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被打開,裏麵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之外竟是什麽都沒有了。雲恪問道,”就這些了?“


    ”是。”侍衛回道。


    “連點錢財都沒有嗎?”雲恪冷冷的問道。


    即便是被罰來做苦工內府也是有月錢給的,不至於一個銅板都不剩下。


    雲恪用目光掃了一眼跪在他麵前的一眾太監。


    “奴才有話說。”有一個穿著苦工衣衫的太監怯生生的說道。


    “說就是了。”雲恪點了點頭。


    “奴才與他們兩個是同鄉。”那太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過年前,宮裏允許探視。奴才看到他們兩個將所有的錢財都拿出去交給了一個人帶去鄉下了。似乎是有不少。具體的奴才不知道。”


    “行了,你們都暫時回去吧。”雲恪揮了揮手,“不過幾個監工留下。”


    其他的太監們叩謝之後魚貫而出,那幾個被留下的監工卻是嚇的臉色慘白。


    “王爺開恩,王爺饒命啊。奴才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有人已經在不住的朝著雲恪磕頭。


    “你們身負監工的使命,卻沒將完工的石板有異常檢查出來?”雲恪冷聲說道,“現在還有臉叫本王原諒你們?你們真是能說的出口。”


    幾個人跪在雲恪的麵前如同篩糠一樣的抖。


    “將他們的外衣剝去,捆在外麵。”雲恪對身邊的侍衛說道。


    “是。”侍衛們一抱拳,如同拖死狗一樣的將這幾個人拖了出去。


    “王爺饒命啊!”有個人不住的高喊起來。


    外麵天寒地凍,穿著衣服站在外麵都覺得冷,若是被剝去外衣的話,隻怕挨不過多少時間就會被凍成冰了。


    雲恪冷冷的一笑,完全不理會那些哀嚎之聲。


    待那些人在外麵被捆了一會。雲恪這才緩步走出了宮舍,來到了院子裏,院子裏的柱子上捆著幾個赤條條的太監,一個個的都被凍的直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本王聽說,被凍上之後,這手啊腳的就都會結冰,慢慢的沒了知覺,然後就是用棍子一敲都會碎掉,還不掉一滴血。”雲恪穿著大氅,抄著手站在院子裏微微的笑道。


    院子裏火把的光映亮了他如玉的臉龐,讓那幾個已經凍的透心涼的太監看了不寒而栗。


    “這隻是聽說罷了。”雲恪又接著說道,“本王還沒親眼見識過,你們幾個倒也巧了,正好犯在了本王手裏。若是有什麽想和本王說的,本王或許還會聽上一下。免了你們這點痛楚,若是都沒有人有話和本王說,那本王今日就開開眼界了。”他說完之後,對侍衛說道,“一會去找一個鐵棍子來,等他們的手啊腳啊都凍上了,一個個的給本王敲敲看,看看到底會不會碎掉。會不會出血。”


    “王爺。。。。”有一個哆哆嗦嗦的喊著。


    “怎麽?”雲恪轉眸看向了他,“你有話要說嗎?”


    那人一張嘴,一口冷氣進去,覺得自己的氣管都凍的結冰了,說不話來,隻能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好。”雲恪對侍衛遞了一個眼色。侍衛過去將那太監從柱子上斜了下來,隨後丟了一件棉襖給他。


    他忙不迭的顫抖著將棉襖抓起來,裹在了身上。


    “王爺。。。奴才們的確沒將石板檢驗出什麽問題。”過了一會,那太監才有點緩過來。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但是那個鐵爐子原本不是放在那邊的。”


    “哦?”雲恪微微的一挑眉。“繼續說。”


    “王爺。。。那個鐵爐子原本是在外圍。”但是靜嬪婉華苑的一個宮女卻是提醒了奴才們,說德妃娘娘的兒媳靜王妃娘娘已經帶了身子,那是凍不得的,若是將爐子移近一些,德妃娘娘必定歡喜,到時候會有賞賜,說不定會免了奴才們的待罪之身。奴才們心動,德妃娘娘在宮裏那是可以隻手遮天的人物。所喲,,。。。”


    “他說的可是真的?”雲恪問道。


    另外幾個已經凍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的點頭。


    “好了,先將他們幾個放下來。”雲恪說道。上宏夾劃。


    “是。”侍衛們七手八腳的將幾個太監放了下來,又給了棉襖他們。


    “走吧,跟著本王去靜嬪娘娘那邊辨認一下。到底是哪一位。”雲恪說道。隨後轉身讓侍衛們拽著幾個太監跌跌撞撞的朝婉華苑走去。


    一邊走,雲恪一邊尋思,如顧雨綺所言,還真的有證據是指向雲擎的,那也就是說雲擎的嫌疑越來越大。


    進了婉華苑之中,雲擎哪裏能睡著,一聽外麵有動靜,就馬上披衣出門。


    “七弟。”他見是雲恪帶著大批侍衛還有幾名衣衫不整的太監過來,忙不迭的問道,“可曾查到點什麽。”


