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一把扯下騎在少女身上的木清風,把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木清風被砸的頭破血流,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停下來,怒目而視,盯著江寧,道:“敢管大爺的閑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劍。”


    他拿起地上的劍,就直刺江寧的後心,江寧正在給少女披衣服。


    木清風的劍刺到江寧背上,再難進一分,他咬牙使勁,也沒再刺進去一點。


    這時木清然回過神來,指著木清風道:“大兄,你這是在做什麽,快把劍放下,這位是九公子江寧,他是來幫我們的。”


    木清風有點瘋了,怒道:“他就是這麽幫我們的,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不都是他傷的,他隻關心那個賤人,哪裏是來幫我們的,一定是他和這賤人有一腿……”


    江寧一甩袖子,把木清風掃出門,木清風重重的摔出門外,木清然急忙跟出去,去看木清風的傷勢。


    江寧給少女喂了一粒丹藥,少女才有點力氣,能自己坐起來,紅著臉,把衣服穿好,跪在床上,對江寧行禮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以後和嫣的命就是公子的,隻要公子一句話,刀山火海,任憑驅使。”


    江寧扶她起來,道:“你還是自由人,我不會收你的。”


    和嫣下了床,道:“未報公子大恩前,請允許我跟在公子身邊服侍。”


    江寧擺手道:“隨便你,走,去看看他死沒。”


    二人出來,看到木清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木清然一邊哭,一邊給他喂藥,道:“大兄,你可不能死,這世上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死了,我可怎麽活,大兄,你一定要挺過來……”


    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想起什麽就說什麽。


    江寧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木清風,再看看蹲在邊上木清然,長歎一聲,對和嫣道:“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和嫣出來前,從地上撿起了木清風的短劍,這時緊緊的握在手裏,眼中帶著恨意,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她有些猶豫,說實施她從來沒有殺過人,先前隻是嘴上說說,真要是一個大活人在她麵前,讓她砍,她還真下不去手。


    木清然看到和嫣停下來,她站起身擋在和嫣麵前,道:“我大兄知道錯了,求你饒他一命,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不殺他……”


    和嫣握著的短劍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她心裏很矛盾,即恨木清風,又可憐木清然。


    就在木清然和和嫣僵持的時候,一道黑影,進了和府,嗅著血腥味,化作一條黑線,直接把地上的木清風給吞了。


    這一切發生在一息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江寧在內,當他感應到危險時,木清然半截身子已經沒了,剛才還聽木清然為木清風求情的聲音,嘎然而止。


    和嫣被驚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江寧瞬移把和嫣救到門口,手中多出一柄九品劍,便斬向了那條黑線,黑影正準備把木清然剩下的半截身子吞下去,就感應到生死危機,它舍棄了木清然的殘屍,往前一竄,它速度極快。


    江寧的速度更快,一斬落空,後迅速跟上,又是一劍,他到現在還沒有看清這黑影的具體樣子,這黑影也不跟江寧纏鬥,隻是一直在逃。


    江寧覺得這黑影不像是妖獸,它吞了一個半人,身材一點變化都沒有,行動也沒受到影響。


    追出和府,黑影消失不見,江寧在空中向下俯覽,這黑影一點氣息都沒有,無從跟蹤。


    江寧掐了個法訣,在麵前凝聚了一麵水鏡,畫麵中出現了一道黑影,向一個間屋子而去,就消失不見,再沒出來過。


    他落到屋子前,推開門,裏麵滿地的白骨,有人的還有妖獸的,卻沒見黑影的存在。


    他四下看著,這裏陳設簡單,最裏麵是一張木床,已經塌了,左邊是一桌一椅,都殘了腿,倒在地上,右邊是一個牌位,上麵一塵不染,香爐裏還有三支燃了半截的香。


    這香燃出的氣味無色無味,仿若沒有燃香一樣。


    這叫鬼香或祖香,是供奉祖先或死人用的。


    這種香很貴,江寧看這個小院,隻是一個單獨的院子,沒有跨院,屋子也隻有兩間,都是土房,不像是能用得起這種香的人家,再說院牆都塌了,兩間屋子,也隻有這間完好,顯然這間屋子存在問題。


    江寧盯著牌位,道:“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就把這牌位給砸了,看你還往哪躲。”


    四下安靜的針落可聞,麵前的牌位也毫無反應。


    江寧舉起劍,準備往牌位上砍時,就見一道黑影從牌位上慢慢浮現出一個老人輪廓,形象有點虛,看樣子隨時會湮滅。


    “你是誰?為什麽要打擾老夫休息?”


    黑影冷聲問道。


    江寧氣樂了,道:“剛才不是還見過麵,怎麽這麽一會就忘記了。”


    黑影呆了一呆,道:“難道我又出去了,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又害了性命,哎,人老了,記性越來越差,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江寧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半天,發現這黑影真有點不知所謂的樣子,就給他講了遍。


    黑影長歎一聲,道:“造孽啊,老了、老了,一世清白盡毀,這些後人也不知道喚醒老夫做甚,老夫也沒本事在獸口下救他們性命,隻能是為他們報仇了。”


    說起這個,老人講起了他被喚醒後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記得就多說兩句,不記得就一筆帶過,總算江寧腦子不笨,能把事情連貫起來。


    原來這家人也姓木,這位黑影老人還曾經是撫安城的城主,隻是後來木家內訌,老人戰死,城主之位異主,做為老城主的後代子孫,也被清洗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這一支。


    他們把老城主的屍體偷偷挖出來,埋在了家裏的老槐樹下,也不知道從哪學來一套寄神馭鬼的術法,就把老城主的殘魂整合了許多厲鬼,變得越來越強大,但也漸漸迷了心誌,有時候會偷偷出去吃人,最後變得連自己家人也吃。


    沒辦法,這家人最後把老城主封在了牌位裏,一過就是百年,直到妖獸破城時,家裏人才想起有這麽一位,管他有用沒有,總得試一試,就把老城主給喚醒了,可老城主醒是醒了,還沒等他恢複實力,一家人就被妖獸屠盡了。


    老城主隻能眼睜睜看著,直到一個月後,他才恢複過來,清醒的時候,他出去獵殺妖獸,發泄心中的恨,神誌不清時,隻是出於本能,還是獵殺妖獸,來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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