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點的光景,羅若曦又背著她的帆布包來到了夜色酒吧。這個時候還沒人,隻有靳赫軒一個人在研究調酒。


    “呦嗬,今天來還錢來了?”靳赫軒一抬頭就就看到羅若曦進來了,還打趣她。


    “不是……這次我來是有正事……那個上次我來你也沒怎麽跟我介紹何瑾臣,這次我專門挑了下午的時間來找你,你這會兒不忙吧?”羅若曦皮笑肉不笑的挪到靳赫軒跟前,坐到吧椅上,雙臂放在吧台上說道。


    “哦,按你這意思是說采訪何瑾臣是正事,還錢就不是正事兒了?”靳赫軒佯裝生氣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那個意思,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的……”一聽到靳赫軒這樣說,羅若曦就慌了神,緊張的解釋道。


    這又把靳赫軒給逗笑了,閱女無數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這麽單純可愛。


    在渝城有一條產業鏈而且經營著夜色酒吧的的靳赫軒從來都沒有將一個酒杯的錢看在眼裏,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太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去逗逗。


    羅若曦今年剛大學畢業,好不容易爭取到進渝城最大的報社實習,她為了順利的過實習,做出的努力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作為從小縣城裏打拚出來的窮人家的孩子,羅若曦知道隻有自己更加努力堅強,才能跟上社會步伐。


    雖然出身家庭不是很富裕,但是從小父母教會她做人的道理是一樣都沒少。其中就包括欠債還錢。


    可是以目前羅若曦的經曆水平是很難拿出一筆錢賠給靳赫軒,所以隻能更加努力工作。


    “給你調杯酒喝吧,你上次不是說好喝嗎?”靳赫軒看著羅若曦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一聽說還要給她調酒喝,羅若曦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她是真喝不起了。


    “不讓你付錢,我請你,就算是你讓我開心的回報吧”靳赫軒看穿了羅若曦的小心思,安慰道。


    羅若曦不太明白他說的話的意思,怎麽自己就讓他開心了?但是也沒時間想這個了,今天來主要是打聽何瑾臣的,既然采訪不到他本人,聽聽別人對他的描述也是好的。


    可是她剛要抬頭問,就看到靳赫軒認真調酒的樣子,一下子呆住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總在靳赫軒身上真是在合適不過了,相比起來何瑾臣的萬年冰山臉,和風啟恒的嬉皮笑臉,靳赫軒正好是他們中間的那一種類型。


    長長的睫毛,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怎麽看都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樣,精致無法用言語形容。


    更甚的事他那雙骨節分明的雙手,簡直不要太好看,羅若曦知直到此刻都沒有發覺自己在範花癡。


    靳赫軒也沒有注意到羅若曦正在傻傻的看著他,隻是專注於手中的酒杯,骨節分明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勢握著銀勺快速的攪拌著杯中的冰塊,卻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冰塊撞擊的聲音說明了冰塊被割傷的痕跡。


    然後輕輕拿起準備好的茶色洋酒,緩慢而均勻的注入酒杯,在洋酒注入3分之2的時候緩緩抬起,又迅速的支起吧勺,架在杯口上方上,豐盈而細滑的奶油順著吧勺背麵流入杯中,羽毛一樣浮在酒麵。


    最後,將一顆殷紅的櫻桃穿在劍叉上,搭在杯子上。櫻桃的紅,酒的茶色,奶油的乳白色。


    “好特別的酒啊,這酒叫什麽名字?”羅若曦打量著這酒好奇的問道。


    “曦顏”。靳赫軒看著羅若曦目光仿佛放空了一般,不知為何就說出來這兩個字。


    這酒是靳赫軒第一次調,可能是突然看見羅若曦就來了靈感,一氣嗬成,剛調出來的酒也沒有名字,隻是覺得這酒就是賊羅若曦定製的。


    “吸煙?”為什麽會有這麽怪的名字?羅若曦也顧不得叫什麽了,隻是很想嚐嚐這酒杯上邊飄著一層奶油的酒是什麽味道。


    羅若曦不由分說就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奶油也順勢粘到了嘴角,但羅若曦自己一點也不知道還拿起酒杯誇讚著靳赫軒的調酒技術好。


