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家主?


    什麽叫單純的家主?


    沈雲在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


    所謂單純的家主,就是個擺著好看的花瓶,實際上沒多大用處。


    再說的直白點,就是個傀儡。


    在人前,沈雲在是漢城沈家的家主,可她卻沒權利幹涉家裏那些類似於人員,資源等安排。


    如果嶽梓童嶽阿姨在場,肯定會冷笑著說:“哼哼,妹子,當個傀儡有毛線好玩的?要幹,就幹姐姐這樣說了就算的老大。”


    沈雲在不是嶽梓童。


    更沒有嶽阿姨那麽大的野心。


    差點被巨蟒強女幹後再吞下去,爺爺的死,來自黑暗世界的李南方,隨時都能讓漢城沈家家破人亡的軒轅王等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了很多事。


    當一個單純的家主,又有什麽不好的?


    更何況,她從小就備受家人的嗬護,不像李南方他小姨那樣,從小就被嶽臨城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馬掐死才好。


    親情,是唯一能和愛情,仇恨相抗衡的力量。


    “好。”


    沈雲在望著沈存冒等人,沉默很久,才輕輕點頭。


    沈存冒等人,立即長長地鬆了口氣,齊刷刷地彎腰,給沈雲在鞠躬。


    這要是放在百年前,他們都得雙膝下跪,祝賀偉大的沈家主。


    等他們直起腰身來後,沈雲在說話了:“兩件事。第一,我該怎麽和李南方接觸的全計劃,就由大伯你們來協商,定製計劃。”


    “這件事您放心。事關整個沈家的存亡,我們絕不敢掉以輕心,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商定出最合適您的方案。”


    沈存冒馬上躬身回答。


    沈雲在點頭:“嗯。第二,我想再見段儲皇最後一麵。”


    沈存冒臉色一變。


    現在沈雲在閨房內的幾個重量級核心成員,都知道段儲皇在沈雲在心中,有著何等的地位,那簡直就是碾軋李南方無數次的。


    她提出要見段儲皇最後一麵——誰能保證,她不會再次深陷愛河內無法自拔,從而再也不顧肩負的家主重擔,哭著喊著要去和人私奔?


    但不等臉色巨變的沈存冒說什麽,沈雲在又輕聲說:“我隻是當著你的麵,通過網絡,和他親口說再見。”


    “呼!”


    這是沈存冒等人齊刷刷吐出一口長氣的聲音。


    原來如此。


    沈雲在的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的。


    她和段儲皇相愛那麽久,現在要拋棄愛情,專心去給李人渣當枕邊人了,還不許人家和舊愛說一聲薩有那拉,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沈雲在也說是當著大家夥的麵呢。


    沈存冒等人如果不答應,極有可能會遭雷劈的。


    爭取叔伯的同意後,沈雲在就在筆記本上開始下載聊天軟件企鵝。


    看著下載條內蹭蹭往前走的數據,沈雲在看似很隨意的問道:“現在有沒有李南方的消息呢?”


    “有。”


    沈雲在成為家主後,沈存冒這個大伯對她的姿態,是相當的端正,回答問題時,必須躬身:“他當前正在藏龍山後的藏龍河邊。我已經嚴令囑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許踏進他所在之地的方圓五公裏之內。”


    “他在藏龍河邊?他在那幹什麽?”


    沈雲在有些奇怪的問出這句話時,忽然明白了:“哦,他把段香凝葬在那了。他,在給她守墓。”


    “不錯,您說的完全正確。”


    沈存冒滿臉欽佩的樣子,接著又說:“但這兩天內,他也不是完全在守墓。”


    沈雲在來興趣了:“不完全在守墓?那他還在幹什麽呢?”


    李南方在幹什麽呢?


    他在幹菩薩蠻。


    連續兩個晝夜,除了睡覺之外幾乎不曾停止的轟炸,徹底讓菩薩蠻麻木了。


    從最初的施展媚功,拚命吸取李南方,發誓要把他吸成人幹,到發現這廝不但沒有萎頓的樣子,反而倒過來反吸她,讓她心中驚慌,隻想逃走——幾次逃走失敗被抓回後,遭受更加殘酷的轟炸後,菩薩蠻唯有麻木。


    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任憑李南方來擺布。


    李南方讓她擺出什麽姿勢,她就擺出什麽姿勢。


    讓她尖叫,她就尖叫,讓吃生魚片就吃生魚片,讓閉眼休息就閉眼休息,甚至讓去解手——總之,菩薩蠻已經徹底成了李南方的玩偶。


    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除了遭受更沉重的折磨外,她什麽都得不到。


    更讓她恐懼的是,已經兩個晝夜還多了,她都能感覺自己像即將凋零的花兒那樣,隨時都能徹底凋謝了,可他還沒有一次噴、射。


    就仿佛,他那個玩意沒有這方麵的功能,隻具備單純的機械式轟炸功能。


    其實不但是她怕,李南方同樣擔心。


    男人性功能強悍了,確實會讓他感到自豪。


    可無論怎麽擼——什麽嘴啊,手啊,奶啊,足啊等等的,自凡是菩薩蠻能用的是的部位,都已經被李南方享用過無數次了,但他就是沒有一瀉千裏的意思。


    這就不能再自豪了。


    得害怕。


    如果男人不能從這項運動中,享受到洪水決堤的感覺,那和一個機器有什麽區別?


    活著,還能毛線的意思呢?


