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依然也不知道手術的時間會有多長,她本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等著的,但段凡的媽媽看見她了,非拉了她過去一起等著。


    老人家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寧依然也不忍心去拒絕,就跟著一起靜靜的等著消息。


    時間過的額外的漫長,因為沒有別的事好做,醫院雖然專門給他們這些人騰了個房間,可這些等消息的人,包括段凡的父母卻都情願在走廊上等著,所以整個氣氛都是壓抑著的。


    寧依然在等消息的時候,在就那想段凡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她真的挺感動的,很多事很多人都是這樣,總是想當然的覺著自己就是對的,可退後一步後就會發現,事情原本比自己想的要好很多。


    現在想起來寧依然就覺著段凡也滿好的。


    終於是等到了消息,裏麵的醫生跟護士都走了出來,段凡沒被推出來,直接從手術室推到了就近的特護室內。


    寧依然跟著聽了聽醫生的話,那醫生的表情很輕鬆,也告訴大家手術挺成功的,讓大家放心,寧依然聽了也跟著高興。


    隻是剛做完手術,醫生沒讓人進去看段凡。


    說是等麻藥過了才能進去呢,而且剛做完手術,最好是讓病人多休息著,寧依然聽了這個也就忙想著要告辭啊。


    段凡的媽媽很客氣非要親自送她下樓,還一邊往下走的時候,一邊叮囑著寧依然,讓她第二天早點過來。


    寧依然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總覺著自己挺虧欠這個老太太的。


    上了孟非凡的車後,寧依然就歎了口氣說:“手術成功真是挺好的。”


    孟非凡沒說別的,發動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後,才在那慢慢的說道:“依然,這樣吧,你先在這盯幾天,培訓的事不急在這幾天,等段凡這沒問題了,你再去上班吧。”


    寧依然沒想到孟非凡還惦記著這事呢,她忙尷尬的笑了下,其實滿腦子都是段凡告訴她的話,隻是就跟段凡說的一樣,她這個性太爛了,壓根不會去拒絕別人。


    寧依然滿腹心事的到了家後,倒是在樓道裏又見著杜源了,杜源最近偶爾也會打來電話聊個什麽。


    寧依然正發愁呢,見了杜源後,寧依然也就打招呼說:“你過來了?”


    寧依然說話的時候臉色有點凝重。


    杜源跟著進屋後問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白?”


    怎麽也是半參與了一場手術,寧依然也就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去醫院了,有個……朋友手術,我去等了會兒消息。”


    杜源對寧依然發生的事不大感興趣,聽了這個也就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問道:“那結果呢?”


    “結果挺好的,就是我明天還得過去看看。”


    杜源聽見寧依然說明天還要去,終於是來了點興趣,在那問她:“誰啊,你還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要是普通同事的話,去一趟還不成嗎?”


    寧依然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在那歎了口氣,把倒的水遞給杜源後說:“他那需要人照顧,我得跟著看幾天……”


    杜源也沒再問下去,反正寧依然身邊的人不是服務生也就是些□□裏的工作人員,他對那些人跟事都缺乏興趣,杜源也就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


    寧依然不知道杜源過來幹嘛的,就一邊想著準備午飯的事一麵轉頭問他:“你找我有事嗎?”


    杜源還真不是因為有事才過來的,他就是最近還沒找到合適的女朋友,有點閑的無聊,可這話不能對依然說,不然依然會生氣的,杜源也就開玩笑的說:“沒事就不能找你玩嗎?你想去打保齡球嗎?”


    寧依然可沒杜源那麽閑,她忙搖頭說:“我沒時間,我還得做飯呢。”


    說完寧依然就打開冰箱看了看,冰箱是租房的時候就有的舊電器,兩開門的,每次製動的時候就會發出嗡嗡的聲響,但隻要能製冷寧依然也就不會說什麽,也是趕巧了,寧依然這段時間忙,也沒多在意冰箱,結果這次打開的時候就發現冰箱不知什麽給壞了,裏麵的放的那些西紅柿蔬菜什麽的都變了色。


    寧依然一看這個,再一聞到冰箱裏的那些怪味,就忙皺住了眉頭,坐在沙發上的杜源也跟著歪著腦袋的看了一眼,見裏麵那些破菜葉子,杜源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冰箱壞了吧?”


