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生死間的真諦
在四級雷戒之罰的領域下，根本沒有任何妖魔敢靠近，哪怕胡子夫手下的斯芬克斯也不敢。
不過它現在也沒空來救援絲西娜，正被山峰之屍纏著呢，兩個同樣是身軀如山峰般高大的至尊君主，下方戰場內就隻有它們搞出的動靜最大。
“跟她說再見吧，這一次是永別了。”許昭霆手中已經引導好了融合魔法，被雷戒之罰鎖住完全動彈不得的絲西娜隻能強行承受。
“你直接動手吧，我不能看她的眼睛。”阿帕絲頭埋在他的耳邊說道。
現在的她還沒有脫離虛弱期，而且美杜莎之瞳也沒有進化到最高級，如果與大姐對視的話很可能會讓她鑽了空子。
三姐妹繼承的美杜莎之瞳各不相同，二姐尤瑞艾莉是鷹身美杜莎，擁有欺詐之眼，阿帕絲是金瞳美杜莎，擁有天睥石化之眼。
而大姐絲西娜是蠍母美杜莎，是美杜莎之母與蠍皇後所生，所以她除了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外，還擁有毒蠍一族強悍的肉體。
現在阿帕絲的雙瞳還遠沒有達到天睥石化之眼的級別，精神力也與絲西娜有些差距，若是看她的眼睛可能會被她控製。
要知道她可是早就覬覦阿帕絲這幅美麗的容貌了，一直想著將她占為己有，跟奪舍軀體類似吧。
所以在見麵的時候她才會大罵阿帕絲，這一切隻是源於嫉妒，因為她沒有這幅美麗的容貌。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原本許昭霆還想讓阿帕絲親眼看到大仇得報，既然她不能看許昭霆就讓她回契約空間了，這激烈的戰場讓她很不適應。
放回了阿帕絲以後，手中的融合魔法也隨之釋放，以雷為主導，雷、風、火、土四係融合！
雷、火兩係都已經是禁咒，加上四係融合的魔法，這一招足以對抗帝王級的生物，絲西娜就算肉體再強悍也得死！
一顆彩色如同液體一般的能量球，瞬間飛射至絲西娜麵前，被雷戒之罰控住的絲西娜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能量球在麵前炸開。
四種顏色的元素能量如同大雜燴一般匯聚一鍋，炸開之後在原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漩渦風暴，如同一個八音盒上麵的玻璃罩。
隻不過玻璃罩不是透明的而是彩色的，這個魔法的效果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圓形風暴內的一切事物都將被湮滅、分化！
當彩色的能量風暴散去，絲西娜已經不見了蹤影，留在原地的隻有一個圓形的大坑，那是地麵被分解之後形成的。
絲西娜也和那地麵一樣，被分解成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分子，消散在這天地間，也可以說她已經徹底死透了，隻留下一顆散發著光芒的精魄。
許昭霆直接將精魄吸收，現在轉化的能量不再是儲存與心髒，而是全部轉化為鴟吻能量充斥著他的整個身體，隻要這些能量沒有枯竭，肉體活性化就可以隨便用。
正好聖城一戰之後還沒吞噬過什麽東西，這絲西娜的精魄也算是及時的補充了。
而且現在吞噬以後也不需要再冥修消化了，進入體內的能量自然而然的就會完成轉化。
在許昭霆吸收了精魄之後，背後來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來了一位亡靈。
“張前輩，我還以為你不會參與這種戰爭呢。”許昭霆回頭問候了一句。
來人正是當初在古都交手過的老亡靈張清，也正是那位送他烈陽雷的冥界典獄長。
“嗬嗬，我本就不參與冥界的爭鬥，隻負責冥界的戒法而已，隻是感受到你的存在才出來看看熱鬧，剛才那個魔法蘊含了四種元素，看來你的魔法道路確實與眾不同啊。”
在古都的時候張清就已經見過了融合魔法的雛形，那一次風與雷的融合並不完整，是靠著鴟吻珠的能量強行糅合的，如今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完美的元素融合信手拈來。
若不是因為許昭霆出手，張清或許都不會出現，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的五百多年，這種新奇的魔法他都聞所未聞，他隻對許昭霆感興趣。
“自從古都一別之後，這都幾年未見了，還沒感謝張前輩贈予的天種雷呢。”許昭霆客氣的說道。
