了老齊!”


    有人問。


    “不……不知道,”


    齊朋義木然地搖搖頭,“我剛想要對他動手,結果兩眼一黑,腦袋一痛就這樣了。”


    聽完,另一個人猜測:“難道那小子有護道者?”


    “應該是!”


    ……


    嚴卿繼續在裏麵‘瞎逛’,主舞廳很大,他得盡可能地把點都踩上。


    走著走著。


    鬼使神差一般,嚴卿來到了一間霓虹閃爍的大廳,他記得在門口好像寫著……賀香巧。


    “草!豔,你老實點!”


    嚴卿豈能不知。


    這肯定是歡顏影響了他。


    之前估計也是。


    他轉身就走,結果一個服務員微笑地將他擋住,不是別人,又是剛才那個家夥。


    費飛。


    “先生,您好,你來看賀香巧啊?可趕巧了,她的表演馬上就開始,1000縷三階道則氣。”


    他伸出手。


    嚴卿搖頭:“我不看,走錯了。”


    “這樣不行的,”


    費飛掛著職業的笑容:“您隻要進了這扇門,看要付錢,不看也要付錢,這是規矩。”


    我——


    嚴卿不語,足足半晌,深吸一口氣,付了錢。


    沒事。


    終究還是他的。


    你這個小臂崽子死定了!


    既然已付了錢,嚴卿哪有道理不看,不看實在太虧,就算他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再說了。


    也能順帶著踩點。


    嚴卿回到大廳,這裏已聚滿了人,恐怕至少得上千個,男的女的都有,一臉期待。


    大廳中央的舞台上。


    隨著悠揚的音樂響起。


    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輕跳而出,很快,一件件衣服從她身上滑下,露出她那剛柔並濟的嬌軀。


    嚴卿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賀香巧了。


    隻見賀香巧一把抓住中間的鋼管,輕躍而起,優美的胴體繞著鋼管翩翩起舞,煞是**。


    她的舞姿極其誘人,如蛇似貓,香汗淋漓,惹得眾人不斷尖叫,吹著口哨,發瘋一般。


    舞台上沒有設置護欄和玻璃,這應該是為了給觀眾帶來更直觀,更刺激的感受。


    一些瘋狂的看客忍不住衝上台,結果早有保安一拳錘爆。


    這時,賀香巧在鋼管上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弓腰,有著幾塊腹肌的細腰緩緩後弓。


    腦袋隨之垂下。


    倒看著觀眾。


    忽然。


    賀香巧停了一瞬,她與嚴卿四目相接,嬌軀一顫,雙腿沒抓穩,竟然跌落下來。


    嘭。


    賀香巧從5米高的鋼管狼狽衰落,引起一片驚呼。


    “你找死!”


    一個凶神惡煞的安保衝上去,拿起鞭子對著賀香巧就是一陣毫不留情地抽打。


    賀香巧赤身果體蜷縮著,不敢躲避,不敢吭聲,更不敢反抗。


    一道道傷痕出現在她的身上。


    大部分看客們冷眼旁觀。


    也有憤憤不平的,大吼一句:“住手!”


    結果直接被錘了出去。


    “哼!這是對你的教訓,你若再幹出錯,就不是皮肉之苦了!玩物就該有玩物的覺悟!”


    舞台上,凶惡安保冷哼道。


    賀香巧跪在地上,怯怯地點頭。


    下麵。


    嚴卿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有些想罵人,剛才那一瞬間,明顯又他麽是歡顏搞得鬼。


    “夠了!”


