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公孫軍留下徐和鎮守扡關,匆匆拔營向西。


    大軍在崎嶇的山道之間艱難前行,蜀道實在太難走,不時有士兵摔倒在地泥濘的地上,白馬義從全都下了馬,牽著自己的愛馬步行,為了保護馬蹄,所有的馬都用布包了蹄子。


    大軍裏走得最輕鬆的要算五溪蠻兵,這些蠻兵本乘就生活在古裏古怪的山裏,不但擅長攀爬,而且還擅長各種山林獵捕,隱匿,追蹤


    荊州兵和白馬義從跌跌撞撞的走時,五溪蠻兵在旁邊輕輕鬆鬆地穿山過樹,嘴裏嘻嘻哈哈,用聽不懂的話嘲笑摔洌的人。


    荊州兵大怒,扯開嗓子和五溪蠻兵罵了起來。


    米拉兒拉著瓦宇低聲道:”雷鳴,你給魔斯兒靈姑娘說句話,讓她帶五溪蠻兵去前麵開路吧,把樹砍一砍,再把容易摔倒的地方填一下。”其實開路的事本來是雪靈冪在做,但是雪靈冪手下的士兵也是跌跌撞撞的,哪裏搞得好開路的事兒。


    雷鳴行了魚肩,從懷裏拖出一塊亮閃閃的銀錠,遞到魔斯兒靈手裏道:”沙姑娘”


    話還沒說,魔斯兒靈大喜,一把抓過銀鋌,眉花眼笑地道:“閃閃發光的東西,好漂亮,說吧,你要我做啥?”


    手下的士兵婷山林比較熟悉,讓他們去前麵開路吧。”雷鳴看著她寶貝似的把銀鎖心進懷裏,一時哭笑不得。


    魔斯兒靈開心地道:”做這麽簡單的事就有閃閃發光的東西送我?哈哈.賺了!”她吹了幾聲口哨,原來在旁邊無所事事的五溪蠻兵立即衝到了前麵去.顯然是幹活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有士兵回來通傳說五溪蠻兵確奐有一套,把難走的山路搞得像平地一樣好走。


    咳,一兩銀子居然就有這樣的威力,咱公孫軍的勞動力太廉價了了這時代銀子還沒有作為貨幣使用,一兩銀子什麽也不是,沒想到可以讓一隻軍隊效命,實在是不可思議。


    粗糧妹子黃月英悄悄走到雷鳴身邊,牽過雷鳴的手,將一把硬硬的珠子放在了雷鳴手裏.低聲道:“雷鳴,你上次給我提過一句的玻璃珠我造出乘了,一直忘了給你,洲才我聽到魔斯兒靈說閃閃發光的東西才想起來.你看看做得對不對了”


    雷鳴其實也忘了這事兒,以前雷鳴也看過幾分穿越書,那裏麵的主角都喜歡造玻璃,所以雷鳴覺得搞玻璃很俗很傻叉,而且三國時代人民的生活很窮困,玻璃這種不實用的觀賞品應該也沒人要.賺不到錢,所以就沒放在心上,隻對黃月英提了一句就忘了。


    這時黃月英把玻璃珠子塞到他手上,他才想起自己還說過這麽一回事情。攤開手一看,掌心裏的一把玻璃珠子映著陽光閃閃發光,還挺好看的。當年荷蘭人用玻璃珠子從印弟安人手裏換到了曼哈頓島.刹宇決定拿五溪蠻來試試。


    他把玻璃珠子遞到魔斯兒靈手裏,隨口道:“你的手下活兒幹得不錯,這些珠子你拿去賞給他們吧。”


    ”哇!”魔斯兒靈看到玻璃珠子的第一眼就驚叫了起來:”閃閃發光的珠子,好漂亮,比銀鎧好看,這個我要了!”她把洲洲收入懷裏的一鎖銀子摸了出來,隨手甩給了手下作為獎賞,卻把玻璃珠子留了下來。