雖然以如今的眼界來看，張清這種實力他已經完全不懼，但對他有恩的人他還是會銘記於心的。
當初要不是他贈送的烈陽雷，自己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不可能獲得那麽多資源，也不可能成長的這麽快。
“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東西是我生前留下的，但現在留在那裏也沒什麽用了。”張清說道。
說起來，其實張清生前和死後的觀念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生前他將烈陽雷放在豐都鬼城，就是為了堵住煞淵的出入口，防止亡靈出來禍亂人間。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禁咒巔峰的法師匯聚一生的修為得來的，隻要不是古老王親至，哪怕君主級別的亡靈也打不開。
可自從死後做了冥界典獄長，他的觀念卻來了個大轉彎，覺得那東西沒用了，所以才會送給許昭霆。
許昭霆一直很好奇，使他觀念發生轉變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是九幽後所說的領悟了亡靈係的真諦？總不可能是因為在冥界當官了，就被收買了吧？
“張前輩，我一直很好奇，在您死前的最後一刻領悟到的亡靈係真諦究竟是什麽？”許昭霆問道。
雖然現在戰場中十分激烈，但是對兩人都沒有什麽影響，就這樣風輕雲淡的在戰場中央聊了起來。
雖然許昭霆自己沒有亡靈係，但亡靈係的真諦往往與生死之間的哲理有關，他也算是經曆過死亡的人了，所以想聽聽張清的看法。
“亡靈係的真諦嗎？其實就在一真一假之間，表麵上的真其實是假的，而表麵上的假其實才是真的。”張清的回答十分雲裏霧裏，頗有一種和尚念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感覺。
“那表麵上的真是什麽？”許昭霆問道。
“表麵上的真，自然是指長生不死！”張清笑著說道。
如此一說許昭霆就明白了，表麵上的真，也就是所謂的長生不死，其實是假的……因為成為了亡靈就代表著已經死了！
哪怕古老王那種，生前將亡靈係研究到極致的人，也依舊不可能真的長生不死，就算他現在還存在於世間，也已經褪去了人類的身份，成為了一個亡靈生物。
“那表麵上的假是什麽？”許昭霆又問道。
“至於表麵上的假，這個沒有標準答案，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每個人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正因為如此它看似不存在，所以說它表麵上是假的，但其實每個人自己領悟出來的答案，才是最真實的……”
這一番話讓許昭霆豁然開朗，其實他已經領悟了亡靈係的真諦，哪怕他沒有亡靈係！
因為這個真諦存在於生死之間，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得出自己的體會與答案。
而死過一次，又沒有變成亡靈的，恐怕這世上就隻有許昭霆這一個特例了，所以這個真諦活人是不能領悟的！
難怪說這是表麵上的假，因為這個答案根本不能從別人那裏得到，從別人那裏得到的都是錯誤的答案，每個人的命運各不相同，隻有自己領悟出來的才是對自己最正確的答案。
而許昭霆所領悟出來的答案就是看透生命的本質……不管他是鴟吻還是一個人類，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許昭霆，都沒必要去追根溯源。
因為在這個世界他有親生父母，有那麽愛他的人，有活下去的意義，這就足夠了！這就是生命的本質，無論他是什麽身份，都隻需要記得自己是一個生命，一個存在於這世間的生命！
所以他隻需要去做想做的事就足夠了，哪怕他想做的是征服這個世界也沒關係，沒人能說他沒那個資格，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受教了，多謝張前輩。”許昭霆恭起雙手行了一個古代禮。
“看來你的經曆比我想象的要豐富得多，我能感覺到你有很深刻的領悟。”張清說道。
“是啊，每個人的領悟各有不同，每個人的決定也各有不同，所以你會選擇清心寡欲不問世事。”許昭霆很突兀的說道。
