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負我,要不然新姐死都會我討還公道的,哼。”


    嶽梓童爬出床底後,站在窗前對著李南方,雙拳輕輕揮動了幾下,抱著被子悄悄出門走了。


    李南方睜開了眼,看著天花板過了老長時間,才喃喃地說:“唉,那個女人,如果剛才是在演戲,那麽她也太可怕了。”


    奔著來偷情的賀蘭小新,發現床前地麵上那塊白色袍角後,睿智的大腦立即啟動,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不但把嶽阿姨給騙的感動到一塌糊塗,就連李南方都差點相信她,在說真心話。


    賀蘭小新走後,李南方就悄悄的翻身看向床下,準備把偷偷爬出來的嶽梓童,給嚇個半死,以報答她往碗裏撒鹽的惡劣行為。


    真男人,就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隻是他剛看向床下,就看到了嶽梓童露出的狐狸尾巴。


    那一抹白色袍角,在黑暗中簡直是太醒目了,賀蘭小新實在沒理由看不到,並猜到嶽梓童藏在床下,立即編導了一場感人話劇,最後飄然離去。


    也許,她可能真是來給李南方送被子的。


    李南方猜她剛才是演戲,是誤會了她。


    但這種也許的概率不大,畢竟他們倆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她擔心李南方晚上睡覺會著涼,才特意偷偷跑來送被子的地步。


    她抱著被子進來,可能是個一旦被發現,用來應付嶽梓童的借口。


    李南方看穿了賀蘭小新的演技,卻不會告訴嶽梓童。


    被新姐感動到一塌糊塗的嶽梓童,就算真相信了他的分析,依著她那點小鎮定工夫,不立即給賀蘭小新甩臉子才怪。


    這麽可怕的女人,在被拆穿後,為了麵子,才特麽不會在乎狗屁的姐妹情深,絕對會表麵我很冤枉的樣子,暗中則立即啟動讓嶽梓童消失的計劃。


    李南方不喜歡嶽梓童給他戴綠帽子,更不喜歡她忽然間就消失了,所以當前隻能瞞著她,暗中提防賀蘭小新就是了。


    如果賀蘭小新敢玩陰的,李南方會讓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陰險。


    想到即將到來的南疆之行,李南方無比的期待。


    這時間,怎麽就過的這樣慢呢,都想這麽多事了,天才剛放亮,還是耐心點吧,呼呼大睡才是浪費時間的最佳方式。


    今天是周末,忙碌了一周的上班族,終於可以關掉討厭的鬧鍾,睡到自然醒了。


    李南方高舉著雙手,打著哈欠走出客房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


    整棟別墅裏靜悄悄的,沒聽到那倆女人的動靜,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們早就起來了,睡夢中的李南方,都能聽到她們沒正經的打情罵俏聲。


    跑去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尿,李南方無意中抬頭,看到曬條上搭著一個黑絲小布片,應該是剛洗過的,還有水珠緩緩垂下,滴落。


    這玩意,應該是賀蘭小新的。


    嶽梓童所住的主臥室內,有獨立的洗手間,二樓副臥則沒有,賀蘭小新早上起來後,隻能與李南方一樣,來這個洗手間洗漱。


    “這娘們明知道哥們要來這兒,才故意掛上這東西,勾引我呢,騷不啦唧的味兒,真難聞。”


    摘下來湊鼻子上嗅了下,順手又在還滴答著水珠的東西上擦了把,滿臉不屑的李先生,這才重新搭回到了曬條上。


    真男人,就是這樣任性,與思想道德敗不敗壞沒多少關係,隻為小小惡心下那個會演戲的女人而已。


    洗漱完畢,李南方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穿著一身短款白色網球服,脖子上搭著塊毛巾的嶽梓童,一雙大長腿相互交替著,從外麵跑進了院子裏。


    怪不得沒動靜呢,原來是晨練去了。


    嗯,這是個好習慣,希望她能堅持下去,才能保持性感的身材,辦起來時才帶勁——唉,怎麽想著就想著就下道了呢,該打。


    心中自責的李南方,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的動作,恰好被開門進來的嶽梓童看到:“喲,大清早的做什麽壞事了?”


    李南方有些納悶:“我做什麽壞事了?”


    “沒有做壞事,幹嘛要抽自己嘴巴?”


    嶽梓童一手扶著門框,一手脫下鞋子,看似無意的隨手一扔,飛向了李南方。


    砰地一聲,李南方抬腳踢在了跑步鞋上。


    嗖的一聲,跑步鞋飛向嶽梓童的臉,嚇得她趕緊一低頭,鞋子擦著棒球帽飛出去時,惱怒的罵道:“草!”


    李南方問:“你有那功能嗎?”


    “流氓!”


    “男人不流氓,說明身體有情況。”


    李南方問:“怎麽你自己呢?你的好姐妹去哪了?”


    提到賀蘭小新,嶽總得意起來,順勢結束了與李南方的鬥嘴:“嘿,她在後麵捂著肚子苦挨呢。被本小姨足足甩下十七八條街,真擔心她會跑昏在地上,被光棍撿走。”


    “你就不怕她會遭遇死殺?”


    “不怕。”


    嶽梓童胸膛一挺,傲然說道:“試問天下,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本小姨這一畝三分地內做案?李人渣,你看什麽呢看?”


    被人發現正直勾勾盯著她胸膛看的李南方,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冷笑道:“哼哼,恐怕不是本小姨多厲害,而是新姐的隨身保鏢,在這片織成了防禦圈吧?”


