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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人的眼睛齊齊看向了她,她朝我們點頭肯定地說:“我在她身上下的禁製,便是為了克製她體內惡靈的陰氣而設,雖然鬼王級的惡靈厲害得超乎想像,竟然能在層層禁製下還控製得了蘇丹丹的身體,但短時間內,它還不會去害人,如果不出意外,它會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先設法除去蘇丹丹身體上的禁製,因為若不如此,它的一身鬼力便無法使喚,失去了鬼力,那諸多神通也無從用起,自然也就無法害得了人。”


    “那要盡快找到它才行,我們也不清楚那禁製能夠拖得了它多長的時間,可能一天,也有可能隻是一個小時。”說到此處,我卻想到另外一件事:“可這學校這麽大,而我們才這麽幾個人,要找到它還真不容易。”


    “不,如果我們把時間到用在它身上的話,那就顯得過於被動了。”夏娜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明天一早,我們直接潛入第四校區好了,與其我們在外頭瞎轉,還不如直搗黃龍,你想那惡靈下午出現在那朱紅大門之前,說它和第四校區沒關係我才不相信,我們這麽大搖大擺地闖進去,它一定會跟著來看個究竟的,到時候,我們再反過來對付它好了。”


    “這個主意倒不錯。”我補充說道:“一來可以引惡靈現身,二來嘛,即使它沒有追上來,我們大可將那第四校區裏的情況探個究竟,把這個神秘的校區都探了個遍後,也好針對校區裏的情形製定好對策。”


    既然已經決定好明早要做的事情,我們也就各自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但我們畢竟不是神,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在我們的預計之中,雖然已經做好了第二天的計劃,可變化卻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天還微微亮的時候,一通電話給事情帶來了新的變化。夏季的天總是亮得快一些,清晨五點多的時候,窗外已經明亮了起來,惱人的光亮讓睡在窗邊床上的夏娜皺著眉頭轉過另一邊,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可她還沒有睡安穩,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無論多麽悠揚的歌聲,一旦把人吵醒,那隻會讓人覺得惱怒,夏娜半開了眼睛,抓過手機來就想扔到一邊不去管它,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一個名字時,她打消了這個主意。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白華的名字。


    夏娜的睡意馬上飛到了九宵雲外去了,對於白華這個有趣的院長,夏娜還記憶猶新,他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而且還在英國這個古老的國家留過學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會無端在清晨擾人清夢的,除非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如果說是緊急事情的話,那麽大概隻有李哲的事情才能夠算得上緊急了。


    一想到這裏,夏娜馬上接聽了電話。“夏小姐?”


    手機那邊的白華帶著一分急促,九分興奮地說道:“我們成功了,天啊,我們竟然成功了。”


    白華完全沒有給夏娜說話的機會,自己已經一股腦地說了一大堆話,夏娜沒好氣地說道:“白院長,有什麽話你好好說,你這樣說我根本聽不清楚。”


    “對不住對不住。”白華幹笑道:“我確實是太興奮了,不過夏小姐,你得理解我的心情,經過一天一夜的努力,在我的幫助下,我那親愛的牧師朋友終於解開那個病人身上的靈魂封印,從魔王撒旦那裏把他的一小半靈魂要了回來,我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想不到我竟然有機會親自經曆了這麽奇妙的事,真是讚美萬能的主啊。”


    夏娜聽得哭笑不得,這白華也未免太激動了,但他卻帶來一個好消息,李哲已經解開了黑魔術的封印,那意味著我們將會知道新的,有用的情況。


    “白院長,你是說那個名叫李哲的學生恢複了?”“不錯,他的靈魂已經完整了。”白華肯定的說道。


    “那他現在情況如何。”夏娜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她現在可一點也睡不著了。


    “他情況好著呢,不過折騰了一天一夜,已經累得睡著了。”白華此刻也打了一個嗬欠,看來也累得不輕:“我也一夜沒睡,可精神還好著呢,這不,我現在還要出去給他們買早餐,本來打算八點多才打電話通知你,但我實在太興奮了,所以忍不住就打了一個電話,可把你給吵醒了,真是對不住啊。”