“哦？那這麽說，如果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經曆，會做出跟我完全不同的選擇嗎？”張清問道。
“當然，我會選擇做最強的王者，不光是冥界的王，也是這個世界的王。”
……
這話或許看起來有些中二，但是當他有這個實力的時候，這話就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張清也沒覺得許昭霆是在吹牛，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備的天賦和光環！
幾年前在古都交手，那時候的許昭霆還隻是個小小的高階法師，如今已經雙係禁咒了，張清的實力在他麵前也已經無法隱匿。
許昭霆當初的猜測沒錯，這張清和美杜莎之母一樣的實力，介於君主和亞帝王之間，可以稱作無敵君主，也可以稱作偽帝！
隻是不知道他領悟到的真諦究竟是什麽，為什麽當了冥界的官卻不參與冥界的戰爭，許昭霆也不去強求一個答案，今天的交流就到此結束了。
接下來…許昭霆在等待一個契機，等待著空中的兩位帝王分出勝負，胡夫若是落敗的話肯定會想辦法逃回他的冥界，而那個時候就是許昭霆出手的時機。
這一次他可不打算放過胡夫，哪怕追到冥界去也要把他徹底幹掉，順便通過胡夫的冥界，前往聖位麵與黑暗位麵的交接處，把光之元素魔靈接回來。
天空中交戰的雙方已經不知道交鋒了多少次，他們的速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看清的，戰場遠處的趙滿延等人此刻也是熱血沸騰。
帝王級的戰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隻有莫凡稍微顯得淡定一點，因為他之前就已經見識過蘇清雅出手，頃刻間不費吹灰之力的冰封一座城，冰係禁咒都辦不到，那同樣也是一場視覺盛宴。
而此時交戰的雙方，一位是華夏的亡靈始祖，開創了亡靈係的流派，而另一位則是生前大修陵墓，死後依舊掌控著埃及冥界的法老王。
他們之間的交戰似乎是注定的，因為他們之間有最根本的衝突，就是冥界的掌控者！正如斬空所說，冥界隻能有一個王！
“嘣！”
一次炸響過後，交戰雙方向兩邊分開，整片天空已經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裂痕！
這些密密麻麻的龜裂看上去是如此的突兀，讓人不禁會產生一種質疑，自己所看到的、存在的這個世界是否隻是一麵鏡子？否則為什麽會出現這些遍布萬裏長空的裂痕？
這次的交戰可是真正的帝王級交手，哪怕雙方隻是互相試探，但僅僅是前菜就已經讓這片脆弱的空間承受不住的。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胡夫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貪圖古神的冥輝，也不會造成這裏的空間如此脆弱。
當然…或許在其他地方交手也會出現吧，畢竟這是兩位帝王級的戰力，這個世上能比他們還強的生物沒幾個了，一雙手就數的過來。
雙方分開之後，胡夫手中的沙漠權杖高舉，身後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輝，映襯著他的身影照耀在這片大地上，看上去宛如聖人降臨。
這是準備動真格的了！斬空手中也匯聚著黑色的能量，一點一點匯聚成一條黑色遊龍，逐漸占據了整片天空。
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這黑色遊龍中能看到長城的影子，正是以青龍為原型幻化的，萬裏長的身軀盤旋於天際，給人一種摧毀整片天地的壓迫感！
雙方都放大招的情況下，這片空間肯定會承受不住，不是一般的破碎，而是轉而化為一道道空間裂痕箭矢落下！
這是位麵的控訴，它在發出一種警告，告訴這片天地間的所有生物，這裏禁不起這麽折騰。
原本密密麻麻的裂痕，轉而變為一個個混沌漩渦，這是空間箭矢要落下的前兆！
若是被這空間箭矢擊中，恐君主級別的生物也會承受不住，哪怕山峰之屍也不敢多挨幾下，每一道箭矢可是相當於一個空間係的超階魔法：空間羅盤-死軸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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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級雷戒之罰的領域下，根本沒有任何妖魔敢靠近，哪怕胡子夫手下的斯芬克斯也不敢。
