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想要的煙霧彈,並沒有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樣,引爆在校園的操場上。


    反而是像被人送快遞一樣,送到了他的麵前。


    當那張東方麵孔的連出現時,查理有了片刻的愣神,隨著那人抬手將已經拉開拉環的煙霧彈扔進車窗裏麵,他的愣神又延長了幾秒。


    直到煙霧彌漫在整輛車裏,查理才終於反應過來。


    “下車,下車!”


    美帝聯邦探員的優良作風還是有的。


    最起碼,遇到危險要逃命的時候,他們的速度絕對要比正常人快出去十幾倍。


    車門打開。


    查理帶頭翻滾出去,抬手舉槍,就要率先擊斃那個把煙霧彈快遞過來的人。


    誰知,再抬頭,竟是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


    與此同時,車內正副駕駛坐上的人也翻滾著跳了下來。


    緊接著,便可以聽到,車輪摩擦地麵發出來刺耳聲響。


    誰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他們車內三名優秀的探員,竟然完全沒注意到早有輛拖車停靠在,他們的車輛後方。


    拖車的掛鎖早就牢牢固定在了,這兩凱迪拉克商務車的車屁股上。


    尖銳刺耳的響聲,正是拖車拉動汽車之後,輪胎與地麵、輪胎與刹車片使勁摩擦,而發出來的。


    汽車飄散著濃煙,被拖著帶跑了。


    查理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他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也是華夏的一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之前,那些小事的聯邦探員,並非是行動迅速、訓練有素,而是早被潛伏在周圍的李南方、葉小刀和馬刺三人給製服。


    當查理再轉頭回來之後。


    便可以看到一個黑小子好似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身為美帝特工,查理的反應足夠迅速,真的是舉槍準備扣動扳機。


    他不在乎殺人。


    國際刑警的身份,讓他可以在全世界範圍內殺死任何人,而不用擔心受到絲毫的法律製裁。


    隻可惜,身份什麽的,不能成為現實的救命符。


    他的手抬起來了,可手指卻沒有任何力量去扣下扳機。


    隻因為,那個黑小子馬刺,在他抬手之前,就已經拿著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頂住他的大腿根,將麻醉彈打了出去。


    “嗬嗬,這東西好用啊,立刻見效。”


    馬刺嘿嘿笑著,慢慢抬頭。


    在他對麵,是李南方和葉小刀雙雙解決掉,另外兩名從剛剛那輛車裏逃出來的人。


    三人相視一笑。


    可笑過之後。


    李南方有些疑惑地問道:“我們三個都在這裏,是誰開走的拖車啊?”


    葉小刀愣怔了下:“之前設定計劃的時候,也沒說有人要負責開車的啊,馬刺,什麽情況?”


    馬刺撓撓頭:“我剛才是用鐵杆壓住了油門,拖車啟動的時候,我就跳下來啦。”


    三人一人一句話,隨後齊齊扭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輛拖車如同犀牛一樣向前猛衝,後麵拖著的商務車,散發出來大片的白煙。


    整個場麵如同一架低空飛行的噴氣式飛機。


    直等到拖車不小心壓上路邊的某輛大牛跑車,整輛車傾斜側翻,擦出來大片火星,撞進了路邊的超市裏麵。


    而後麵的商務車,則是在慣性的帶動下,原地轉了個圈,闖進超市內,撞翻無數貨架,最終淹沒在大量的礦泉水瓶子裏。


    還好,車外麵沒有任何人受傷。


    可是——


    “李南方,你那個大洋馬總裁是不是還在車裏呢,她、應該沒事吧。”


    “呃,但願吧。如果真的受了傷,那就送給馬刺吧。”


    李南方嘴上說的滿不在乎的樣子,腳下卻是沒閑著,大踏步朝前方奔跑過去。


    萬幸,看威壓那個女人隻是受了點輕微的外傷。


    她所遭遇的這些,權當是她在李南方和英三島之間,做出錯誤選擇的某種懲罰了。


    雅典城中心學校外的一場車禍事故,引發了整個城市的震動。


    畢竟是個國土麵積很小,人後有十分稀少的國家。


    哪怕是頭頂著四大文明古國的光環,卻還是不如華夏那麽偉大,難怪他們的文化會失傳。


    一個小小的車禍事件,都能引來大新聞的報道。


    那麽當天下午,三十多個美帝人被脫光了,扔在希臘駐美大使館的門前,那可是足以讓全國轟動的大事件了。


    查理在希臘出了名。


    可愛的西方媒體記者,給他全身都打上了馬賽克,唯獨他那張腦門上貼著國際刑警證件的臉,完整保留了下來。


    李南方還算是比較有分寸的,麵對那些個美帝的塔公,並沒有趕盡殺絕,隻希望他們能夠吸取這些教訓,不要再傻乎乎地來自找麻煩了。


    隻可惜,他小看了那位查理老太太的決心。


    對方還準備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那都是後話。


    關鍵看此刻。


    當他們把康維雅從車禍現場救出來之後,派出馬刺,送這個女人去醫院。


    葉小刀則是打電話聯係,正在歐洲活動的金龍雇傭兵軍團,幫忙處理後麵的事情。


    而李南方,整理了下身上的一副,順手在路邊摘了幾朵野花,朝著中心學校的方向走去。


    在那裏。


    金發碧眼的貌美女郎和黑頭發白皮膚的混血蘿莉,正有說有笑著,討論著某些事情。


    “媽媽,我想暑假時去華夏,你陪我去嗎?”


