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雨綺還在搖頭,林秀兒說道,“小姐,秀兒已經不是什麽黃花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對於秀兒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況且秀兒即便隻是一個女流之輩,也聽說過梁大將軍的忠義。若是能為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做點事情。也不枉秀兒在認識走一遭。秀兒知道小姐的手段,所以秀兒也有事情想求小姐幫忙。”


    說完秀兒就拜了下去。


    顧雨綺忙抬手過來攙扶,這一攙扶她才想起來,自己的手上已經完全用不了力氣,不光是沒力氣,因為她一著急,碰觸了手腕的傷處,還有一股刺痛襲來,讓她瞬間就冒了點冷汗。


    林秀兒這才發現了顧雨綺雙手的詭異。


    她一把抓住了顧雨綺的手臂,拉開了顧雨綺的衣袖,手腕處那兩道如同蜈蚣一樣的疤痕赫然入目,駭的林秀兒臉色一陣的蒼白。“這是怎麽了?”她忙拉開了顧雨綺另外一條手臂,在差不多的位置也有這樣一條傷疤。


    “沒事。”顧雨綺慘然的一笑,“隻是出了點意外。”


    “這叫意外?”林秀兒失聲說道,“是誰能將你害到這個地步?”


    “真的隻是意外。”顧雨綺對那夜的事情也不想過於提及,將手臂從林秀兒的手中抽回。“你剛才說需要我幫你什麽忙?”


    “我是想請小姐幫我討要回我的祖產!”林秀兒恨聲說道。


    “好。”顧雨綺靜靜的看著林秀兒,點了點頭,“但是不需要你犧牲如此。”


    “小姐。你若是這麽說秀兒便不要小姐幫忙了。”林秀兒搖頭,堅決的說道。“小姐想想,還有人比秀兒更加適合嗎?”


    這。。。。。說的也是,顧雨綺看著林秀兒一臉的堅決,也隻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白馥被人領著去了一間茶樓的雅間,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張宛儀端坐在雅間的座椅上。


    她認得張宛儀,心裏不由微微的一怔,原來是她來找自己,這是所為何事?


    “白馥是嗎?”張宛儀見白馥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微微的一笑,素手一楊,“坐吧。”


    白馥這才反應過來,“白馥見過靜王妃娘娘。”


    “好了好了。”張宛儀笑道,“坐下就是了。”


    白馥心有疑慮,雖然依言坐下。但是隻坐了一個邊,她疑惑的看著張宛儀,“不知道娘娘找奴婢出來是為何事?”


    “那日在安親王府見過白姑娘。覺得白姑娘很合我的眼緣。所以就想著親近親近。”張宛儀親自動手替白馥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了白馥的麵前,讓白馥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


    “坐下。”張宛儀掩唇笑道。“不必這麽拘束的。”


    “是。”白馥這才坐了下去。


    張宛儀能來見白馥,又怎麽不將白馥的身世打探清楚,雖然她沒打探出白馥為何會被一同長大的黛眉她們給排擠,但是就是猜也能猜到幾分,她又找了那個被雲恪掌過嘴的李嬤嬤過去一問,便知道自己猜的是不錯了。


    小丫頭對雲恪是起了心思的了。


    若非如此,又怎麽會被其他姐妹所排斥呢。


    顧雨綺也是個呆貨,居然還將這種丫鬟放在身邊,若是在她這裏,這種禍害早就被處置了。


    想到這裏,張宛儀不免就對顧雨綺生出了幾分輕視之意。


    “白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張宛儀緩緩的說道。


    白馥又是一怔,這是什麽意思?


    “這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和你說了。”張宛儀笑著說道,“若是我說能助白姑娘得償所願,白姑娘可信呢?”


    得償所願?白馥愣住,隨後馬上站了起來,慌亂之間差點碰翻了桌上的茶盅。


    “娘娘誤會了。白馥沒有什麽心願。”白馥慌亂的說道。


    “嗬嗬,白姑娘不必驚慌。”張宛儀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單純的幫你。”


    “不用不用。”白馥胡亂的搖了搖手,飛快的朝張宛儀福了一福,“靜王妃娘娘恕罪,奴婢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辭了。”


    “滿著。”張宛儀也不生氣,她笑著從絲帕間拿出了一個玉佩,丟在了白馥麵前的桌子上,“拿著它,若是有一天你能回心轉意,便拿著這玉佩來靜王府找我便是了。”