    “你別這麽說。”夏娜忙說道:“我們還要多謝你呢,不知道白院長你們現在在哪,我們想立即過去一趟。”


    白華把一個教堂的地址說與夏娜:“哈,想不到夏小姐比我還著急,你們過來吧,教堂的大門沒鎖,他們現在在教堂裏休息呢。”


    和白華結束通話後,夏娜匆匆換了一身衣服,便到隔壁房間敲起我們的門,我打著嗬欠從床上下來,打開門看到夏娜,不由一愣:“夏娜,這麽早?”


    夏娜一把拖著我的手來到走廊上說道:“剛才白華來電話了,說是李哲的封印被解開了,我們現在過去一趟吧。”


    我一聽李哲已經解開了封印,也高興了起來,這是來到學校之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行,你等我一下,我換過衣服就出發,現在天色還早,看過李哲後,我們還有時間按原計劃潛入第四校區,看來真相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興奮地說道,邊說邊邁著大步跑進房間裏,換好衣服後又留下一張字條給胡靚說明了我們的行蹤,便和夏娜一起下得樓來,清晨的空氣異常的清新,讓人不由精神為之一振,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拖著夏娜的手走出了大門。


    不料現在天色還早,學校大門外除了一些賣早餐的小吃店陸續開門外,這大街上便安靜得很,我們站了一會,卻看不到一輛出租車經過,沒辦法,我們隻能拿著地址找附近小吃店的店主問路,在一個熱心店主的指引下,我們搭上早晨的一班公交車,來到教堂的附近。


    此時已經七點多了,街上漸漸熱鬧了起來,學生和上班族開始出現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裏,而出租車也多了起來,我們連忙攔上一輛,沒用上多久時間,我們就來到一個教堂前。


    這個教堂並不大,隻有兩層樓的高度,一個十字架高高立於其上,太陽自教堂後升起,在地上投出一個巨大的十字陰影。


    教堂位處偏僻,現在這街上的行人並不多,顯得安靜,大概這也是白華把李哲帶到這處教堂來解除封印的原因,除了要借助耶穌聖像的力量外,還因為這裏夠冷清,即使有什麽異像出現,也不會有太多人察覺。


    教學的大門微掩著,看來白華還沒買完早餐回來的樣子,我們信步走過去,誰料越走得近了,我們竟聞到一種怪味,那種味道像肉製品腐爛了的味道,我們覺得奇怪,這教堂裏怎麽會有腐爛的肉味傳出來。


    離教堂大門還有數步的時候,突然,教堂裏傳來哐當一聲,然後一聲怪叫也隨著響起,伴隨著怪叫的響起,還有微弱的呼救聲以及潮湧而出的鬼氣!


    我們臉色一變,雙雙飛奔向教堂大門。


    教堂大門“呯”一聲推了開來,一股下水道般的惡臭亦撲麵而來,讓我和夏娜差點為之窒息,我捂住鼻子,看向教堂之內。


    教堂正前方的布道台上趴著一具穿著牧師神袍的屍體,屍體正漸漸地腐爛,不斷從黑色的袍子下流出帶著惡臭的濃水,那腐化的程度像是已經死上一段時間,這具極其惡心的屍體皮肉已經快融化沒了,我們前來的時候,它正緩緩自布道台上滑倒,最後啪一聲濺起一地屍水倒在了地上。


    布道台旁邊的一排座位下邊,李哲正縮在那裏,他驚恐地看著牧師的屍體,又看向布道台的左方,在教堂左側的角落裏,一個揮舞著巨大鐮刀的女孩正和一隻如蛤蟆般全身長滿毒泡,身體不斷流下黃汁的惡靈戰鬥著。