    咳咳雷鳴和黃月英一起憋著笑,趕緊轉身,害怕被魔斯兒靈看到自己古怪的笑容。


    魔斯兒靈把玻璃珠子都收進了懷裏,然後瞥了瞥雷鳴,認真地道:“這種珠子你還有多少?別藏著.都給我吧。”上次魔斯兒靈想搶軟妹子的藍寶石,結果沒打贏雷鳴,於是沒搶到,她心裏一直梗梗於懷,現在發現玻璃珠比藍寶石還漂亮,於是又打起了鬼主意。


    ”沒了!”雷鳴攤了攤手,就像在逗小孩子。


    魔斯兒靈眼珠一轉,盯上了旁邊的黃月英,嘿嘿壞笑道:”黃妹子,州才是你把珠子遞給他的吧?肯定是你遞給他的,那珠子你身上還有多少?”


    ”我也沒了:”黃月英攤手了


    ”我才不信,我要搜身。”魔斯兒靈一個虎撲,將黃月英撲衡在了地上,然後伸手就去黃月英的懷裏掏摸,兩個女人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雷鳴:,””


    哇,衣服扯開了


    肩膀,肩膀露出乘了...”.


    別再撕了,要露點...


    雷鳴滿頭大汗,趕緊將黃月英一把抱起來,撒腿就跑。魔斯兒靈跑得沒雷鳴快,追了幾步就追不上了,在後麵大聲嚷嚷:”珠子!閃閃發光的珠子!”


    鬧子一陣,前麵有傳令兵乘報,魚複縣到了。


    魚複縣是上古名縣,相傳在戰國時代,愛國詩人屈原受


    到奸臣陷害.悲憤隻極.投南汨羅江而死.泊羅江中有一條神魚很同情屈原,它將屈原的屍體吞到肚子裏,然後從灑羅江進入長江,想把他的屍體送回神歸。結果百姓們聽說屈原的遺體被送回來了,就在長江兩岸痛哭,神魚受到哭聲感動,就遊過了頭,遊到了神歸上遊,撞到了暫塘峽的灩頒堆,才猛然醒悟,於是趕緊掉頭回遊。神魚掉頭的地方,就叫“魚複”,也就是現在的魚複縣。


    魚複縣後來被劉皇叔建立的蜀國改名為永安,縣治名叫白帝城,因劉皇叔死在這裏而千古聞名。


    白帝城乃是巴郡東麵的第一大城,三麵環水,猶如孤島,僅有一條狹窄的旱道通向城池。當年劉皇叔敗給東吳之後,退到白帝城就不用退了,說明這個城池的堅固程皮非比尋常,


    公孫軍到了白帝城外,看著三麵環水,易守難攻的怪城,眾人都摳了摳腦袋…”.這可不好打,那條通向白帝城的窄路,頂多隻能供三十個士兵並行,連霹靂牟都展不開,根本沒法砸城。公羽軍的水軍也沒有入”,想從水上進攻也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水軍也沒法入”,水軍想從荊州入川,必須經過長江三峽逆流而上,這時候的三峽還不是可以旅遊的風景區,而是要人命的險灘,船是別想平安渡過三峽的,隻有非常熟悉三峽水況的老渣夫才能將小船撐過去。


    也就是說,公孫軍隻能通過一條能並行三十人的小路去攻友..


    總大將米拉兒看了看地形,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熟讀兵書,有很強的軍事素養,一看到白帝城的樣子,就知道這仗不好打。傳說中一大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也就是這樣了,隻要“槍王”張任守在這條窄道上,已方千軍萬馬也難衝過去。


    公孫軍駐足遠遠觀望白帝城.白帝城頭上卻刷地冒出一個女子的腦袋來,這家夥又是長腿妹子張任,她在城頭上哈哈大笑,然後命令士兵們齊聲大笑道:“白帝城三麵環水,就像長江中的一個孤島,你們公孫軍能奈我何?”


