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經一年多時間過去了。


    金帝會所已經重新裝修過,除了名字和主營業務沒有變,其他的都是煥然一新。


    新換的裝修風格,李南方還是比較滿意的。


    尤其是這門庭的設計,和京華七星會所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既能讓有錢人來到這裏感覺倍有麵子,又能讓工薪階層看到這,咬咬牙也敢進去消費一番。


    看來,那位馬老板的生意經念的不錯。


    一個小小的會所,也被他給發展成了大企業。


    可是——


    “陳曉,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李南方回頭一聲怒罵,就想替陳大力好好修理一下他這個不靠譜的妹子。


    到李南方去什麽地方不行,非要來這嗎?


    不知道這裏是李老板的人生汙點,躲都躲不及呢。


    可陳曉一點犯錯的覺悟都沒有,昂首挺胸,迎上李南方的目光,說:“大叔,你欠我的,還沒還賬呢,難道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麽。”


    “我答應你什麽了?”


    “當初,就是在這裏,你答應過。隻要我成年之後,就可以見識一下帶鱗青龍。”


    陳曉說的理直氣壯。


    李南方則是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老子還承諾過這種事情嗎?


    別開玩笑了!


    帶鱗青龍是什麽,那是老子的命根子,那是能隨便讓人看的?


    就算可以讓人看,也不是陳曉這個臭丫頭。


    這一瞬間,心火爆發,李南方恨不得把陳曉的耳朵扭下來,讓這丫頭絕了見識帶鱗青龍的心思。


    可是,剛一邁步,就感覺到一雙炙熱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


    猛然抬頭看過去,李南方就更加無語了。


    他這是第一次看見這輛紫色亮晶晶寶馬車的司機,但絕不是第一次見過那個女人。


    李靜。


    陳曉的高中同學,也就是李南方禍害過的所有女人裏麵,年齡最小的那個。


    一年多時間不見,這個李靜的變化,要小很多。


    這姑娘隻不過是妝容淡了一些而已,多了點與其年紀很不相稱的成熟,模樣身材還是一如既往。


    難怪陳曉會把李南方拉到金帝會所來。


    肯定是這個不靠譜的閨蜜,忽悠陳曉同學玩回憶來了。


    李南方一皺眉,衝著陳曉惡狠狠地說道:“陳曉,別胡鬧了,我現在有重要事情要做。你送我走,我就搭個順風車,不送我,我自己打車。你們小女孩玩回憶的事情,別拉著我。”


    李南方的臉色陰沉下來。


    本以為能用這種嚴肅的態度,嚇唬住陳曉。


    可結果呢。


    這小丫頭一丁點的害怕都沒有,就是朝著李靜那邊一使眼色,兩人衝到近前,一左一右抱住了李南方的胳膊。


    “大叔,今天你必須完成對我的承諾,要不然你就是對我不負責任。你敢走,我們就喊非禮,你就等著被警察抓走吧。”


    陳曉說著話,連拉帶拽的就把李南方往會所裏拖。


    想當初,第一次來禁地會所,陳曉隻是帶著李靜來顯擺一下,她認識帶鱗青龍的大叔。


    可那一次之後。


    李靜總是時不時地在他耳邊訴說,那種滋味是有多麽的美妙,弄得陳曉好奇心爆棚。


    後來幾次試圖勾引李南方犯錯誤,那也是失敗得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在金三角終於有機會了。


    結果李南方隻是把她從龍潭虎穴裏就出去而已。


    這之後,再也沒了和李南方接觸的機會,她也去了明珠上大學。


    半年時間的成長,讓陳曉的身邊有了數不清的愛慕者,偏偏看到那些小男生,她總是忍不住拿來和李南方作對比。


    拒絕了無數人之後。


    李靜這個閨蜜,一語點醒夢中人。


    說陳曉這輩子是走不出對李南方的愛慕了,倒不如直接一點,找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管他有沒有什麽名分的。


    李靜都是恨不得找個富豪嫁出去,一生衣食無憂呢。


    有這麽個奇葩閨蜜在身邊,再怎麽心思單純的女孩,也會心中滋生起來邪惡的想法。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寒假,陳曉為什麽整天泡在南方集團?


    不就是等著李南方回來嗎。


    終於,在臨近開學的時候,讓她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大叔。


    還不是趕緊通知李靜,勢必要在今天一起把李老板拿下。


    李靜是沒那麽多,情啊愛啊的複雜想法。


    她就是被帶鱗青龍開發過一次之後,再也不覺得其他人有滋味了。


    陳曉能不能成功把守護近二十年的貞潔在今天送出去,她不在乎。


    李靜隻想著,再來一次美妙的回憶。


    這倆丫頭今天是拚了命要把李南方留下,可謂是使出來渾身的本事,已經完全長大的胸脯,在使勁蹭著,小腰肢扭動,誰能抵擋這樣的攻勢?


