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夕問新任縣尉高修誠:“新兵還在訓練,城防軍不多,你擔子不輕。”高修誠回:“徐十三佰長也帶著暗軍幫著一起城防、訓練。”伏夕言:“好。等新兵訓練好,一起把城防軍、暗軍軍官選拔好,形成戰鬥力。”高修誠稱是。


    伏夕問衛縣縣丞黃駿:“黃縣丞到宿縣快一個月了,什麽感覺?”黃駿回:“縣衙所有人幹勁十足,市麵上十分繁榮。”伏夕言:“黃縣丞、還有董主簿,建議你們到各個基層去看看,農田、各個工廠,了解實際情況,再把各房工作條例好好研究。你們,我是要重用的。”黃駿、衛縣主簿董新稱謝。


    散會後,伏夕、趙四、孫五去別府。眾人坐定。伏夕言:“趙四叔,杜文白手裏的情報係統你要自然而然地逐漸掌握。”趙四稱是。伏夕言:“趙四叔,另兩支暗軍訓練如何?”趙四回:“一支在東邊邊境處的莊子裏,全騎兵,單十六做佰長,五六個殘疾老弟兄做教官。一支就在別府,全步兵,燕十九做佰長。訓練沒有問題。”伏夕言:“這兩支暗軍,一定要保密,就我們叔侄知道。”眾人稱是。


    明日,伏夕把宿縣政務拜托新任縣丞李治世,軍務拜托縣尉高修誠,帶著吏房曹佐趙啟東、吏房的一些差役、杜文白往衛縣。


    馬車上,伏夕與趙啟東說話,伏夕言:“趙曹佐,現在宿縣各房吏員十分空缺,今年你要和各房曹佐仔細考察,選拔優秀,衛縣來人也給予同等機會,唯才是舉。”趙啟東稱是。伏夕言:“衛縣吏房曹佐你先兼著,原衛縣吏房曹佐做你副手。今年你要兩頭跑,和高縣令一起把衛縣官吏梳理選定。”趙啟東稱是。


    趙啟東下車,杜文白上車。伏夕問:“衛縣大家有哪幾家?”杜文白回:“荀、黃、董三大家,還有十二小家。”伏夕問:“六房官吏呢?”杜文白回:“大多出自十二小家,少數城裏商家出身。”伏夕問:“能力怎樣?”杜文白回:“都是一縣之選了。”伏夕問:“衛縣不說了。文白兄幫我介紹介紹周邊各國情況。”杜文白回:“好。東邊冀國大王袁泉水,出身貧寒,但天姿聰穎,情商也極高。雖然自己武力一般,但能籠聚一批人才為其效命。他的戰略思路是依托險關北距契丹,少量貿易,與我襄國、魯國互不侵犯,互通貿易。有人口八十萬,軍隊三萬,地方上還有一些城防軍。經濟不算富裕,情報係統一般。西邊晉國大王閻象山,軍人世家,武力高強,為人暴躁,但有野心,總想入侵我襄國。與契丹交好,人口七十萬,軍隊五萬,經濟上困難,情報係統一般。北邊契丹大王耶律楚元,年齡已大,身體一般,兒子眾多,一旦死亡,眾子必爭位。人口三十萬,男子成人皆可為戰士。北方苦寒,經濟困難。沒有情報係統。我襄國大王武守文,世家出身,文武雙全,善於權謀,臣子皆畏懼,忠心不敢說。早年有一統天下之誌,現在安定許多。人口一百二十萬,軍隊八萬。四戰之地,軍事、經濟壓力巨大,情報係統優秀。從這次迅速出軍可見一斑。”伏夕言:“我隻想保境安民,慢慢成長。”杜文白言:“那就必須忠於襄王,在襄王的庇護下逐漸成長。”伏夕言:“我從未想過反叛襄王,襄王待我也如子侄。”杜文白言:“襄王確實是梟雄,軟硬兼施,恩威並下,這些老爺要學。”伏夕點頭。


    忽然,外麵驚叫聲起,伏夕、杜文白趕緊下車觀察。隻見一匹白馬摔在地上,這白色小馬極好看,一身雪白,沒有一點點雜毛,而且閃閃發亮,就像披了一身銀絲。白馬旁,四肢朝天地躺著一位姑娘,黑色勁服,露出的小手和前臂在黑色襯托下顯得極白,如玉一般。眾人本想去攙扶,見伏夕下來,便頓住了腳,側身讓道。伏夕順著人道,搶上去扶。小美女看來摔得不輕,動彈不得。伏夕不敢莽撞,柔聲道:“姑娘有沒有傷著骨頭?可以攙扶起來嗎?”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我先躺會兒。”伏夕命人將馬車上的墊子拿一個過來,建議墊在屁股下麵,小姑娘配合著抬臀墊了進去。“哦。”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疼,小姑娘表情好可愛。伏夕看著小姑娘俊俏白玉般的小臉有些發愣,小姑娘不禁羞紅了臉,別了過去。這時,幾匹快馬趕到,都是英姿颯爽的姑娘,看著重新站起來的白馬和躺在地上的小美女,連忙跳下馬來問詢。鶯鶯語語中,知道白馬失蹄,小美女摔了下來,伏夕等來助。伏夕言:“看來姑娘摔得不輕,躺在馬車上休息可好?你們去哪裏啊?”幾女中領頭的回:“我們本來陪小姐出去打獵的,現在隻能回城了。公子你們去哪裏啊?”伏夕言:“我們去衛縣縣城,你們也是衛縣縣城嗎?”姑娘回是。於是小美女趴臥在馬車上,侍女在旁按摩,伏夕聽著馬車內的嬌呼,眾人往衛縣而來。杜文白悄悄告訴伏夕,小美女是衛縣黃縣丞堂侄女,生性活潑,好武,因長得好,家裏寵的不行,芳齡十六,仍未嫁,定要嫁個可意的。


    眾人進了城,便告別。小美女已無大礙,隻是猛一摔疼痛而已,沒有傷著骨頭。小美女看著伏夕離去的身影,側耳聽著侍女的報告:“原來荀縣令的謀士杜文白,現在是這位公子的隨從。”小美女言:“那這位公子是?”


    五月三日,衛縣縣衙,伏夕、衛縣代縣令高修文、衛縣縣尉李三、高修文從宿縣帶過來的吏員、衛縣原來的六房曹佐、吏員開會。伏夕先請出襄王令伏夕掌管衛縣一切政務軍務文書,然後對高修文言:“今日會議高縣令主持,我最後講兩句。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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