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本王應該將你供在監牢裏麵嗎?”有衙役搬來了一張椅子,雲恪緩緩的坐下,眼帶寒光的看著夏霜城。


    暗衛們已經四處去收集夏霜城的罪證,根本不需要勞動刑部諸人。


    不過雲恪明裏還是將刑部裏麵的人指使的團團轉,他料定了夏家必定會多方遊走,會與刑部諸人互通有無。反正他派刑部的人去查的都是一些不甚起眼的小事。就叫夏家的人忙著去造假填平那些事情去。而真正能叫夏霜城致命的卻是暗衛們去查的事情。


    夏家可能不知道,父皇給他的密旨之中,有一條,若是所有諸事查明,證據確鑿,生殺可由雲恪來掌握。


    看來景帝也是明白夏家的關係複雜,若是將此事交給刑部,必然不會有一個什麽像樣的結果出來。


    這些日子,雲翼和德妃一個在朝堂,一個在後宮,都有點鬧的出頭出腦了。


    雲翼不斷的擴張自己在朝野的勢力,而德妃在後宮則時不時的就提醒一下陛下。太子之位尚懸空著,要有能者居之。


    雲恪賦閑,這朝中最能的不就是她的兒子?


    雲擎馬上要迎娶薑氏女,在世家之中也會贏得不少的加分,所以德妃有點著急。


    這讓陛下很是不滿。


    夏家女的事情,總歸是德妃間接的薄了陛下的臉麵,也有損皇室的威儀。


    雖然一力壓下,但是景帝越想就越覺得夏家實在是做的過分了。


    先是拿玉佩要挾在前,後又鬧出各種事端,而夏霜城的事情更是惡劣,竟然會對朝中勳貴家的庶子下手,真真的是狂妄之至。


    景帝靜下來想了想,他們夏家之所以會如此的囂張,與德妃也是分不開幹係的。


    夏家女的事情鬧出之後,德妃更是不斷的催促景帝立儲。弄的景帝心底對德妃還存的那一份情意也快被消磨殆盡。


    這麽多年,他已經給了德妃太多的恩寵,就連景帝也開始在反省。是不是自己的縱容所以才造就了現在的德妃。


    可是他是真的很喜歡德妃啊。


    他已經給了德妃就連皇後都不曾給予的榮寵,為什麽她就這麽不知足呢?


    不管雲翼是不是出色,畢竟在皇帝位置上坐著的是他!他也還沒老到七老八十,老態龍鍾的地步,為何德妃就那麽著急呢?


    大定是要傳承下去的,就現在的雲翼來說。還有點不夠資格。


    出了太子的事件之後,景帝對一切都已經十分的小心。宏土節亡。


    他不喜歡太子,那是因為太子有的時候太過優柔寡斷,隻是因為他是前皇後所出,各種原因之下,促成了他被立為太子。而不喜歡不代表他一定要廢除太子,若是太子不是做的太出格,沒有太大的閃失,隻要恪守住太子職責,看待他兢兢業業的份上,等景帝百年之後,皇位自然是會給前太子的。


    前太子也是急了。怎麽就不能體諒他的一片心意呢?


    他縱容雲翼,為的就是敲打太子,讓太子能勵精圖治,發奮圖強。大表麵風光,但是連年征戰已經國力衰退,再加上各種世家的幹擾,若是這個國家交道太子的手裏,以他那性子,斷是拿捏不住這些人的。所以他才要逼著太子變強。


    哪裏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到了太子那邊卻被曲解的變了味道。


    景帝從頭到尾都沒有改立雲翼為太子的意思。


    母妃的極度尊榮,雲翼從小也太聽德妃的話,這江山若是傳到了雲翼的手裏,無異於就落在了德妃一族的手裏,未來會發生點什麽,景帝已經是不敢想象。


    大的天下始終是要姓雲的。


    雲擎暗地裏搞的那些事情,雲恪查明呈報給他,讓他很是吃驚。


    他也派人去核實了,確實如雲恪所說那般。


    雖然他將雲恪罵了一頓,但是卻是真正的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頭。


    所以他才會將雲擎調回京城,若是在放任他在外麵,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景帝已經圈禁了一個前太子了,不想再圈禁另外一個兒子。


