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當前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天塌下來,也得等他睡醒後,再起來找女媧娘娘要些五彩石子,把窟窿補上。


    如果那隻手隻是在他臉上輕柔的撫摸,處於昏睡狀態中李南方不會在意。


    可她偏偏在他耳邊說什麽,他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這就不行了。


    李南方可不是聽一個女人,和他說過這句話了。


    早就總結出豐富的經驗來了。


    女人隻要對他說這種話,有這種類似的想法,就意味著麻煩大大地有。


    就拿有了思想的花瓶來說吧。


    要不是有這個想法,怎麽敢給他下藥呢?


    如果李老板當前還是個沒人要的光棍,忽然有美女對他這樣說,他隻會感謝老天爺。


    可他不是光棍啊。


    更不缺少女人。


    身邊女人一堆堆的,好像聞到腥味的蒼蠅,轟都轟不走啊——就為實現獨霸李老板的夢想,開始各顯神通,惹出太多的妖蛾子,讓他疲於應付。


    怪不得聖賢者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古人,誠不我欺。


    楊棺棺剛被他霸占了,就開始說這番話了。


    昏睡中耳朵還管用的李南方,聽到她這樣說後,除了鬱悶的歎口氣,還能做什麽?


    難道說,讓他跳起來,抄起塊石頭,把自己腦袋砸出血,麵色猙獰的嘶吼:“老子是人,不是隨便你們這些臭娘們爭來搶去的東西!大家,就不會情同姐妹,相親相愛嗎?像傳說中的老秦那樣,分一三五,二四六,周六周末休息!”


    這種沒臉的話,李南方是斷斷說不出來的。


    他隻會去想——


    真心話,李老板覺得這輩子隻要和能和小姨在一起就好了。


    哦,對了,還有夜神姐姐。


    別忘了,那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哦,對了,還有龍城城。


    別忘了,那可是他兒子的親媽。


    哦,對了,還有賀蘭妖女。


    別忘了,那可是他昭告天下的“禦用情人”。


    哦,對了,還有——


    臥槽,李人渣究竟招惹了多少女人?


    怎麽這些女人,個個都有著不能被他拋棄,忘記的理由呢?


    “我本來就是個普通人,最大的夢想呢,就是和小姨一起狼狽為奸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可結果怎麽多了這麽多女人呢?誰能告訴我這是為毛,為毛。”


    在心中自問的李南方,苦惱的再次昏昏沉睡了過去。


    這次,楊逍沒有在他耳邊唧唧歪歪。


    有些事,可不是唧唧歪歪就能做成的。


    比方,楊逍替代展星神後,就必須脫光衣服,躺在這兒。


    就這樣躺在男人身邊,是楊逍唯有想到死時,才敢去想的事。


    因為列代軒轅王,唯有在臨死前的那年三月初三前夕,才能實現這個夢想的。


    楊逍卻不用死。


    因為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


    不用懷孕,就不用去死了。


    而且根據蒼天給他特指的身體生理結構,她唯有在每年的三月初三前夕那晚,才會排卵的。


    楊逍決定了。


    在沒有找到懷孕後就會死去之前,她會嚴守她的清白之軀。


    如果到死也找不到——好吧,到時候再說就是了。


    凡事,都要一步步的來不是?


    現在她已經完成了那個計劃的第一步,以後可以以女身晝夜出現在李南方身邊,利用展星神的身體,來收獲男人完整的愛意了。


    “我的身體,可不能讓你輕易得到的。但,你可以看,可以摸。”


    被李南方那聲歎息聲,給打斷喃喃自語的楊逍,哪敢再把這些說出來,唯有輕咬著唇兒,心中默默地想著,右手下意識的在身體上緩緩遊走時,心兒跳了下。


    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讓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促使她慢慢地把一條腿,緩緩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這是一條布滿掐痕,掌痕的美腿。


    當然了,這些傷痕可不是真的。


    身為中醫超級聖手的楊逍,要想仿照展星神所受的傷害,在自己身上同樣的位置,製造出完全一樣的假傷痕,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可她紅果的嬌軀,完全緊貼在李南方身上後,心兒的那種顫栗感,卻不是她能仿造出來的。


    真實的感覺。


    越來越厲害。


    隻想她不顧一切的,把這具清白之軀,完整的交給他。


    從中享受到正常女人,才會享受到的愉悅。


    “我不要這樣,我一定要忍住,忍住。”