不過它現在也沒空來救援絲西娜，正被山峰之屍纏著呢，兩個同樣是身軀如山峰般高大的至尊君主，下方戰場內就隻有它們搞出的動靜最大。
“跟她說再見吧，這一次是永別了。”許昭霆手中已經引導好了融合魔法，被雷戒之罰鎖住完全動彈不得的絲西娜隻能強行承受。
“你直接動手吧，我不能看她的眼睛。”阿帕絲頭埋在他的耳邊說道。
現在的她還沒有脫離虛弱期，而且美杜莎之瞳也沒有進化到最高級，如果與大姐對視的話很可能會讓她鑽了空子。
三姐妹繼承的美杜莎之瞳各不相同，二姐尤瑞艾莉是鷹身美杜莎，擁有欺詐之眼，阿帕絲是金瞳美杜莎，擁有天睥石化之眼。
而大姐絲西娜是蠍母美杜莎，是美杜莎之母與蠍皇後所生，所以她除了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外，還擁有毒蠍一族強悍的肉體。
現在阿帕絲的雙瞳還遠沒有達到天睥石化之眼的級別，精神力也與絲西娜有些差距，若是看她的眼睛可能會被她控製。
要知道她可是早就覬覦阿帕絲這幅美麗的容貌了，一直想著將她占為己有，跟奪舍軀體類似吧。
所以在見麵的時候她才會大罵阿帕絲，這一切隻是源於嫉妒，因為她沒有這幅美麗的容貌。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原本許昭霆還想讓阿帕絲親眼看到大仇得報，既然她不能看許昭霆就讓她回契約空間了，這激烈的戰場讓她很不適應。
放回了阿帕絲以後，手中的融合魔法也隨之釋放，以雷為主導，雷、風、火、土四係融合！
雷、火兩係都已經是禁咒，加上四係融合的魔法，這一招足以對抗帝王級的生物，絲西娜就算肉體再強悍也得死！
一顆彩色如同液體一般的能量球，瞬間飛射至絲西娜麵前，被雷戒之罰控住的絲西娜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能量球在麵前炸開。
四種顏色的元素能量如同大雜燴一般匯聚一鍋，炸開之後在原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漩渦風暴，如同一個八音盒上麵的玻璃罩。
隻不過玻璃罩不是透明的而是彩色的，這個魔法的效果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圓形風暴內的一切事物都將被湮滅、分化！
當彩色的能量風暴散去，絲西娜已經不見了蹤影，留在原地的隻有一個圓形的大坑，那是地麵被分解之後形成的。
絲西娜也和那地麵一樣，被分解成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分子，消散在這天地間，也可以說她已經徹底死透了，隻留下一顆散發著光芒的精魄。
許昭霆直接將精魄吸收，現在轉化的能量不再是儲存與心髒，而是全部轉化為鴟吻能量充斥著他的整個身體，隻要這些能量沒有枯竭，肉體活性化就可以隨便用。
正好聖城一戰之後還沒吞噬過什麽東西，這絲西娜的精魄也算是及時的補充了。
而且現在吞噬以後也不需要再冥修消化了，進入體內的能量自然而然的就會完成轉化。
在許昭霆吸收了精魄之後，背後來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來了一位亡靈。
“張前輩，我還以為你不會參與這種戰爭呢。”許昭霆回頭問候了一句。
來人正是當初在古都交手過的老亡靈張清，也正是那位送他烈陽雷的冥界典獄長。
“嗬嗬，我本就不參與冥界的爭鬥，隻負責冥界的戒法而已，隻是感受到你的存在才出來看看熱鬧，剛才那個魔法蘊含了四種元素，看來你的魔法道路確實與眾不同啊。”
在古都的時候張清就已經見過了融合魔法的雛形，那一次風與雷的融合並不完整，是靠著鴟吻珠的能量強行糅合的，如今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完美的元素融合信手拈來。
若不是因為許昭霆出手，張清或許都不會出現，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的五百多年，這種新奇的魔法他都聞所未聞，他隻對許昭霆感興趣。
“自從古都一別之後，這都幾年未見了，還沒感謝張前輩贈予的天種雷呢。”許昭霆客氣的說道。
