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來自《讀者文摘》的約稿信


    針對這些天來報紙上的爭論,戈文終於站出來發表了自己的觀。


    最新一期《文匯報》副刊的“文藝百家”欄目上登載了戈文的一篇文章,這一篇文章並不是很多人所期待的那樣是一篇新的散文,也不是針對這些天文藝界爭論的“戈式散文”這個名頭究竟合適不合適,這就是一篇很普通的隨筆而已。


    在所有文藝界作者和讀者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戈文散文的定義上時,戈文卻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更實際的地方。他在文章中寫道:


    所謂的名利之爭,對於我對於讀者來言是沒有一吸引力的,讀者喜歡的隻是那些讓他們感動的散文,他們才不管什麽戈式散文、李氏散文;而我所注意的卻是自己的文章是否得到了讀者們的喜愛,是否得到了讀者們的認可,而“戈式散文”的名頭能幫助我得到這一切嗎?我看未必


    “戈式散文”聽起來是很響亮的名頭,可是這個名頭對於我而言,能起到什麽作用?我想得到讀者的認可,依然要努力創作優秀的散文,依然要埋首在浩瀚曆史長河的故紙堆裏,該下的功夫一樣都不能少,該有擔心一樣仍然存在。讀者不會因為他們看的是戈式散文就直接認可和喜歡我的文章,我依然要迎合讀者的喜好,依然要嚴格要求自己的文章要有優美的文筆、深刻的哲理、充沛的感情。


    我承認把我所寫的散文稱之為“戈式散文”是一種很高的褒獎,可是如此名譽對我來言,是一種很大的負擔,目前子我確實沒有資格承擔。其實我寫的隻是文化散文,更精確的是曆史文化散文,因為這種散文的理性和感性,這種散文更適合那些有著文學才華的學者或者是專家,從這個角度看,我所寫的這種散文又可以叫做學者散文。


    現在爭論什麽“戈式散文”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之所以寫這些散文,隻是想抒發自己的情感,隻是想讓讀者們明白一些哲理,至於什麽創新之類的法,在寫之前,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我知道,一篇文章在作者寫完之後就已經不再屬於作者,每一個讀者都會從這篇文章中感受到不同的理解。一千個觀眾的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是文藝創作普遍存在的現象,不過我還是想讓讀者們能夠真正的明白,我寫這兩篇散文的主題是什麽,我希望大家能夠接受的道理究竟是什麽。


    這是一場很熱鬧的情景喜劇,劇中的人物都有著他們自己的信念和思想,我無從辨別哪一方才是真理,哪一方才是正確的,可是我卻發現了這場戲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在舞台上賣力的演出,還有些人在後台默默的做著其他人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那個北京大學的畢業生決定要去敦煌研究院上班,決定要將自己的青chūn貢獻給敦煌文化。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這個畢業生將像那些敦煌文化研究者一樣,在甘肅遼闊的沙漠中度過下半輩子,孤獨、寂寞可能會陪伴他的一生。同樣是因為這個決定,敦煌文化會因此而更加的燦爛,會有人去鞏固那已經瀕臨倒塌的敦煌石窟,會有人去修補那已經破損的壁畫、塑像,會有人研究敦煌文物的曆史和藝術……


    個人生命的價值在這一刻開始發出絢爛的光芒,而祖國也因為有他的存在而昂首屹立在世界的東方。


    ……


    戈文在文章中不僅僅將那個北京大學畢業生的事情寫了下來,他還在文章中詳細的介紹了敦煌文化的悠久曆史,介紹了國內敦煌文化的研究曆程,介紹了敦煌研究院的建立、發展和貢獻,還有敦煌研究院即將要發行的雜誌——《敦煌研究》,以及這些研究學者們給中國帶來了什麽樣的名譽,總之戈文就是向每一個讀者灌輸一個道理——如果把中國五千年燦爛文化比作一竄靚麗的珍珠的話,那敦煌文化就是這串珍珠裏最大的一顆,而這些敦煌文化的研究者就是將這個珍珠上的灰塵擦拭的幹幹淨淨的人


    戈文的這篇文章一發表,就讓所有的爭論戛然而止,不管是讚成“戈式散文”法的評論家,還是反對“戈式散文”的評論家,所有的人在這篇文章麵前停止了他們的爭論。戈文的這篇文章就像是一口鍾,上課鈴聲響了,每一個人就必須都安安靜靜的開始聽老師講課。套用戈文文章裏的話就是——哪怕我的散文最後仍然會被定義上“戈式散文”這樣的名頭,但我要這不是現在。所以讓我們把這個問題擱置上十年,十年之後,如果公眾覺得這樣的散文就是戈式散文,那它就真的是戈式散文如果公眾認為它隻是題材特殊的文化散文,那麽“戈式散文”的法我們就放棄吧就讓時間來做這個公證人


