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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死亡,則在前方等待著。


    起先那巨大的後座力過去後,車子雖然還不平穩,但列車長總算能夠從地上起來,他拖起駕駛員,大聲吼道:“走,快走,過不了幾分鍾就要撞上了。”


    駕駛員一聽,馬上便往牽引車廂的大門走去。


    牽引車廂和乘坐車廂之間由牢固的鐵栓連結著,但兩節廂體之間卻不是密封而是存在著一定距離的空隙,因此牽引車廂的門一打開,列車迅速先進的風產生了一定吸力,會把人輕輕推往後方,再加上駕駛員心慌意亂,看著腳底下不斷掠過的鐵路和車輪擦起連串的火芒,駕駛員一個心急,一腳便想跨到一號車廂的大門外,誰知道列車一震,他便一腳踩空。


    宋峰剛來得及叫聲“小心”,駕駛員已經尖叫一聲,整個人跌下列車,隨後又給車輪絞成了肉泥,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前一分鍾還是大活人的他,現在隻有噴濺在牽引車廂機板上的一角血花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宋峰一聲悲叫,但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來為駕駛員哀悼,他紅著眼睛,也跟著走出車廂,在列車的搖晃中,他牢牢捉住車廂外的扶手,然後一下子跨到了一號車廂的大門外,隨後便走進了一號車廂裏。


    看著車廂門關上,我和夏娜都解除了隱形的狀態。


    “夏娜,我決定試一下,以念鎖解放的狀態,我應該能比列車快上一分鍾的時間到達分叉道的控製台。”


    在剛才宋峰他們說及控製台的事情時,我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雖然有些冒險,但現在我已經顧不得許多,我自問不是正義感過剩的人,但要我看著一整車即將喪生,而我放著不管,這點我還做不到,何況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他們也不會遇上危險。


    看著駕駛員喪命,這個打算便在我的心裏越加地強烈。


    “不行。”想不到夏娜卻持反對的意見。“這一定是個陷阱,暗影必定會在控製台那裏等著你,我怕你會出事。”


    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可眼下的情況危急,即使是陷阱我也得闖上一闖。


    “放心吧,夏娜,我不會有事的,何況如果不救這一車子的人的話,那麽我們以後也會良心不安的。”我扶著夏娜說道:“你也快到後頭的車廂去,萬一我阻止不了,夏娜你就翻窗逃跑吧,這種情況還不足以要你我的命。”


    夏娜見我心意已決,也不再堅持,隻是輕聲對我說了一聲:“小心。”


    我點了點頭,便走出了牽引車廂,隨後又攀上了車廂頂部。


    車頂勁風撲麵,把我的頭發都扯向了後方,那一片峽穀正不斷在我的眼裏擴大,再過數分鍾的時間,列車便會駛入其中,屆時撞上堵道的亂石,必是一付車毀人亡的場景。


    該死的暗影,既然把無辜的人也給拖了進來。


    我在心底恨恨罵道,再看兩邊景物不斷飛退,而列車後方的車廂裏,還不時有東西從車窗裏飛跌了出來,還好到現在,除了那駕駛員外,還暫時沒有出現其它的人員傷亡。


    收斂了心神,我回過頭來看向前方,一個模糊的黑點出現在我的眼中。


    隨著列車的行進,那黑點也不斷擴大,最後,一間小小的控製室出現在我的眼中。


    是時候了!


