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喬那一聲“瑾少”剛說出口,何瑾臣反手就又是一拳。


    旁邊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一個敢上去勸架的。


    要說有一個那就是靳赫軒了,何瑾臣的至交好友,渝城幻夜的真正老板,應有極高的調酒技藝,為人瀟灑不羈,極為多情,和善的外表下是一顆冷血的心,因為多年前曾經遭人背叛,並不相信愛情,對此敬而遠之,身世成迷。


    靳赫軒和何瑾臣相識已久,但從來沒見過他親手打人,更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


    可見這女人在何瑾臣心中的分量。


    徐子喬今天算的上是太歲頭上動土,認栽吧。


    看著地上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徐子喬,靳赫軒滿眼心疼。


    他不是心疼徐子喬,他是心疼他的店裏的酒和桌椅陳列。


    何瑾臣打起人來掂著酒瓶子就往徐子喬身上砸,櫃台上陳列的物件也是被當成了武器。


    那可都是靳赫軒從意大利辛辛苦苦買了運回來的,還有好多都是古董。


    “瑾少,差不多就得了,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是不敢再犯了,言小姐醉成那樣你趕緊送她回家吧”。


    靳赫軒拉住何瑾臣勸說道。


    邊說還邊心疼的看了一眼碎了滿地的古董物件。


    怕何瑾臣不肯住手,還特意把言清卉拉出來壓他。


    何瑾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徐子喬,隨手拿起櫃台上的一瓶酒。


    “啪”!的一聲扔到了旁邊的地上,玻璃碎渣炸了一地,旁邊看戲的人都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扔個酒瓶子無非是想警示眾人,惹我何瑾臣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


    何瑾臣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轉身抱起言清卉就走了出去。


    “給我酒,我要喝酒……不回家!我要酒……”把言清卉扔進車裏,她還在張牙舞爪的說著。


    何瑾臣坐在駕駛座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言清卉,“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黑色的瑪莎拉蒂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克裏斯汀酒店28層的總統套房內,何瑾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熟睡中的言清卉。


    清晨的陽光照在言清卉的臉上,彎彎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可愛的嘟嘟唇,瓷娃娃一樣的皮膚。


    “這樣看來她還是挺可愛的”,突然這個想法冒出來何瑾臣不禁笑了一下。


    自己見過的女人比言清卉的睫毛都要多,怎麽會對這樣一個不讓人省心還像小野貓一樣的女人感興趣呢?


    “嗡嗡嗡”言清卉的手機突然響了。


    何瑾臣好奇的看了下來電顯示,“陳如風”。


    看起來像個男人的名字,這個男人給她打電話幹什麽,何瑾臣好像對言清卉的一切都很好奇想要摸清她的就先摸清她身邊的人。


    想到這何瑾臣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啟恒,幫我查個人”。


    電話那頭的風啟恒還在睡夢中就被何瑾臣一個電話吵醒,張口就罵“你個神經病,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你不知道我昨晚體力勞動了早上需要養精蓄銳嗎?!”


    風啟恒罵了半天發現那邊沒聲音,原來何瑾臣說完那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陳如風,陳氏集團總經理,陳家大少爺,渝城最有名氣的律師,言清卉的青梅竹馬,為人溫潤如玉,睿智沉穩,溫柔心細,視言清卉為妹妹。曾因介紹言清卉和楚原燁認識而一直對言清卉深感抱歉”。


    不到三分鍾,陳如風的個人資料就達到了何瑾臣的手機上。


    雖然風啟恒表麵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是辦事效率還是有的。


    作為何瑾臣從小的哥們,渝城風家大少爺,為人不拘小節,放蕩不羈,一副執跨子弟的做派,確心如明鏡之人,深藏不露,在暗處擁有自己的勢力,在渝城暗中的產業連何瑾臣都驚歎佩服。


    何瑾臣打開電視,“昨夜,在夜色酒吧,何氏集團繼承人何瑾臣為一女子將徐氏公司總經理徐子喬打成重傷……”。


    按照何瑾臣的實力,將消息封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是他卻估計將消息放出。


    按下電視關機鍵,何瑾臣的嘴臉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嗡嗡嗡”陳如風又打來電話。


    何瑾臣按下接聽鍵沒有說話,“卉卉?”陳如風喊了一聲,對方沒有應答。


    “何先生?”


