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員兩二千。對別的部隊來說是小菜碟,可對丹當飛軍是傷筋動骨了。且不說以後補充兵力是否有困難,單是現在,這些士兵在關平眼中都是上好的料子,未經雕磨就砸了出去,想想就讓他心疼。


    而更重要的是無當飛軍總共才了八千多,這一下子就刷到了六千甚至更低,再分掉一部分來配合陳到部守衛防線,關平用於襲擾敵後的兵力就隻剩下了兩三千。如此兵力。如何對曹軍形成致命威脅?


    減少傷亡,盡全力的減少傷亡。除此以外關平無作他想。


    “將軍,何不讓吳班那個千騎隊出馬。”待關平說出他的想法後,張疑稍微思慮就道出了這個來。“漢水水畔雖然細窄,卻也足夠他那隊人馬折騰的。又不讓他們正麵衝突。僅是襲擾就是


    “千騎隊”關平琢磨了一會兒。“倒也是個法子。”漢水岸畔平地細窄,但吳班那幫子人馬也不多。正好夠折騰的。“隻是這事情自己不能親口命令,要讓他自己請命才行。”關平心中暗自咐道。


    不是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而是因吳班麾下的都是珍貴的騎兵。且組建剛剛半年,戰鬥力實在無法讓人相信,,


    “咦


    ”正大動腦筋的關平腦袋無意間一轉,剛好看到身後引燃的一支火把,褐紅色的火焰迎著東風熊熊招展,連同著還有那升起的一縷嫋嫋黑煙。


    腦中靈光一閃,關平頓時喜聲叫道:“有了”


    漢水是一條大河,水源充沛。雖然源與山區,可在流出米倉山河穀後,水畔兩側的細狹地帶地形就平坦了許多。


    三萬曹軍,十人並肩,前後排相隔間距一步,整個行軍隊列前後綿延七八裏長,如同一條蜿蜒於山嶺間的長蛇。


    吳班望著不遠山腳下行走的曹軍。冷冷一哂,向身邊地關平說道:“關將軍,曹軍行軍中完全沒有防備,末將請命,原以所部精騎衝他一衝!”


    吳班,吳懿的族弟;吳覓穆皇後的族兄,勉強是劉備的又一舅子,論理該是關平的長輩。


    然關平的身份對他而言實在尷尬了些。


    關平他可以親密無間的喊劉備伯父,也可以對著相處多年的糜氏兄弟親熱的喊出“舅父”來,可要他對上吳班,這個四五年前才歸順的。年紀大自己不到十歲,職位更拉自己一等的人喊“舅父”那委實是太難為他了。


    高傲的關老二,教導出的義子性情同樣耿硬。


    好在吳班自己很識趣,無論是軍中還是私底下都是以將軍或是表字


    關平抬頭望了望天空,才一個半時辰,曹軍來的快了點。


    嗯了一聲,關平打眼盯著吳班,沉聲道:“不可硬戰,隻需擾敵騎兵,說到底還是劉備軍中的珍稀兵種,折損過大了他可交不了差,即使這是吳班先開口請命的。


    隨著去年與西涼通路的打通,劉備軍連向西涼購進了數批戰馬,帶上西涼的回贈,共得戰馬一萬餘匹。其中一千匹分入了各郡縣,另三千匹配給各軍各部,剩餘的一萬匹則用來組建了一支騎兵。


    川馬矮在川中無論是民間還是軍中都是做畜力來用的,以至於川兵中善騎馬的人是少之又少。幾經征調雖然湊齊了人數,可想要他們擁有與之相配的戰鬥力卻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等候。


    到現在,半年多時間過去,能拿的出手的的隻有吳班此次北上帶來的千人隊。


    區區一千騎,放在陽羊關正麵戰場實在太渺小了,作用不大。劉憲思慮過後,索性把他們編到了對岸戰鬥序列,歸入關平執掌。


    雖然對岸山多,可漢水沿岸卻還是有一塊可供騎兵馳騁的空地的。且水畔邊上的土丘、山嶺矮戰馬奔馳既可伏在山嶺後偷襲,也可在礙手後掉頭朝斜裏就跑。


    小規模的騎兵群,不正好用在小戰場。


    吳班臉色一喜,於馬背上將雙手一抱,說道:“遵命!”語氣鏗鏘


    話落,吳班狠狠一勒馬韁,坐下戰馬掉頭朝山嶺下跑去,不多時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騎兵,對於在北方落魄至極。到了南方才翻過身的劉備軍而言,實在是一珍稀兵種。