    我在心裏大吼一聲,瞬間便進入了念鎖解放的狀態中,當雙眼所見皆化為一片銀白的時候,世界靜了下來。


    雜亂的聲音在我的耳中消失了,連列車行進的速度在我眼裏也放緩了下來,進入念鎖解放狀態後的我,速率已經比我所處的這個空間為高,所以才會出現如此異狀。


    峽穀口已經在望,按照列車的速度,會在一分鍾後撞進峽穀裏,而控製室的距離大致在數百米左右,以念鎖下的速度,這段距離隻需要三到五秒的時間。


    心念電轉間,我已經判斷出兩者彼此所需要的時間,我再無遲疑,身體微一前傾,已經消失在車頂之上。


    身影再出現時,我已經來到列車前方的鐵路上。


    列車呼嘯著從我身後駛來。


    空氣像泥濘一般的粘稠,我一腳踏上鐵軌,猛一發力,一聲悶響立時蓋過了列車那尖銳的摩擦聲,巨響後,我再一次消失在原來的位置上。


    時間,過了一秒。


    就這樣,我的身影不斷在鐵路上閃現著,每一次閃現的距離均在兩三百米之間,便在比列車更快的速度中,第五秒過去之後,我已經比列車搶先近一公裏的距離出現在控製台上。


    來不及開門,我一腳踹開了控製台的大門,卻看到一個男人被綁了手腳和用膠布貼住了嘴,正蜷縮在角落裏動彈不得,我看到他上衣上的身份牌,卻不正是控製台的人員嗎,怪不得鐵路監控局聯係不上他,原來卻是被人綁住了。


    列車的聲音已經傳來,這時為工作人員鬆綁已經來不及了,我一個箭步搶到他的身前,一把撕開他嘴上的膠布,連忙喝問道:“分叉鐵軌的控製在哪裏,快,後麵的列車要撞進峽穀了,那裏麵有亂石堵道。


    那工作人員先是一陣緊張,隨後看向控製台上一杆鮮紅的搖杆大叫道:“那個便是,快拉上它!”


    列車漸近,離控製台不過四五百米的距離了!


    我衝上前,一用力便把紅色控製杆推了上去。


    隻聽前方的鐵軌出現輕微的摩擦誌,原先的鐵軌上,一段活動鐵軌漸漸轉彎,最後搭上了通往峽穀外的分叉軌道。


    至此,我才鬆了一口氣,控製台卻輕輕地晃動了起來,尖銳的摩擦聲中,列車從控製台旁邊呼嘯而過,最終滑上了分叉鐵軌之上。


    列車最終在峽穀外的分叉鐵軌上停了下來,多達十五節的車廂,有三分之二的車廂停留在分叉鐵軌上,而隻有三分之一的車廂留在了原先的鐵路,可想而知,若是列車一股腦衝進峽穀內,列車前方三分之二的車廂必定盡毀,那時候,必是一個悲慘萬分的場景。


    由於我及時地扳上滑動鐵軌的控製杆,總算必免了最壞的情況發生,雖則由於列車的緊急刹車造成不少乘客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還有一些旅客的物品損壞,但總體上來說,除了駕駛員失足跌落鐵路致死外,基本上沒有出現太多的人員傷亡。


    列車一停了下來,驚魂未定的人們紛紛自車上下來,有的一下到車,直接撲到地上便痛哭了起來,為自己還活著而慶幸。


    宋峰自車上下來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的臉色也不好過,由於受到驚嚇,手腳已經酥麻無力,看著時近中午的大太陽,宋峰突然覺得這個平時相當討厭的大火球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自他身邊走過的人,看著一個個臉上和他一樣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的人,宋峰不由喃喃說道:“活著,真好……”


    夏娜走過這個列車長的旁邊,朝他看了一眼,列車長臉色還差得很,但那隻是人受到驚嚇的自然反應,就連夏娜在列車快要駛到峽穀口的時候也小臉俏白,何況是宋峰這種普通人。


    在列車快要進入峽穀的時候,夏娜已經準備跳車逃生了,列車速度飛快,若是普通人跳車自是難以幸免,但夏娜即使在功力減退的現在,卻身手還在,她自問跳車受傷是難免的,可總好過送命,卻在最緊要的關頭,列車成功地滑行上分叉鐵軌,夏娜便知道那個男人成功了。


    由於他的努力,這列車上幾百上千的人都保住了性命,夏娜不由為他感到驕傲,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做她夏娜的老公。


    分叉鐵軌的控製室裏。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念鎖解放的狀態下退出來的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還在急促地跳動著,剛才急著趕到控製室拯救這一輛列車,倒是什麽也沒想,現在看著控製室外的場景,方覺得有些後怕,要是剛才遲上一步,那便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付場景了。


    “先生….這位先生,能不能幫我鬆了綁先?”