    我們想不到在這裏又見到了這個嚴厲不明的女孩,更想不到這女孩和她手中的巨鐮厲害如斯,那惡鬼全身腐爛,不消說,它的身體一定接觸不得,而且從牧師的死狀看來,多半這隻惡靈身上還帶有巨毒,才會讓一具屍體腐爛得如此之快,這讓我們聯想到胡靚曾經說過他們學校也有一個學生死狀也是全身潰爛的話,看來多半是這隻惡靈所為。但這帶著巨毒的惡靈卻分毫近不了那持鐮女孩的身邊,巨大的鐮刀輕若無物般在女孩手中揮舞中,那黑紫幽鐮在她的一雙纖手中時隱時現,每一次隱現,我們便看到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透明波痕掠過惡靈的身體,隨即這惡靈的身體便會出現巨大的裂痕,要是換過其它靈體,怕早就被女孩一鐮腰斬了,但這隻惡靈的身體卻如稀泥一樣,被斬開的裂痕用不了多少時間便會又愈合在一起,一時間,女孩和惡靈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我卻更對女孩的武技感到吃驚,那一道道透明的空氣波動,不正是空間切割波嗎?這種技巧我要處於念鎖解放的狀態下才能使用,但眼前這神秘的女孩卻能夠自如使用,雖然她發出的切割波在威力和速度上都無法和處於念鎖解放狀態下的我相比較,可能夠運用這種技藝,這個女孩已經無法讓人忽視,當然,她這種技藝可能得益於那把刀鋒不斷隱現的巨大鐮刀,這把被夏娜喚為虛無之鐮的魔兵果然威力不凡。


    把眼光從女孩的身上移開,我和夏娜看向了李哲,這個和胡靚差不多年紀的青年正不斷顫抖著身體,我們看得出他在害怕,腐爛的屍體和惡鬼足以讓普通人的神經為之崩潰,李哲會害怕那是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們朝他跑過去,並叫出他的名字。


    “李哲!”


    李哲聽得有人呼喚他的名字,便朝我們回過頭來,看到李哲的樣子,我們卻嚇了一跳,他的臉上正冒出一個個指頭般大小的黃泡,那黃泡一破開,便會噴出一小抹黃色的汁水,這模樣不正和那惡靈一般無二麽,難道李哲也已經被那惡靈攻擊了?


    卻見我們跑過來,李哲卻突然站起來大喊道:“別過來,你們不能過來!”


    “李哲,我們是胡靚的朋友,你怎麽了,走過來,我們可以幫你的。”我和夏娜站在離他還有數米距離的地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但李哲卻連連搖頭。


    “不,如果你們是胡靚的朋友,我更加不能過去,你們也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他朝我們舉起雙手,李哲的一雙手臂也漸漸出現了黃色毒泡,剛才他背對著我們倒看不到,現在他正麵對著我們,我和夏娜都看得清楚,李哲身上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出現了這種黃泡。“我就要死了,我知道的,剛才這個牧師就是全身冒出這種毒泡而死的,從冒出毒泡到死亡超不過半個鍾頭,也就是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李哲帶著哭腔說著,他不斷看著自己冒起毒泡的身體,眼神即是害怕又是憤怒。


    “李哲,我們並不是普通人。”為了讓他信服,我用手騰起了紫炎:“你過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身體,說不定會有解決的方法。”


    李哲淒苦一笑:“沒有的,我隻是不小心碰了牧師一下,他身上的毒就侵入我的身體,我能夠感覺得到,我的身體正在腐爛,我的血肉正變成濃水,最後就會像他一樣!”


    他指了指牧師的屍體。


    “所以我不能讓你們碰到我,否則毒會侵入你們的身體的。”李哲朝我們大喊一句,他此刻已經淚流滿麵,但從眼睛裏流出來的淚水卻是淺黃色的,李哲抱著頭跪倒在了地上:“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的,嗬嗬,到頭來還是逃不出它們的手掌心啊。”


    我聽出李哲話裏已經心灰意冷,不由急忙說道:“你不要那麽快放棄…….”


