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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下邊,夏娜和胡靚一人一邊,花不了多少功夫便把其餘的兩隻鐵棺給打了開來,鐵棺之內,木生桑兒的屍體尚未完全變成枯骨,那是因為此地陰絕,長年受濕氣所侵之故。


    很快的,兩根金針被拔了出來,隨著兩道透明身影融入木生和桑兒的魂魄之中,它們的鬼魂也漸漸不再是黑影一片,而是現出了生前的樣貌,紅娘喜極,想自己一家劫難重重,一直到得今天,才重新擁有一個完整的靈魂,終於可以再入輪回。


    牙石之上,三個曆盡苦難的靈魂喜極而泣,趁著紅娘一家聚首的機會,夏娜把她自那奇石幻境中的所見所聞一並說與我聽,我聽得唏噓不已,想不到那外表忠厚,並致力於村子開發的秦村長,竟會是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指使者。


    可即使我們知道了縱鬼殺人的是這秦村長,卻怎麽也想不通既然他支持排水村的開發項目,那暗地裏指使紅娘三鬼殺人卻又是為了哪般?


    那一邊,紅娘三鬼衷腸訴罷,便飄下石來與我們相見。


    “三位恩情,紅娘一家無以為報,隻望來世為牛作馬,為恩公們效以犬馬之勞。”


    夏娜連連擺手:“這舉手之勞,紅娘言重了,等我為你們三人做一場法事,好減輕你們的罪孽,便可再入輪回。”


    紅娘聽罷,三鬼互視一番,最後紅娘淺淺笑道:“此事不勞小姐,紅娘三人自知罪孽深重,但即使拚個永不超生,我們也不能放過那罪魁禍首!”


    “秦大山?”


    “正是!”紅娘輕點其頭:“今晚也是他見絕地這邊金光有異,才令我們過來查看的。”


    “哦。”夏娜順帶一問:“他是怎麽說的。”


    “他讓我們前來查看是何人觸動了禁製,若能擒則擒,若擒不了則殺之。”


    “這樣的話我倒想到個辦法。”夏娜嘿嘿一笑:“紅娘,我知你們報仇心切,但有一些事情我還必須跟秦大山弄清楚,因為我們一開始便是受人所托來查清楚排水村的連串凶案,既然受人自托,自必忠人之事,想我們要是這麽興師問罪地去問秦大山,他大概是不會說的了,不如我們示已以弱,還可能套出一些事情來。”


    “怎麽個示已以弱法?”我皺著眉頭問道。


    “就讓紅娘他們把我們三個擒去啊。”


    夏娜眨著眼睛說道。


    “這不妥吧。”我看著紅娘三鬼說道:“紅娘三人受他所控製,現在他們雖然恢複了完整的靈魂,但萬一那秦大山突然發難,讓紅娘三人對我們下手,那時,我們又當如何?”


    “此事恩公大可放心。”紅娘輕輕笑道:“那秦大山並不是大有修為的人,他能夠控製得了我們,不過是因為我們有一魄在他手裏,再加上他那家傳異石上滴有他的血,他才能通過異石以秘法控製我們,現在我們靈魂完整,那異石對我們的控製極其有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因此,恩公不必擔心紅娘會臨陣倒戈。”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夏娜在一旁說道:“他秦大山所謂的家傳秘術,隻不過是一些不成氣候的東西,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不過是這金針製魄之術,但這製魄之術還不是出於他的道行功力,而是金針上所附之符,而當年他封住紅娘啞穴之法,說穿了,也不過是對人體竅穴脈理懂得一些而已,那封穴之術還不能持久,最長的時間超不過三天,所以秦大山那時才要急急為紅娘定罪,所以這人的能耐,最多也就是略懂醫術,初涉陰陽之學罷了,不足為患。”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我攤開雙手笑道:“那我們束手就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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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屋裏,秦大山不斷在山娘娘的雕像前打著轉,他這兩天在鎮裏為了處理排水暴動的事情就沒少忙活,這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卻不想連夜回到村子時,卻驚見村子後方金光衝天,那後麵有什麽東西,他自然最是清楚不過,這麽多年來,他苦苦守住這麽一個秘密,但今晚遙見金光,他隱隱覺得,這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但人總會存在著僥幸的心理,他秦大山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他來到祭屋,那山娘娘可是他的祖先,他希望自己的先祖有靈,能夠把這個秘密繼續保持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長年守在祭屋裏的叔公不知道跑哪去了,但秦大山現在也沒心思管這個,他隻是希望,能夠把想要觸碰他秘密的人捉來,甚至殺掉,好一了百了。