    嚴卿心中吼了句,轉身離開,小不忍則亂大謀,先把這兒一切都摸透了,到時再說。


    回答主廳。


    嚴卿心情稍微有些壓抑,一口將一瓶飲料喝幹淨,正準備再去其他地方踩踩點。


    一個冷矜的聲音傳來:“你踩到我的打火機了。”


    嚴卿轉頭。


    那是一個冷豔華貴的女人,穿著一身紫色低胸衣裙,纖細的指尖正夾著一未點燃的根女士香煙。


    他的腳挪開,果然見到一個打火機,已經碎掉了,想來是剛才他心中有事,沒注意。


    “多少錢,我賠你。”


    “錢?不用。”


    冷豔女人輕搖了下頭,指了指嚴卿手裏的那些ad鈣奶,“你賠我一瓶這個就行。”


    “好。”


    嚴卿給了對方一瓶。


    冷豔女人接過,沒有用吸管,而是用貝齒輕咬,將蓋子扯開,一雙豔麗的眼睛始終盯著嚴卿。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冷豔女兒張開小嘴,仰起頭,將那瓶ad鈣奶緩緩喝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一部分白濁的鈣奶脫嘴而出,自她尖白的下顎流下,滑落在她那誘人的玉頸上。


    冷豔女人一邊直勾勾地盯著嚴卿,一邊舔舐著嘴邊的鈣奶,享受一般,最後說:“謝謝你的美味。”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這邊。


    喉嚨蠕動。


    口幹舌燥。


    下一刻。


    整個主廳立即被一種極致的肅殺所籠罩,一切都停了下來,除了自動播放的音樂。


    看著這女人又冷又欲的樣子,嚴卿額頭滴下一滴冷汗。


    他感覺好像不對勁兒。


    有事要發生。


    大事!


    “喂!還愣著幹嘛,趕緊逃命去啊!”


    人群中,之前那個被嚴卿拒絕的耳釘女人大聲提醒,嚴卿看了她一眼,一臉茫然。


    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我又遭人嫉妒了?


    耳釘女兒急的直跺腳:“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她叫柳霞,是這兒的老板娘!”


    嚴卿腦袋嗡嗡作響。


    柳霞。


    老板娘。


    他記得吳鬆好像說過,這做好再來舞廳的老板叫蔣輝……想著想著,他貌似懂了。


    等於說他準綠了舞廳老板?


    草!


    嚴卿狠狠地盯著冷豔女人,恨不得撲上去弄死她,可暫時不行,他得馬上跑路了!


    一道道可怕的氣息已經將他鎖定。


    嗖!


    嚴卿消失。


    直到此時,吧台後的經理宋朝陽才咆吼一句:“給我把那小子抓住,打斷腿,閹了!”


    一個個舞廳強者奪門而出,追了上去。


    敢泡老板的女人,找死呢!


    冷豔女人柳霞用手抹了下嘴,輕笑著環視瞠目結舌的眾人,大方道:“各位繼續。”


    經理宋朝陽慌不擇路地跑過來,急匆匆低聲說:“霞姐!你……你怎麽能這樣啊!”


    “輝哥麵子怎麽放得下來!”


    柳霞冷漠地瞅了他一眼:“關我什麽事?他有他的愛好,我有我的愛好,不行嗎?”


    這——


    宋朝陽腦殼疼。


    幾分鍾後。


    一個雅間裏。


    老板蔣輝正恭謹地陪酒,對麵坐著兩個謝幕強者,當然了,還有兩個妹子作陪。


    門忽然開了,門縫裏露出了宋朝陽急切的腦袋。


    蔣輝眉頭一皺,笑著對兩個強者拱拱手:“那二位就慢慢享用,小人下去就不打擾了。”


    “嗯。”


    其中一個強者張瓜隨意應了下。


    出了雅間。


    蔣輝罵罵咧咧到:“沒看我在忙嗎!這兩個比,老是在這兒蹭吃蹭喝,還白嫖!”


    “草!”


    “對了,你丫什麽事,快說!”


    宋朝陽大汗淋漓,緩了口氣才戰戰兢兢地稟告:“剛剛在主廳,霞姐和一個小白臉……”


    他講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邊。


    聽完。


    蔣輝臉都氣綠了。


    “蕩婦!蕩婦!”


