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白骨的遺言
眼前這詭異又滑稽的一幕，讓江穆想起了一種修仙界之中亦正亦邪的法術。
嗯，是從那位號稱浮雲四傑之末，非常不靠譜的浮雲宗二代祖師的心得玉簡裏看到過。
此法術名為織夢術，是通過某些媒介，很輕易的就將神念不夠強大的修仙者帶入一個施術者所編織的重重夢境中。
這個夢境裏，可能九成九都與真實世界一樣，但隻有最關鍵的一點是偽造的。
所以方才，這冥夜老魔是對他施展了織夢術？
從這織夢術差點讓他著了道來看，可見冥夜老魔在這個法術上是投入了多少精力心血，太不務正業了呀。
因為造詣再高的織夢術，也有一個無解的漏洞，那就是隻要神念比施術者更強，便能輕易看出破綻，從而破開夢境，回到現實。
江穆的神念或許與冥夜老魔不相上下，但當他以劍魂真言震鳴的那一刻，神念強度足以撕裂一切幻夢。
心中冷笑，江穆揮手間劍霧湧出，將冥夜老魔絞殺。
魔門眾，行事恣意，不拘天性，隨心所欲。
這種行為模式，倒也引得許多不諳世事的人神往，甚至往往以魔頭自居。
但若將那些受魔門殘害者的遭遇放在他們身上，便會哭喊著命運不公，蒼天負我之類。
小醜也。
隨後江穆再次禦劍，進入白骨老魔的地下魔窟。
此地極為複雜，沿途盡皆白骨，怕是有百萬之眾，又有諸多禁製，陷阱，陣法，但都被江穆以劍元力暴力破除。
等一路抵達這魔窟最深處，卻已經在地下數百裏，並且多見挪移，傳送等陣法，一片狼藉，顯然白骨落敗，其弟子各自逃亡。
江穆也不在意這些小魔頭，他們掀不起什麽風浪。
隻是當他踏入最深處，所見一處白骨大殿，大殿中央寶座，赫然坐著一具人骨，竟是白骨老魔，不過他很虛弱，像個螻蟻。
“嘿嘿嘿，看來老太婆的夢境也沒能困住你，那麽可否容老夫說幾句遺言？”
白骨老魔怪笑開口。
“可以。”
江穆點頭，隨即將一把門板飛劍插在地上，劍元力一吐，就斷了這白骨大殿的生機。
他自然能看出這白骨大殿的特別之處，此大殿生機濃鬱，與白骨老魔相連，假以時日，這老魔必然能恢複如初。
“嘿嘿，這是龍神脊骨的一小段，內蘊無窮生機，老夫修煉白骨大法，一半就靠了此物。”
白骨老魔言語中居然也沒什麽怨憤，很光棍。
“老夫當初加入魔門，是因為求金丹正法無望，這才另辟蹊徑，想求個長生而已。”
“所以老夫對魔門沒有什麽歸屬感，更不引以為傲，魔門，隻是老夫求長生的工具。”
“老夫這麽說，不是求你憐憫，隻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回想千年以來，造下無邊殺孽，有此結局，很正常。”
“今日之戰，我們會輸，非戰之罪，蓋因我三人內訌，我等雖然同為魔門四聖，但追求各有不同，冥夜求的是將織夢術提升到最高層次，這個老太婆就喜歡做夢，而老夫，隻為求長生，唯有赤血，他求的是‘金丹已死，魔羅當立’，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他對魔門太狂熱了，如果說，他死掉就可以讓魔門振興，就可以實現‘金丹已死，魔羅當立’的目的，他立刻就會自盡，絕不會猶豫。”
“平素也就無所謂了，老夫就在這太歲山下修煉，隻要不出這個範圍，伱們這些金丹正法的化神老怪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老夫樂得清靜。”
“但這些年，元靈宗找上了我們，名為交易，實則扶持，他們煉製出了一種反道法靈寶，可以很輕易抽空天地靈氣，用來伏擊正道的化神老怪，絕對好用。”