    反正他秦大山手上已經染滿了鮮血,也不多這幾個,他如是想道,然後冷冷笑了幾聲。


    此時,屋子內空氣為之一冷,兩排燭火紛紛暗下,“呯”一聲響,祭屋大門無風自開,紅娘三鬼把幾個人推了進來。


    大門複又合上,秦大山蹲下身子,眯著眼睛打量這眼前三人。


    這一女二男他都認得,除了一個是赤石村村長的孫子外,其餘兩個都是那外鄉的人,秦大山不由慶幸,還好不是本村的人,不然的話,此事更難處理。


    三人似是暈迷了過去,雙眉緊鎖,樣子萎頓,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隻是胡靚的身份讓秦大山大傷腦筋,這娃在排水那赤石的老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要是也把這小子給殺了,恐怕老胡會找他要人;但這人要是不殺,秦大山又怕這秘密泄露出去,思來想去,秦大山決定還是將這三人殺掉,以永除後患,至於將來老胡找來,他至多給赤石村長來個死無對證。


    既然已經有了計較,秦大山也不猶豫,冷冷一笑朝紅娘說道:“弄醒他們。”


    紅娘一家既然要幫我們做一場戲,自然也就做足了功夫,不僅紅娘又恢複了滿頭亂發的可怕模樣,連木生桑兒也隱去自己的模樣,以黑影的形象出現在秦大山麵前。


    秦大山本身並無修為,自然也察覺不到紅娘三鬼氣息有異,他在冷笑時,紅娘也在心中冷笑,它恨不得馬上撕碎了眼前這個害苦了它們一家的凶手,但恩公既然有話要套他,紅娘也隻能忍得一忍了。


    於是紅娘一聲不吭,隻是從嘴中吹出一股黑風,黑風陰冷無比,秦大山不由退開了數步,我們被這冷風一吹,知道這戲終歸要上場了,連忙扮作初醒狀,微微張開雙眼,東張西望了一番,才扮作突然看到了秦大山,三人一起驚呼出口。


    “秦村長?”


    見我們驚愕無比的樣子,秦大山非常滿意,他蹲下身來,陰狠狠地笑道:“是俺,怎麽,三位感到很意外?”


    我們心下好笑,臉上卻做足了表情,三人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夏娜更是驚叫一聲:“難道整件事都是你幹的,是你在背後操縱紅娘它們?”


    秦大山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誌得意滿的說道:“自然是俺,不過俺也想不到,你們竟會知道那麽多東西,要是你們不摸到後山腳那地方去的話,俺還可能放你們一條生路,現在嘛,嘿嘿。”


    “秦大山,你連我也敢殺?不怕我爺爺找你要人麽?”胡靚扮作氣憤地叫道。


    “俺也不想啊。”秦大山走過來拍拍胡靚的肩頭:“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閑事了。”


    “我不明白!”我跟著叫道:“你不是支持排水的開發建設嗎,為什麽又會指使紅娘它們殺害來施工的工人,更差點造成工程的延誤。”


    這是我們目前最搞不清楚的問題,這要換個情況,秦大山未必肯說,但現在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如此情況,卻就難說得很了。


    果然,秦大山不知是計,甩口便是一句:“因為俺要錢!”