    整個劉備軍,二州相加近四十萬部隊,除了襄樊城中有一支上規模的騎兵隊伍外,騎兵最多的存在竟然是劉備的警衛和劉憲的親衛隊。


    而善於統領騎兵的騎將,則除了無法調身的趙雲和已經身有要職的丁封外,更無他人。


    這一萬騎兵組建之後,劉備思慮再三,才把他交給吳班,這個似乎靠裙帶關係爬上來的家夥。


    但不管怎樣,人家身份不一般,坐上那個騎兵統領的位子雖受人非議卻始終是穩穩當當。


    隻是,男人麽,但凡有點骨氣的誰都不願落下個賴名聲。是以,吳班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而眼前的就是一個。


    三國時代是沒有馬鐙的,騎馬打仗是全靠兩隻腿夾著馬腹,所以騎兵這個學習過程比之後世要長上許多。劉憲早就想把馬鐙搗弄出來,可這麽一來就明顯的是滋敵。他自己才幾匹馬呀!


    沒有劉憲這今後來者貢獻馬鐙注怪半年多下來。吳班手下才能拉出個千人隊。


    隻是就這麽一個千人隊,吳班也是七湊八湊才湊齊的,現在要開戰了。他是絕不敢自己打自己臉,把一千人馬全都拉上的。


    否則的話,那損失可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別出了接近三百人,吳班回去後一聲令下竟然裁掉了一小半人馬,看的在一旁鬱悶不已的部煥眼都傻了。


    “這”這水分也太大了吧?”驚愕的望著吳班,鄂煥心中替自己鳴不平的同時,也不由得羨慕起了吳班。看人家,果然是有大靠山的,幹出的事情那不是一般的牛!


    鄂煥現在挺鬱悶的,最先現曹軍的就是自己,可這第一仗卻被吳班奪了去。”


    一陣悶響聲傳來。


    徐晃臉色頓時一凝,這顯然是騎兵衝鋒的馬蹄聲。


    “敵襲敵襲”


    就在徐晃將傳軍令的前一刻,嘶厲的叫聲從頭幾列曹軍處傳來。


    “嗚嗚嗚嗚一。


    遠處的山林中,悠遠的號角聲傳來。


    “布陣布陣”徐晃手提大斧,縱馬從後衝出,一路高喊:“依列布陣,亂動喧嘩者,殺無赦。”


    可想從急行軍隊列變換為軍陣又談何容易,尤其現在還是黑夜。


    就在徐晃高嘯壓陣的同時,一陣淒厲地長嚎響徹雲霄。


    “衝陣


    “衝陣”


    連綿不絕地大喝聲中,七百精騎緊隨吳班之後從曹軍前沿的一處山穀岔道衝出,向著尚未列陣完畢地曹軍潮水般掩殺過來。


    轟鳴的馬蹄聲漸行漸近,徐晃看著目光所照內的這個單薄脆弱外加混亂無比的軍陣,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真是瘋了,竟然在這種地形運用騎兵。”徐晃不擔心自己這三萬大軍會因此敗而一朝崩散,因為這種地形是無法大規模運用騎兵的,現在這支奔馳而來的騎兵群必然是一支小規模隊伍。


    聽聲響似乎隻有一兩千騎,或許還會更少,徐晃抬眼望著雷霆般震蕩聲響滾出的山穀。他是沒有學過回聲原理,可這不耽誤他知道山穀會把裏麵的聲音會放大許多。


    就這點兵馬,最多也就能擊潰先頭部隊。徐晃相信,在敵騎突進中軍的時候,一個整齊的軍陣定會擋在他們麵前。這就是曹軍的精銳!