    白馥本事不想拿的,她搖了搖頭,轉身想要出門,張宛儀卻是站了起來,略帶寒聲的說道,”怎麽?連本王妃的這點恩惠你都不肯受?這是不將本王妃放在眼裏嗎?”她的聲音有點發冷,帶著幾分不容人思量和推卻的威儀。


    “白馥不敢。”白馥這才想到自己麵對的是靜王府的王妃,那是什麽伸出一指手指就能將她碾碎的人物。


    她這才戰戰兢兢的伸出手去將桌子上的玉佩抓起,飛快的塞到了腰間,馬上轉身出去。


    在一邊伺候著的鴛鴦看著白馥離去的背影,不由眉頭一皺,輕聲對張宛儀說道,“這丫頭也太不識抬舉了。”


    張宛儀卻是輕鬆的坐了下來,用手指輕輕的撚起了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不要著急嘛。那小丫頭隻是年紀輕,讓她回去想想也好。”


    “可是娘娘,她能想通嗎?”鴛鴦有點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她會想明白的。”張宛儀胸有成竹的笑道。


    “為何娘娘能如此的確定?”鴛鴦又問道。


    “因為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欲望。”張宛儀輕鬆的笑了起來,“一旦有了這種東西,就會不斷的推動她朝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鴛鴦恍然大悟,不由佩服的說道,“還是娘娘有遠見。”


    張宛儀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顧懷中這幾日過的也挺逍遙的,夏家的夏霜城被雲恪給刮了,身為雲恪目前唯一的嶽父,他感覺到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透著一絲懼怕和討好。


    就連平時見到他孔都長在腦門子上的幾個世家的侯爺,現在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不還請他吃酒。


    顧懷中喝了一點小酒,有點醺醺然的,今日他興致高,就遣散了隨身的奴仆,準備自己走回侯府去。


    他哼著小曲,有點得意的走在大街上,已經是臨近黃昏時分,中午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走著走著,定遠侯就被一個乞丐模樣的人給撞了。


    好在他今日心情好,不和那乞丐計較,那乞丐卻是連道歉的話都沒一句,就朝前跑,跑出去幾步見顧懷中沒有追來,還回頭朝顧懷中咧嘴一笑。


    嗨!這一笑到是將定遠侯給激怒了。


    他堂堂定遠侯已經不準備和一個臭乞丐計較了,他卻還來挑釁的一笑,顧懷中好像忽然想起了點什麽,抬手一摸自己的腰間,心底怒氣油然而生,自己腰間懸著的玉佩不見了!


    一定是那臭乞丐給偷的!


    顧懷中這個氣啊,想他也是武將出身,這不是被一個臭乞丐給鄙視了嗎?


    於是定遠侯大人拔腿就追,若是連一個臭乞丐都追不上,也白白的墜了他的威名了。


    那乞丐油滑的很,專挑小巷子鑽,開始顧懷中還能追的上,漸漸的就被京城的巷子給繞暈了。


    偏生那乞丐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每每等顧懷中快要追丟的時候,他就自己撞了回來。


    顧懷中再追,他就再跑,就這樣跑跑追追的,顧懷中也不知道追出去多遠,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裏麵將那乞丐給追丟了。


    可惡!顧懷中有點氣喘,畢竟是養尊處優多時了,猛然這麽一跑,還真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他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口,準備歇歇腳的,哪裏知道那戶人家的門驟然一開,一盆水嘩的一下就潑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顧懷中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透濕。


    “你他媽的不長眼啊!”忍無可忍的定遠侯終於破口大罵了起來,轉頭朝門口站著的始作俑者看去。


    這一看,後麵罵人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隻見那黑漆漆的門洞下麵,站著一名俏生生的少婦模樣打扮的女子,年紀很輕,麵如桃花,一雙瀲灩著秋水的瞼瞳之中布滿了驚駭和歉意,她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將那柔軟的唇瓣咬的有點變形,她的衣衫是那種很質樸的布衫,一條碎花青布裙子,但是卻剪裁的十分的合體,將她苗條飽滿的身體包裹的曲線玲瓏,真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她的袖子是挽著的,像是剛剛幹完活,露出來的一截手臂白嫩的如同藕段一樣,她一手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胸口,一手還拎著一隻木盆,木盆裏麵的殘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在她的腳邊潤濕了一塊。


    “對不起對不起!”被罵了的少婦忙不迭的道歉,眼底已經微微的發紅,像是被驚到了。


    她走下了台階,快步來到了顧懷中的麵前,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是要替他撣去衣衫上的水,還是應該先替他將全濕的頭發給擰幹,總是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無端的惹笑了定遠侯顧懷中。上農找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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