    米拉兒大怒,派罵手回罵道:“窄道對於我們乘說難於進攻,對於稱們來說也難於突破重圍,咱們就在這裏把你們困死。”


    長腿妹子大笑道:“我如池漉裏那朵孤高的蓮花,形隻影單一剪光,驕傲地捧出輝煌.….玲瓏的生,從容的死,這漂忽的人生如同美麗的夢肌


    米拉兒:“.…”


    雷鳴:“.…”


    尼瑪啊,女文青,煩死人啊。你敢不敢正兒八經的說話,念什麽莫名其妙的詩?你丫有種別落到我手上,不然我一走要為我的耳朵報仇:


    “怎麽辦?強攻還是圍困?“眾將席地而坐,開始商量對策。


    如果強攻,這一仗必定會傷亡慘重,因為通向城池的那條路實在太窄了,連雲梯都搬不過去,公孫軍的人想攻上城頭實在太困難了。雖然公孫軍的金色大將不少,但若上不了城牆,那一切都是白搭,她們又不是呂布會飛…”.張燕也許勉強算是會飛,但她的戰鬥力不高,如果她一個人飛上城牆去,會被張任秒殺。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圍困了,窄道是雙向的,對於公孫軍乘說想攻進去很難,對於張任來說要殺出乘也不容易。


    米拉兒和雷鳴商量了一陣,最後做出決定,派一隻軍隊留守在白帝城外,將張任困在裏麵,然後大軍繼續開拔向前進。


    過了魚複縣之後,入”的路就有兩條了,一條是北線,也就是魚複一一漢豐宣漢漢昌一一閬中一葭萌樟撞涪一綿竹一一落鳳波旗成都。


    第二條是南線,也就是魚複一朐忍一一臨江平都江州一一墊江一一德陽資中一一武陽成都。


    南北兩線都駐守著許多,中名將,看來必須要兩路並進。


    眾人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留下克斯紫苑,曹妁,率領五千丹陽精兵將張任困在白帝城裏。


    米拉兒、魔斯兒靈、廖化、寇封飛張燕等將領分


    公孫軍一撤,城裏的張任就坐不住了。她知道白帝城易守難攻,所以打算在這裏拖住公孫軍,沒想到公孫軍根本不理她,直接派人把她困在白帝城裏,主力部隊就這麽走了。


    長tui妹子趕緊點起川軍,打開白帝城門殺了出來。


    這邊白發禦姐克斯紫苑提刀出來接住,兩人各出刀槍鬥在一處,百鳥朝凰槍法對上了七十二路yin翻陽刀法,刀光槍影散開,將那條窄窄的道路完全卷入了進去,士兵們根本不敢從戰圈旁邊穿過。


    這一戰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從早上打到晚上,硬生生分不出勝負。張任隻好又退回了白帝城裏,克斯紫苑繼續將她困在城中,兩人就這麽耗上了。


    公孫越和雷鳴率領的北路軍經過三天的艱難跋涉,終於又來到了下一個縣城。


    此城名叫漢豐,也就是現在的重慶開縣。縣境內到處是條狀低山,漢豐縣城就建築在一座小山之上,看起來就很難攻。


    公孫軍到了城下的時候,天sè已是傍晚,這個時候不太方便攻城了,於是公孫軍就地紮了營,打算第二天一大早攻城。


    斥候回報,說城頭上飄搖著一麵大旗,上書一個“法”字,雷鳴心中微微一動,守將的名字姓“法”?那除了法正就不會有別人了。


    二小姐點了點頭,大聲道:“誰願去說降法正?”


    旁邊走出卞喜,大聲道:“末將自投奔公孫軍以來,未立大功,願當說客。”


    公孫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卞喜妹子就騎了一匹高頭大馬,正了正衣冠,向著漢豐縣城行去。雷鳴有點擔心卞喜有失,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句話,經常都是拿來說說的,.中經常描寫曹操把使者耳鼻斬了什麽的,聽起來很可怕。於是雷鳴偽作使者的護衛,跟在卞喜後麵。


    兩人到了城下,隻見城頭上的川兵軍容整齊,倒是頗有氣勢。一員相貌還算中等偏上的女將拉弓指著二人,大聲道:“公孫軍的人來我漢豐縣城幹什麽?”