    震耳欲聾地鐵蹄聲,七百輕騎如風掃殘雲席卷而來。


    “立噸挺槍”


    雖然知道多是無用。可徐晃橫馬陣前,依舊高聲一呼。


    “咚咚咚咚咚咚”


    數十麵大盾狠狠地紮立地上,手持短刀的曹軍刀牌手人人刀口外向。整個身體幾乎都縮在了盾牌之後,死死頂靠著。


    數十杆長槍斜斜刺出,一合一,分別搭蓋在盾牌之上,宛若平地立起一道槍林。


    然而曹軍的整齊威武也就是這麽“曇花一現”在他們身後,原本應該分隔排列整齊的後續隊伍,此刻卻是稀稀落落。二三百名曹軍或持長槍或撮短刀,大部分依照伍、什為編製散落在山穀岔道沿線,他們準備用自身的血肉來封鎖住了岔道出口。然很顯然,這樣的防線是毫無縱深可言的。


    明知不敵,可曹軍前列的數百軍士卻無一人露出怯容。聽徐晃一聲令下,齊齊踏步上前,靠著手中盾牌、長槍布起了一道簡易的拒馬槍陣。


    若是數百人、上千人立起森嚴地槍陣,不要說是七百輕騎,就是三千輕騎縱然能夠突入陣中,自身也會傷亡慘重。


    可眼下隻有二三百人,列起的隊列則延伸了數十丈。


    “哼”衝鋒在前的吳班一聲冷笑,接著明月的光輝,曹軍陣前的架勢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憑這道薄弱又漏洞百出的軍陣,怎麽可能擋得住身後七百輕騎。


    攥槍交在左手,吳班兩腿驁馬,右手一伸一探,出一支鋒利地短矛已經執於手中。


    投槍,或者該說是投矛。


    對於這支騎兵,劉憲一直是給予了極大的關注,本盼著能練出一支善騎長射的精銳來,但事實無情的告訴他這是癡心妄想。


    騎射;最基礎的標準就是可兩腿控馬,騰出雙手來。


    如此水準,一萬騎兵中百不存一。


    無奈的劉憲,隻能把投槍這個在他眼中並不如此好的東東獻了出來。至少這玩意可以一隻手來完成。


    能擁有一定的遠程打擊能力,劉備自然應允。


    於是乎,騎兵練中就有多出了一背投槍。


    右手馬鞍下,吊著五支四尺長的短矛,反手一摸就可取出。


    吳班身子在馬背上一仰一縮。右手悠悠向後舒展開來,待他身子縮回馬前的時候手中鋒銳的短矛已經在空中劃行


    吳班身後,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第一曲


    投槍


    “咻咻”


    鋒利地槍刃霎時戈破了空氣,出銳利地尖嘯。二百支投槍在半空中急掠過


    “噗噗”


    “呃啊


    月色清輝下,點點寒芒在半空中瞬間閃亮,鋒利地投槍挾帶著強大地力道疾射而至。


    目標


    曹軍軍陣。”月點們的軍陣再簡陋,那辦是軍陣。環是能最佳揮十輿賊叮,的


    陣。


    七百輕騎綜合實力再強大也免不了一定的傷亡,所以對吳班對前來的七百輕騎而言,投槍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手段。


    淒厲地慘叫聲在漢水岸畔響起。數十名曹軍瞬間倒地。有甚倒黴者。兩人連疊,被鋒利地投槍前後刺個對穿,兩個人就像串在竹簽上的肉塊,鋒利地槍刃從後麵那名曹軍士兵地背部透出,一股殷紅地鮮血順著鋒利地矛尖滴落在地上一


    “駕


    吳班大喝一聲,輕輕一勒馬韁,胯下坐騎立刻靈活的轉了個方向,斜切從曹軍的東南角而入,堪堪從那快拒馬槍陣前掠過。


    吳班往略略前伏地身軀陡然一震,像弓弦般彈起,同時左手撮槍擺到右手中,閃電般往前探出,點、點、點


    三名驚魂未定的曹軍或胸前或咽喉,一道道血箭嗤出


    慘嚎聲連綿不絕地響起,許多曹兵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已經到在了血泊中一


    “第二曲投槍”


    再二百支四尺短矛。


    “第三曲投槍”


    “第四曲


    投槍”


    “第五曲投槍”


    三批,各短槍百餘隻。


    徐晃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被自己引以為豪的百戰精銳麽?