    “很多很多的錢!”秦大山繼續說道:“這村子要開發了,俺起先也是很高興,但後來想想,這村子即使富裕了,俺最多也跟著賺上那麽一點點,可那遠遠不夠,俺不想一輩子都呆在這破村,俺不想兒子孫子也能守著這破地,所以俺需要錢,有了大把的錢,俺們也能到城裏生活,也能享受享受,甚至也可以出國去……”


    “我就不明白了,這弄錢跟你殺人又有什麽關係。”夏娜冷冷說道。


    秦大山嘿嘿一笑:“關係可就大著了,你想這工程少說也投資了幾個千萬吧,那就是說,這背後的大老板有錢啊,要是他這工程出了點狀況,俺再點出這鬼是俺放的,你說,他會不會給俺個百幾十萬求俺收手,要不然,他可就賠大了!”


    秦大山這話一說,我們馬上便明白了他縱鬼殺害工人的原因,原來是為了要脅張翼德,說到底,就是為了錢。


    三十年前,他為了占有紅娘不惜殺人練鬼,三十年後,為了錢,他更對無辜的普通人下此毒手,可見此人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但是。”秦大山突然話鋒一轉,指著我們怒叫道:“就在俺準備對張翼德下手的時候,你們卻來了,這一來,便打亂了俺許多計劃,你們說,俺怎麽能放過你們,既然現在你們什麽都知道了,就讓俺送你們上路吧。”


    “等等!”夏娜突然說道:“如果隻是要對付我們,那你為什麽還向秦八和阿滿下手,他們和這件事沒關吧。”


    “誰說沒有關係了。”秦大山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是秦八,你們會知道紅娘這個人,那兔崽子,二十多年前突然瘋了,俺就知道是裝出來的,不殺了他,遲早會讓你們把事情都打聽了去;還有阿滿,你們不是找他談話來著,天知道他會說多少東西給你們聽,所以他也非死不可!”


    “秦村長,你就是一人麵獸心的畜生,為了一已之欲,竟然殺了這麽多人,你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夏娜冷冷罵道。


    秦大山也不以為意,他站起身來退後幾步:“現在就


    讓俺先送三位上路吧!”


    話畢,他張圓了嘴,從嘴裏吐出似蕭非蕭般的哨聲,紅娘三鬼聽此哨聲,均全身一抖,但過得良久,卻毫無反應,秦大山不由急了,連連發出哨聲催促它們動手。


    “秦村長,別費勁了!”夏娜拍了拍手,突然自地上站起來,動作輕盈,哪像一個受過傷的人。


    我和胡靚相視一笑,也自地上站起,冷冷地看著秦大山。


    “這是怎麽回事,你,你們。”秦大山張大了口,神情慌張到了極點,他連忙朝紅娘三鬼叫道:“你們在愣著幹什麽,快殺了他們,難道你們不要那缺失的一魄了麽?”


    “秦大山…”一直都未出聲的紅娘幽幽說道:“到現在,你還不忘威脅我們,我們所缺失的一魄,恩公已經替我們找回來了,所以,要死的是你!”


    仰起了頭,紅娘一頭青絲朝後翻飛,露出那絕美的姿容,而另一邊,木生和桑兒也恢複了生前的模樣,三鬼慢慢朝秦大山圍過去,秦大山嚇得連連退後,最後更朝我們叫道:“救命,救命啊,俺錯了,俺錯了,求你們不要殺俺…….”


    “種惡因,自得惡果,秦大山,這顆惡果,你就自個慢慢咽下去吧,誰也救不了你!”夏娜哼了一聲,便轉身出了祭屋。


    我和胡靚也跟著出來,隨著祭屋的大門一合,一聲淒利的慘叫便自那屋中傳來,叫聲遠遠地傳出了村廣場,聽到聲音的人家紛紛點上了燈火,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查探究竟。


    或者說,自三十年前那一宗慘事開始,這全村的人便都對紅娘一家不住,他們雖然不是直接殺害了紅娘,但正由於他們的冷漠,才造成秦大山為所欲為的局麵,因此當今天怪事連連時,他們皆心中有愧,沒一人都過問一句。


    三十年前,由於村民的冷漠,紅娘含冤而死;三十年後,也由於村民的冷漠,秦大山至死也沒一人敢詢聲來探,這正所謂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恩公。”紅娘在我們後邊輕輕說道:“大仇得報,紅娘一家即將往赴黃泉,但我們殺孽重重,下一世當為牛馬,不知這恩情何時能報了。”


    夏娜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紅娘,你們大可放心,這冤有頭債有主,雖然人是你們殺了,但終歸並非出於你們自己的意願,那地獄的判官,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判決。”


    “如此甚好。”紅娘微微一福,便退到木生桑兒身旁,牽起了他們的雙手:“那紅娘一家就此別過了,願來世再見!”


