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一步邁出,就已經到了西雙版納。


    任何天眼都看不見,任何飛船都沒有他快,儼然一隻腳踏入了真神。


    眼前是一個花叢燦爛的山丘,那花比任何地方都鮮豔美麗,似乎從未見過的品種,碟子那麽大的蝴蝶,在花叢中間繽紛飛舞,美麗如仙境。


    蕭山有些震驚,喃喃地道:“兔兒果然是最厲害的,居然靈級圓滿了?”


    “哥哥,你終於來了,嗚嗚……”花山之下,傳來一個喜極而涕的哭聲。


    蕭山驚詫萬分:“傻妹妹,你已經靈級圓滿,為什麽還埋在地下?”


    “因為我出來地球就會毀滅了。”兔兒哽咽道。


    “什麽?誰說的?”蕭山瞪大了眼睛。


    “安然嫂子說的。”


    蕭山如遭雷齏:“安然在哪?”“她滅了天狼人十幾個殖民星,最後終於遭受恒星級粒子炮的遠程攻擊,肉身已經毀滅,隻逃回了一個重創的靈魂體。她找到我之後,跟我說不要出去,否則會暴露她的氣


    息,地球就會毀滅,讓我等哥哥來救。然後就化成能量,融入了我的身體,我就靈級圓滿了。”


    蕭山臉色瞬間蒼白,安然,死了?


    自己期待了無數日夜的相見,眼看自己有了橫渡星河的能力,安然卻像一個夢,消散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蕭山終於輕聲道:


    “兔兒,出來吧,我可以隔絕氣息,即便是花姒鸞都找不到。”


    “太好了!”那花叢中的蝴蝶,無聲靜止了一霎,花叢之上,忽然鑽出一個穿著彝族盛裝的美麗女孩,可愛的有如精靈一般,就像當年初見的模樣。


    隻是那眼中依舊有晶瑩的淚滴在旋轉,宛若九天的星辰,亮晶晶。


    她先把洞口彌合,花草歸位,確認沒有一株受損,然後就像脫籠之鳥,飛撲進蕭山懷中,無盡的歡愉依戀:“哥哥!”


    蕭山捧著兔兒的臉,宛若絕世奇珍,眼前卻晃動著安然的容顏,他的淚水慢慢模糊了雙眼,卻又被他蒸幹。


    最後,終於低沉地問了一句:“安然還說什麽了?”


    兔兒臉頰微紅:“我不告訴你。”


    蕭山眼前又恢複了兔兒的可愛麵頰,他微微一笑,柔聲問:“關於我的還有沒有?”


    意外地,兔兒說:“都是關於你的。”


    蕭山頓時失笑:“關於我的你不告訴我?”


    兔兒抿著嘴唇,顯然心中十分糾結,臉頰更紅了,比那鮮花還要鮮豔,最後忸怩著說:“可也關於我啊。”


    蕭山索性不問了,直接捧著兔兒的臉,深深的一吻,印在兔兒的唇上。


    兔兒驀然全身僵硬,心跳如擂鼓一般,蝴蝶都震的險些栽落花叢。蕭山鬆開了兔兒,兔兒卻臉頰似火,把頭埋在哥哥的胸前,羞不可抑,又無限歡喜,雖然兩人無數次的肌膚相親,甚至相擁睡在一起也不止一次,但蕭山從未沒有親過她


    。


    兔兒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可她竟然喃喃地來了一句:“欺負我更不能說了。”


    蕭山一臉崩潰,無語地問:“兔兒,還記得哥哥的承諾嗎?”


    “記得,哥哥說,如果這個世界就是容不下哥哥,就帶兔兒一個人離開。”兔兒嬌羞如畫。


    “唉,我是說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承諾。”


    “噢,創造一個世界。這個兔兒早就信啦。”兔兒忽然歡快起來。


    蕭山卻循循善誘地問:“我們還有一個賭注吧?你說輸了給我洗腳,我不用你洗了,告訴我安然說的什麽?”


    兔兒抬頭看著哥哥,認真地說:“賭注能隨便換的嗎?我給哥哥洗腳,來吧。”


    說完拽著蕭山,得意洋洋的向河邊走去。


    蕭山簡直哭笑不得,趕緊拉住說:“兔兒,這事得在我們的世界裏做。”


    兔兒立刻歡喜地道:“太好了,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那你會不會寂寞?”蕭山笑問。


    兔兒頓時秀眉輕蹙,可愛至極地道:“我怕哥哥寂寞。”


    哈哈哈,蕭山大笑:“走吧。我們先去辦要緊事。”


    “嗯,對,先解決天狼人的威脅。”兔兒自以為是地說。


    蕭山倒沒覺得天狼人要緊,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帶著兔兒一步邁出,到了首爾。


    兩人仿佛在獨立世界之中,就這麽站在大街上,竟然周圍的人都看不見。


    ……


    茵馨躺在床上,挺著八個月的身孕,一臉失望地看著蕭山。


    蕭山站在床前,殷勤地問:“老婆,你哪不舒服?”


    茵馨鬱悶地說:“我一看你哪都不舒服,你為什麽不修煉?開脈就夠用了嗎?”


    蕭山一臉不解:“你不是開神圓滿嗎,我靠你保護就行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像蕭山?”茵馨怒道。


    “嘖嘖,我為什麽要像他?他是鷹,自己覓食,我是籠中鳥,你養著我。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而且還是不能見人的那種,我要那麽厲害幹什麽?”蕭山一臉理所當然。


    茵馨氣得臉色一白:“你故意氣我,就想回燕京對不對?”


    蕭山嘿嘿一笑:“我回燕京幹什麽?憑空多了一個蕭山,那不是謀奪人家財產的嫌疑麽?即便蕭山不說話,他手下還不悄悄滅了我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軟飯吧。”


    茵馨被他氣得不輕,這怎麽看都是一個無賴貨,沒有一點英雄氣概。


    她有些心灰意冷,沉默了很久,終於歎道:“是我錯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哪怕你離開我,再也不回來,我也願意——隻要你能像鷹一樣翱翔。”


    蕭山眼睛一眯:“你認真的嗎?”


    茵馨氣得一哆嗦,“我就知道你裝的,我認真的,你走吧。”


    “嗯。那我真走了。你多保重,我肯定還會再回來。”蕭山嚴肅地說。


    茵馨心中有些酸楚,有些欣慰,她恢複了一些溫柔,輕聲問:“能不能告訴老婆,你都想做什麽?”


    “當然是先提升修為。開脈能幹什麽?”蕭山笑道。


    茵馨咬了一下嘴唇,忍住沒發飆,問:“你怎麽提升?”


    “這還不簡單,找蕭山啊,他能不管我嗎?”


    茵馨心中一陣氣苦,“你不是說憑空多了一個蕭山,會被滅掉嗎?”


    “噢,我說著玩的。蕭山手下哪有傻逼。”蕭山從容改口。茵馨閉上了眼睛,胸巒劇烈起伏,痛苦地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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