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卜翼發現尉遲惜月正滿臉淚水,蜷縮在角落裏,見到卜翼毫無損傷的返回,哭泣委屈道;“卜翼哥哥,為什麽,為什麽我明明厚施與他,他卻要恩將仇報?”


    “唉……”


    卜翼走到近前把尉遲惜月扶起來,說道;“人之初性本惡,恩將仇報這種事並不罕見,所以還得自身強大才行。”


    尉遲惜月擦拭淚水點頭。


    看著這個僅僅比自己低少許的柔弱女孩,不僅從小失去父母,更是常年遭受這種騷擾,即便卜翼也蠻心疼的。


    殊不知,卜翼滿打滿算也才十二歲而已。


    看著尉遲惜月又看著剩下半鍋的魚肉卜翼問道;“還吃嗎?”


    “不了,出海不易留著以後我們慢慢吃。”


    卜翼苦笑,這是窮習慣了。


    簡單收拾一番後,卜翼便開始詢問有關尉遲氏的過往,果然跟原著中記載的一樣,因為神通風翼遁法,尉遲氏遭到了少炎氏滅族,尉遲山僥幸帶著妻子逃到北冥大海,就此落戶,不料在送妹妹,妹夫的途中遭到意外。


    說著自己家族的過往,尉遲惜月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卜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並非沒有親人,隻是時機還未到,時機到了他們自然會出現的。”


    “嗯。”


    雖然二人才相處半日,但尉遲惜月卻很信任卜翼,其中不僅因為卜翼看她的眼神清明,沒有露出歹心,更重要的是卜翼身上有一股父親身上特有的氣質。


    傍晚時分。


    何家府邸。


    家主大殿內兒臂粗的蠟燭正在嗤嗤燃燒,一雄壯身負皮甲的中年人穩坐上位,正看著手裏的書籍,此人便是這座島嶼的最強者也是何雄的父親,何呈霸。


    “家主,由於我們壓榨的太厲害,南區的漁民已經有了反抗之心,不知……”一長須管家恭敬道。


    何呈霸微微皺眉,放下書籍冷冷道;“殺了帶頭起哄的,他們自然就消停了,身在我何家的庇護他們還敢反抗,哼!”


    “是,家主!”


    往年這裏的漁民租用何家的漁船,一年也就大概一塊一斤獸頭金而已,但今年何家卻要收兩斤獸頭金或者等價物,這讓很多漁民是敢怒不敢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漁民發現這樣一眼自己家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於是便有了人帶頭反抗。


    至於,漁民為何不自己建造漁船,那是因為何家已經獨攬的這座島嶼上的漁船使用以及建造權,一旦被何家發現漁民私自建造漁船,下場一定是血腥殘暴的。


    長須管家點頭退出大殿,緊接著一個極為惶恐的聲音便傳進了大殿中。


    “家主!大事不好了!”


    何呈霸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對於手下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那就是有規矩,下人居然敢在殿外直呼他,這已經觸犯了他的規矩。


    “哼!”


    此時已經離開大殿的管家,又進大殿並且神色慌張,臉色也微微發白。


    “怎麽回事?這麽沒規矩!”何呈霸微微慍怒道。


    “家主,不好了!何雄少爺他……他出事了!”


    管家前麵帶路幾乎是一路小跑,他知道無論是誰傷害了少爺,今晚勢必會上演一場血腥屠殺,這等於是挑釁何家的威嚴。


    “啊!你們這幫庸醫,快救我啊,我不想死!”


    還未進藥莊何呈霸就聽到了兒子無比怪異的慘叫聲。


    之所以怪異是因為,何雄已經被人斷了後,聲音自然也變了。


    何呈霸臉色鐵青,當一步走入藥莊他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隻因自己的兒子太慘了,不僅如此他傳宗接代的東西居然也被人硬生生斬掉了。


    “呃啊……這是站在我何家臉上拉屎撒尿!我何呈霸發誓,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何呈霸被管家扶著,頓時厲聲嘶吼道。


    “父親!是尉遲惜月,是那個賤人的手下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的,父親你定要為兒報仇啊!”


    何雄正被幾個白須老者手忙腳亂地包紮著傷口,然而就在此時何雄突然眼珠瞪得滾圓,肚子也開始膨脹起來。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呈霸快要癲狂了,怒吼質問幾個老者道。


    “啊……父親、救我!”


    在眾人呆愣間,隻見何雄的肚子越來越大,直到砰的一聲爆炸。


    在得知何雄短短幾年便禍害了近三百少女,近兩百有夫之婦,加上他和手下做的諸多禍事,卜翼決定一定要何雄在痛苦煎熬中死去,這樣的人如果一刀殺了,九泉之下那些亡魂也不會安息的。


    “呃啊!噗……”


    何呈霸一聲悲鳴仰頭便是一口鮮血吐出,這乃是他唯一的兒子。


    “召集人馬!我要親手把他抓回來,生生折磨到死!!”


    後天實力的何呈霸一聲怒吼,可謂聲震十裏,周圍的平民聽到這聲充滿仇恨的話語也不禁膽寒。


    與此同時何家一不出眼的仆人,卻偷偷笑了然後趁著沒人注意,便從何家後門溜走。


    “此事定要告知北辰!但願這次能一舉扳倒何家!”


    ……


    夜晚,月華如瀑,披散在這片大地上,陣陣微風吹過一絲冰涼之意作用在尉遲惜月身上,使其本就柔弱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


    卜翼隨手拿出乾坤戒中的一巨大毛皮遞給了尉遲惜月道;“蓋上這個。”


    看著卜翼清秀的麵容,尉遲惜月臉上多少有些紅潤,點頭接下遞來的柔軟毛皮道;“卜翼你、你晚上睡在哪裏?我這就一張床。”


    看到尉遲惜月臉上的羞澀卜翼苦笑,隨即說道;“不用管我,你安心入睡就好,我修煉打坐就行了。”


    “要不……要不你睡上來吧,反正這床榻大得很呢……”


    似乎是受夠了欺負,那種被人窺探騷擾的日子尉遲惜月真的過夠了,雖然僅僅和眼前少年認識一天,但直覺告訴她卜翼是個可以托付,可以依靠的人。


    這支支吾吾的話語說出,尉遲惜月便捂著臉不敢看卜翼了,太羞人了。


    這轉折來的,卜翼差點沒有腦淤血當場去世,可以想象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身材容貌背景都算一流,這種典型的後期白富美居然在邀請他同床共枕。


    穿越前卜翼雖有19歲,但還是個雛啊,除了這一世的尉遲惜月他就連女人手都沒摸過呢。


    “呃……那個、今天的月亮很圓哈?我、這個……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先睡吧。”


    說完不等尉遲惜月反應,卜翼便撒丫子逃命般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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