    紅娘如此說道,一股明黃色的光霧自地底透出,緩緩將這三鬼包裹在光霧之中,那是黃泉的冥光,用以指引迷失的鬼魂到達陰曹地府,紅娘三鬼在這黃泉冥光中神態安詳,那魂體也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卻在紅娘將要消失在塵世之時,它突然朝我們說道:“恩公,那秦大山的家傳秘石神通無比,即使是紅娘隻剩一魄的狀況下,通過日久天長的接觸,猶能將記憶經其石轉為幻境,讓有緣人得知紅娘一家的不幸,由此可知,那石頭實是不可多得之物,希望恩公能將其收好,此物通靈,若落入了邪人之手,怕是後患無窮啊。”


    夏娜點頭答應道:“我知道該怎麽處理了,你們安心上路吧。”


    最後一番心事也得到了解決,冥光之中,紅娘展現了一個絕美的笑容,這個天生絕色,卻一生多難的女子終於能夠了無牽掛地下落黃泉。


    當朦朧的黃光一點一點地消散在這祠堂中的空氣中之後,排水村的事件終於圓滿地得到結束,我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便是依紅娘之意取出那金紋黑石,再向張翼德報告這整個事件的經過而已。


    “走吧,去把最後一樁事也了結了。”夏娜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指了指祭屋內:“不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那種人死了就死了吧,那叫罪有應得!”她不屑一顧地說道,然後大步走向祠堂大門。


    這取石之事我們便不再讓胡靚參與,他隨我們奔波了一夜,神情間帶著倦意,便讓我們差回宿舍休息去了,我和夏娜再度前往絕地,但此時事情已經得到解決,我們的心情頗為輕鬆,和上一趟自然是另一番心情。


    而且我苦戰三鬼,死守絕地的表現更讓夏娜大大地表揚一番,雖然我聽得老臉一紅,卻也大是受落,更趁此良機,向夏娜索要了一吻以示獎勵。


    夏娜口中雖連呼“無賴”,但終歸耐不住我的水磨功夫,待走到那村尾密林之地,才紅著臉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別看夏娜平時大大咧咧,處事又豪爽無比,卻在這男女之事上盡露小女兒家神態,看得我心髒狂跳不已,但我也知道在這種事上不能逼得夏娜太急,隻能一點點的侵占她的心,至於她的人麽,等她心歸我屬,還不是我說了算。


    一想到這,我便不由傻笑幾聲,夏娜看到,知道我在打不安份的主意,連連捶了我幾拳以示懲罰,我們邊走邊弄,感覺上用不了多少功夫便又回到了怒石立林的絕陰之地。


    卻一踏上赤地,夏娜便臉色有異,我剛想問,她馬上用手掌捂住我的嘴巴,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別出聲,好像有人在那裏麵。”


    我馬上收斂心神,用心細細感應,果然此地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側耳傾聽之下,仿佛風中有許多人在低聲細語,隻是聲音模糊,聽不出在說些什麽。


    我們屏住呼吸,借著塊塊怒石為掩體,放輕了腳步朝鐵棺之處摸去,越走得近,便聽到一兩聲“叮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撬什麽東西一般,過得片刻,我們來到一巨石之後,石頭的前麵,便是鐵棺所在。


    我和夏娜悄悄自石後探出頭去,隻見鐵棺之處,那當先一


    棺之上蹲著一個男人,他短發瘦臉,鷹鼻細眼,一道傷疤從額頭上一直劃拉到了唇邊,讓他看起來陰狠無比。


    男子手拿一匕首,正用它撬著棺頂黑石,匕首青光瑩瑩,不時有一張白花花的臉孔自匕首中飄出,便轉瞬便在空氣裏散開,那喃喃細語,正是這些麵孔所發出的聲音。


    此物邪極,我一看之下便覺全身陣陣發冷,似乎本能地在畏懼那把匕首。


    而夏娜似是識此物,她一見之下,便不由低呼出口:“邪兵‘噬魂’?”