“這樣的好處，我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元靈宗此舉，卻讓我和老太婆心生警惕。”
“因為我們很清楚，金丹正法道統到底有多強大，老夫隻求長生，老太婆隻想做夢，我們可不想卷入陰謀詭計之中。”
“這麽多年來，我們與正道相安無事，靠的就是低調，而獵殺化神老怪，已經越線了。”
“故此，昨夜赤血前來求助，並叫來老太婆的時候，我就決定假死脫身。”
“計劃一切順利，老夫故意索要你的肉身，引起赤血的殺機，然後老太婆也趁機幫忙，我假死後，老妖婆憑借織夢之法，赤血可奈何她不得。就這樣，麻煩赤血去背，我們繼續逍遙。”
“奈何，你竟然能磨滅了赤血，還宰了老太婆，老夫無話可說。”
江穆靜靜的聽完，這才明白為何方才不見白骨老魔，不過他更加震驚於元靈宗竟然在暗中扶持魔門！
“你說的元靈宗，可是從千年前就在喊著末法將至，所以整個門派上下都搬遷到海外的那個元靈宗？”
“嘿嘿，這世間還有第二個元靈宗嗎？”
“你覺得，元靈宗為何要支持你魔門？”
江穆再問，他想起剛才磨滅赤血老魔的情形，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疑團。
剛才的赤血老魔，可是擁有著七十二滴真魔之血的存在，這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準煉虛了，等他九九歸一，就是第二個小號的血河魔尊。
這樣的存在，就算再過五十年，仍舊會擁有強大的實力，斷然不至於跑到青樓裏去做龜公。
這中間，似乎缺失了一段真相。
“老夫不知，但肯定沒好事，不過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元靈宗不但在扶持我魔門，同樣也在扶持無盡海的那條妖龍，昨夜赤血來找老夫時，曾許諾若大事可成，斷龍山下被鎮壓的九節龍皇骨，可送老夫一節。”
“哼，老夫當時就知道這是在扯謊，斷龍山存在的意義重大，尤其對你們金丹正法道統來說是如此，斷龍山怎麽可能被掀翻？”
白骨老魔說的譏諷，而江穆心中卻是不寒而栗。
上輩子魔門四大魔頭裏，他的確沒有聽過白骨，冥夜，修羅的蹤跡。
可肆虐江南六郡的妖龍，屠滅西蜀五郡的赤血老魔，倒塌的斷龍山，三件事都聯係起來了，三條線索竟然都指向了元靈宗。
而元靈宗恰恰是在千年前就喊著末法將至的，莫非，莫非他們也如自己這般，是重生回來的？
可元靈宗為什麽這樣做？
上輩子，一直到他死在亂葬崗，江穆從未聽說過元靈宗。
而這輩子，若是他沒有遇見太乙門商嶽，更不可能聽說元靈宗，連問道藏書樓裏，祖師爺和曆代祖師的心得玉簡中都沒有記錄這件事。
可是縱觀元靈宗在幕後扶持妖龍與魔門之事，就知對方絕對所謀甚大。
他一直以為，上輩子斷龍山之所以倒塌，是因為靈氣斷絕的原因，現在看來，還與鎮壓的九節龍皇骨有關。
“龍皇骨，莫非這才是元靈宗想要的？”
江穆再次想到，赤血老魔屠盡西蜀五郡後，以百萬生靈獻祭魔獄山時，曾囂張的喊出金丹已死，魔羅當立，但幾個月後就不知所蹤，魔羅當立成了笑話，他最終躲到了青樓當龜公。
反觀那條妖龍，進攻江南六郡，應該是衝著龍皇骨去的，最終也與神劍門的二長老同歸於盡。
都沒有好下場。
如果沒有元靈宗呢？
赤血老魔憑借七十二滴真魔之血，找一座古墳往棺材裏一躺，絕對可以熬上幾千年。
那條妖龍更是如此，它身為妖龍，乃是妖族煉體大能，加之血脈天賦強大，往深海裏一藏，再活個幾萬年都是正常的。