    蔣輝雙拳緊握,兩臂舉起,青筋暴起,氣息爆炸,他被綠了,他被綠了!混蛋!


    “那小子在哪!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這位舞廳老板都要氣炸了。


    尤其一想到之前那不可言說的畫麵,蔣輝就不禁暴怒,渾身發抖,忍不住發飆狂怒。


    幾分鍾後。


    蔣輝找到了柳霞。


    房間中隻有他倆。


    蔣輝死死地瞪著她,從心底發出嘶吼:“你這個臭表子!說!你跟他什麽關係!”


    柳霞翹著玉腿,彈了彈煙灰,不緊不慢道:“你不是派人抓去了,怎麽,沒抓到?”


    這位老板娘看似平靜,可心中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


    嚴卿可隻有169步。


    怎麽能跑得掉?


    “我——”


    蔣輝猛地一用力,將新買的平果213摔在地上,將價值上萬道則氣的花瓶摔碎。


    一腳將桌子踹翻。


    最終,他隔空重重點著不以為意的柳霞:“你給我等著,等我把那小白臉抓住。”


    “我要當著你的麵把他一刀一刀給剁了!”


    說完,啪摔門而去。


    柳霞拿起嚴卿沒來得及帶走的ad鈣奶,又開始一點一點地品起來,享受無比。


    ……


    有老王亡靈在,嚴卿自然沒有被抓住。


    此刻。


    他就在不遠處。


    老王亡靈將他的氣息隱藏,因此無論攝像頭,還是舞廳裏的其他強者根本感知不到。


    蔣輝發怒,嚴卿這個肇事者也想發怒。


    他正在一個通風管道裏躲著。


    “艸!有病啊!我不認識那女人啊,幹嘛來陷害我?這種手段可真是蛇蠍心腸!”


    “等著,我把著舞廳一奪,到時讓你知道什麽叫殘忍!”


    呼。


    嚴卿長吐了口氣,忽然,目光一凝,看向一個方向,那裏有兩股非常強大的氣息。


    隨著他慢慢接近,更加準確的感知出來。


    一個365步。


    一個369步!


    是他進這舞廳以來最強的。


    雅間裏。


    妹子已經被趕走,隻剩張瓜和李豆兩人。


    張瓜看了眼門口,環視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開口:“想要奪取那的道則光看來僅靠我們不行。”


    “是啊,那裏居然會有一頭399步的星妖,擦!要不是咱倆跑得快小命就沒了!”


    李豆心有餘悸道。


    張瓜想了想,說:“此事不能耽擱,萬一讓別人捷足先登那就虧大發了!”


    “怎麽可能?”


    李豆倒了杯酒一抿而盡,“那處地方極為偏僻,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再玩玩麽。”


    張瓜站了起來,嚴肅道:“要玩兒什麽時候都能玩,還是盡快回宗門找援手好!”


    “好吧好吧。”


    李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明顯有些醉了,嘟囔著:“這破舞廳,根本沒法和樂澀比。”


    “祁強那家夥,以為搞一些人口販賣,開幾個三流舞廳會所,就能和樂澀星域比了?”


    “笑話。”


    “他就是一個散兵遊勇!”


    “噓!”


    張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嚴厲道:“你找死呢!那位也是我們能議論的?把嘴閉好!”


    李豆踉踉蹌蹌地擺擺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好……不議論,不議論,總不能吃人家的飯,還砸人家的鍋。”


    “這其實也還好。”


    “沒……沒錢的時候我們能白嫖,聊勝於無,有錢了……有錢了再去樂澀逍遙……”


    看著他這副樣子,張瓜無奈:“打開門,走了,隻要得了那處資源,就不怕沒錢!”


    說著,兩人剛跨出一步,驀的,兩眼一黑。


    “誰?!”


    等張瓜兩人再次能看見,發現他們到了一處特殊空間裏,不知是結界還是其他什麽。


    “誰?裝神弄鬼算什麽英雄好漢,出來!”