雖然以如今的眼界來看，張清這種實力他已經完全不懼，但對他有恩的人他還是會銘記於心的。
當初要不是他贈送的烈陽雷，自己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不可能獲得那麽多資源，也不可能成長的這麽快。
“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東西是我生前留下的，但現在留在那裏也沒什麽用了。”張清說道。
說起來，其實張清生前和死後的觀念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生前他將烈陽雷放在豐都鬼城，就是為了堵住煞淵的出入口，防止亡靈出來禍亂人間。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禁咒巔峰的法師匯聚一生的修為得來的，隻要不是古老王親至，哪怕君主級別的亡靈也打不開。
可自從死後做了冥界典獄長，他的觀念卻來了個大轉彎，覺得那東西沒用了，所以才會送給許昭霆。
許昭霆一直很好奇，使他觀念發生轉變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是九幽後所說的領悟了亡靈係的真諦？總不可能是因為在冥界當官了，就被收買了吧？
“張前輩，我一直很好奇，在您死前的最後一刻領悟到的亡靈係真諦究竟是什麽？”許昭霆問道。
雖然現在戰場中十分激烈，但是對兩人都沒有什麽影響，就這樣風輕雲淡的在戰場中央聊了起來。
雖然許昭霆自己沒有亡靈係，但亡靈係的真諦往往與生死之間的哲理有關，他也算是經曆過死亡的人了，所以想聽聽張清的看法。
“亡靈係的真諦嗎？其實就在一真一假之間，表麵上的真其實是假的，而表麵上的假其實才是真的。”張清的回答十分雲裏霧裏，頗有一種和尚念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感覺。
“那表麵上的真是什麽？”許昭霆問道。
“表麵上的真，自然是指長生不死！”張清笑著說道。
如此一說許昭霆就明白了，表麵上的真，也就是所謂的長生不死，其實是假的……因為成為了亡靈就代表著已經死了！
哪怕古老王那種，生前將亡靈係研究到極致的人，也依舊不可能真的長生不死，就算他現在還存在於世間，也已經褪去了人類的身份，成為了一個亡靈生物。
“那表麵上的假是什麽？”許昭霆又問道。
“至於表麵上的假，這個沒有標準答案，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每個人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正因為如此它看似不存在，所以說它表麵上是假的，但其實每個人自己領悟出來的答案，才是最真實的……”
這一番話讓許昭霆豁然開朗，其實他已經領悟了亡靈係的真諦，哪怕他沒有亡靈係！
因為這個真諦存在於生死之間，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得出自己的體會與答案。
而死過一次，又沒有變成亡靈的，恐怕這世上就隻有許昭霆這一個特例了，所以這個真諦活人是不能領悟的！
難怪說這是表麵上的假，因為這個答案根本不能從別人那裏得到，從別人那裏得到的都是錯誤的答案，每個人的命運各不相同，隻有自己領悟出來的才是對自己最正確的答案。
而許昭霆所領悟出來的答案就是看透生命的本質……不管他是鴟吻還是一個人類，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許昭霆，都沒必要去追根溯源。
因為在這個世界他有親生父母，有那麽愛他的人，有活下去的意義，這就足夠了！這就是生命的本質，無論他是什麽身份，都隻需要記得自己是一個生命，一個存在於這世間的生命！
所以他隻需要去做想做的事就足夠了，哪怕他想做的是征服這個世界也沒關係，沒人能說他沒那個資格，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受教了，多謝張前輩。”許昭霆恭起雙手行了一個古代禮。
“看來你的經曆比我想象的要豐富得多，我能感覺到你有很深刻的領悟。”張清說道。
“是啊，每個人的領悟各有不同，每個人的決定也各有不同，所以你會選擇清心寡欲不問世事。”許昭霆很突兀的說道。