這事兒，不對勁。
他之前以為將赤血老魔和妖龍都滅掉，便可讓南州一地保持安穩，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心中諸多念頭閃過，江穆一時間也無法仔細琢磨，此時看向白骨老魔，沉聲道：“下輩子，莫再作惡了。”
話音下落，十萬縷劍元力湧出，整個白骨大殿頃刻間被切割成齏粉，隨後十二口門板飛劍飛出，豎直向上，一路穿鑿，一口氣鑿穿數百裏深的岩石，將此魔窟下的罪惡徹底掩埋。
禦劍當空，略一分辨方向，江穆便急掠而去，片刻之後，將八千裏外四名手持反道法靈寶的魔門弟子絞殺。
至於那反道法靈寶，此物倒是稀罕，但出於對元靈宗的忌憚，主要是摸不清對方的目的和套路，再聯想赤血老魔上輩子的淒慘結局，江穆還是果斷將其以劍元力全部摧毀。
修仙界之大，神功秘法層出不窮，這種反道法靈寶，元靈宗就好像在賣白菜一樣，這正常嗎？
想了想，江穆又返回太歲山，在一顯眼之處，用飛劍刻下一行大字。
“神劍門誅殺魔門赤血，冥夜，白骨處，以儆效尤！”
嗯，得給他那幾個便宜師侄找點事情做。
那元靈宗所謀甚大，觸角之廣，藏匿之深，不是他這老胳膊老腿能夠承受的，還是讓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折騰吧。
老夫且在暗中給你們擂鼓助威。
去除掉不必要的線索之後，江穆腳踏門板飛劍，貼地三尺，奔南疆無盡海的方向而去，那座靈石礦脈，可得抓緊時間開采了。
二師兄在天之靈看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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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詭異又滑稽的一幕，讓江穆想起了一種修仙界之中亦正亦邪的法術。
嗯，是從那位號稱浮雲四傑之末，非常不靠譜的浮雲宗二代祖師的心得玉簡裏看到過。
此法術名為織夢術，是通過某些媒介，很輕易的就將神念不夠強大的修仙者帶入一個施術者所編織的重重夢境中。
這個夢境裏，可能九成九都與真實世界一樣，但隻有最關鍵的一點是偽造的。
所以方才，這冥夜老魔是對他施展了織夢術？
從這織夢術差點讓他著了道來看，可見冥夜老魔在這個法術上是投入了多少精力心血，太不務正業了呀。
因為造詣再高的織夢術，也有一個無解的漏洞，那就是隻要神念比施術者更強，便能輕易看出破綻，從而破開夢境，回到現實。
江穆的神念或許與冥夜老魔不相上下，但當他以劍魂真言震鳴的那一刻，神念強度足以撕裂一切幻夢。
心中冷笑，江穆揮手間劍霧湧出，將冥夜老魔絞殺。
魔門眾，行事恣意，不拘天性，隨心所欲。
這種行為模式，倒也引得許多不諳世事的人神往，甚至往往以魔頭自居。
但若將那些受魔門殘害者的遭遇放在他們身上，便會哭喊著命運不公，蒼天負我之類。
小醜也。
隨後江穆再次禦劍，進入白骨老魔的地下魔窟。
此地極為複雜，沿途盡皆白骨，怕是有百萬之眾，又有諸多禁製，陷阱，陣法，但都被江穆以劍元力暴力破除。
等一路抵達這魔窟最深處，卻已經在地下數百裏，並且多見挪移，傳送等陣法，一片狼藉，顯然白骨落敗，其弟子各自逃亡。
江穆也不在意這些小魔頭，他們掀不起什麽風浪。
隻是當他踏入最深處，所見一處白骨大殿，大殿中央寶座，赫然坐著一具人骨，竟是白骨老魔，不過他很虛弱，像個螻蟻。
“嘿嘿嘿，看來老太婆的夢境也沒能困住你，那麽可否容老夫說幾句遺言？”