    卞喜大聲道:“奉我家二主公之命,有話說與法正大人聽。”


    “就在這裏說吧!”那女將冷哼道:“若是說降,就不用說了,可以直接回去,然後放馬來攻。”


    “你是什麽人?你可以代替法正大人做主?”卞喜好奇地問道。


    那女將正容道:“我是法正大人的同鄉摯友,孟達。”


    “神印亡座”立即在雷鳴耳中報道:“孟達,與冪雪兒、法正為腹契友,在劉軍入川時投奔恩貝絲。後來恩雨妮被圍麥城,廖化殺出一條血路向劉封求救。孟達勸劉封不要救恩雨妮,結果恩雨妮死於麥城。恩貝絲大怒,孟達害怕恩貝絲找他算帳,於是出奔到東吳,後來又叛逃到曹魏,最後又想叛回西蜀,事敗而死。”


    呃,這家夥明顯就是一個牆頭草嘛!雷鳴大汗,如今這個牆頭草居然擺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叫卞喜不要勸降,這不是扯蛋嗎?難道孟達正在搞角sè大反竄?


    卞喜楞了楞,想不到對方連讓她勸降的機會都不給,這也太決絕了吧。她是黃巾賊出身,脾氣也不算小,於是冷哼道:“不降就不降,明天打破城池,把你城中男女老幼殺盡殺絕,哼!”


    這句話嚇了孟達一跳,她確實是個牆頭草,由於劉璋成了植物人,川中人心惶惶,孟達和法正兩人其實早有投降公孫軍之心,但是敵人一來人勸降,她就馬上投降的話,怕被公孫軍看輕。所以就故意拿喬,俗語也就是裝逼。


    沒想到裝逼了一句,卻惹來男女老幼盡數殺經的恐嚇,實在是嚇壞了她的小心髒。她趕緊對著後麵躲著的法正做了個手勢,要法正出麵來說。


    這時卞喜轉頭要走,雷鳴這個“護衛”隻好鬱悶地跟著她回身。走了沒兩步,隻聽到城牆上又有一個好聽的女聲道:“我就是法正,你們有什麽話,且說來聽聽。”


    卞喜和雷鳴一起回頭,隻見牆頭上站著一名矮小的女子,典型的川妹子,和冪雪兒一樣矮矮的,但是長得很水靈,皮膚極好,眼睛很好看。


    既然正主兒出來了,那就比較好說話了,卞喜很直接地道:“你就是法正?嗯,ting漂亮的。我是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咱們公孫軍大軍到來,勢要打倒一切姬莉嫣的附庸,扶正乾坤,重振天下清明,勸你速速歸降,莫要自誤。”


    法正聳了聳肩,小巧的身子輕輕抖了抖,滿不在乎地道:“人家才不要投降公孫軍呢!人家的夢想是有一天被大軍重重圍困,生死陷於一線之間,這時候突然有一名騎白馬,穿銀甲的男人,殺透千軍萬馬把我救出去,嘖嘖……想想就讓人心裏ji動……當有這樣的人出現時,我就跟了那人男人一輩子……就算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也跟定他。”


    卞喜:“……”


    雷鳴:“……”


    尼瑪啊,傳說中的西川三傑,張任是個該死的文青,法正是個有妄想症的呆瓜,真不敢想象嚴顏會是什麽樣子,救命啊!雷鳴心中慘叫。


    卞喜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梁傑”,認真地道:“你看,我旁邊這個白馬義從副隊長,就是騎白馬,穿銀甲的男人,你就跟了他吧。”


    雷鳴:“……”


    法正用輕慢的眼光藐視了雷鳴一下,搖了搖頭道:“這世界上也許隻有死去的雷鳴雷鳴將軍,可以做到殺透千軍萬馬,如果雷鳴將軍能複活來勸降,我說不定可以考慮加入公孫軍。別的男人嘛……隻會死於千軍萬馬,你們回去吧,我不會投降的。”


    暈死,雷鳴沒想到自己的名片這麽好用,如果自己沒有裝死,亮出真身,豈不是直接就有美女**?現在偽裝成梁傑,雖然可以扮豬吃虎,在暗中算計別人,但也有損失。


    卞喜用複雜的眼光看了雷鳴一眼,聳了聳肩膀,然後對著城頭上的法正道:“好,是你自己不降的,明天定要攻破你的城池。”


    兩人回到軍中,公孫軍的晚飯已經做好了,公孫越、雷苑、胡班、黃月英、小喬等人正在中軍大帳中吃飯,雷鳴和卞喜一進去,公孫越趕緊問道:“如何了?法正可肯投降?”