    寧依然覺著特別晦氣,她忙把冰箱門關好,在那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杜源隨後就聽著寧依然在那因為冰箱的事跟房東交涉起來,似乎是寧依然想讓房東去修這個冰箱,但在電話裏房東認為冰箱是寧依然使壞的。


    光這個電話寧依然就打了足有十多分鍾,最後寧依然也沒把冰箱的事給解決清楚。


    寧依然打電話的時候,杜源一直在拄著頭看寧依然的表情,寧依然一遇到麻煩的事情就會半撅著嘴巴,眉頭中間也會跟著擠出幾道皺眉來。


    放下電話後,寧依然還在那慪氣呢,也就氣呼呼的對著杜源說道:“這什麽房東啊,我都是正常使用冰箱的,這冰箱壞了能跟我有什麽關係啊,又不是我砸的我故意弄壞的,就算是有我的責任,大不了修的時候,我出一半維修費好了,全讓我一個人負責,憑什麽啊?”


    說完寧依然又彎腰仔細檢查了檢查冰箱,結果弄了半天冰箱也不見好轉,寧依然算是徹底失望了。


    而且剛才沒注意到,這個時候都檢查了下寧依然才發現自己買的一些冷飲都成湯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粘膩膩的看著就惡心。


    寧依然鬱悶無比的在那直說:“去年加氟就是我自己掏的錢,一次就一百多呢,現在又讓我自己弄……”


    杜源聽了會兒寧依然的嘀嘀咕咕也沒說什麽,隻是趁著寧依然收拾冰箱的時候,他給外賣打了個電話,沒多會就有吃的送上門來了。


    寧依然聽見敲門聲的時候,還奇怪的看了杜源一眼,隨後就見杜源從口袋裏掏出錢來,一邊開門接東西一邊給人付錢。


    杜源把吃的放到餐桌後,寧依然才發現杜源叫的居然是肯德基的外賣。


    杜源笑笑的對寧依然解釋說:“我好久沒吃這個了,上次看電視有這個廣告,我就特意記了個。”


    寧依然沒說什麽,彎腰把冰箱裏的那些湯湯水水都擦了才坐到餐桌上,跟著杜源一起大口朵頤。


    其實她第一次吃肯德基就是跟著杜源吃的。


    那時候杜源家還沒生意失敗呢,杜源胖的跟球似的,當時他們市裏通共也就開了那一家肯德基,大家都覺著那東西新鮮的很,價格還出奇的貴。


    杜源請寧依然吃的時候,寧依然受寵若驚的很,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這些回憶曾經都是寧依然當做寶貝似的珍藏著的,不過就跟肯德基的發展演化一樣,以前的那份神秘感,到現在的垃圾快餐,寧依然覺著她對杜源的感情也是這麽一路變化著的。


    寧依然是真餓了,漢堡一下就塞滿了嘴巴,她忙灌了一大口的可樂才把嘴裏的漢堡給衝了下去,大概是飲料引起的,寧依然忽然的就打起嗝來。


    杜源聽了忙皺著眉頭的望向寧依然。


    寧依然跟他沒啥客氣的,也不理杜源的抗議,在那又是恨吃了幾口漢堡,不過打嗝是怪不舒服的,連打了幾個後,寧依然又灌了口可樂把打嗝壓了下去。


    杜源捂著嘴巴的說她:“你這也太隨便了點啊,在我麵前你多少也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寧依然沒理他,繼續大口的吃著漢堡,終於是風卷殘雲的把剩下的漢堡吞到了肚子裏,寧依然這才長出口氣的摸了摸肚皮,很不給杜源麵子的說道:“在你麵前我那形象要不要的吧。”


    杜源聽了寧依然的話後也沒生氣,他似乎很少為寧依然的話或者寧依然做的事去生氣,除了上學的時候,倆人會吵吵嘴外,以後的很長時間裏,倆人都是不會跟對方計較什麽的。


    隻是杜源講究慣了,吃了幾口漢堡後終究是吃不慣這種東西,他也就放下漢堡又拿了薯條吃了幾根。


    寧依然知道杜源也就是嚐個味,其實壓根吃不了那種東西,再者杜源那麽雞毛的人,估計也是怕吃了高熱量的垃圾食品。


    所以等寧依然吃完了後,她也就跑到廚房裏為杜源下了一碗湯麵。


    端出來放在杜源麵前的時候,寧依然隨意的說著:“湊合吃吧,我家沒別的可吃的了。”


    杜源忍不住的就笑了,寧依然做的湯麵一向很和他的胃口,他也就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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