    身後傳來控製室工作人吊地聲音,我才記起這控製室裏還有這號人,歉意地對他笑了笑,我走到他的身邊,把綁在他身上的麻繩一一解開。


    “你是怎麽被綁住的。”我邊給他解開繩索,一邊問道。


    那工作人員激動地說道:“那一定是恐怖分子幹的,他們是有意要製造這一起意外,大半個鍾頭前,我聽到有人敲門,但去開門時人影卻沒有一個,突然身後便傳來一聲笑聲,接著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綁了起來並貼上膠布,過不了多久,我就看到峽穀那邊傳來很大的動靜,還有煙塵飄了出來,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那些該死的恐怖分子,一定是想和當年在美國製造911事件一樣,要在我們中國也引起恐慌,要不是老子已經退役…….”


    我搖了搖頭,給他鬆了綁後,便不去聽他絮叨,自個走出了控製室。


    不過工作人員的這番話卻讓我頗感不解,不用說,他口中的恐怖分子自是暗影無疑,但如果暗影知道這一個控製室的存在,也必定會清楚控製室的作用,那麽他們為什麽不徹底毀了這個控製室,反而在列車這趟必死之旅上留下這麽一線生機。


    毫無疑問,暗影是故意這麽做的,至於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出於貓捉耗子的戲耍心情,還是留有後著,便讓我無從猜起,但無論如何,此地不能久留,先不說暗影會否趁亂襲擊我們,單是不久便會來到的救援及事故調查小組這些屬於政府方麵的組織便讓我們不得不盡早離開,否則給他們找上控製室工作人員後,工作人員必會把我這個及時挽救了這輛列車的“英雄”給捅了出來,然後他們便會調查我這位“英雄”是怎麽會如此及時地趕到控製室,而再往下查起,便會引起一連串的疑問。


    我可不想整天被政府方麵的人員監視著,所以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盡早離開。


    這樣想時,我突有所感地望向前方,夏娜正分開人群朝控製台這邊走了過來。


    我迎了上去。


    夏娜抓著我的手問道:“沒事吧。”


    我笑著搖搖頭表示無礙,並將在控製室裏遇到的事情簡單地和她說了一遍:“這起事故一定是暗影布置的,但我還想不通為什麽他們會留下控製室這一線生機給咱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盡早離開這裏,我可不想等會政府部門的組織來到,惹得我們滿身腥。”


    夏娜點頭表示同意,她指了指峽穀外的分叉鐵軌那一頭說道:“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鐵路不遠有一條高速公路,我想沿著公路走,我們就可以去到楚雄。”


    拖起她的手,我笑道:“那就走吧,這裏離楚雄市也就一兩百公裏的距離,隻要公路沒什麽車輛經過的話,以我們的腳程中午便能到市裏。”


    “那我們就悄悄溜走吧。”夏娜低頭淺笑,露出惡作劇一般的頑皮笑容。


    於是,在這吵雜的事故現場,沒有人發現,列車上的乘客,已經少了兩名,當救援隊和事故調查小組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和夏娜已經走在了這通往楚雄市的高速公路上了。


    時近中午,鋪著瀝青的公路已經有些燙腳,還好公路上沒什麽車輛來往,因此我拖著夏娜在公路上飛奔,迎麵而來的風吹散了身體周圍的悶熱,夏娜因功力減退之故,輕身法也沒有平時的水準,飛奔起來自是慢我不少,但我拖著她跑,兩人的速度卻也慢不了多少,不過公路雖然沒什麽車輛,但不時還會有汽車經過,因此我們跑跑停停,半個鍾頭下來卻也走不了多少路程。


    呼--


    一輛小型貨車在我們身旁經過,而我亦經曆了第三次的攔車失敗,看著我因搭順風車的算盤一次次落空而哭喪的嘴臉,夏娜卻在一旁幸災樂禍般的掩嘴偷笑,氣得我牙癢癢的。


    “小姐,現在我攔車可是為了你啊,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旁邊看我笑話。”我裝作生氣地說道。


    本想著我們全力飛奔下,趕在中午時進入市區是沒有問題的,但也不知是否中午接近的緣故,公路上的車輛來往逐漸多了起來,讓我們一直跑跑停停,再者天氣炎熱,看著夏娜香汗淋漓的樣子,我不願她受這長途飛奔的勞苦,才有了這攔車之舉。