    這會兒李豆也清醒過來。


    兩人背對背,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自然是在八極墜中。


    空中,傳來了淡漠的回應:“我不是什麽英雄好漢,隻是一個想要你們命的人。”


    “嗬?”


    李豆冷笑一聲,打了個嗝,“你能殺的了我們?別開玩笑,我一劍就能砍死你!”


    虛空中。


    嚴卿不為所動,不帶一絲情感地說:“你們隻能活一個人,最先告訴我那處資源秘密的活。”


    “後者……死!”


    張瓜和李豆相視一眼,這才弄清楚他們被困的原因,一想到這,兩人心中不由咯噔一聲。


    也就是說,剛才他們的談話被偷聽了?


    他們居然沒發現。


    倘若真是這樣,那麽就說明對方比他實力強,強很多,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某種手段。


    張瓜輕吐了口氣,深沉道:“閣下不放現身,這樣我們好交流一點。”


    空中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你在教我做事?”


    “得了吧!”


    李豆朝天罵了句,“我二人可是謝幕的人,就算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殺我們!”


    “識相的,快放我們出去,否則到時別怪爺爺的劍快!得罪我‘謝幕’的人必死!”


    下一刻。


    一把刀悄無聲息地加載了李豆的脖子上,李豆眼睛一睜,握劍的手都有些發抖。


    張瓜心中一凜,望著李豆後方的黑影,不由吞了口唾沫,他感覺到對方的強大。


    “不……不可能。”


    李豆顫聲說,“這裏怎麽會有你這般的強者?你……你是誰?”


    “我住你家隔壁,我姓王。”


    老王亡靈自我介紹,有些不耐煩,“喂,我能砍了嗎?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嗒。


    一瞬間,李豆汗流浹背,尾脊骨發冷。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殺意。


    步是鬧著玩的!


    對麵。


    張瓜立即做出了分析。


    不是一個人。


    而是兩個!


    這個自稱隔壁老王的黑影絕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另一個在哪?他試圖搜索出來。


    但根本沒有任何蹤跡。


    那是當然的。


    八極墜裏的世界,一切都由嚴卿掌控,可以這麽說,他就是這個特殊空間的主宰。


    空中,嚴卿的話音再次傳下來:“聽見了嗎?我的兄弟已經迫不及地了,給你們10秒。”


    “10。”


    “9。”


    “6。”


    “3。”


    “……”


    艸!


    你會不會數數!


    李豆心中大罵。


    隨著時間的迫近,兩人心裏越來越緊張,張瓜傳音:“不用理會,他想知道資源所在肯定不敢殺我們!”


    “說的極是!”


    李豆點頭。


    同時,張瓜試著給嚴卿傳音:“我告訴你,你就不殺我?此話當真嗎?”


    “當真。”


    嚴卿微微一笑,“我發誓。”


    “好!”


    就在最後一秒時,張瓜突然大聲道:“我告訴你!”


    李豆猝不及防。


    我尼瑪——


    哢嚓!


    大刀劈下,張瓜望見了李豆的腦袋滾落在他的腳下,臉色森白,身體不由哆嗦了下。


    好險!


    “現在,你該說了。”


    “行!”


    張瓜定了定心神,謹慎道:“距離這裏不遠,那地方沒有確切目標,隻有我才能帶你去!”


    他這是保命之舉。


    張瓜不是傻瓜。


    嚴卿說不殺他就不殺他?


    開什麽宇宙玩笑!


    “好。”


    嚴卿心知肚明,並不著急,“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你再帶我去,可別耍花招。”


    “我懂!”


    張瓜擦了擦冷汗,好奇道:“處理這裏的事……你是指?你不會是要把好再來——”


    他沒說完。


    難以置信。


    嚴卿沒有回答,老王亡靈消失,整個空間中就剩下張瓜,以及難以瞑目的李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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