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卻是一個激靈,在那看著寧依然皺眉說:“這個就不用了吧?”


    他想寧依然應該沒那麽大的膽子啊,他以前應該對寧依然講過的,他喜歡帶著女朋友在外麵玩完後,回到家裏由他親自調杯酒什麽的,然後就開始成人運動。


    這個寧依然不是在暗示他那個吧?。


    寧依然話說出口才想起杜源的那個泡妞程序來,她忙皺著眉頭的啐了杜源一口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看看你家,算了,我不要去了……”


    杜源這才鬆了口氣,剛才寧依然那話都要嚇出他心髒病了。


    杜源也就調侃了寧依然一句:“我還以為你要獻身了呢。”


    寧依然臉紅的都要發紫了,在那直皺著眉頭的想說什麽卻覺著自己說啥都不合適。


    寧依然回到家後,她再遲鈍也感覺出了杜源心不在焉,這個談戀愛,其實讓倆人都挺累的。


    寧依然情緒就有點低落,郝雪這個時候也沒在家,跟朋友泡吧去了。


    寧依然就把該洗的衣服找出來洗了洗,一邊洗一邊默默的想著剛才跟杜源聊天的那些話,可想了半天寧依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好像什麽都沒有說的樣子。


    寧依然忍不住後悔起來,她沒想到成為男女朋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洗好了衣服,難得的又做了個海藻麵膜,這東西是她跟同事一起逛街的時候,同事向她推薦的,她因為懶得做,也就一直扔著,這個時候都要過期了,寧依然才想起來要做一個。


    她把黏糊糊的東西糊在臉上,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之後寧依然就想在沙發上躺會,等到了時間再去洗那個海藻麵膜。


    大概是白天上班約會的太累了,寧依然也就剛沾上沙發靠背就睡著了。


    隻是這覺她睡的一點都不安穩,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個怪夢,夢見自己不知道怎麽的跟幾個同事逛街去買麵膜,結果麵膜還沒買到呢,她忽然就看見杜源了,原本還在街上呢,結果場景一變,她就跑到杜源的房間裏去了。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杜源在她麵前慢條斯理的調著什麽酒,酒的顏色很奇怪,有紅色綠色還有黃色,摻雜在一起層次分明著,可裏麵還有一些細細的紋路糾纏在一起,千絲萬縷的莫名就讓寧依然煩躁起來。


    空氣中還漂浮著輕悠舒緩的音樂。


    可她卻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杜源忽然抬頭對她說了句什麽。


    寧依然就跟神經病似的,忽然的就跳了起來,就跟變戲法似的就抽出了把刀子,頂在杜源的肚子那,對著杜源咆哮著:“你到底願不願意……”


    身後的場景碎玻璃般的破裂開,倆人忽然變成了上中學時的樣子……


    寧依然猛的從睡夢中驚醒,整個頭頂上都是虛汗,身上也是汗淋淋的。


    她大口的喘著氣,心說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這是談戀愛談魔怔了。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努力的想著夢裏杜源對她說的話,可她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她就記得自己跟個女流氓似的頂著杜源的肚子讓杜源趕緊的說明白了。


    寧依然無力的躺倒在沙發上,臉上的海藻麵膜已經硬成了一塊了,可她實在是沒了力氣去鼓搗臉了。


    她就想著自己再也不能這麽下去了,她不能為這麽個事患得患失的搞的自己跟神經病似的,男女朋友怎麽了普通朋友又怎麽了,沒人規定男女朋友就要跟他們以前的那種相處方式有啥區別,她就按照以前的方式麵對杜源好了。


    反正她就是那樣的人,倆人又都那麽熟悉了,也沒啥需要掩飾的必要。


    而且寧依然想,自己已經三十的人了,這個歲數也沒啥好猶豫的了,還是速戰速決吧,要是不成,也省的耽誤彼此的時間。


    這麽一想,寧依然也就打定了注意。


    杜源這幾天一直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


    寧依然就跟個□□似的,這個炸彈的威力隨著寧依然的心情,約會的時間還有地點變換著。


    要是寧依然上個夜班什麽的還好,要是上了普通班,不是他去見寧依然就是寧依然過來找他。


    他倒沒怎麽討厭跟寧依然見麵,可這種見麵壓根不像男女戀人間的那種,倒更想是恢複到了以前上中學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家生意失敗,父母去了深圳發展,家裏就留下他看房子準備高考。


    因為他家離著學校近,寧依然每次中午就都會跑到他家裏來做飯吃飯順便再睡個午睡什麽的。


    有次他媽從深圳回來,還碰見過寧依然一次,他媽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帶了女朋友回家同居呢,搞的他父母在電話裏提點了他好長時間。