    “克裏斯汀酒店28層”


    “叮咚”陳如風得知地址後就很快趕來了。


    “門沒鎖”何瑾臣依舊坐在沙發上。


    陳如風搬動把手進了房間,隻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棱廓分明的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裏的些許的紅血絲和黑眼圈暴露了他一夜沒睡的事實。


    “何先生,你好,我是陳如風,言清卉的好朋友。”陳如風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何瑾臣聽陳如風說的第一句話就覺得這個人他交定了,在商場閱人無數,從沒見過像陳如風這樣的人,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何瑾臣卻沒有和別人一樣稱呼自己瑾少,而是直言“何先生”,而且主動伸出手來,不卑不亢,這樣的人現在的社會不多了。


    何瑾臣雖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可身邊的朋友,除了從小玩到大的風啟恒之外,就隻有靳赫軒了。


    任何人接觸他,都是稱呼瑾少或是何總,一副奴顏媚態,看慣了商場的利益關係和商人趨利避害的醜惡嘴臉,猛然看到陳如風,倒讓他覺得一陣清爽。


    何瑾臣站起來握住陳如風的手,“何瑾臣”三個字擲地有聲。


    陳如風微笑點了點頭。


    “她沒事,就是喝多了,睡的時間有點長”。何瑾臣看到陳如風側過頭看言清卉時說道。


    “嗯沒事就好,就是……何先生昨晚怎麽也會在夜色酒吧?”。陳如風看似提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實則是在問何瑾臣和言清卉的關係。


    何瑾臣豈是平平之輩,話裏的話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他更增加了對陳如風的賞識,這個人不僅情商高,智商也很高,問的問題都如此巧妙,不愧是個大律師。


    都是聰明人也不用繞彎子,何瑾臣直接說出了新聞被爆出前一天晚上他確實是個言清卉在一起,不過被人拍到的卻是陷害。


    “難道是說有人故意跟何先生過不去?”陳如風也覺得詫異,在這渝城,幾乎沒人敢惹何瑾臣。不是他那就是……卉卉了。


    陳如風的腦子裏立馬閃出一個人。


    “拍照片的是個女記者”何瑾臣把玩著手裏的水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就是她了!何瑾臣的話更加印證了陳如風的猜想。


    “嗡嗡嗡”這次是何瑾臣的電話響了。


    “少爺,何老現在讓您回家一趟”電話那頭傳來安南瑞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消息可傳到老爺子耳朵裏了,正好給他介紹一下他未來的孫媳婦。


    想到這何瑾臣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言清卉,嘴臉勾起一抹笑。


    轉身又對著陳如風說:“她還沒醒你就在這兒陪著她吧,目前她也沒地方住就讓她暫時住這吧,這個酒店是何氏集團名下產業,讓她放心住,也算是對未來老婆的一個權利”。


    聽到“未來老婆”這四個字,陳如風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何瑾臣是把言清卉從酒吧救出來就夠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他還是個這麽負責任的人,這樣的人再不濟對卉卉也會比楚原燁強。


    言清卉上一段感情是陳如風撮合的,當時隻怪自己看人不精,沒看到楚原燁的本質,害得言清卉受了傷,本來就有愧疚,離婚的事一出,他就更加堅定要給卉卉找個更好的歸宿。


    何瑾臣這個人,人品不錯,對卉卉也挺好,要不然也不會昨天一個人衝進酒吧救卉卉,更不會把卉卉帶到酒店,自己一夜沒合眼守著她。


    但是也不能妄下結論,還是得再看看不能草率決定。


    何瑾臣看到陳如風的表情笑了笑徑直走出了酒店,奇怪,他可是從來不愛笑的人,自從遇見了林清卉以後就老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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