    但現在半路打劫的事情太多,即使現在是大白天的,卻沒有車子願意停下來載我們一程,我先後攔了三輛車,卻屢次以失敗告終。


    對於我故作生氣的話,夏娜卻擺著手說道:“我可沒看你笑話,隻是,攔車這種事情,還是我們女性有優勢一些,你站到一邊,看我的吧。”


    她揚了揚頭發,神氣地朝我看了一眼,還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我聳了聳肩膀,依她的意思站到後邊。


    夏娜蓮步輕移來到公路上,此時,一輛紅色的跑車正從我們的後邊而來,她得意地朝那跑車指了指說道:“你就在旁邊看看,本小姐是怎麽拿下它的。”


    她一甩長發,烈日當空下,那一頭長發竟在陽光下變幻著各種迷離的色彩,瀏海稍稍半遮住她的雙眼,夏娜半眯著眼朝我看來,便在這麽轉瞬之間,她的雙眼變得深遂迷人,看得我心髒不爭氣地急跳了起來,想不到一向表現硬朗的夏娜,竟能在刹那間轉變成一個嫵媚的小女人,讓我不得不感歎,女人,為什麽會用萬種風情來形容了。


    夏娜眉角一挑,便朝著迎麵而來的紅色跑車揮了揮藕臂,那如初雪般白皙的手臂在大太陽底下顯得耀目非常,紅色跑車上的人似是看到了攔車的夏娜,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卻在夏娜自認攔車成功的時候,紅色跑車卻從她的身旁竄了過去。


    一瞬間,夏娜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接著,她的臉漸漸拉了下來,我幾乎可以看到她還半舉著的手,那手指間已經開始跳躍著藍色的電弧。


    大小姐生起氣來,說不定會一個“白電”就賞給那輛跑車上不解風情的駕駛員,我連忙來到夏娜的身邊,忍著笑對她說道:“不要緊的夏娜,這一輛失敗了,但我們的目光應該放得長遠些,你看,後麵的車子多著呢。”


    夏娜給了我一個危險的眼神,卻在她差點要將手中的“白電”扔到我身上的時候,夏娜的臉上卻浮起了笑容。


    我愣了一愣,然後朝後望去,原來卻是那輛紅色跑車正倒著車駛了回來。


    這是一輛鮮紅的敞蓬跑車,播放著流行音樂的跑車上坐著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穿著時尚,一看便知是非富則貴之人,那坐在駕駛位上的青年人更是對著夏娜吹了一聲口哨,聽得我差點沒把他揪下車來一陣暴打。


    我陰著臉,夏娜卻笑得得意。


    隻聽那年青人對夏娜說道:“美麗的小姐,要搭順風車嗎?”


    夏娜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同伴正要到市裏去,不知道你們可否載我們一程。”


    兩個年青人互看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年青漂亮的小姐我們自是歡迎,但年近中年的大叔就免了。”


    大叔…….


    我差點沒被氣得翻白眼,雖然我已經快三十的人,但離大叔那種程度還有一定的距離吧,這兩個小子真是可氣得緊。


    看著我生氣的樣子,車上的兩個青年哈哈大笑,那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青年打開車門下得車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別介意,我們是在開玩笑的,這出門誰沒遇上個難事,二位請上車吧,我們也要到楚雄去,就順帶載你們一程。”


    看著青年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我不由苦笑一聲,現在的年青人真是喜歡作弄人,不過他們還是一片好意,於是我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二位了。”


    駕駛位上的青年撇了撇嘴說道:“大叔就是大叔,真是囉嗦。”


    說完,他還掏了掏耳朵似是不耐煩的樣子。


    夏娜撲嗤一笑,拉著我輕聲說道:“大叔,快上車吧,我肚子餓了,還是趕忙到市裏吃點東西吧。”


    於是在我的無奈中,夏娜拉著我坐到跑車的後頭,一待我們坐好,紅色的跑車便發動了起來,一路上,那坐在副駕駛的青年相當健談,和他的談話中,我們知道他們兩人的名字,和我們談話的青年叫林傑聰,駕駛著跑車的青年則叫王子豪,他們兩個均是富商之子,此次卻是因為自駕車旅行的緣故而經過楚雄。


