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濯放棄玄武玉匣,其實最失落的人是我,張家得到它無非是想借助玄武玉匣為張家造勢。


    而我,卻可以從玄武玉匣上來推演我真正的命運。


    從再次看到玄武玉匣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暗中以靈覺去觸碰它。


    當時我見它的時候還沒有開始修行,更沒有龍形真靈,而今天,當我以龍形真靈遙遙感應的時候,竟然從玄武玉匣上的河洛圖文中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龜背上刻的不僅僅是河洛圖文。還有幾個神秘的符號,我所感知到的熟悉氣息就是從這幾個神秘符號中感知出來的。


    白塔的年代無可考證,怕是有千年的曆史。我才出生多少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玄武玉匣扯上關係。


    再想起宋玨的話,黃河大王是我的因果,這因果到底從何而來?


    可惜,十五億的價格,已經是張家所能承受的極限。隻能隱忍放棄。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會有人出價。


    出價的是個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座位在南宮家的方陣,距離謝青鬆也很近。


    我一眼看過去,越看越心驚。


    此人五官平凡,氣息不顯,眼神看起來也很平淡。屬於那種在人群中,絲毫不會引起人注意的人。


    但是,這些都是假象。


    他的麵相已經被天機遮蔽,以我的修為都看不出半點玄機。


    其實韓百川已經足夠內斂,即便茅山宗拿他當做天驕來栽培,他卻隻展現了屬於凡人的氣質和修養,從不彰顯自己在修為上的氣場。


    而這個年輕人比他還要內斂的多。


    如果把韓百川比喻為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劍,那麽這個人就是連鋒都未開的劍胎。


    僅僅是劍胎而已,就已經給我莫測高深的感覺,若他肯展露鋒芒,怕是連韓百川都能比下去。


    年輕人一出價。全場俱驚,就連南宮家的人都紛紛側目。


    韓百川臉色陰沉下來,眸子深處帶著一絲怒意。


    “小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南宮家主南宮霖疑惑的看著年輕人說道。


    “怎麽,難道你懷疑在胡亂喊價?”年輕人皺眉問道。


    “一旦落錘定音,是要銀貨兩訖的。”南宮霖又說道。


    “放心就是。”


    年輕人說的雲淡風輕,但二十億的生意,他哪裏能放得下心。


    忍不住去問謝青鬆。後者也不多話,微微點點頭,連回頭看一眼年輕人都沒有。


    二十億的價格,嚴重超出了韓家的承受範圍。


    其實早在出到十億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韓家的筋骨,後麵韓百川出的價格明顯是得到了茅山宗的支持。


    對茅山宗來說,二十億是承受得起的,但是如果茅山宗再出價,未免涉世太深。手筆也未免太大了。


    末法時代正統道門不沾染俗世因果,幫韓家補個差價無所謂,若自己做了大頭,那就另當別論了。


    二十億的價格很糾結,韓如風頻頻抬眼看向謝青鬆。


    謝青鬆是南宮家請來的保人,隻要他不質疑年輕人的價格。那麽韓家如果想得到玄武玉匣,就必須加價。


    猶豫很久,韓百川邁腿朝南宮家方陣走了過來。


    走到謝青鬆跟前,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先生,二十億的價格是否作真?”


    “二十億不是誰都能拿的出來的,說實話,我也很懷疑他能不能拿出二十億出來。”謝青鬆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南宮家主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這就怕了?”謝青鬆微微一笑說道。


    “謝先生。如果流拍的話,這玩笑開得就有點大了。”南宮霖說道。


    “錢他未必有,我這個保人也補不了這個差價。你若現在反悔。大可以直接撤拍,把玄武玉匣賣給韓家。”謝青鬆說道。


    南宮霖猶豫起來,他的確可以撤拍。最多損失點押金,以及南宮家的聲望。


    南宮相靈的根基在關外,在關內掉些臉麵,也無損大局,畢竟韓家的十五億,值得他這麽做。


    可是他又吃不住謝青鬆的話。


    雖然謝青鬆自己也說年輕人未必拿得出二十億,他這個保人也保不了,但是他的態度卻很奇怪。


    尤其是,他從頭至尾看都沒有去看出價的年輕人一眼。


    這說明什麽?


    說明謝青鬆肯定知道年輕人的身份和來曆。


    就在南宮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他身邊坐著的那個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回頭看了出價的年輕人一眼,說道:“大伯,繼續進行吧。”


    這個人女人。就是南宮家的當代掌眼。


    “婧兒,你確定?”


    南宮婧點點頭。


    南宮家決定繼續拍賣,問題又回到了韓家人身上。


    韓百川回頭看了柳鬆一眼,對著南宮家主行了個禮說道:“二十億已經超出了玉匣本身的價值,韓家就此退出,若有機會。在下想邀請南宮家主和掌眼先生來韓家做客。”ァ


    “好,好,若有機會一定會上門拜會。”南宮霖回應道。


    韓家退出競爭,玄武玉匣被那位不知名的年輕人拍得。


    隨著拍賣師落錘定音,年輕人和南宮家主同時走向後台進行交易。


    韓家雖然退出競爭,卻並沒有離場。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都在等著看後台的結果。


    二十億不是小數目,沒有人不好奇最終的結果。


    “秦玦,他真能拿出二十億?”張清濯問我。


    “錢未必有那麽多,但是玄武玉匣一定是他的。”我想了想說道。


    “為什麽?”


    “人的名,樹的影。金錢雖然容易令人蒙蔽雙眼,但有些時候遠遠不如一份友誼來得珍貴。”我說道。


    “你知道年輕人的身份?”張清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道。


    “謝青鬆有個兒子,自幼就被送到終南山學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位出價的年輕人就是他的獨子,謝流年!”


    “是他!”張清濯吃驚的說道。


    想不到,為了一個玄武玉匣,居然連一直不出世的全真教也來人了。


    難道,這玄武玉匣除了是黃河大王的鎮物,以及龜背上的河圖洛書符文之外,還有別的玄機不成?


    (誰要是能猜到玄武玉匣和男主的因果,我願以身相許,留言吧,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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