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指明了前麵的路,謫仙派一行七人接下來的進度就快了很多。


    眾人都有修為在身,翻山越嶺輕來輕去。


    我依然遠遠的綴在最後麵,但是阿清的腳步總會不由自主的慢下來,惹得阿雅埋怨。


    慕容靈筠心知肚明,卻又不好說破。


    曉得這對可憐人的苦楚,伸手挽起阿雅的手臂,說道:“秦姑娘為咱們指了路,你家阿清姐姐許是有話要問她。”


    “那就直接去問好了。這一步三回頭生怕花臉姑娘跟不上,我看著都急。”


    “不管她了,咱們走。”


    “嗯。”


    倆人的交談。連我都能聽見,阿清自是聽的一清二楚,愣是厚著麵皮裝作沒有聽見。


    直到兩人走的遠遠的,她終於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等我。


    “秦姑娘。”阿清念道。


    “阿清。”


    “你曉得我在等你,偏還要離我那麽遠。”


    “我不敢離你太近。”


    “為什麽?”


    “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偏又摸不到親不得。”


    “額……那咱們再走慢些。”阿清左右看了看說道。


    “你不怕阿雅著急?”我問道。


    “阿雅再心急。能有我心急?”


    “你急什麽?”


    “少裝了,等他們過了前麵的山頭,我就給你……”


    “給我什麽?”


    “給你好好的親一親,摸一摸。”阿清咬著嘴唇大膽說道。


    美人咬唇最銷魂,再加上她又說出這般火辣的情話,殺得我心神激蕩。


    差點一腳踩空,跌倒在地。


    “阿清,你這是都是跟誰學的?”


    “女子出嫁隨夫,夫為妻綱,我這自然都是跟你學的。”


    “我向來以為,自個兒是君子來著。”


    “我也曾經深信不疑,直到……”阿清故意把話隻說一般,等我來問。


    “直到什麽?”我順著她笑著問道。


    “直到我在床上,見識到你究竟有多孟浪荒唐。”


    “額……說起這個,我遠不及你。”


    “嗯?”阿清挑眉問道。


    “自己算一算,咱們同房共枕的時候,誰在上誰下?”我問道。


    “不是說坤上乾下謂之泰,這樣比較吉利麽?”阿清想了想認真的問道。


    看她認真的樣子。我一陣無語。


    易經是用來溝通天地,感悟大道的,豈是用來調情的?


    可是,回顧我一生所為,我又是一陣惘然。


    太上忘情,天地至虛而無盡。


    可那不是我的道,我的道不是太上忘情而是眾生有情。


    若不是因為眾生有情,星河大人又何必在人間留下執念?


    他為道而生,為情而死。


    何為道。何為情,道與情究竟哪個更重要?


    見我沉默不語,阿清擔心的問道:“秦玦,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下次我們應該試一下天地否,先否後喜了。”


    阿清終究是女兒家心性,厚著臉皮說了那麽多不知羞的話,最終還是把自己給羞了滿麵通紅。


    我與她在山道徐行。等前麵幾人轉過山頭,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用力將對方摟緊懷中。


    唇舌相接,鮮血飄香。


    對此我早已習慣,卻是第一次將她嘴唇咬破。


    我們吻的那麽激烈,那麽的渾然忘我。


    那些跨越山海日日夜夜的思念。那些肝腸寸斷恨不就死的心情,都在這一刻冰雪消融。


    仿佛受過的所有的苦,都值得。


    正如李商隱詩中所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阿清捉著我的手,努力把自己的身體迎向我。


    她失了魂,無法壓製七情。


    我雖然也動情至深,但這天人合一的道體卻一直保持著理智。


    察覺到山道上的動靜,我低聲說道:“阿清。有人來了。”


    阿清恍然警醒,慌忙整頓衣冠。


    還好我並不如她所說的那般孟浪,稍作修整便可見人。


    隻是她隻記得整理衣衫。卻忘記臉上的油彩。


    等我想要提醒的時候,阿雅已經倒追了過來。


    來的人是阿雅,她本就離不開阿清。見她許久沒有跟上,自己倒尋了過來。


    阿雅才到跟前,慕容靈筠也在後麵現身。


    “阿清姐姐,你們怎麽那麽慢。”阿雅問道。


    “我和秦姑娘有事要談,是以走的慢上些許。”


    “哦。”阿雅懵懂的點點頭。


    “阿雅,我都說了,張師弟與秦姑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你安心等就是,你偏要追來。”慕容靈筠對著阿清擠了擠眉毛,偏又神情嚴肅的對著阿雅說道。


    阿雅歪著頭想了一會,問道:“可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找金烏聖殿麽?”


    慕容靈筠翻了翻眼白。轉過身去。


    我和阿清,更是被她這句話說的無言以對。


    “咳咳,我們現在就去找金烏聖殿。”阿清說道。


    “咦,阿清姐姐,秦姑娘臉上的油彩怎麽跑你臉上去了?”阿雅終於發現了問題,好奇的盯著阿清的臉問道。


    阿清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再次崩潰。


    下意識的用袖子去擦,才匆匆擦了兩下,又聽阿雅說道:“脖子上也有。”


    阿清又羞又惱,直接釋放鳳凰神威,燒起淨明琉璃火,將油彩燒成灰燼,重新恢複無垢神明之體。


    見此,慕容靈筠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了又故意皺起眉頭,連道可惜。


    “慕容姑娘,可惜什麽?”阿雅問道。


    “可惜某人臉上油彩太好,也看不出臉紅了沒有。”慕容靈筠掃了我一眼笑著說道。


    “某人是誰?”阿雅問道。


    “慕容師兄!”阿清冷冷的說道。


    “好啦好啦,曉得你們姐妹情深,哈哈……”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等我回到陳鐸等人隊伍裏,才發現他們竟然已經走出了數十裏遠。


    也難怪阿雅會追過來尋找阿清。


    慕容靈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其他人卻不知道。


    “張師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耽擱了這麽久?”李玄武問道。


    “我方才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秦姑娘幫我運功療傷。”


    阿雅天真爛漫,可以隨意搪塞,麵對李玄武的疑問,阿清隻好再次扯謊。


    “現在好了沒有?”李玄武又問道。


    “謝謝李師兄關心,現在好多了。”


    “哦,怪不得剛才阿清姐姐臉上身上都是油彩,原來是秦姑娘在幫她療傷啊。”阿雅恍然大悟。


    阿清狠狠的瞪了阿雅一眼,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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