    雷鳴搖了搖頭道:“法正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不肯投降。真奇怪……我覺得法正和孟達應該不是死忠派啊。”


    公孫越聽見雷鳴的語氣中有鬱悶之音,於是笑著安慰道:“相公,別鬱悶,兩個不出名的破將,加上一座小城。咱們明天把它攻破就是了,管她降不降呢,不值得為這種小事情傷腦筋。”她現在可以大著膽子叫雷鳴相公,反正她是在水鏡山莊宣布了改嫁梁傑的,這樣叫也不怕雷鳴的身份敗lu。


    眾人吃完飯,天sè便已經黑了,隨便閑聊了幾句,就打算回帳去休息。


    這時卻突然有個傳令兵跑進來道:“二主公,營外有一個女人,自稱是劉璋軍的大將孟達,說有要事相商。”


    一聽這話,眾人齊齊一楞?咦?這家夥和法正兩人滿嘴怪話,不肯受降,這時候跑上門來做什麽?搞笑麽?


    公孫越麵sè不善地道:“傳進來!”


    過了一會兒,孟達一溜兒小跑了進來,見到公孫越,立即點頭哈腰地道:“公大人,哎呀,末將是趁著天黑了好不容易才mo出城來。請原諒我和法正白天對您的使者失禮,哎呀……咱們也是沒辦法,在士兵們的麵前,總要裝裝樣子嘛……”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陣猛咳,暈死,這家夥……原來白天裝出義正嚴辭的拒絕,隻是裝樣子啊。


    孟達滿臉賠笑地道:“公大人,我是來替法正傳話的,明天……公孫軍可否象征xing地派人攻一攻城,不派兵,隻派將領,這樣就不會有人員傷亡。我和法正做出拚死抵抗的樣子意思意思,然後讓你們抓起來,這樣投降就比較順理成章了,若是未戰先降,咱們……咳,我和法正在川中的父老鄉親麵前不好交待……”


    公孫越:“……”


    雷鳴:“……”


    不過眾人的臉上都沒有lu出什麽鄙視的神sè,這種情形其實在這個亂世中並不少見,經常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隻不過雷鳴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短,這才是第一次碰上罷了,別的女將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當天晚上眾人的心情都比較放鬆,想著第二天不會有辛苦的攻城戰了,隻需要演演戲就能拿下城池,眾將就喝了點小酒,心情愉快地爬上了自己的行軍g,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覺。


    雷鳴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又當又立牌坊的事,心情鬱鬱地走回自己的營帳,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很單純的,對人xing的醜惡了解得也不夠,於是越發不能接受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光明正大的決戰,或者大大方方的投降,再或者爾虞我詐的用計,這些都是正常的,但是搞麵子工程實在有點跌份兒。


    他剛剛走進自己的營帳,就見到冰山美人穿著一身五溪蠻的衣服,俏生生地坐在他的行軍g邊。咦?冰山美人知道我鬱悶,特意來安慰我嗎?雷鳴走過去,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腰身。


    卻聽冰山美人用毫無感情的聲音硬生生地道:“敵軍在用計了!雷鳴,你趕緊去通知各位將軍,提防夜襲。”


    一言入耳,雷鳴頓時全身一僵。


    冰山美人冷冷地道:“很明顯,這是一個詐降計。先讓咱們放鬆僅警惕,然後乘著夜sè派軍奇襲。”


    雷鳴好奇地問道:“那她為什麽一開始不投降?非要拒絕一次,然後晚上再派人過來投降。”


    冰山美人冷哼道:“咱們白天去勸降時,如果法正立即答應投降,她擔心我們看出她投降的心意不誠,晚上的戒備就不會鬆懈,於是故意拒絕。等到晚上,她再派孟達過來,先給自己身上潑髒水,說她愛麵子,再說投降,大家心裏就會嘲笑她又當又立牌坊,就會把她歸入小人一類。”


