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中午,陽光明媚,天空中飄dàng著朵朵白雲。


    正對著書桌的窗戶敞開著,陣陣微風將院外梧桐樹散發出的草木香帶了進來,陽光也偷偷的鑽了進來,傾倒在書桌上,溫暖無比。


    真是個寫作的好時機啊!戈文一邊伏在書桌前琢磨著新的短篇創意,一邊懶散的想到。


    然後他就聽到房門突然咣當一聲被人踢開,然後一個人衝了進來。


    翩然若飛的思緒被打luàn,戈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抬頭一看卻是林一銘。隻見這子臉sè紅潤、滿頭大汗,明顯是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在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


    “戈文……大事……大事,巴老,巴老他……”


    “什麽?巴金怎麽了?!”戈文聞言一驚,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中對於林一銘冒然的舉動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戈文自從知道《收獲》雜誌由巴金老先生執掌後,就時不時的向同樣崇拜巴金的林一銘打聽巴老的各種軼事,而林一銘洋洋得意的翻來覆去的吹噓巴金指導他寫作的事情時,戈文總是聽得入神,絲毫沒有厭煩的時候。此時看到林一銘的模樣,又聽到他巴金出事,不由的心中焦慮異常。


    不理會戈文的質問,林一銘幾步衝到書桌旁,一把將戈文晾在書桌上的茶杯端起,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整缸水灌進了肚中。然後他才仿佛緩過勁來似地對著戈文大聲道:“你知道嗎,就在昨天,來中國訪問的法蘭西共和國的總統弗朗索瓦·密特朗在北京的人民大會堂親自為巴老舉行了授予法國榮譽軍團勳章儀式。今天的《光明日報》專門出了社論呢!”


    著,林一銘得意的將手中的報紙揚了揚,那表情好像是他自己得到勳章似得。


    戈文這才放下心來,不由的給了林一銘一個大大的白眼,先前他還以為巴金出了什麽事呢。


    林一銘根本沒有注意到戈文心情的急劇變化,他興致盎然的舉著報紙,一字一句的念著上麵的評論:


    昨日傍晚,法蘭西共和國總統弗朗索瓦·密特朗在人民大會堂為我國的作家巴金舉行了授予法國榮譽軍團勳章儀式,並發表了重要講話。


    大師,我很榮幸地以法國政fǔ的名義授予您榮譽軍團的勳章。


    我的國家在此推崇現代中國最偉大的作家之一,《家》、《寒夜》、《憩園》的不朽作品的作者,著述不倦的創作者。他的自由、開放與宏博的思想,己使其成為本世紀偉大的見證人之一。


    您有一天曾經親筆寫過:“我從來不是一個偉大的作家,我連做夢也不敢妄想寫史詩。誠如一個‘從生活的洞口……’的‘批評家’所,我‘不敢麵對鮮血淋漓的現實’,所以我隻寫了一些耳聞目睹的事。”然而您卻用自己對於人們及其脆弱命運的巨大同情,用這種麵對壓迫最貧賤者的非正義所抱的反抗之情,用這種——正如您的一位最引人注目的人物絕妙言之的‘揩幹每隻流淚的眼睛’使您的著作富有力量與世界性意義的敏銳力與清醒感,在注視著生活。


    今天法國同樣給一位朋友帶來榮譽。他越過空間與時間,給在五十年前發現巴黎,對我國革命的偉人們與我國人民的生活充滿jī情的遙遠的四川年輕大學生,給忠心耿耿,始終不渝的人,帶來她的友愛之情。


    對於昔日有幸目睹過您嶄lù年輕才華的法國人,對於多年之後在您率領第一個中國“筆會”代表團重返我國時,再度歡迎您的人,尤其是對於今天被您的著作日益增多的譯本吸引而至,同時轉而發掘這些奇妙篇章的無數讀者來,您就是中國的形象本身,一個經受過若幹世紀的考驗所錘煉的,並且不斷從自身產生複興動力的、兄弟般的中國的形象本身。


    今天,在您的身後,在中國的文學界裏,新的一代正在崛起。他們從您的形象之中看到了自己,並且將希望寄托在對您這位老人的效法之中,對您這位老人來,“青chūn的美麗的東西,而且這一直是我的鼓舞的泉源。”這一代人正在準備,並且業己開始,循著您的腳印,由自己向世界表明,一個現代的、開放的、富有多樣性的中國正決心全力為人類偉大的文化運動做出貢獻。


    大師,法國通過您,謹向這一代人致以敬意。


    ……


    “拿來我看,”雖然林一銘的普通話講的還算不錯,可是身為巴金粉絲的戈文根本等不及他完,一把從他手中將報紙奪了過來,睜大眼睛看去:


    昨日在京參加作協會議的巴金為了接待法國總統,接受法國榮譽軍團勳章的榮譽,專門應邀在人民大會堂參加儀式。


    在受勳時,他:“作為一個中國作家,我的作品被譯成法文,受到讀者的喜愛,這就是對我的很大榮譽了。我的第一部作品是在法國寫成的,從此我走了文學的道路。


    五十幾年過去了,今天總統閣下光臨北京,給我授勳,我認為,這並不是我個人有什麽成就,這是總統閣下對我們社會主義祖國的尊重,對曆史悠久的中國文化的尊重,這是法國人民對中國人民友好的象征。


    我懷著愉快的、感謝的心情,接受這個榮譽。今後,我將為我們兩國人民友誼的發展和文化交流,作出更大的努力。”


    巴金先生在受勳後,向密特朗總統贈送了新版十卷本《巴金選集》。密特朗又在人們紛紛圍著巴金向他道賀時,對巴金道:“巴金先生,你對法國大革命的曆史知道得很多,我知道你曾經用文藝形式寫過丹東和羅伯斯庇爾,你對這些確有非常深刻的了解。我很高興能夠認識您。作為法國代表,我有機會為您授勳,我感到高興。這也是法國的榮譽,因為您是當代世界偉大作家之一,您的作品在法國讀者中有很多影響。”


    ……


    戈文的眼球隨著報紙上的文字來回轉動,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沸騰一片:這就是巴金,他的《家》《chūn風》《秋》,他的《寒夜》《憩園》,他的《隨想錄》揭lù了種種社會現實、喚醒廣大人民群眾的良心。他通過他的文字不僅讓中國人民探索真理和至善、淨化心靈,也一樣得到了世界人民的尊重。


    文學的魅力是沒有國界的!


    這天的中午,戈文出乎林一銘意料的出去買了一瓶燒酒。


    拿著《光明日報》的社論下菜,兩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感謝殉灬殉筒子的大額打賞,看的我那個jī動哇!謝謝!漫畫會有的!至於美女那是更是多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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