    楊逍閉眼,心中喃喃地說著,傾聽著李南方沉穩的呼吸聲,倦意也漸漸的席卷而來,終於睡了過去。


    人在睡覺時,時間過的格外快。


    李南方好像才睡了幾秒鍾,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了。


    夏季的六點左右,太陽還很高,很高呢。


    他剛睜開眼,就覺得眼前有亮光,一閃而逝。


    那是眸光。


    早就醒來後,就一直癡癡看著他的女孩子眸光。


    楊逍害羞了。


    盡管她並沒有被李南方傷害,可當前倆人這樣子的現實,還是讓她暫時沒臉見人。


    唯有在李南方醒來後,趕緊閉上眼,假裝睡覺。


    其實就算她不閉上眼,李南方也不好意思看她的。


    理由很簡單啊,就在數小時之前,他剛把這個被他當做鄰家小妹的女孩子,給殘暴的踐踏了好長時間,嬌嫩的皮膚都傷痕累累的。


    自凡他還有點良心,就不忍再看人家一眼。


    也沒臉看人家。


    無論他是在什麽樣的狀態下,霸占了人家。


    所以李南方當然不會拆穿她已經醒來的事實,隻會假裝不知道的做起來,拿開那條搭在他腰間的長腿,脫下身上的襯衣,蓋在了假裝睡覺的楊逍身上。


    他這才有精力,來仔細觀察山洞的環境。


    山洞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


    但足夠幾對男女,在裏麵滾來滾去,誰也挨不住誰。


    這兒很早之前就應該住過人,因為洞壁上突出來的那些石頭,都被人為的修整過了。


    一塊石頭當燈台。


    還有一塊石頭上,擺放著一個盛水的竹筒。


    竹筒旁邊有個粗製濫造的陶瓷盤子。


    盤子裏,還放著當地產的綠色食物——就是一堆用竹筒蒸出來的米飯。


    米飯很幹,飯粒也很散。


    這樣,能有效防止食物在高溫天氣下變壞。


    角落中,有幾身當地人才穿的“民族服裝”,雖然舊了些,卻很幹淨。


    看來,是經常漿洗的。


    一切都很正常,這就是個住人的天然之所。


    就是洞口傳來的陣陣血腥氣息,極大破壞了這種樸實感。


    “別,別走。”


    李南方剛要站起來,隨著楊逍那獨特的嗓音響起,一條有些顫抖的手,環抱住了他的腰:“我、我怕。”


    聽她這樣說後,李南方心中好內疚啊,好內疚。


    在他心裏,楊逍就是鄰家小妹的。


    他怎麽就對鄰家小妹,施以殘忍的獸行了呢?


    “別,別怕,我不會再撇下你了。”


    不過,李南方也很清楚,他本事再大,也無法改變既定的現實了,唯有接受。


    幹咳了聲後,他輕聲說道:“對不起。”


    當前,他隻能和人說對不起了。


    盡管對不起這三個字,現在已經被公認為最虛偽的三個字。


    如果對不起管用,那大家都去推倒美女,事後說一聲對不起好咯。


    可不說這三個字,李南方又說什麽?


    總不能問人:“妹,剛才爽不?還想要不要?”


    楊逍沒有吭聲,雙肩卻在輕輕的抖動。


    也有輕輕的抽噎聲響起。


    這個妖孽,已經越來越像正常人了。


    知道此時此刻,該有什麽樣的表現,才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李南方沉默半晌,唯有再次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楊逍的哭聲,更大了。


    心中卻無比的得意,狂笑:“哈,哈哈。本王等你說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小子,你以後最好乖乖討好本王。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就會把你拉到軒轅神像前,手起刀落,把你一刀喀嚓掉!”


    “別哭了。”


    最怵頭女孩子哭泣的李南方,總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最好的辦法,來轉移她的心傷:“和我說說,從去年英三島一別,你都經曆了哪些遭遇。”


    果然,聽他這樣說後,楊逍的哭聲小了很多。


    這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必須得給李南方解釋下,她是怎麽出現在這兒,恰到好處被他給糟蹋了的。


    在楊逍的斷斷續續哭聲中,李南方慢慢知道了她的“悲慘”遭遇。


    去年李南方出事的消息,傳到白大衛的城堡裏後,楊逍肯定是怕的要死,趁著那些仆役都在大肆搜刮大衛哥的財產時,她跑出了城堡。


    她要去海邊,找李南方。


    她找啊,找啊——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卻在心力交瘁下忘記了吃飯,昏倒在了海邊。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落在了幾個人販子手裏。


    這話說的,好像英三島人民,個個都是人販子那樣。


    但不管怎麽說,楊逍就是落在了人販子手裏。


    擁有絕世容顏的女孩子,應該比絕大多數婦女同誌們的運氣,要好許多。


    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那些有錢的大佬,基本都是愛美人不愛江山之輩,能得到楊逍這樣的絕世美女,那絕對是不惜代價的。


    找到楊逍的人販子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才不會因為垂涎她的絕世容顏,就壞了她的清白,而是高價把她賣給了某位有錢大佬。


    “我、我覺得,我肯定被那些人當做花瓶了。不然,所有買走我的人,也不會不碰我,而是給我好吃好住,養著我。等需要我用來牟取更大利益時,再把我送出去。”


    聽楊逍抽噎著說到這兒時,李南方眼前浮上了愛麗絲的樣子。


    心中莫名的一疼,對愛麗絲給他下藥的不滿,立即煙消雲散了。


    楊逍好像偷偷看了下他的臉色,才繼續小聲說道:“在這大半年來,我也不知道被送了多少人。直到我被送到沙特時,卻被人劫了。是一夥反官方的阿拉伯狂熱分子。”


    雖說楊逍當前活生生在他身邊,可李南方聽到這兒後,還是嚇了一跳:“那些人,是兩道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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