白骨老魔怪笑開口。
“可以。”
江穆點頭，隨即將一把門板飛劍插在地上，劍元力一吐，就斷了這白骨大殿的生機。
他自然能看出這白骨大殿的特別之處，此大殿生機濃鬱，與白骨老魔相連，假以時日，這老魔必然能恢複如初。
“嘿嘿，這是龍神脊骨的一小段，內蘊無窮生機，老夫修煉白骨大法，一半就靠了此物。”
白骨老魔言語中居然也沒什麽怨憤，很光棍。
“老夫當初加入魔門，是因為求金丹正法無望，這才另辟蹊徑，想求個長生而已。”
“所以老夫對魔門沒有什麽歸屬感，更不引以為傲，魔門，隻是老夫求長生的工具。”
“老夫這麽說，不是求你憐憫，隻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回想千年以來，造下無邊殺孽，有此結局，很正常。”
“今日之戰，我們會輸，非戰之罪，蓋因我三人內訌，我等雖然同為魔門四聖，但追求各有不同，冥夜求的是將織夢術提升到最高層次，這個老太婆就喜歡做夢，而老夫，隻為求長生，唯有赤血，他求的是‘金丹已死，魔羅當立’，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他對魔門太狂熱了，如果說，他死掉就可以讓魔門振興，就可以實現‘金丹已死，魔羅當立’的目的，他立刻就會自盡，絕不會猶豫。”
“平素也就無所謂了，老夫就在這太歲山下修煉，隻要不出這個範圍，伱們這些金丹正法的化神老怪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老夫樂得清靜。”
“但這些年，元靈宗找上了我們，名為交易，實則扶持，他們煉製出了一種反道法靈寶，可以很輕易抽空天地靈氣，用來伏擊正道的化神老怪，絕對好用。”
“這樣的好處，我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元靈宗此舉，卻讓我和老太婆心生警惕。”
“因為我們很清楚，金丹正法道統到底有多強大，老夫隻求長生，老太婆隻想做夢，我們可不想卷入陰謀詭計之中。”
“這麽多年來，我們與正道相安無事，靠的就是低調，而獵殺化神老怪，已經越線了。”
“故此，昨夜赤血前來求助，並叫來老太婆的時候，我就決定假死脫身。”
“計劃一切順利，老夫故意索要你的肉身，引起赤血的殺機，然後老太婆也趁機幫忙，我假死後，老妖婆憑借織夢之法，赤血可奈何她不得。就這樣，麻煩赤血去背，我們繼續逍遙。”
“奈何，你竟然能磨滅了赤血，還宰了老太婆，老夫無話可說。”
江穆靜靜的聽完，這才明白為何方才不見白骨老魔，不過他更加震驚於元靈宗竟然在暗中扶持魔門！
“你說的元靈宗，可是從千年前就在喊著末法將至，所以整個門派上下都搬遷到海外的那個元靈宗？”
“嘿嘿，這世間還有第二個元靈宗嗎？”
“你覺得，元靈宗為何要支持你魔門？”
江穆再問，他想起剛才磨滅赤血老魔的情形，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疑團。
剛才的赤血老魔，可是擁有著七十二滴真魔之血的存在，這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準煉虛了，等他九九歸一，就是第二個小號的血河魔尊。
這樣的存在，就算再過五十年，仍舊會擁有強大的實力，斷然不至於跑到青樓裏去做龜公。
這中間，似乎缺失了一段真相。