    不過那時候倆人倒是清清白白的,至少他一點沒察覺到寧依然對自己的心思。


    杜源撓頭的想,現在這麽咄咄逼人的寧依然可就有夠嚇人的,就跟一張網似的就給他困住了。


    他就算跟前前任女友熱戀的時候,也是會有個打盹獨處的時間,現在倒好,寧依然是一時三刻都不帶耽誤的。


    如果他說他在家不想出去了,寧依然就會二話不說的跑到他家來,手裏提著些蔬菜水果的,一邊吆喝著他去一起做菜,一邊跟他聊東聊西。


    此時的杜源就正懊惱的對著那些茄子發呆呢,寧依然在旁邊清洗著西紅柿。


    一次成型的不鏽鋼水槽,還有獨特造型的水龍頭,哪怕隻是洗幾個西紅柿,都顯得高檔的不得了,就是洗西紅柿的動作大了的話,依舊會水花四濺,弄的到處都是水。


    寧依然無比鬱悶的嘀咕著杜源:“你家廚房一點都不實用嘛,而且你怎麽想的啊,在廚房裏按感應水龍頭,這東西一點都不好用,還調節不了水流大小……普通的就好了嘛。”


    杜源知道寧依然對自己這個廚房意見多多,比如從歐洲進口的那些廚具,寧依然就用著很不順手,就更別提她壓根不會用的什麽打蛋器烤箱了。


    寧依然還會在外行的同時教育他說:“你這廚房沒用過幾次呢吧?要是每天炒菜的話,就這花架子抽油煙機,你家早該熏成黑色的了。”


    杜源原本想利用周日下午補覺的,偏趕上寧依然上晚班,中間這段時間跑他家來義務做飯順便褒貶他這廚房來了。


    杜源也就不客氣的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那麽喜歡吃煎炸食品呢,那可都是垃圾食品。”


    寧依然笑笑,在那催著他道:“我就是喜歡吃炸茄夾,你趕緊把茄子切了,我看看這個餡怎麽調一下,好的話我多炸幾個上班的時候可以帶了當夜宵。”


    杜源真想對寧依然說,作為女朋友哪有這麽折騰自己男朋友的,好好的跑來炸茄子。


    不過他跟寧依然太熟了,怎麽說會惹的寧依然不高興,怎麽說會讓寧依然開心,怎麽活寧依然壓根不理你,他都清清楚楚的,杜源也就明白這個寧依然,在吃的上麵你說了也跟白說似,她要是來了勁了那勁就且下不去呢。


    杜源也就歎了口氣說:“我最近在控製飲食呢,我覺著自己又胖了。”


    寧依然不以為然的瞟他一眼:“我都沒像你那麽減肥呢,一個大男人成天墨墨跡跡的減肥,你以為你還是上學的時候啊。”


    杜源哦了一聲,動手切著茄子,他雖然不喜歡做飯,可跟前任女友們應景的搞個浪漫的時候,也有學過一些,所以杜源那些茄子切的還很合標準的。


    寧依然把西紅柿切了拌白糖後,轉過頭來看到杜源切的那些茄子後,很是滿意的點頭誇他說:“你刀工不錯嘛。”


    “我多才多藝著呢。”杜源不無得意的說:“看客廳擺的那架鋼琴沒,我特意學了倆曲子呢,一會彈給你聽。”


    這些都是他追女朋友的手段,隻是這些手段開始還好用,時間長了,那些女人就總因為那樣這樣的原因跟他分手。


    杜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感情的事上這麽不順利,他低頭把茄子一一擺好,默默想著,他要是一直這麽不吭不哈下去,沒準最後他真會跟這個寧依然湊合成了一對呢。


    等著寧依然擺餡的時候,杜源就想著這個事的可能性,然後他發現他還是覺著他跟寧依然結婚的事挺讓他害怕的,他想象不到自己湊合的過一輩子會是什麽樣。


    雖然寧依然身上沒什麽他討厭的地方,可同時他也在寧依然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激情。


    太平淡了,杜源想,他要真跟寧依然成了,就是提前步入老年社會了,那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他那邊想著,寧依然在旁邊一刻不停的炸著茄夾。


    用油炸過的茄夾是金黃色的,裏麵是用心調好的餡料,放的不對,在兩邊茄子的中間,吃到嘴裏外麵脆脆的,裏麵是餡料的鮮香味道。


    吃起來還真是挺可口的,杜源口上雖說是要減肥,最後也是沒忍不住吃了三個茄夾。


    吃飯的時候,寧依然又找了張碟來看,那張碟是以前杜源買了一直想看,但一直沒抽出時間看的動作片。


    就是裏麵打鬥的太激烈了,看著血漿飛濺,寧依然一邊捂著眼睛一邊惡心巴拉的往嘴巴裏猛塞著飯菜。


    她上班的時間卡的很緊,基本是三嘴兩嘴的寧依然就吃完了飯,她一等吃完,也不管刷不刷碗的,就拿了東西要往外走。


    杜源這離她上班的地方遠,她要做公交車的話就要多倒一站的,時間上可夠緊張的了。


    那個片子還沒演完一半呢,杜源見寧依然要起身上班去了,就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拿了車鑰匙準備送她。


    寧依然已經手腳麻利的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扭頭看見杜源要送她,就忙擺手說:“不用送了,我這麽大人了上個班還能迷路啊,你繼續看吧,有空咱們下次去釣魚吧,我聽說在康寧宮有專門釣魚的地方,釣了魚後,還能現做現吃呢。”


    寧依然那麽興高采烈的把自己早就玩膩了東西說出來,還要提前定下約會的事,讓杜源有點不好去拒絕,杜源也就點頭應了一句:“等你有空了,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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