    羅若曦隻顧著自己在旁邊喋喋不休,一點也沒注意到靳赫軒再旁邊溫柔似水的目光。


    突然靳赫軒一個附身,吻上了羅若曦的唇,順便把她嘴角殘餘的奶油吻了個幹淨。


    “我是個經不起誇獎的人,如果你誇我,我就隻好吻你了”。靳赫軒附在羅若曦的耳邊低聲細語道。


    羅若曦沒想到靳赫軒會突然吻過來,直到靳赫軒這句話說完,才傻傻的反應過來,臉一下紅到了脖子跟。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羅若曦不知所措,直覺使她趕緊閃躲,拿起包就落荒而逃。一直跑到門外,羅若曦的心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過是被吻了一下,羅若曦就這麽大的反應,靳赫軒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小妮子絕對是沒有談過戀愛。


    然後靳赫軒對自己的感情也捉摸不透,喜歡過無數個女人,卻從來沒有愛過她們,不知道羅若曦會不會也隻是自己喜歡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市中心的公寓樓內,言清卉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從離了婚以後就天天在家閑著,心情沒有整理好,自己也不想出去工作。


    “嗡嗡嗡”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言清卉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按了接聽鍵,還沒開始問對方就傳來了一陣笑聲。


    “言清卉啊,你離了婚的日子過的可舒坦?”。“我說範雲汐你今天怎麽這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一聽是範雲汐的聲音,言清卉就怒火中燒。


    自己不去找她算賬她還不趕緊燒高香,這會兒還主動來找刺激,言清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看看範雲汐到底要耍什麽把戲。


    “最近我還真是忙呢,婚禮的事太繁瑣,哎呦我都忘了,你也是結過婚的,這其中的繁瑣事你肯定比我清楚”。


    言清卉一聽到這個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範雲汐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就算言清卉不是楚家的少夫人,她也是言家大小姐。什麽時候也輪不到範雲汐在這炫耀泛酸。


    “我今天打電話呢就是想請你參加我和原燁的婚禮,我還真想好好感謝你呢,作為原燁的前妻,把原燁照顧的這麽好……”


    “我當然是會出席的,我還真想親眼看看我不要的男人扔給你你是怎麽個如獲至寶”。言清卉幾乎是咬著牙說的這句話。


    “哎呦嗬,說的好像是你甩了原燁似的,你也不想想,你和原燁結婚後他晚上有幾次是住在家裏的,他總不能天天晚上陪客戶吧,你說他不陪客戶的時候是去哪了呢?你的枕邊人心裏住著另一個女人你是什麽樣的感受呢”?


    啪!一聲言清卉將手機摔到了地上,“臭不要臉的女人”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沒想到範雲汐得意到這個地步都明目張膽的欺負她了。


    “瑾少,楚家派人送了請柬過來,想邀您參加楚原燁和範雲汐的婚禮”。安南瑞對著坐在辦公椅上的何瑾臣說道。


    何瑾臣擺了一下手示意安南瑞下去,就楚原燁極強的事業心和範雲汐急於融入上流社會的心情來看,楚原燁婚禮邀請何瑾臣參加也是說的過去的,即使在眾人眼裏,何瑾臣給楚原燁扣過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既然請了何瑾臣,估計渝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楚家都請了一個遍,楚原燁還真是想把自己的婚禮搞成上流社會的交談酒會。


    不僅楚家是這樣,整個渝城都是這樣,人往高處爬,每個人都在在搭建人脈關係,尋求和對方的共同利益,或者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何瑾臣對於這樣無聊的場合是從來都不會參加的,一是因為何家家大業大不需要這些場合就會有數不清的人排著隊想要跟何家扯上點什麽關係。