“老夫不知，但肯定沒好事，不過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元靈宗不但在扶持我魔門，同樣也在扶持無盡海的那條妖龍，昨夜赤血來找老夫時，曾許諾若大事可成，斷龍山下被鎮壓的九節龍皇骨，可送老夫一節。”
“哼，老夫當時就知道這是在扯謊，斷龍山存在的意義重大，尤其對你們金丹正法道統來說是如此，斷龍山怎麽可能被掀翻？”
白骨老魔說的譏諷，而江穆心中卻是不寒而栗。
上輩子魔門四大魔頭裏，他的確沒有聽過白骨，冥夜，修羅的蹤跡。
可肆虐江南六郡的妖龍，屠滅西蜀五郡的赤血老魔，倒塌的斷龍山，三件事都聯係起來了，三條線索竟然都指向了元靈宗。
而元靈宗恰恰是在千年前就喊著末法將至的，莫非，莫非他們也如自己這般，是重生回來的？
可元靈宗為什麽這樣做？
上輩子，一直到他死在亂葬崗，江穆從未聽說過元靈宗。
而這輩子，若是他沒有遇見太乙門商嶽，更不可能聽說元靈宗，連問道藏書樓裏，祖師爺和曆代祖師的心得玉簡中都沒有記錄這件事。
可是縱觀元靈宗在幕後扶持妖龍與魔門之事，就知對方絕對所謀甚大。
他一直以為，上輩子斷龍山之所以倒塌，是因為靈氣斷絕的原因，現在看來，還與鎮壓的九節龍皇骨有關。
“龍皇骨，莫非這才是元靈宗想要的？”
江穆再次想到，赤血老魔屠盡西蜀五郡後，以百萬生靈獻祭魔獄山時，曾囂張的喊出金丹已死，魔羅當立，但幾個月後就不知所蹤，魔羅當立成了笑話，他最終躲到了青樓當龜公。
反觀那條妖龍，進攻江南六郡，應該是衝著龍皇骨去的，最終也與神劍門的二長老同歸於盡。
都沒有好下場。
如果沒有元靈宗呢？
赤血老魔憑借七十二滴真魔之血，找一座古墳往棺材裏一躺，絕對可以熬上幾千年。
那條妖龍更是如此，它身為妖龍，乃是妖族煉體大能，加之血脈天賦強大，往深海裏一藏，再活個幾萬年都是正常的。
這事兒，不對勁。
他之前以為將赤血老魔和妖龍都滅掉，便可讓南州一地保持安穩，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心中諸多念頭閃過，江穆一時間也無法仔細琢磨，此時看向白骨老魔，沉聲道：“下輩子，莫再作惡了。”
話音下落，十萬縷劍元力湧出，整個白骨大殿頃刻間被切割成齏粉，隨後十二口門板飛劍飛出，豎直向上，一路穿鑿，一口氣鑿穿數百裏深的岩石，將此魔窟下的罪惡徹底掩埋。
禦劍當空，略一分辨方向，江穆便急掠而去，片刻之後，將八千裏外四名手持反道法靈寶的魔門弟子絞殺。
至於那反道法靈寶，此物倒是稀罕，但出於對元靈宗的忌憚，主要是摸不清對方的目的和套路，再聯想赤血老魔上輩子的淒慘結局，江穆還是果斷將其以劍元力全部摧毀。
修仙界之大，神功秘法層出不窮，這種反道法靈寶，元靈宗就好像在賣白菜一樣，這正常嗎？
想了想，江穆又返回太歲山，在一顯眼之處，用飛劍刻下一行大字。
“神劍門誅殺魔門赤血，冥夜，白骨處，以儆效尤！”
嗯，得給他那幾個便宜師侄找點事情做。
那元靈宗所謀甚大，觸角之廣，藏匿之深，不是他這老胳膊老腿能夠承受的，還是讓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折騰吧。
老夫且在暗中給你們擂鼓助威。
去除掉不必要的線索之後，江穆腳踏門板飛劍，貼地三尺，奔南疆無盡海的方向而去，那座靈石礦脈，可得抓緊時間開采了。
二師兄在天之靈看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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