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在威脅李南方時的笑容,雖然讓他感覺如沐春風般——可他卻打了個冷顫。


    本能告訴他,楊逍絕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如果再敢囂張,這魔頭,人妖,不折不扣的人渣,鐵定會讓艾微兒很悲慘的死去。


    隻要李南方能活著,楊逍壓根不是太在乎艾微兒倆人的生死。


    望著楊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椰林中後,一個溫暖,劇顫著的身子,撲進了李南方懷中,把他重重壓在了沙灘上。


    艾微兒嘴裏塞著破布,不能說話,雙眸裏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樣,落了李南方滿臉。


    她是怕死了楊逍。


    寧肯立即死在李南方懷裏,也不敢再看那個魔頭一眼。


    李南方左手抱住她的背,右手扯出了她嘴裏的破布。


    還不等給她解開反綁著的雙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在圓月下響起。


    身為一個男人,還是自詡很牛比的那種,在他女人被別的男人肆意踐踏時,卻除了罵人就沒有屁的辦法,這讓李南方感覺生不如死。


    “別哭了,別哭了,沒事,我已經醒來,就不會任由別人傷害你。”


    李南方看似毫無用處的安慰,對艾微兒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的哭聲,逐漸的減弱,雙手死死摟著他脖子,不管不顧的親吻了下來。


    她吻的是那樣瘋狂。


    都把李南方的嘴唇咬破了。


    更是恨不得,把他的舌頭,硬生生吸進她的嘴裏。


    艾微兒用瘋吻的方式,來掩蓋她內心的恐懼。


    不是狂吻,是瘋吻。


    李南方有些疼,有些被逆推的感覺,又不能抗拒,唯有被她肆意而為時,眼角餘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漢姆。


    漢姆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了。


    楊逍那一腳,幾乎踢掉她半條命。


    等疼痛逐漸消失後,徹底解脫的輕鬆,讓她一動也不想動,慢慢呈為大字型,躺在沙灘上,閉上了眼。


    艾微兒終於哭累了,也親累了,就趴在李南方身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由此看來,她漂流到荒島上的這些天內,就沒好好睡過覺。


    暖暖的海風,徐徐的自南方吹來,就像看不見的毛毯,相當舒服。


    仿似,情人的手。


    這兒沒有冷冽的寒風,也沒有討厭的蚊蠅,唯有海水輕拍著礁石時,發出的輕響,以及偶爾傳來的海鷗叫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組成了最溫馨的搖籃曲,帶著李南方走進了夢鄉。


    真正的夢鄉。


    沒有楊廣,沒有蕭皇後也沒有瘋女人。


    隻有溫暖的陽光,軟軟的沙灘,女人在耳邊說“我愛你”的呢喃。


    李南方再次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上,刺的人睜不開眼,身體皮膚有輕微的灼熱感。


    這是紫外線太強烈所致。


    昨晚就在數米外的海水,已經退到了百米之外。


    露出更大麵積的金色沙灘,以及錯亂無序的黑色礁石,讓小島能活動的陸地麵積,大了十幾倍。


    躺在旁邊的漢姆,已經不見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海邊,彎腰撿貝殼。


    她是背對著李南方的。


    調皮的浪花,輕撩著她的秀足,兩條長腿白花花的,本該魅力十足的才對,可因為她在彎腰翹起那對豐滿的臀——李南方的目光,想當然的就落在那地方,再也看不到別處了。


    咕噔一聲,李老板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


    一股子邪火,立即從小腹下麵,打著卷兒的嗖嗖竄了起來。


    黑龍也有抬頭的跡象,蠱惑他爬起來,快點衝過去,狠狠懲罰下這朵不自重的白牡丹。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近乎於毀滅性的誘惑嗎?


    幸好李南方的定力頗深。


    好吧,他承認這樣說是在裝比。


    他沒衝過去,是因為他肚子餓的要死。


    古人雲,溫飽思淫、欲。


    想做什麽壞事的前提,是要先吃飽肚子才行。


    李南方覺得,現在他能吃得下一頭鯊魚。


    這是好事。


    晚上醒來時,他就沒這感覺。


    這證明他在美美睡了一覺後,身體各部位技能,終於恢複了該有的正常。


    看到美女就想撲到她,肚子餓了想吃東西,這才是正常身體該有的反應。


    他慢慢坐了起來,戀戀不舍的把目光挪開。


    現在他急需補充營養的身體,不允許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那種渴望上。


    好像感覺到了什麽,艾微兒起身回頭,看了過來。


    “你該是個天使。”


    當身無寸縷的金色長發女人,看著他的雙眼,迷成了月牙形,沒有絲毫羞澀的,像一頭小鹿那樣,展開雙臂,昂著她驕傲的胸,向這邊跑來後,李南方發自真心的稱讚道。


    西方的天使,就是不穿衣服的。


    就是不以果身出現在男人視線中,感到羞恥的。


    隻是這個天使,也太勾人了些。


    “等你康複,隻要你想,隨時隨地。”


    艾微兒跑過來,跪在了李南方麵前,雙手捧起他的下巴,深情凝望著他的眼睛,輕聲說。


    隨時,隨地?


    為什麽女人都愛和男人說這句話呢?


