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風景獨好,天涯海角更是聞名全球的度假勝地。


    當然,風景好的地方也有點不好,那就是人多。


    匆忙擠著人群去看了一眼天涯海角,我與宋玨便龜縮在酒店不出門。


    她繼續刷劇,我隻能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海邊悟劍。


    至於我們此行的目的,打我們來到三亞後,宋玨就再也不提。


    不逛街,也不去品嚐當地美食。


    說到吃。宋玨是不吃海鮮的,連魚也不吃。


    到了海南不吃海鮮,能吃的便隻有椰子。海南名吃幾乎有一半都和椰子有關。


    椰子飯,椰絲糯米粑,千孔糕,珍袋,東閣粿子等,都和椰子相關。


    我們入駐的是家豪華酒店。有私人廚房的那種,宋玨心血來潮,學著燒飯,可惜她廚藝相比較張清濯實在差太遠,天賦極差,嚐試幾次後索性放棄,依舊是我每天下廚燒飯。


    這天我學著做了赤燒和東山烙餅,宋玨大快朵頤,吃完饜足的歎息一聲說道:“秦玦,誰要是嫁給你,可真是天大的福氣。”


    說完又忽然改口道:“不對,誰要是嫁給你可真是倒黴透頂。”


    “為什麽?”


    “魁罡命也就算了,還牽扯一身因果,未來還不知有多少殺劫隨身,怕是到時候連我都未必護佑了你。”宋玨滿臉嫌棄的說道。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移。”


    “話雖如此,你舍得心上人與你同生赴死麽?”


    我沉默下來,黯然傷神。


    還記得我和阿清立下的誓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我對她癡心不悔,便是為她死了也值得,她又何嚐不是如此。


    遙祭疑君在固然是人間極為悲絕淒慘的事,但若要令阿清因我而死,我又萬萬不舍得。


    “對不起。”宋玨自知失言,向我道歉。


    “沒什麽。”我淡淡的說道。


    隨後我主動岔開話題,問她何時帶我去見執筆人。


    我想盡快消掉玄門追殺令,到時候便可以去昆侖找阿清。茅山宗崛起,謫仙派未來處境堪憂。


    “我隻知春秋盟在海南天涯閣,卻不知道總舵到底在哪裏。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既然來了三亞,就算你不去找,他們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算算時間也快了。”宋玨說道。


    宋玨上午才同我說起這事,下午酒店吧台服務生就送來口信,說有位先生約我們在天涯客棧會麵。


    同時還遞給我們一張黑色的會員卡。金屬質地,上麵寫著兩句詩: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看到這張會員卡,宋玨眉毛一動,說道:“果然被我言中了,正主來了。”


    “你是說找我的是春秋盟的人?”


    “嗯。這天涯客棧便是春秋盟在世俗的聯絡點。”


    天涯客棧在南山西南的一座海島上,南山是華夏最南端的山,南山之南,當真是應了天涯二字。


    乘坐租來的大豐田,用了一小時的時間,來到南山渡口。


    在渡口詢問哪裏可以坐船前往天涯客棧,沒過多久便有一個戴著鬥笠,身穿無袖馬甲的老翁上前來搭訕。


    領著我們到了他的船上,老翁示意我們先付船資。


    我正要掏錢。宋玨拿出了那張天涯客棧的會員卡,老翁看了一眼,二話不說開動馬達朝海中駛去。


    這一去。便是半日光景,直到暮色降臨,遠方的海麵上才出現一座小島的雛形。


    又過了半小時。我們終於登島,老翁駕船離開。


    我和宋玨上了岸,沿著一條人工開鑿的山道往山上走。


    這座海島屬於半開發狀態,也有遊客景區,但多半保持著原始風貌。


    天涯客棧在半山腰,也接待俗世遊客,卻隻有持著會員卡的人才能見到春秋盟的聯絡人。


    客棧的裝修是明朝風格,所用的木料極為珍貴,海南特產黃花梨木,古香古色,價值萬金,門匾上寫著天涯客棧四個字。


    客棧外貌仿古。裏麵的裝潢也完全照著明朝客棧風格打造,一色的明朝家具,牆上的字畫都是明清文人所書。


    櫃台站著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輕小哥,穿著一身明朝古衣,看到我們進來,問道:“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找人。”宋玨吐出兩個字。把會員卡放在櫃台上。


    “兩位客官請上三樓。”小哥伸手往上指,緊接著又喊了一嗓子說道:“天字房接客。”


    途經二樓,一排排雅舍多半住了人。


    還未上到三樓,便有一穿白衣做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下來,領著我們上樓。


    三樓共有九間客房,天字房在最中間,取的是九五至尊的意思。


    白衣書生推開門,示意道:“兩位裏麵請。”


    進去後,白衣書生又在我們身後,把房門關閉。


    天字房,裝修更見奢華。


    進門便是一道影壁,籠著一層煙紗,隱約可見影壁上刻著字,寫的是馬致遠的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越過影壁,一相貌古瞿身穿玄色道袍的老者坐在一張長幾前,正在提筆寫著什麽。


    他手裏的筆初看還沒什麽,以靈覺觀察竟有神光縈繞,所用的墨為朱砂研磨,落筆如血。


    我和宋玨站在他麵前,等他止筆後,宋玨上前一步說道:“生死簿上注生死,春秋筆下無生魂,想必閣下就是傳說中的執筆人了?”


    “不錯。”老者站起來,示意我們落座。


    “我們既然來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


    “春秋筆落,生死即分。”


    “這麽說,你是決計不肯注銷他的名字了?”宋玨語氣轉冷。


    “你可知他現在身價多少?”


    “多少?”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


    “三億?”


    “三十億。恕老朽直言,三十億的身價,春秋盟根本無力背負,陽神之威,天涯客棧也承受不起。”


    “既然茅山宗肯出到三十億的天價,為何一直無人來殺我?”我問道。


    “春秋盟將目標任務難度分為四等,弑神,斬鬼,降妖,殺人。”


    “我為哪一種?”


    “弑神,殺你如同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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