“哦？那這麽說，如果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經曆，會做出跟我完全不同的選擇嗎？”張清問道。
“當然，我會選擇做最強的王者，不光是冥界的王，也是這個世界的王。”
……
這話或許看起來有些中二，但是當他有這個實力的時候，這話就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張清也沒覺得許昭霆是在吹牛，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備的天賦和光環！
幾年前在古都交手，那時候的許昭霆還隻是個小小的高階法師，如今已經雙係禁咒了，張清的實力在他麵前也已經無法隱匿。
許昭霆當初的猜測沒錯，這張清和美杜莎之母一樣的實力，介於君主和亞帝王之間，可以稱作無敵君主，也可以稱作偽帝！
隻是不知道他領悟到的真諦究竟是什麽，為什麽當了冥界的官卻不參與冥界的戰爭，許昭霆也不去強求一個答案，今天的交流就到此結束了。
接下來…許昭霆在等待一個契機，等待著空中的兩位帝王分出勝負，胡夫若是落敗的話肯定會想辦法逃回他的冥界，而那個時候就是許昭霆出手的時機。
這一次他可不打算放過胡夫，哪怕追到冥界去也要把他徹底幹掉，順便通過胡夫的冥界，前往聖位麵與黑暗位麵的交接處，把光之元素魔靈接回來。
天空中交戰的雙方已經不知道交鋒了多少次，他們的速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看清的，戰場遠處的趙滿延等人此刻也是熱血沸騰。
帝王級的戰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隻有莫凡稍微顯得淡定一點，因為他之前就已經見識過蘇清雅出手，頃刻間不費吹灰之力的冰封一座城，冰係禁咒都辦不到，那同樣也是一場視覺盛宴。
而此時交戰的雙方，一位是華夏的亡靈始祖，開創了亡靈係的流派，而另一位則是生前大修陵墓，死後依舊掌控著埃及冥界的法老王。
他們之間的交戰似乎是注定的，因為他們之間有最根本的衝突，就是冥界的掌控者！正如斬空所說，冥界隻能有一個王！
“嘣！”
一次炸響過後，交戰雙方向兩邊分開，整片天空已經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裂痕！
這些密密麻麻的龜裂看上去是如此的突兀，讓人不禁會產生一種質疑，自己所看到的、存在的這個世界是否隻是一麵鏡子？否則為什麽會出現這些遍布萬裏長空的裂痕？
這次的交戰可是真正的帝王級交手，哪怕雙方隻是互相試探，但僅僅是前菜就已經讓這片脆弱的空間承受不住的。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胡夫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貪圖古神的冥輝，也不會造成這裏的空間如此脆弱。
當然…或許在其他地方交手也會出現吧，畢竟這是兩位帝王級的戰力，這個世上能比他們還強的生物沒幾個了，一雙手就數的過來。
雙方分開之後，胡夫手中的沙漠權杖高舉，身後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輝，映襯著他的身影照耀在這片大地上，看上去宛如聖人降臨。
這是準備動真格的了！斬空手中也匯聚著黑色的能量，一點一點匯聚成一條黑色遊龍，逐漸占據了整片天空。
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這黑色遊龍中能看到長城的影子，正是以青龍為原型幻化的，萬裏長的身軀盤旋於天際，給人一種摧毀整片天地的壓迫感！
雙方都放大招的情況下，這片空間肯定會承受不住，不是一般的破碎，而是轉而化為一道道空間裂痕箭矢落下！
這是位麵的控訴，它在發出一種警告，告訴這片天地間的所有生物，這裏禁不起這麽折騰。
原本密密麻麻的裂痕，轉而變為一個個混沌漩渦，這是空間箭矢要落下的前兆！
若是被這空間箭矢擊中，恐君主級別的生物也會承受不住，哪怕山峰之屍也不敢多挨幾下，每一道箭矢可是相當於一個空間係的超階魔法：空間羅盤-死軸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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