    同樣因為戈文的這篇文章,敦煌研究院開始出現在公眾的眼前,敦煌研究院的研究人員給中國帶來了相當大的名譽,但是一直都潛藏在yīn影裏,大多數公眾並不知道也並不了解他們,對於他們所作出的努力,公眾大多也不清楚,可是當看到戈文的這篇文章以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麽一批人默默地為中國爭取到了這麽大的榮譽他們是中國的英雄,而英雄是不應該被埋沒在荒野裏的,他們應該受到所有人的崇敬愛戴,他們應該是明星才對,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的付出。


    於是敦煌研究院、敦煌文化的研究人員們開始成為公眾眼中的焦,各種故事各種報道開始層出不群,而敦煌研究院打算在10月發行的新雜誌,此刻也接到了相當多的訂單。很多熱心的讀者開始聯係敦煌研究院,他們想要訂閱這份敦煌雜誌,一方麵他們想要更多的了解敦煌文化,另一方麵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支持這些默默的從事著研究工作的學者專家們。


    公眾的注意力因為戈文的這篇文章而引去了敦煌,而戈文卻依然開始繼續自己的創作。這份工作並不好做,雖然戈文前世看過《達芬奇密碼》的漢語版,可是真要是用英語寫作的話,那難度還是相當的大的。一方麵戈文不可能完全按照前世看過的那個故事來寫,因為前世出版的很多關於反駁《達芬奇密碼》的書籍中,披lù了很多丹布朗那本《達芬奇密碼》中的情節漏洞和神學衝突。既然自己要寫的話,那那些很明顯的漏洞自然要彌補起來;另一方麵,雖然現在自己對英文的閱讀和聽都沒有什麽問題,可是那些英語語法以及那些宗教術語名詞和隱喻等英文還是需要他查閱或者是研究。


    這一天下午,戈文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這和他之前創作《達芬奇密碼》的繁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桌上的某處。在那裏攤開著幾頁信紙,信紙邊上還有著一個拆開的信封。


    如果我們湊到跟前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拆開的信封是已經用過的,郵票上的郵戳清晰的可以看到甘肅蘭州市,收件人的地址是上海市《收獲》編輯部戈文同誌收,而那個填著寄信人地址的地方則寫著一個讓人意外的地址——甘肅省蘭州市南濱河東路520號《讀者文摘》編輯部敬上。


    不錯,這封信正是《讀者文摘》編輯部寄過來的,更準確的,這封信是《讀者文摘》編輯部發給戈文的約稿信,是中午戈文去《收獲》編輯部替巴金領取資料時,李煜遞給他的。


    從李煜的手中接過信時,戈文還很驚訝的,他除了上海本地有一些朋友之外,外地似乎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呢。或許是讀者來信,不過又不像,地址上可是《讀者文摘》編輯部啊。


    不過等戈文在回到巴金的家中坐下來打開這封信時,他終於知道了這是一封什麽樣的信件。


    在戈文麵前的信紙上寫著:


    親愛的戈文同誌:


    冒昧打擾,還請原諒。


    我是《讀者文摘》雜誌社的一個編輯,在今年9月的《收獲》雜誌上看到您發表的散文《道士塔》。您的這篇文章不僅文筆優美而且具有極其強烈的民族精神和愛國感情,是一篇非常優秀的散文。


    這篇《道士塔》很符合我們《讀者文摘》的辦刊主題,也與《讀者文摘》的定位幾乎一致,所以我想在《讀者文摘》中轉載您的這篇文章,不知您是否願意?


    另外,我代表我們《讀者文摘》編輯部的全體編輯同仁向您約稿,希望《讀者文摘》能夠刊登您的新作品。


    我們期待著您的回複。


    最後,我想向您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們《讀者文摘》的基本情況。《讀者文摘》是於1981年創辦的新刊物,雜誌的定位為宣揚和堅持真善美,讓讀者從我們的雜誌中感受到心靈的溫暖和教育。


    雖然《讀者文摘》的辦刊時間並不長,可是在編輯的過程中,我們每一個編輯都認認真真的培養《讀者文摘》,我們努力使這本雜誌有思想、有追求有風骨、有情致、有誌趣、有格調、有性格、有風韻,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的幸福家園,有自己的自然環境和自己的祖國……


    所以雖然創刊隻有兩年多時間,可是目前我們雜誌的發行量已經達到180萬份之多,由此可見,《讀者文摘》深受廣大讀者的喜愛,也是一個作者理想的發表作品的媒介。


    附上一本《讀者文摘》樣刊,請您收閱。


    此致


    安


    《讀者文摘》編輯部鄭元續


    1983年9月8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時代之穿越1983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楊叛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楊叛兒並收藏大時代之穿越1983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