    難道,她們不知道,這句話會讓男人變得很邪惡了嗎?


    這就是犯罪。


    不過,看在艾微兒皮膚白膩,身材火爆,長相嫵媚,氣質優雅的份上,李南方決定原諒她所犯下的罪行。


    “你稍等,我很快就來。”


    艾微兒好像想起了什麽,也不給李南方詢問的機會,爬起來就向茅草屋那邊跑去。


    這娘們,平時肯定沒少去健身房。


    你看她在跑路時,那兩瓣美臀左右搖擺的樣子,腰肢更像要晃折了那樣。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沒來由的,李南方說出了這句話。


    葉小刀就該死一萬遍!


    李南方這麽思想純潔的孩子,和他相處時間久了後,就算意誌力再堅定,也會受他汙染,觸景生情下,說出他曾經說過的某些屁話。


    不過,也不完全是屁話。


    葉小刀說的很多話,有時候還是很有道理的。


    艾微兒不是嫂子。


    也不是禦姐,畢竟孩子都有了。


    但她卻是三十剛出頭的極品少婦。


    有著嫂子該有的溫柔,與禦姐該有的妖媚,還有熟透了的少婦才會有的性感。


    極品三合一。


    很快,嫂子——哦,不,是艾微兒重新出現在了李南方的視線中。


    她雙手捧著半個海蚌,就是那種大貝殼,差不多有海碗大小。


    從她小心翼翼的走路動作來看,這裏麵應該是盛著東西的。


    比方,是一些味道鮮美的海鮮湯。


    身處大海中,卻不吃海鮮,那多沒道理?


    果然是海鮮湯。


    溫熱的湯麵上漂著幾滴油花,有白色的蛤蜊肉,散出陣陣的清香。


    “不要說話,張嘴。”


    來到李南方麵前後,艾微兒再次跪坐了他麵前,柔聲說著,把“海碗”捧在了他嘴邊。


    好吧,看在嫂子長的很漂亮的份上,李南方決定乖乖聽話。


    他從沒有喝過味道如此鮮美的海鮮湯。


    其實海鮮湯相比起李南方給他小姨做的那個,差遠了。


    但這時候,他可是快要餓死了。


    別說是海鮮湯,蛤蜊肉配海帶了,就是給他捧來一坨屎——誰踏馬的愛吃,誰吃去。


    很快,大半海碗的海鮮湯,被李南方吃了個幹淨。


    就覺得小腹內,有暖洋洋的熱氣騰起了。


    根本不用艾微兒提醒,李南方也知道在長時間昏迷中醒來後,第一餐是不可以吃太多的。


    舔了舔嘴唇,李南方歎了口氣:“唉,你的衣服呢?”


    “你不想讓那個惡魔看到我的身子?”


    艾微兒立即明白他意思了,低頭輕聲說:“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意的。反正,在你沒醒來之前,他就已經——”


    “他欺負了你。”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話,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憤怒。


    盡管他也很清楚,休說前些天,他是處在深度昏迷中了,就算他是清醒著的,戰鬥力十足,楊逍也能把他擺平,再當著他的麵,辣手采摘了這朵白牡丹。


    這是事實。


    讓李南方無法抗拒的事實。


    但他還是不甘,他的女人,被楊逍欺負。


    他決定了,等他身體康複後,就與楊逍決一死戰!


    真正的男人,是寧死也不能戴綠帽子的。


    “沒有啊。他沒有欺負我。”


    艾微兒的回答,很出乎李南方的意料,脫口問道:“那你剛才說!”


    “我說,在你沒醒來之前,我就已經這樣子,與他共處了兩天了。”


    “這兩天內,他沒對你有所企圖?”


    李南方滿臉的不信:“我擦,難道你這樣的絕色,他帶偶看不上眼裏。還是,他那方麵不行。又或者,他有很嚴重的處子情節。不是處子的女人,就算白送也不要——對不起,我的思想不該這麽齷齪。我就是心裏納悶的。”


    “我沒怪你啊。如果你不這樣說,我才會怪你,心裏沒有我。”


    艾微兒溫柔的說著,手指在李南方胸口,慢慢地畫起了圈子。


    滿臉幸福的樣子,看得讓人心悸神搖。


    “你的衣服呢?”


    拿起女人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下,李南方問道:“還有我的——哦。我知道了。他是個露癖狂。隻是他喜歡看別人露。”


    思想再怎麽純潔的男人,也會有點這樣啊,那樣的狂。


    有的喜歡女孩子秀足,有的喜歡她們穿過的黑絲三件套等等,楊逍喜歡看別人露著,也有這可能。


    艾微兒卻搖頭,抬手指著茅草屋:“看到了嗎?這是他紮起的。我們的衣服,都被他用來紮草棚了。他說,他不喜歡曬太陽。所以白天都是躲在屋子裏,直到天黑後,才會出現。”


    “請您相信我,他對我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無論我是穿著衣服,還是光著身子。”


    艾微兒雙手放在他胸前,盯著他眼睛輕聲說:“我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看向我和漢姆時,隻有不屑。就仿佛,我們隻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對他沒有一點點的魅力。”


    “那是安全的目光。”


    艾微兒最後總結:“所以,我不怕,也沒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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