    雷鳴恍然道:“我明白了,當你認為一個人是小人,就會小看她的能力。”


    “沒錯!”冰山美人冷冷地道:“她的計策已經基本成功了,各位將軍都放鬆了警惕,回營睡覺去了,今晚如果受到法正軍夜襲,我軍必定傷亡慘重。剛才在大營中,由於有小喬在,我不便說話,所以趕到你的營帳裏來等你,你趕緊通知二主公和各位將軍,準備應付夜襲。”


    雷鳴心中長歎:法正這家夥,果然狡猾,我差點就上了她的惡當。幸虧我軍中藏著江東第一軍師美周娘,不然這虧就吃大了。


    雷鳴在冰山美人的臉上飛快地ěn了一下,柔聲道:“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冰山美人被他一ěn,頓時半個身子麻了麻,心中柔情萬丈:“快去準備吧,別在我這裏耽擱了。”


    雷鳴邁步出了營帳,飛也似地跑進了公孫越的帳中,不一會兒,公孫越衝出帳來,通知其餘各將做好戒備。在得知敵人是用計而不是當又立牌坊之後,雷鳴心中居然有一點輕微的欣喜,因為他內心深處還是一個正直的人,看不得別人做些不要臉麵的事情。


    既然敵人是用計而不是不要臉,那他心裏就好受多了,同時,他對法正和孟達的好感也提高了不少。


    無月,夜sè森然,伸手不見五指。


    漢豐縣多山,到處是層層疊疊的小山,公孫軍大營外,一隻川軍部隊正在黑暗中mo索。


    這隻軍隊有一萬多人,領軍者是法正,另有大將孟達、吳懿、雷銅、吳蘭,全都是川中赫赫有名的大將。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這隻川軍無聲無息地mo到了公孫軍大營外麵幾十步遠。


    隻見公孫軍的大營戒備十分鬆懈,巡邏兵都沒幾個,火把點得歪歪扭扭的。


    孟達大喜,低聲對法正道:“不愧是你定的計策,真是太有效了。”


    法正點了點頭,笑道:“我聽探子說,公孫軍在白帝城分兵,米拉兒走了南路,這北路裏沒有軍師,嘿嘿,這種小計自然無人可以看破。若是公孫軍的諸葛亮來了,這計策就不好使了。”


    吳懿、雷銅、吳蘭三將也低聲笑道:“公孫軍沒有軍師也敢出軍,真是小看咱們西川英雄,一會兒法軍師就讓她們見識一下西川的軍師技。”


    法正點了點頭,低聲道:“咱們軍師不能全靠著軍師技上陣衝殺,真正的軍師要作的應該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軍師技隻是小道。”


    眾將齊聲應是。


    “好了,殺進去吧!”法正揮了揮手,指著中軍大帳道:“公孫軍的將領盡量活捉,不要殺,咱們也要留一條退路,公孫軍勢大,如果咱們川軍實在打不贏,隻要手上沒沾公孫軍的血,那還有個投降的機會。”


    “諾!”


    孟達、吳懿、雷銅、吳蘭四將一起發聲呐喊,一萬川軍分成四路,一起殺入公孫軍的營寨來。


    川軍一邊衝寨,一邊四麵放箭,站在寨邊守衛的幾個公孫軍士兵哼也不哼一聲就被射倒在地。川軍士氣如虹,火把向著四麵的營寨亂拋,幾個火頭立即呼啦啦地竄了起來。


    然而川軍立即就發現有點不對了,為什麽沒聽到公孫軍驚慌的喊叫聲?半夜遇襲,就算是頂級的精銳士兵,也會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還會有光著身子的人亂跑,但是現在……什麽也沒發生,整個公孫軍大寨安安靜靜的。


    不妙!非常不妙!


    一名川軍大叫道:“軍師大人,剛才我們射倒的幾個公孫軍衛兵全是草紮的假人……”


    法正大吃一驚,我的計策居然被看破了?