    片刻間,就已經陣形大亂,不單單是他眼前的這二三百前軍,就連後麵慢慢變得規整的軍陣也陡然崩潰。數不清多少的忠勇地將士已然痛苦哀嚎著倒下


    “哼”怒聲一震,徐晃右手舉斧一撥,兩支四尺短矛從他頭頂落下。半空中,徐晃伸手一抓,操了一支在手。


    “牛”


    強勁的破空聲響起,徐晃反手一投


    “噗嗤


    ”是矛尖入肉的聲音。


    不遠處的一劉備軍騎卒,應聲落馬。


    很好用,至少對於騎術不精的人來說,這樣的投槍不失為一種簡單有效的遠程打擊手段。


    “死來!”


    吳班嗔目如裂,區區一無名小卒竟然斬殺了自己三名騎卒。手中長槍刺出,如一道在雲中翻滾的怒龍,在空中直直的劃過一道森冷的寒芒。衝著一名曹軍軍官疾刺而至。


    那軍官夷然不懼,挺身直立虎吼一聲舉起大刀相迎。


    “當!”


    清亮的金鐵交鳴聲響震人耳。吳班借著馬力的傾力一擊,如何會是一名曹軍低階軍官可抵擋的,那人手中的大刀當即就被擊飛,雙手虎口迸裂,自然是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撞擊竟。


    吳班手中長槍稍微的一頓,餘勢猶疾,一點寒星飛落那曹軍軍官的


    熱血激濺,那官軍的脖頸已然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呃啊”


    淒厲的慘叫不時的從地下傳來,吳班不用低頭都知道,定是哪個到黴的曹兵已經被他的坐騎踩踏在了馬蹄下,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送入他的耳膜際。


    “吼呀”


    “呀啊”


    聲嘶力竭的怒吼從前方傳來。就見一杆長槍毒蛇般探出,直取吳班戰馬胸脯,而另一人俯身揮刀,冰冷的刀鋒直削向奔騰的馬蹄。


    是兩名精壯的曹兵,麵色猙獰,臉上的肌肉已經是極度扭曲,一雙眸子裏閃爍著熱血的複仇烈焰。


    不為袍澤的死亡而懼怕,隻為袍澤的死亡而憤怒。這才是精兵,這才是精銳,凝聚如山如海的戰意如烈火一般燃燒在每個士兵的血脈中一


    “呔!”


    吳班怒喝一聲,右手揮槍一挑一甩。如若寒芒的槍尖筆直的刺入那俯身砍馬蹄的曹兵腰部,右臂猛一用力。跟跟青筋浮現在手臂上,那曹兵一百多斤重的身子被淩空挑起。然後像是一個肉蛋般徑直砸在一列右側湧過的幾名曹兵身上。後繼的曹兵頓時倒下了三四個。


    同時狠狠地一勒馬韁,戰馬嘶吼聲中馬身在空中一扭,如一道蹦越在水麵上的鯉魚,瀟灑至極的向右側滑落。左手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疾刺而至的槍尖,借著坐騎狂野的衝擊,吳班大喝一聲臂力傾。使勁往前一挑,手執槍杆兀自不肯鬆手的曹兵直直的挑在了空中。


    那具百十斤的身軀在空中瘋狂的扭動著,猶自不可撒手。


    “死去吧!”吳班右手持槍疾刺。兩杆長槍一正一反卻牢牢地固安住了那名曹兵的屍身,宛若後世拋鏈球一般,那具屍身淩空打橫著飛出了三四丈遠


    “小輩焉敢猖狂!”一道怒雷般的吼聲傳來。


    吳班扭頭一看,就見一名手持大斧的曹將勢若破竹的從隊伍中部直衝自己後背,上前攔截的十幾名己軍輕騎在這人麵前就像是飄飄的落葉一般被輕易地掃落馬下。


    大斧如旋風般殺來


    “徐晃”吳班眼神一縮。這個大拿可不是自己能抵擋的。再”不屑的看了眼如受傷猛虎一般的徐晃,等著吧,前麵有你好受的。


    有勁就跟關興國碰去,爺可不伺候!


    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變到中午口點,或是晚上八點半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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