    “反正沒人敢在這區域做案。”


    嶽梓童也很納悶,為什麽李人渣來到她身邊後,好像變得愛吹牛了,肯定是被他影響的,正所謂近墨者黑。


    “昨晚睡得怎麽樣?”


    “堪稱舒服到家。”


    走向廚房那邊的李南方,頭也不回的說:“昨晚還做了個夢,夢到一隻白狐去了我房間,抱著一床錦被,說要和我玩被翻紅浪的遊戲。我嫌她太騷,沒答應。”


    說到最後這個字時,李南方腦袋一歪,依舊頭也不回的抬手,把疾飛而來的一隻跑步鞋,打了回去。


    “人渣,你怎麽不死在夢裏呢?”


    在嶽阿姨的真心詛咒聲中,李南方走進了廚房。


    和女人鬥嘴誠然好玩,但遠遠不能滿足肚子咕咕叫的要求。


    等他端著托盤走出廚房時,一身黑色運動衣的賀蘭小新,正爛泥般的躺在沙發上,左腿擱在沙發幫上,右腿卻放在茶幾上,雙眼無神,大張著嘴巴的散熱氣,小狗樣子的,一點在人前天之驕女該有的風度都沒有了。


    這娘們還真會勾搭人。


    望著那具凸顯玲瓏的嬌軀橫陳,李南方審美的目光沒有絲毫閃爍,哪兒最讓他感興趣,他就看哪兒。


    嶽梓童不在客廳內,她臥室的房門緊閉著,看來是在裏麵洗澡。


    “看,看什麽呢,小子?再看,鑽進眼裏蹦不出來怎麽辦?”


    賀蘭小新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卻沒有絲毫收斂不雅姿勢的意思,反而扭了下身子,把被汗水侵濕的胸膛聳了下。


    在李南方毫不掩飾的賊兮兮注視下,嶽梓童也曾經做過這個動作,看來是受這娘們的傳染,有越來越不要臉的趨勢,很值得李南方——讚賞。


    不過剛才嶽阿姨在做這個動作時,李南方可沒注意到,聳胸時會有兩個花生米突起,仰麵躺在沙發上的賀蘭小新,隨著她這個動作,那兩點看的特清楚。


    李南方好像沒聽到她這句話,問:“能不能跪趴在沙發上?那樣的姿勢,更誘人。”


    “想死?”


    賀蘭小新臉色一冷:“膽敢調戲我。嗬嗬,你可知道,我是你小姨最好的姐妹。關係換算過來,你也要喊我新姨才對。”


    李南方笑了下,沒吭聲,把托盤放在餐桌上,轉身又走出了廚房。


    瘦肉皮蛋羹是李南方的最愛,美美地喝上幾大碗,再吃上十個煮雞蛋,來個三絲小鹹菜,酸黃瓜,青口營養又健康。


    李南方端著盛瘦肉羹的小鍋再走出來時,本來平躺在沙發上的賀蘭小新,已經跪伏在了沙發上,那輪渾圓的圓月高出沙發,壓在雙腿上,隻露出雙足腳心,額頭枕在雙手上,側著臉衝李南方無聲的說道:“這個姿勢嗎?”


    尤其是她的運動短褲,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現在緊貼在臀上,勾勒出的弧線——李南方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小鍋快步走過去,抬手在上麵啪地來了一巴掌。


    “啊,疼!”


    賀蘭小新身子猛地向前一竄,翻身坐起,低聲叫道:“你要死呀,不怕童童聽到?”


    嶽梓童隨時都會開門出來,她可不敢玩火。


    “想什麽呢,我這是在催你趕緊去洗澡,吃早餐。”


    李南方一本正經的樣子,恨得新姐直咬牙,抓起煙灰缸作勢要砸他時,他卻抬頭:“嶽總。”


    賀蘭小新連忙回頭去看,嶽梓童的臥室房門依舊緊閉著,哪有人出來?


    再回頭看時,李南方已經去餐廳內了。


    “哼,小子,這一巴掌暫且記下了。”


    賀蘭小新輕哼一聲,站起來快步走上了樓梯。


    等兩個女人一起走下來時,李南方已經在外麵做了幾套廣播體操。


    最近他的活動量遠遠不如以前,小腹有突起的趨勢,再不加強健身運動,很快就會廢掉的。


    “這小鹹菜怎麽做的?”


    賀蘭小新夾起幾根三絲,放在嘴裏慢慢嚼著:“比星級酒店裏做的都好,能不能說說做法?”


    “其實做法都是一樣的,隻是我在做時,添加了一些特殊的調料。”


    “什麽東西?”


    “口水。”


    剝雞蛋的李南方,慢條斯理的回答。


    “口水?”


    賀蘭小新愣住。


    “對,我的口水。”


    “嘔!”


    明知道李南方可能是在胡說八道,可賀蘭小新的胃部,還是翻騰起來,慌忙抬手捂著嘴,跑進洗手間內。


    “你新姐,她有潔癖嗎?”


    李南方有些驚訝的樣子,看著一臉黑線的嶽梓童說:“嗯,幸虧你沒這臭毛病。”


    啪的一聲,嶽梓童把筷子一摔:“李南方,想死就吭聲!我會為你提供至少十八種以上的無痛死亡法!”(這幾天超忙,人在外地,今天暫且三章,恭請各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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