    這兩個身世相近的年輕人中,林傑聰談吐不俗,雖然之前兩人給人的感覺很無禮,但現在一番交談下,卻可看出這個青年胸中確有所學;而王子豪則是典型的富家子弟,說話談吐囂張且咄咄逼人,就連夏娜也對他大皺眉頭,隻是不知道這兩個性格大相徑庭的年青人是怎麽成為朋友的。


    跑車的速度飛快,不一會兒,我們離市區便隻剩下區區一百公裏的距離,過不了一個鍾頭,我們便能進入楚雄了,隻要進入市區,不僅能與空虛等人匯合,而且在城裏,暗影也不敢過於囂張,一想到這裏,我和夏娜不禁放鬆了心神。


    車上的音樂已經換成黑人的搖滾樂,駕著車的王子豪正隨著音樂的節拍輕輕地搖著頭,他一手駕車,一手放在車門邊沿上就著節拍敲打著車子,神態說不出的悠閑,卻在無意間看了一下車子的後視鏡時,這富家公子卻失聲叫道。


    “老天,那是什麽?”


    王子豪的聲音引起我們的注意,除了他以外,車上其餘的三人紛紛扭頭朝車後方看去,頓時,我們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紅色跑車的後頭,一具如機械人一般的金屬人偶正邁著大步朝跑車追來,那金屬人偶之上刻劃著眾多意義不明的奇異符號,這些符號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而在人偶的兩邊肩頭上,分別坐著一個小孩和一個女生。


    眼見人偶追得近了,那女生站了起來,她伸出右手虛空一抓,一柄巨大的幽紫色鐮刀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兩人,卻不正是暗影的操偶師和操縱著虛無之鐮的幽若嗎。


    暗影,最終還是出現了,而我們的身旁卻有兩人普通人,萬一打起來,恐怕會讓這兩人無辜的人枉送了性命,一瞬間,我決定不到萬不得以,不與暗影硬拚,說到底我們是因為要搭順風車才會坐上這兩個年輕人的車子,說什麽也不能把他們牽連進來。


    如果不硬拚的話,那便隻能逃了,隻要接近市區,暗影便不敢明目張膽地胡來,想到這裏,我不由看向前方不遠一麵正不斷接近的路牌,上麵標示出離市區的公裏數。


    現在的我們,離市區隻有七十公裏的距離!


    “快,快開到市區裏去!”我在車後座大吼道。


    其實不用我說,王子豪也看出那巨大的人偶來者不善,何況還有一個拿出巨大鐮刀的女孩,這些畫麵隻在動漫或電影裏見過,他倒是未曾想過竟然會在現實間碰到這些事情,可眼見人偶逼近,王子豪那因人偶突然出現而短路的腦袋又工作了起來,而且他還似是興奮地叫了一聲,油門急踩,紅色跑車一聲咆哮,速度便劇增了起來。


    “那是什麽東西!”


    坐在副駕駛的林傑聰吼了起來,那巨大的人偶分明是朝著他們的車子而來,而像他們這種普通人自然不會招惹到像金屬人偶這種超現實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那人偶的目標,自然便是我們這兩個搭順風車的陌生人了。


    既然現在大家同在一條船上,我覺得不好對人家隱瞞什麽,於是我說道:“對不起,兩位,後頭那大家夥和上麵的人都是朝著我們來的,要不然你們現在放下我們也可以。”


    我的話一說完,卻聽王子豪大叫一聲:“別開玩笑了,大叔!在這種速度下我要怎麽放下你們啊,何況我最近正悶得慌,難得遇上這種有趣的事情,你們就隻管給我坐穩就好,我保證那大家夥隻有給我吃塵的份!”


    青年囂張地大叫一聲,油門被他一踩到底,跑車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直往前衝,那迎麵吹來的勁風把我們牢牢按在位置上,見王子豪這麽一說,林傑聰也不再說什麽,隻是搖著頭一個勁地說道:“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看著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在公路上狂奔而去,操偶師郎永明卻嘻嘻笑道:“真是有趣,要是一下子逮住他們便不好玩了,這下可好,他們竟然還搭上了一輛跑車,那便讓我看看,是你們的跑車快,還是我的人偶更快一些吧。”


    於是在操偶師的控製下,巨大和人偶和紅色跑車之間的追逐開始了,在這段僅為七十公裏的賽程上,上演出一場生死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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