    可誰知道雲擎不但沒有悔改之心,還是暗地裏和江夏不斷的聯係,甚至提出要求去薑氏女,隻怕一切等他準備妥當,他就會朝自己下手。


    景帝雖然表麵什麽都答應了雲擎,但是暗地裏已經著實的在防備著這個兒子。


    如今兒子裏麵,剩下的也隻有雲恪還成氣候。


    他不爭不搶,對自己亦是恭敬有加,不參與世家之事,在庚子之亂之後及時的將兵權交回,景帝交給他的事情,他都能辦的很漂亮,為人不偏不倚。


    這就對了景帝的胃口。


    大需要一個這樣能沉得住氣,不被世家所累的未來皇帝。


    所以景帝思來想去的還是將夏家的事情交給了雲恪。


    景帝當了這麽多年皇帝,夏家的夏霜城是不是做過這些讓人發指的事情,他怎麽會心底沒數呢。


    夏家就是他給雲恪出的題。


    若是雲恪能排除一切的幹擾,將這件事情完成的漂亮,那他也就放心了。


    魄力,手段都有了,再加上耐心和膽識,還有一片忠誠,那未來的太子也就是雲恪了。


    夏霜城又哪裏會想到自己在景帝的眼中不過早就是一枚測試自己兒子的棋子,還兀自的不知死活。


    “那王爺就言重了。”夏霜城總算還是知道安親王他不能惹急了,不由笑道,“王爺有什麽要求大可以提出來,隻要是我們夏家能到的,夏家必定會全力以赴,隻要王爺能高抬貴手。”


    “嗬嗬。”雲恪冷冷的笑了起來,“你覺得本王會放過一個綁架了本王王妃,還弄傷了她的人?”


    雲恪的話一出口,夏霜城的臉色頓時就白了起來。


    這幾天他一直躲在夏府之中,不敢出門,也不敢打探外麵的消息,但是他總覺得火勢那麽大,顧雨綺必定是死在火場之中了。


    關於顧雨綺的傳聞雖然叫囂塵上,夏衍是知道的,但是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與顧雨綺有關,回府之後也沒當著夏霜城的麵提及此事,隻是覺得這幾日自己這兒子似乎乖巧了一些,不朝外跑了。夏衍心底還覺得挺高興。


    “那。。。那臭娘們兒沒死?”夏霜城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雲恪,脫口問出。


    怎麽可能!他放火的時候,搜索顧雨綺的隊伍還離的那麽遠,況且顧雨綺都已經傷成那副樣子了,綁她的鎖鏈又是特質的,怎麽可能掙開!


    “臭娘們兒?”雲恪森然的一露牙,對身側的衙役說道,“去撬開他的嘴,將他的舌頭剪掉一半。記得隻要一半,本王還不能讓他那麽快死掉。”


    他加在顧雨綺身上的,他會一點點的討要回來。


    李勝得命,上前,沒有剪刀,他就索性抽出了自己的刀,他見過王妃的慘狀,也知道夏霜城的惡性,對付這等十惡不赦的人,他下手可黑著呢。


    夏霜城一聽,腿都有點軟了,忙緊緊的閉上自己的嘴,驚駭的看著一步步朝他靠近的李勝。


    “爾等敢!”等李勝站在他的麵前,抬手捏開了他的牙關,夏霜城忙含混不清的大喊道,“我可是世子!”他一邊說一邊奮力的搖頭想要從李勝的手裏掙脫出來。


    雲恪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剩下的衙役也都圍了過去,用力的掰住了夏霜城的頭,李勝將他的舌頭拽了出來。


    夏霜城嚇的都要暈過去了,不住的拿眼神求饒,喉嚨裏麵發出了嗷嗷的怪叫之聲。


    李勝用手裏的刀一點點的將他的舌頭割掉了一個舌尖,隨後看看不夠一半,又拽了拽,割掉了一點,這次差不多了,大家這才鬆開了夏霜城。


    “王爺,屬下已經將他的舌頭割去了一半。”李勝將那兩塊肉扔到了地上,對雲恪說道。


    夏霜城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滿嘴的血,眼睛都已經深深的凸起。


    舌頭上的疼痛自是不言而喻,而真正讓夏霜城害怕的是雲恪的眼神。


    那眼底透露出來的冷光,讓他通體發寒。


    雲恪不是和他說著玩的!是真的會動手啊,他驚恐的看著地上的兩塊軟肉,那是他的舌頭,“雲恪。你個殺千刀的!”夏霜城罵了起來,舌頭被割了一半,說話含混不清。


    夏霜城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今日是斷然逃脫不了了。


    “小爺有免死金牌!”他顫抖著,吼道。


    “免死金牌啊?”雲恪淡淡的笑著,“本王也沒準備讓你這麽快死啊。”


    雲恪的聲音說的如同風淡雲清,卻叫夏霜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讓他這麽快死的意思不就是他會慢慢的折磨他嗎?


    剛剛有點男子氣概的夏霜城頓時又蔫兒了下去。


    “秦王殿下,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夏霜城不顧自己的舌頭痛的要死,奮力的哀求道。


    “我想要的隻是你們全家的命。”雲恪淡定的說道,隨後還對著夏霜城燦爛的一笑,“你也給的起?”


    怎麽會有人一邊說著要你全家的命,一邊還笑得宛若春日豔陽。


    夏霜城隻覺得自己雙腿之間一道熱流順著褲管流下,竟是嚇的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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