    二來,何瑾臣本身就很討厭商場的烏煙瘴氣,一個個帶著麵具說話,麵前一套背後一套的。


    何瑾臣坐在牛皮轉椅上,左手扶著太陽穴,右手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的敲著。


    忽然,手指戛然而止,何瑾臣站起來隨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公司。


    “呦,這是怎麽了,誰惹我們卉卉生氣了”。剛進來的陳如風就看到了地上手機的殘骸。一邊把飯盒放到桌上一邊問著言清卉。


    “楚原燁和範雲汐要結婚了”。言清卉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去吧,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陳如風不用想都知道,言清卉去了肯定要受氣。


    “我還就要去”。言清卉盯著陳如風說道。陳如風沒再說什麽,隻是打開了飯盒催促言清卉快些吃飯。


    言清卉咽不下這口氣,範雲汐設計陷害她的事她身心俱疲不想追究,可是範雲汐偏要這般不識好歹,一次次挑戰言清卉的底線。


    雖然言清卉一定會去參加婚禮,但是自己孤軍奮戰不免有些後怕,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你先吃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陳如風說著就要走,言清卉嚼著飯菜嘟囔著應了一聲。


    陳如風剛下來樓就接到電話,“如風,借你的鑰匙一用”。公寓不遠處,何瑾臣看到陳如風往這邊來的身影掛斷了電話。


    公寓樓樓內,言清卉還在吃著陳如風帶來的飯菜,自從住到了陳如風給她找的房子內,言清卉的衣食住行都被陳如風包了。


    想去哪陳如風給言清卉當司機隨叫隨到,想吃什麽陳如風也能立馬送過來,陳如風就差替言清卉拉屎撒尿了。


    一想到這言清卉就覺得她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上天才會派這麽好的一個青梅竹馬給她。


    突然,言清卉眼前一道黑影,兩個黑色的紙袋丟到了她麵前,言清卉抬起頭來差點沒被剛吃進去的那口飯噎死。


    “你怎麽進來的”!言清卉不知道是因為突然房間內多了一個人而被嚇到,還是因為何瑾臣這張臉太讓人沒有食欲以至於差點噎死。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何瑾臣一手插在褲兜,居高臨下的說道。


    在言清卉接到範雲汐電話之前,何瑾臣就已經收到了請柬,本來不打算去的何瑾臣突然想到言清卉肯定是回去的。


    就憑她那小野貓的屬性,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何瑾臣將她的脾氣摸的透透的。


    言清卉一個人去何瑾臣又怕她吃虧,索性就也陪她去,何瑾臣的女人還沒有人能欺負的了的。


    那兩個黑色的紙袋裝的是一件禮服和一雙高跟鞋。何瑾臣親自挑的款式,他的女人當然出席婚禮也不能丟人。


    “這是什麽東西”。說著言清卉伸手就要去摸紙袋裏的衣服。


    “你最好先把手擦幹淨了再拿,定製款可就這一件,摸髒了我看你去參加婚禮穿什麽”。何瑾臣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才不穿你給的衣服”!言清卉被激怒了,站起來對著何瑾臣喊道,但是穿著拖鞋沒有站穩,直挺挺的朝後邊倒去。


    說那時那時快,何瑾臣一把攬住了言清卉的腰,把她摟進了懷裏。言清卉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何瑾臣的懷裏。


    言清卉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體也沒有動,何瑾臣就一直那樣摟著她,“還想在我懷裏多停一會兒嗎”?何瑾臣低下頭輕聲說道。


    言清卉聽見何瑾臣這樣說話驚了一下趕緊推開了他,低著頭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怎麽會有這麽笨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也能險些摔倒,何瑾臣一臉嫌棄的看了言清卉一眼。


    “後天上午,穿好衣服鞋子收拾好在家等著我,我過來接你去參加婚禮”。何瑾臣掂起那兩個袋子扔進言清卉的懷裏,“好好打扮,別到時候丟我的人”。


    “你……我說了我要做你的女伴嗎?我同意了嗎”?言清卉杏眼怒瞪很是受不了何瑾臣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你沒得選”。說完何瑾臣就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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