    但咱李老板偏偏就不是一般人。


    那就是能忍受住各種誘惑的。


    他直接把手抽出來,按住兩個女孩的腦袋,往中間一碰。


    撞得兩個姑娘,好一陣頭暈眼花。


    小小的懲罰過後,李南方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說道:“陳曉,你要是再胡鬧,我就告訴你哥,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悄悄咱李老板,多麽正派的一個人啊。


    這比傳說中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都要技高一籌。


    心想著能在這種情況下,保護住他今天的節操,李南方的心情就更加舒暢。


    可走出去兩步之後,他就挪不動步子了。


    “大叔,你敢走,就別想知道閔柔姐姐的事情了。”


    陳曉在他身後大聲喊出這句話。


    滿心裏想著閔柔現在是什麽情況的李南方,能不是立刻停下腳步來嗎。


    陳曉眼看這李南方轉過身來,立刻比出勝利的小手勢,拉著李靜的胳膊,轉身就往金帝會所內走。


    這擺明了就是給李南方自己做選擇。


    要麽走,再也別想知道閔柔的事情了。


    要麽乖乖跟進去,把陳曉大小姐伺候舒服了,再說。


    李南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威脅了?


    行,陳曉這小丫頭越來越囂張,不一次把她收拾服帖了,早晚會鬧出來更多的幺蛾子。


    今天這小丫頭能不能見識帶鱗青龍,倒不一定。


    但是,一定會見識到李老板的雷霆手段。


    李南方深吸一口氣,是個多年之後,再次踏上金帝會所的進門台階。


    然後、然後就悲催地被小門童給攔住了。


    “先生,衣冠不整,禁止入內。”


    小門童話說的客氣,可是那眼神中的鄙夷無比的明顯。


    打剛才開始,小門童就看到了兩個大美女圍著眼前這家夥的場麵。


    如果是個有錢大老板受到這種待遇,小門童也就是羨慕嫉妒之餘,恭恭敬敬拉開會所的大門,恭迎客人進去了。


    可事實是,光看李南方的穿著,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有錢的主。


    你見過那個有錢人,是穿著病號服出門逛街的?


    小門童也是個奇葩,瞬間腦補出來,一個小白臉裝病博得兩個大美女的同情,來這金帝會所消費娛樂。


    結果臨進門之前,就慫了。


    暴露出本來麵目,被美女狠狠甩掉。


    現在,又想追進去占便宜,那是門都沒有。


    所以,李南方剛邁上一步台階,那小門童就立刻迎上來,伸手攔住了李老板的去路。


    李南方沒心情搭理一個小門童的想法,隻是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滿臉的無奈。


    現在找地方換身衣服,那是根本沒必要。


    他就想著問問陳曉到底知道閔柔什麽事情,弄清楚之後,直接走人,這金帝會所,拿八抬大轎請他,他以後都不一定踏進門一步的。


    懶得和一個小門童廢話,直接伸手一推,弄了那小子一個趔趄之後,直接繼續往前走。


    小門童懵了。


    他隻覺得眼睛一花,怎麽他就跑到台階下麵來,那個病號服進門去了?


    幻覺嗎?


    管他幻不幻覺的,那個病號服是要搞事情!


    小門童想到這一點,當即就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彪哥,有人砸場子。”


    聲音尖銳刺耳。


    可李南方聽到之後,隻是暗自發笑。


    那小門童喊誰不行,非要喊彪哥。


    那家夥要是見到李老板,還不得出門跪迎啊。


    心裏笑著,腳步不停。


    等到走上台階最後一步,會所的大門正好轟然打開。


    為首帶隊的,不是彪哥,還能是哪個。


    身為金帝會所的保安頭子,彪哥閑的發慌,整天盼著有人來鬧事,好給他解解悶。


    今天終於有機會了,絕對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結果,一出門,就看見了個身穿病號服的家夥。


    這家夥還很眼熟,好像,好像——


    “葉、葉沈兄弟?”


    想當初,李南方以葉沈的名字成了整個金帝會所的搖錢樹,那還是走的彪哥的招聘渠道。


    時過境遷。


    彪哥或許忘了他親娘老子,可就是不會忘了給他發家致富的葉沈。


    “兄弟,你這、這怎麽就來了。”


    彪哥說話都不利索了。


    沒辦法,李南方的到來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震驚。


    李南方微微一笑:“有朋友在這,我坐下聊幾句就走,彪哥你這?”


    “啊,葉沈兄弟請進,喂,那個誰去給葉沈兄弟領路。”


    彪哥衝著讓開門口位置,順便衝著身後的小弟吩咐了這麽一句,緊接著朝李南方微微拱手,說:“兄弟,長時間不見,本來應該陪你喝一杯的,我這邊還有工作,等會別急著走,我們好好聊一聊。”


    李南方微笑點頭,算是回應,隨後就在彪哥安排的小弟引領下,進了會所大門。


    眼看著李南方的身影消失在大廳內。


    彪哥這才轉身,帶著人直接衝到大門外的台階下麵。


    “砸場子的人呢?”


    彪哥瞪著那小門童問出這句話。


    小門童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


    剛剛的病號服讓彪哥恭恭敬敬迎進了會所裏,他還能說什麽,隻能是驚聲叫道:“彪哥,砸場子的人跑了。”


    “跑了?哼,算他們聰明。”


    彪哥不知道小門童經曆了什麽樣的內心掙紮。


    他的心思收回來之後兩眼一轉,立刻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喂,老板,葉沈來了。我要不要告訴他花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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