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注意到,石台之上除了狂暴水晶外還有一隻小奶猿,正在四腳朝天呼呼大睡。


    戰力:覺命一重。


    “很好,等會連帶著跟它順走,說不定能賣點小錢錢呢!”


    “對,女生們,還有一些猛男特別喜歡這種,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嚴卿心中盤算著。


    狂暴水晶懸浮在空中,不時散發著一陣陣紅色光暈向外圍擴散而去,隨著接近,他越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能。


    雖然恨不得立刻撲過去一把給摟走,可之前見過老猿套路的嚴卿不得不十分謹慎。


    所以他先丟了一塊石子過去,結果剛一過去石子瞬間被周圍的什麽東西給切成碎末!


    “靠!”


    嚴卿非常敬佩自己的先見之明,嗖嗖嗖,他又丟了十塊石頭,直到安然無恙才咻一聲衝上了去。


    同一時間,洞外。


    “沒想到你還帶了同夥!”


    老猿一刀將女人震退,急忙向洞裏麵趕,可女人再次襲來,紅纓槍一掃將他擋住。


    那並不是她的同夥,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殺死的那人,心中微微一驚,很可怕的隱藏能力。


    但她之所以這會不顧危險阻攔老猿,絕不是她傻,可是她要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因為她注意到了,剛才死的是一個分身。


    而即便她現在無法抓住嚴卿,可她作為豹子,嗅覺何其靈敏,一下就記住了嚴卿血液的氣味。


    到時得手後,她再順著血液找出嚴卿,那狂暴水晶就是她的了!


    洞裏。


    嚴卿也感到了不妙,不再猶豫一把抓過狂暴水晶。


    可在他抓住水晶的那一瞬,一股可怖的力量從上麵爆湧了上來,瞬間將他撐死,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旁邊,看著自個最後一個分身嗝屁,嚴卿隻覺不寒而栗,暗艸了一句抓著水晶和小奶猿就跑。


    正好與急忙趕來的老猿擦肩而過,後麵,女人也到了,她沒看到嚴卿分身的屍體。


    但血卻還在。


    她用秀美的鼻子嗅了嗅,確定這血液和剛才那是一個人,“果然是分身術,覺命境……”


    下一刻她再次化作獵豹,嗖一聲撲騰而出,而老猿卻是愣了片刻,盯著空蕩蕩的石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混蛋!竟然連老祖都拐跑了!”


    轟!


    這一刹那,老猿怒火衝天,不可遏製的魂能瞬間將洞內的床、桌、石凳等家具掀翻。


    呼!


    一個箭步便衝出了洞穴,可衝出去之後便是一臉的茫然,艸啊!誰偷的?人在哪?


    完全沒有頭緒!


    它抓著頭發幾近崩潰,最後化作一聲響徹天地的嘶吼!


    嗷!!!


    遠處,剛剛逃離的嚴卿心驚膽戰,他並不知道背包裏的小奶猿是猿猴們的老祖宗。


    他現在隻顧倉皇逃命,我滴個媽呀,好恐怖,好可怕,溜了溜了。


    但他還是盡量壓製中心中的驚駭。


    因為後麵那隻獵豹似乎追了上來,片刻之後,獵豹優美的身形出現在此處,四處張望。


    竟再也沒能感應到魂能波動。


    沒再多想,她依靠直覺選了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嚴卿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確定沒人追來,他才停了下來,現出身形大口喘氣。


    融暗是需要魂能的,尤其還是奔襲這麽遠,他現在短時間內也沒分身再給他用。


    連吞幾枚魂能丹,嚴卿盡量讓呼吸呀得低一些,他不停地用四處張望,結果餘光上瞥。


    小奶猿不知何時從背包裏爬了出來,站在他的肩膀上也有樣學樣,煞有介事的望著。


    “你搗個毛亂啊!”


    嚴卿一巴掌給它呼會背包裏,這一次他將背包給綁好,這可是小錢錢,萬一讓它給溜了咋辦。


    稍作歇息他繼續融入黑暗往外圍跑,這次為了稍稍延長下使用時間,沒有那麽拚。


    直到1個小時時間到了,嚴卿才踏實了一些。


    他迅速分裂一個到光明世界,而這具身體呼哧一聲,利用昨天獲得能力瞬間滿藍。


    這個能力嚴卿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爆魂!


    充盈甚至有些泛濫的魂能在他體內流淌,嚴卿沒有任何猶豫,速度全開,融暗前行。


    漸漸的,他發現了一些屍體,有猿猴的,也有那些考官和學生的,地上還散落著兵器。


    現場格外慘烈。


    嚴卿觸目驚心。


    若不是他有融暗這個技能,怕是也會和那些學生一樣慘死在這裏吧,無謂的慘死!


    這讓他感到憤慨。


    他憤慨的不是這些猿猴,而是這次射擊競賽的主考官、總負責人!


    一個關敘大,一個周運,真不知道幹什麽吃的!


    對於周運此人,嚴卿還是保持懷疑態度的。


    因為作為此次競賽的總負責人,他有無數的機會輕易放殺手進來,而且也符合一手遮天的設定。


    至於送自己潛元果,嗬嗬,嚴卿笑了笑,城裏人的套路深著呢,尤其是這些當權者。


    如果他被殺,那麽恐怕誰也不會懷疑這位出手闊綽,看重自己的州長辦公室主任吧。


    當然,關敘大也有非常大嫌疑,這位射殺營軍侯從競賽第一天就看自己不順眼,一直明目張膽地針對自己。


    到底是誰,嚴卿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他對豐鹹城,對整個東臨州失望透頂了,他的心被捅了不知道多少刀!


    原本他還熱愛這個州,畢竟這是他的家鄉,他的老師和兄弟都在這,可現在看來純粹是自作多情罷了。


    這一刻,嚴卿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東臨了,遠離!再不走,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在這之前,嚴卿緊握拳頭,他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在針對他,誰在對他痛下殺手!


    他忍夠了,被動夠了,這次,他要主動出去,逼迫對方露麵!


    一個瘋狂的計劃已經在他腦海成型。


    沒有走進來的那條路,嚴卿繞到另一條側路,在四位歸元高重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出了遺失森林,他沒有去找大部隊去報平安,而是獨自一人返回豐鹹賓館,起碼這裏相對安全。


    那些殺手再怎麽囂張,也不敢在這裏對他動手。


    畢竟這裏可是東臨州的標誌性建築,是接待外州客人和官員的官府機構,一旦出了案子。


    那麽對東臨州州府的形象打擊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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