    真心很奇怪。


    前兩天在七號房內和沈雲在抵死纏綿時,他還是很正常的,怎麽換成菩薩蠻後,他就成不倒不倒怎麽擼都不倒的金槍了呢?


    李南方知道,這肯定是在黑龍搗鬼。


    因為每次折磨菩薩蠻,黑龍都能瞬間活躍,完全控製他。


    完事後,他不止一次試著用意念和那個妖孽勾通,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都沒有任何的答複。


    奇怪,害怕之餘,也有讓李南方欣慰的地方。


    那就是他覺得,這麽長時間、多達二十多次的鏖戰過後,他的精神、身體狀態,都良好的很。


    尤其每當把菩薩蠻給搞得一瀉千裏後,他更會徒增一種清晰的錯覺,覺得那些東西都被惡棍所吸收了——沒吸收一次,他的精神就更好一層。


    仿似吃了大補神仙藥般的。


    李南方可不知道,他那條惡棍在黑龍全方位的支配下,確實在吸收菩薩蠻的至陰之精華,來進一步稀釋被楊逍所暗算的“成長激素”。


    他隻能看到,菩薩蠻再用幾乎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憔悴下去。


    不但雙眸呆滯,而且原本緞子般的肌膚,竟然也變的黯淡,粗糙了很多。


    短短數十個小時,她就像蒼老了十多歲。


    尤其她所發出的異香,也淡了太多,不用力去嗅,根本嗅不到了。


    哪怕,每次李南方看到她翻著白眼幾乎要休克致死時,唯有悻悻地暫時放過她後,她都會像從水裏撈上來的那樣,頭發捎上都有汗水滴落,也沒多少香氣了。


    李南方很清楚,再這樣把她折磨下去,她很快就會香消玉殞的。


    他也很想放過她。


    可黑龍不許。


    那個妖孽,總能在李南方心中升起這個念頭時,就用最快的速度控製他,然後撲向菩薩蠻,開始新一輪的鞭撻。


    好吧。


    除了滿足這個妖孽,李南方還有什麽辦法呢?


    現在把他給搞得的無比尷尬,不敢輕易去看菩薩蠻了。


    就算實在忍不住要看她,也會是以愧疚的眼神。


    唯有盡可能在她休息時,對她好一些。


    比方,總算想起來可以生活烤魚吃了。


    雖說沒有鹽巴,但李南方那點可憐的中醫知識,還是能讓他輕鬆找到能代替鹽巴的植物,用來烤魚吃。


    “過來,吃飯了。”


    今天運氣不錯,竟然在藏龍河內捕捉到一條海魚。


    要知道海魚這東西,可是很少來內陸河裏的。


    海魚的肉質不但要比淡水魚更加鮮美,關鍵是魚肉內含有一定的鹽分,隻需用茅草一烤,就能成為噴香噴香的烤魚片了。


    聽到他的吩咐聲後,原本平躺在草地上,雙眸呆滯望著星空的菩薩蠻,立即爬起來,腳步踉蹌的走了過來。


    接著,她就雙膝彎曲,跪坐在了李南方身邊,呆呆望著亮紅色的篝火。


    “給你吃。”


    李南方實在不敢看她的樣子,拿起烤好的半邊海魚,遞給了她。


    菩薩蠻接過去,立即低頭大吃起來。


    放在平時,她是吃不完這麽多烤魚的。


    可現在李南方既然讓她吃,她就能把這半邊海魚,吃個幹幹淨淨。


    甚至連魚刺也沒吐,直接嚼碎了吃掉。


    等她吃完,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時,李南方又遞過了一個蚌殼。


    這個蚌殼好像人頭那樣大,用來燒水還是沒問題的。


    裏麵有味道鮮美的魚湯,還有野枸杞之類的草藥。


    多讓她喝點滋補品,這是李南方當前能給她的唯一補償了。


    等她吃飽喝足後,李南方才說:“睡吧。”


    馬上,菩薩蠻就地側躺了下來,閉上眼,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輕鼾聲。


    任誰,在白天十多個小時內,大部分時間都遭受男人慘無人道的折磨後,也會累個半死的。


    “唉。”


    李南方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拿起那件黑紗,蓋在了她身上後,起身快步走向了段香凝的墳墓那邊。


    在給菩薩蠻蓋衣服時,他又有了撲上去的強烈衝動。


    幸好及時遏製住了。


    他是真怕,菩薩蠻會死在他的蹂躪下。


    盡管這個來曆詭異的女人,到現在都不說她是誰,又是為什麽要殺他——那麽死在他的惡棍下,也是罪有應得的。


    但誰讓李老板是個心慈手軟的大善人呢?


    唯有躺在埋葬段香凝的那條山縫前,想到她如此淒美自裁的那一幕後,李南方對菩薩蠻的罪惡衝動,才會消失。


    “對不起,別怪我在給你守墓期間,還無法控製自己。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好了,天色不早,也該睡了。晚安。”


    李南方看著墳墓上的一朵野花,神色落魄的笑了下,閉上了眼。


    他希望,睡在距離段香凝最近的地方,就能夢到她。


    在夢裏,她是燦爛的笑著,特腦殘的樣子——李南方則特留戀這種感覺。


    他睡著了。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他也沒夢到段香凝。


    李南方的眉頭皺了下,睜開了眼。


    然後,就看到一輪圓月,在河邊緩緩地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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