    “沒有用的!”李哲卻大叫一聲打斷我的話,他抑起頭,一手指向正和惡靈戰鬥的女孩:“那個女孩救了我,這牧師被那隻鬼攻擊之後,本來它還想害我的,但這女孩破窗而入救下,她也不是普通人吧,可那時我已經不小心碰到牧師的身體,那女孩看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救了,因為她看著我的眼光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我知道,我根本就快是一個死人了!”


    他大口喘著氣,突然像是感到惡心一般,一手捂著嘴,一手抓著胸口,像是要把什麽東西吞下去一般,李哲憋紅了臉,連眼睛也因此很睜得很大,我們可以在這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看到他深深地恐懼。


    “哇!”


    最後,李哲沒忍得住,嘴一張開,便朝地上吐出一大灘黃水,那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帶著一絲絲熱氣騰起,我和夏娜不由往後一退,臉色皆難看非常,要不是我們一早閉住呼吸,怕是也會跟著嘔吐起來。


    吐出一灘黃水之後,李哲像沒了力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布道台看著我們,他臉上的毒泡已經越冒越多,幾乎快把他一雙眼睛給遮住了,他朝我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們都看到了吧,我的身體已經腐爛了,這肚子裏,都是這種惡心的東西,你們還是快離開吧,然後把胡靚也帶走,別在那所學校讀書了,要不然,他會死的,那學校裏的人都會死的。”


    “李哲,那第四校區裏究竟有什麽?趙鋒和曉風兩個人又去了哪裏,你們在那裏麵到底看到了什麽?”我看李哲的情況,真的是沒救了,於是連忙問出一連串的疑問,希望能夠在他臨死前得到一個答案。


    李哲聽得我問起第四校區,他那意識已經漸漸潰散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從那裏麵冒出深深的懼意,他喃喃自語說道。


    “第四校區,第四校區……..那個地方是地獄…….”他抬起頭,看著我們:“那裏麵…全是鬼啊…….”


    我們想不到會聽到這種答案,不由麵麵相覷。


    “那曉風兩人呢,為什麽隻有你跑出來?”夏娜看李哲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連忙問道。


    “曉風….”李哲突然神經質般笑了笑:“他們兩人的魂被那些鬼捉了出來,我害怕被他們捉去了魂魄,才會用刀子在自己手腕上刻上封印靈魂的黑魔術,但我又故意讓這個魔術不完整,希望能夠借此逃出來了……..但現在我才知道,有些東西,是已經注定好的,我所做的,無非是把那個結果拖延一段時間而已,現在…….現在,曉風他們來找我了……..”


    李哲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他睜著眼睛,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便這麽死在布道台旁邊,看著這一具逐漸腐爛的屍體,我們隻能一聲低歎,又一個人,因第四校區而死了。另一邊,響起了女孩的一聲清吒。


    隻見她向後方躍起,半空中,女孩把巨鐮拉至身後,鐮刀綻放出萬千黑芒,教堂在下一刻陷入絕對的黑暗裏,在這片讓人看不到一絲光線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紫紅色的火焰,紫紅火焰連續閃動了三次,隨後,黑暗如海潮般退走,教堂又亮了起來。


    我們看到那惡靈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三道粗大的黑痕,黑痕上還帶著紅色的餘焰,而惡靈的身體同樣出現帶著餘焰的黑色痕跡,接著,那黑痕崩散為粒子飛散,惡靈便這樣被憑空斬為數截,這種讓它的靈體徹底粒子化的傷勢,是它所無法愈合的,於是在不甘心的叫聲中,這隻惡靈終再保不住自己的靈體,身體逐漸消失在空氣裏,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地的黃汁。


    落回地麵女孩手持鐮刀回身看向我們,這張和周茹靜一樣如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上卻帶著冷漠,她和我們便這樣安靜地對視著。


    “請問,你是?”我打破了這個僵局,這個女孩上次救了周茹靜,這次又救了李哲,雖說最後李哲還是死了,但從她這兩次的行為看來,卻不像暗影組織的行徑。


    可女孩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隻是冷冷地看著我們,然後說道。


    “別誤會,我救他們是有原因的,說起來,我們還是敵人!”