    問完就覺得自己問的不妥,馬上改口道,“七弟,哥哥真的是冤枉的啊。”


    “少安毋躁。”雲恪對著雲擎一抱拳,“事情總是會水落石出的。”


    雲擎苦笑,“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我母妃隻是喜歡貓而已,卻沒想到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現在不光是貓的問題。”雲恪淡淡的說道。


    雲擎一聽就覺得自己頭皮發炸,還有什麽事情?


    ”去找吧。”雲恪對那幾名太監說道。


    “是。”事關他們的性命,幾個人絲毫不敢怠慢,忙進到了婉華苑的宮女房中。


    “小碧呢?”幾名太監在宮女房裏沒發現那個宮女,急道。


    “她今日回來後隻是出現了一次就再沒露麵。”有宮女說道。


    幾名太監麵麵相覷,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隻能如實的去和雲恪匯報。


    “搜。”雲恪下令道。


    人隻要在這院子裏,還能藏去哪裏?


    侍衛們愣是將整個婉華苑都給翻遍了,也沒找到小碧的蹤跡。


    雲恪的眉頭皺了起來,“婉華苑裏有沒有井?”他問道。


    侍衛們馬上點頭。剛才在後院看到了一口水井。


    “那裏看了沒?”雲恪問道。


    侍衛們一怔,紛紛搖頭,馬上又機靈的就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他們就撈上了一具已經死去的女屍,身上穿著宮女的服飾,等將人轉過來,幾個太監一看,失聲叫道,”回王爺,就是她。”


    “檢查一下看看是怎麽死的?”雲恪說道。


    “是。”侍衛們初略的檢查了一下小碧,“回王爺沒發現什麽異常。”


    “將屍體帶走吧。”雲恪說道,侍衛們將小碧的屍體抬了出去。


    這算是畏罪自殺嗎?


    雲恪掃了一眼雲擎,他的臉都白了,手攏在袖袍下都可以隱隱的看到在顫抖。


    見雲恪看向他,他馬上抓住了雲恪的衣袖,“七弟你相信我!”


    “我信沒有用。”雲恪淡淡的說道,伸手拂去了雲擎的手。


    “問問那些宮女,最近小碧和什麽陌生人接觸過沒有?”雲恪站在一邊問道。


    他沒查到一個線索,就馬上會斷掉。


    真的好巧,雲恪冷冷的一笑,負手站立在婉華苑中。


    這一切就好象有一根無形的線在引導著他,讓他看似已經接近事情的真相,實際上又將他遠遠的推開。一切的證據都好像在有意無意的朝雲擎身上牽引。


    真的會是雲擎?雲恪在心底搖了搖頭,他看未必。


    現在雲恪越來越相信顧雨綺的話了。


    沒準他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如果按照顧雨綺所說的那樣,那雲翼就非常的有嫌疑了。


    隻是為了要扳倒雲擎,不惜將自己的妻子也拿出來一起坑,雲翼的心也真夠黑的。


    不過話說回來,雲翼到目前為止倒是連半點嫌疑都沒有,也可能這一切與他沒關係,他隻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


    那麽究竟是誰!


    果然如雲恪所料想那樣,那群宮女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小碧平素裏不怎麽說話,隻有一個妹妹也在宮裏當差,會常常的和她往來。其他的真的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幫著靜嬪豹貓的那位宮女已經被嚇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貓是從她的手裏跑的,回來之後她就怕的要死要活的,其他宮女也都疏遠著她,現在安親王來了,還有侍衛盤問,她竟然是當場嚇暈了過去。


    雲恪一見,叫人將她也一並抬下去,等救醒再說。


    線索又斷了。


    雲恪讓人將婉華苑繼續看管起來,隨後命人找來仵作,連夜驗屍。


    等待仵作驗屍有點無聊,雲恪就隨意的在宮裏走動了一下。


    他其實隻是想出來讓自己微微發脹的腦袋變得清醒一點。


    這麽多線索好像都擺在他的麵前,但是他查一下,死點人,查一下,再死點人,真的叫他有點一籌莫展了。


    雲恪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圈禁太子的芳華院之中。


    裏麵看似有燈。


    雲恪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這宮裏到處都已經鬧翻了天了,唯獨這裏還是一片寧靜。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是他當日抓住了太子殿下,若是現在進去,隻怕也不會受歡迎,何必自己找不自在。


    究竟這些宮女和太監有什麽潛藏的聯係呢?


    雲恪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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