    就在這時,四麵鼓響,黑暗中兩萬公孫軍大軍哄地一聲從四麵八方的黑暗之中殺了出來,將法正等人圍在當中。


    公孫軍中走出一名女將,銀甲白披風,頭上頂著淡藍sè的“白馬”二字,正是二少主公孫越,她哈哈大笑道:“法正,你的詐降夜襲之計,已經被我軍識破了。”


    川軍驚懼,士氣大崩,人心惶惶。夜襲不成,反被包圍,川軍不慌才有鬼了。


    法師看了看將自己團團圍在中心的公孫軍,不由得長歎了一聲道:“好,公孫軍中果然藏龍臥虎,我的計策已經被你們完美地識破,但是……我的夢想是有一天被大軍重重圍困,生死陷於一線之間,這時候突然有一名騎白馬,穿銀甲的男人,殺透千軍萬馬把我救出去,嘖嘖……現在我被大軍圍住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穿銀甲,騎白馬的男人能來救我……”


    “上,把法正給我抓起來!”公孫越馬鞭一揮,卞喜、胡班兩將立即從她身邊殺出。


    法正麵sè鬱鬱,但是神sè中卻有一股子淡淡然的堅毅,她突然傲然地道:“不行,我不能等男人來救,還是自救吧,這天下已經沒有好男人了!公孫軍的人聽著,我身為一名軍師,不光可以運籌帷幄,還有壓箱底的軍師技,雖然使用軍師技會讓我自己像一名武將,有點不務正業的味道,但是現在不用也不行了。公孫軍!看招!”


    一道金sè的光芒從她身上衝天而起,《三韜》、《六略》、《孫子兵法》……一大堆神秘的金字在半空中若隱若現。


    尼瑪,居然是帶文氣的軍師,很厲害啊!雷鳴在旁邊大感意外,還以為法正隻是一名淡金sè軍師,沒想到居然是純金sè的。


    這時卞喜、胡班兩將已經衝到了法正麵前,吳蘭、雷銅兩將衝上來迎敵……


    就在這一瞬間,法正的頭頂上猛然躍出兩個金sè的大字——“奇謀”。


    她伸手對著卞喜、胡班一指,食中二指並在一起,作劍指狀,輕喝道:“亂!”


    看到這個動作,雷鳴心中突然靈光一閃,隱約記得自己曾在什麽人身上看到過這個動作,聽到過類似的喝聲,對……是郭嘉,當年陳留大戰,郭嘉對著姬莉嫣軍伸手一指,也是如此這般,喝出了一個“亂”字!


    而郭嘉的軍師技是“鬼謀”,法正的軍師技是“奇謀”,要說這兩個軍師技沒有一點共通之處,雷鳴死也不信。


    “卞喜、胡班,小心!”雷鳴大驚,扯開嗓子猛喝了一聲。


    然而雷鳴開口已經慢了一拍,隻見法正手指之處,卞喜和胡班身子一楞,顯然同時中了法正的軍師技。


    卞喜拿出飛錘,正要砸向雷銅,她本來是想向前砸出,沒想到身子一轉,居然向自己背後砸出了飛錘。


    胡班的大斧正向前劈向吳蘭,不知道怎麽的,她身子一轉,居然轉身向後劈,將後背賣給了吳蘭。


    軍師技“奇謀”,可以使人的動作全部反過來,原本想向左走,會變成向右走,原本想向前揮刀,就會變成向後揮刀。


    不過法正的“奇謀”比起郭嘉的“鬼謀”還是差了一籌,“奇謀”使人的動作相反,但“鬼謀”卻是使一個人完全失控混亂,從這一點上來說,郭嘉還是要高明得多。


    雷銅和吳蘭見到卞喜和胡班這兩名敵將背對自己,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本打算一槍將敵人殺死,但兩人又想起法正的話,不要殺了公孫軍的人,要留一條後路。於是兩人同時輕舒猿臂,抓住了卞喜和胡班的後腰,伸手一拖,將兩人生擒活捉了過去。


    川軍絕地大反轉,這一下頓時從極端不利的情形中反占到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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