    丟下這麽一句話,女孩手一抖,巨鐮頓化為虛無,她拍了拍手,便留下一臉愕然的我們,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教堂。


    白華滿心高興地帶著豆漿油條,還有特地為他那牧師朋友買的漢堡走回教堂,他在昨晚經曆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親眼見證了上帝信仰和魔鬼力量之間的角力,最後把那個可憐年輕人的靈魂從魔王撒旦的手裏要了回來。


    白華幾乎是以雀躍的腳步走向教堂,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小夥子第一次約會時那樣的緊張和興奮,但當看到教堂裏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孩時,他滿心的興奮都飛到了天上去,現在時間還早,又不是星期天,沒有人會那麽早到教堂內來彌撒,那麽這個女孩是為何而來?


    女孩與他擦身而過,隨後拐進一條巷子裏便不見了蹤影,白華懷著滿心疑惑推開了教堂大門,一股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便朝他鼻子鑽進去,再看到教堂裏布道台前方的情景時,白華頓時全身一顫,剛買的早餐便摔到了地上。


    我們聽到東西摔到地麵的聲音,皆回過頭來看向大門口,隻見白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地上兩灘人型的濃汁顫聲說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愛德華修士呢,還有李哲,他們哪去了!”


    我和夏娜都低歎了一聲,朝他走了過去,我指向布道台說道:“那便是他們,對不起,白院長,想不到把你的牧師朋友也扯了進來。”


    隨後,我便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給他聽,白華連連搖著頭,歎道:“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要解開黑魔術,便不會去找他,不去找他,可憐的愛德華就不會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這麽說,白院長,其實真要怪,也是怪我們不該把你這種普通人也牽連進來,這事情越來越不妙了,恐怕你再呆在q市裏也會有危險,不如你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等事情解決了再回來。”


    “不!”白華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愛德華因我而死,我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卻獨自離開,現在照你們說來,那些魔鬼根本不存在空間距離的問題,恐怕我躲得再遠,如果它們要對我下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還不如我繼續留下來,盡我的力量幫你們解決這件事。”


    夏娜拿出一張辟邪符遞給白華,白華微微一愣:“夏小姐,這是?”


    “拿著吧,白院長,這是一隻辟邪符,它遇邪即燃,如果你見到它無故燃燒了起來,便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你放心,在辟邪符燃燒期間,邪穢是無法接近你的。”夏娜為白華解釋著辟邪符的功用。


    白華雖然不相信一張小小的符紙還有這麽厲害的作用,但還是半信半疑地收下了:“兩位,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請你們盡管說好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白院長,你的美意我們心領了,但說句不中聽的話,恐怕在這件事情上,你幫不了什麽忙,如果真要幫我們忙的話,還是想想怎麽處置這教堂裏的事情吧。”


    看向布道台前的兩灘黃水,我還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這樣的情況,要是報警的話,那要怎麽和警察解釋這兩個人如何在半個鍾頭內就化成了濃水。


    白華卻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這教堂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我白華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在這q市裏還是有三分薄麵,而且他們這個樣子,隻怕警察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最後隻會被當成懸案了結了。”


    有白華這句話,我們倒是放心不少,也知道他所言非虛,再怎麽樣,他也是一個院長,多少還是有些人脈關係,況且這事就如同白華所說,即便警察要查個究竟,恐怕也是無從查起。


    既然此間事了,教堂一事又有白華處理,我們便向他告辭,但這人才一邁出教堂,我的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胡靚打過來的,心底便無端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喂,胡靚,什麽事?”