    安琪兒揚起來笑臉,表達出她的心願。


    瑟琳娜寵溺地揉了揉那個小腦瓜,輕聲說道:“我當然要陪你去。不過,在我們決定形成之前,還有件事情告訴你。”


    “什麽事?”


    “他、來了。”


    瑟琳娜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不知完全確定,她心中的那個他究竟有沒有來到這裏。


    僅僅是今天一早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說,他會來看她。


    所以她才會精心打扮了一下,甚至都迫不及待與女兒分享這個好消息。


    而剛剛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再抬頭,真的看到那個男人手捧著一束鮮花,帶著明媚如陽光的微笑,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


    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了。


    最後還是,安琪兒歡呼著撲上去,才讓這次見麵,有了點本該就有的幸福感。


    地中海旁的雅典城,雖然比不上倫敦的霧都之名,但是這裏特有的氣候,也是讓整座城市都很少能夠看到陽光。


    尤其是到了晚上。


    明明已經進入六月份,整個北半球都該是迎接炎熱的夏季。


    偏偏這裏,反倒和深秋時節差不太多,還需要打開空調暖風,才能驅走夜間的寒氣。


    李南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抱著一本《老人與大海》,試圖看都希臘文字那種怪異符號,背後究竟有什麽樣的含義。


    可腦子裏卻始終回旋著,某個東北二人轉演員翻唱之後,才爆火的歌曲——《大海》。


    那首歌是個什麽調調來著?


    想不起來了。


    倒不如《妹妹想哥淚花流》,哼哼起來更有情調。


    哢嚓。


    伴隨著門鎖的響動,一席輕薄睡衣的瑟琳娜邁步走進房間。


    那人的麵色有些紅暈,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李南方輕輕放下手中那本看不懂的書,隨口問道:“孩子睡了。”


    天地作證。


    李南方真的是想到,剛剛瑟琳娜離開,隻為了哄著安琪兒睡覺,才會在此刻隨意問出來這句話。


    殊不知,就是這句話,起到了某種非常奇妙的化學反應,令瑟琳娜愣怔在原地,很快就有一層水霧迷蒙住了雙眼。


    “嗯,嗯,安琪兒已經睡下了。”


    瑟琳娜點頭答應著,小碎步走上前來,慢慢彎腰整理好某人上床躺下時,隨意踢飛的脫鞋,然後輕輕坐在床邊,柔情似水般盯著李南方的雙眼。


    這可把某人渣看得好一陣心虛。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


    李南方輕聲詢問。


    瑟琳娜乖巧的搖搖頭,忽然間破涕為笑,說道:“我、我是有點犯傻了。剛剛你問我孩子睡了沒,那一瞬間,好像有種夫妻間家常的感覺。就好像,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你是每夜都會在這裏陪我的那個人。”


    “呃,哈。”


    李南方撓撓頭,不置可否。


    說實話,瑟琳娜的情感他不懂。


    不過,麵對一個女人時,隨便會所幾句甜言蜜語,引來美女的開心,又毫不費力氣的事情,他向來都是不介意去做的。


    “瑟琳娜,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真的每天都在這裏陪著你。”


    這話說出來,老天爺聽了都不信。


    瑟琳娜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你每天都陪我,隻要今晚陪著我就好。”


    她輕輕俯下身子,趴在了李南方的胸口上。


    那種感覺,完全像是個行屍走肉生活很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灣,以及能證明他活著還有價值和意義的理由。


    慢慢的,輕薄的被子掀起來。


    瑟琳娜鑽了進去。


    “我可以借你的地盤睡一晚嗎?”


    嗬嗬,多麽可笑的問話。


    你都沒經過任何人的允許,鑽進被窩裏麵來了,好說這些有意義嗎。


    李南方的手,輕輕握住那團柔軟的圓球,笑道:“想睡可以,不過,不可以穿著睡衣睡覺。”


    “那你幫我脫下來。”


    “幫你脫掉睡衣有什麽獎勵嗎?”


    “獎勵給你一個吻,你喜歡的那種經典法式濕吻。”


    瑟琳娜好像一隻毛毛蟲,在被窩裏向上蠕動著,性感豐滿的唇朝著李南方的嘴角處慢慢靠近。


    冷不防的,下麵有隻手順著她的大腿直接探進了某處地方。


    “經典法式濕吻啊,有沒有這裏濕?”


    “你、你可以上下都試試,看看到底哪裏濕啊。”


    “上下都試試嗎?那是上麵試上麵,還是上麵試下麵,或者下麵試上麵,又或者下麵試下麵?”


    “好,就按照這樣的順序來。”


    瑟琳娜已經徹底抑製不住心中的情感,深情親吻過去。


    李南方倒是來者不拒,隻不過某個間隙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全都試驗完,我怕時間不夠啊,今晚,還有事情要做。”


    “今晚隻做試驗,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好吧,當一個三十多的女人被解放之後。


    男人是沒有權力決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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