    “不好了,.,你們在哪,快回學校來。”胡靚在那邊著急地說道,同時印證了我的預感。“學校出大事了,校長他,他跳樓自殺了!”


    胡靚的話猶如一個晴空霹靂般,這一大早的,好事沒有一件,壞事倒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了。


    “你說詳細點,張校長好端端地幹嘛跳樓自殺。”


    “那我就不清楚了,早上睡醒之後就去上課,但在半路上就看到好多人往教學區趕,還有警車也開進學校裏來了,我抓了一個同學一問,才知道這檔事,這不,就馬上打電話給你了,現在教學區這裏圍滿了人,聽說校長是從他的辦公室裏跳下來墮樓而死的,連q市的日報社也派記者來了,隻怕這會s校的風波是很難平息了。”


    我聽得腦袋一鼓一漲地痛,這倒好,警察,報社都來齊了,隻怕這渾水會越攪越混。“我們現在馬上回去,胡靚你不要走開,我們到了之後馬上去找你。”


    掛上電話,我拖著夏娜的手快步走到了大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往s校趕,到學校大門口時,便可遠遠看到學校內人頭攢動,我們下了車便往學校裏走去,一走近校園便能感覺到那股緊張的氣氛,路上每個人的臉色都一片緊張,人人都繃著一張臉,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份笑容。


    教學區已經完全給人圍得水泄不通,胡靚在邊上遠遠看到我們,便走了過來叫住我們。“情況怎麽樣?”我一看到他便馬上問道。


    他搖搖頭:“人太多了,我擠不進去,隻知道現在法醫正在對死亡現場進行拍照,這裏畢竟是學校,校長的遺體可能會很快抬走吧,不過即使是這樣,第二天有關於學校的謠言一定會滿天飛。”


    “你在這裏呆著,我們進去看看。”夏娜一拉我的胳膊,兩人便走向人堆處。


    圍觀的大多是學生老師,而警察和記者則在中心,我踮起腳尖,也隻看到在教學樓樓下圍著一群人,還有閃光燈不時亮起,可具體的情形卻看不清楚。


    “往裏麵擠。”夏娜小聲說道。


    這裏人太多,如果是普通人,自然很難往裏麵擠去,要是純憑一股蠻力,怕是會惹來非議,但我和夏娜自然不會對此束手無策,我們挨近人群,然後以雙肩發力,以剛好推開一道空隙的力度把人推開,然後人就趁機往裏麵擠,現在圍觀的人都把精神集中在教學樓下,我們的動作又輕微,倒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兩人就這樣在人群中一路向裏麵擠去,過得片刻,已經來到人群最前邊,穿著製服的警察正維持著秩序,我們也無法再向前走去。


    但在這裏,已經足夠我們看清教學樓下的情景了。


    張校長倒臥在地上,一灘黑色的血出現在他的屍體之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在取樣,還有幾個警員和報社的記者正對屍體拍著照片。


    夏娜拉了拉我的衣服。


    “怎麽?”我小聲問道。她朝一個法醫指了指:“看那邊。”


    我依言看去,那個法醫正從校長的屍體下用鉗子取出一樣東西,我一看,那東西卻是半張辟邪符,而更重要的是,那半張符錄不是被撕裂的,它的斷口處一片烏黑,分明便是燃燒而裂,如此說來,校長或者不是自殺,而是惡靈所殺。


    我看向夏娜,她朝我點點頭,分明也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她在我耳邊說道:“我們繞到教學樓後麵去,然後用隱身符到校長辦公室走一趟,或許能在裏麵發現一些有關於第四校區的東西,我們知道多一點,一旦進入校區也就有把握一些。”


    我也讚同夏娜這種想法,校長即然是為惡靈所殺而不是自己自殺,那麽有一些東西一定會遺漏在辦公室裏,這一趟倒是值得一走,於是我們兩人從人群裏退了出來,趁著所有人都注視著大樓下方的情景色,我們繞過了人群,來到了大樓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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