    她話音方起,我便想去掩她的嘴,卻已經遲了,那棺頂男子一聲冷喝。


    “誰!”


    喝聲陰冷,猶如在我耳邊響起一般,我一聽之下便心神一晃,再清醒過來時,卻發現鼻間竟留下兩道細細血絲。


    夏娜自石後出來,她手結法印,隨著她一聲清吒,“白電”破空而到,激動電芒光弧便朝男子擊去。


    那男人隻是冷笑一聲,空著的一手在空中劃出一個符號,無數的陰魂臉孔便從四麵八方的虛空齊集而至,他便這樣以魂為盾,把“白電”盡數接下。


    夏娜從沒想過,威力無匹的“白電”竟會如此輕易的被人接下,她不由一呆,那人卻抓住這一空隙,拿著匕首的一手便朝著夏娜隨意一揮,一道青色弧光便電閃而至。


    青光中陰魂浮現,似是要噬人心魄,我不由多想便竄到夏娜身前,“斬魂”紅鋒盡展,迎上了青色刀光。


    紅青二色方一接觸,我便感覺到一股陰絕之力由“斬魂”之上傳來,“斬魂”的紅鋒在瞬間亮至了極致,才堪堪抵消了刀光的力量。


    青氣漸消,那男人“咦”的一聲,又連續揮出了兩刀,刀光快絕,竟追在前一刀之力還沒散盡的關口,幾乎同一時間落在了“斬魂”之上,第一次,“斬魂”發出了哀叫聲,一道道細紋出現在它的紅鋒之中,竟有潰散之勢。


    我不由看得大驚,若“斬魂”崩解,我和夏娜必為青光所傷,甚至致死,這一心急,眉心泥丸之處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這一次,我清晰地感覺到那如黑洞般深遂的竊穴中,一股意誌探出了觸角,瞬間,我全身劇抖,仿佛此刻有人在我耳邊輕輕說話一般,我在片刻之間知道了破解這一次危機的方法。


    仿若有另一個人控製著我的身體一般,我握著“斬魂”的手以一種奇異的韻律迅速振動了數下,這種感覺異常的清晰,我在此時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以第三者的角度觀察著我身體的動作。


    但這個感覺轉念即逝,當我從恍惚中回複過來時,隻見一道半透明的暗紅波紋擴散開去,青色刀光一遇即散,那紅紋呈扇形掠向男子所立之處,男子臉上現在慎重的表情,波紋襲至,他猛然躍起,不欲與紅紋接觸。


    瞬間,被紅紋接觸到的鐵棺悄無聲息地崩解開來,那堅硬異常的鐵銅棺體像是紙糊的一般,被紅紋一觸便片片紛飛,那四射向夜空的鐵片之中,金紋黑石毫無損傷地衝天而起,男子伸手一撈,便揣入了懷中,他飄落在一塊岩石之上,朝我們看得兩眼,便腳尖一點騰身而起,幾個起落,便已經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下。


    我見男子離開,才急忙回身看看夏娜有無大礙,卻從夏娜那明亮的眼睛裏,看到一個眼現銀光的男人,這個情景,我似是在哪看到,不由奇道:“這是我嗎,我,我這是怎麽回事?”


    我見夏娜良久不說一句話,以為她受了什麽傷,連忙把她抓過來左看右瞧,她見我緊張的樣子,不由“呲”一聲笑出聲來。


    “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你當真沒事?”我要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卻


    被她一手拂開。


    “那你得告訴我。”我看夏娜神態已經恢複如常,便指著自己問道:“我剛才是怎麽一回事,怎麽眼睛都變成銀色的,隻聽到人會得紅眼病,若非我得了銀眼病?”


    “這什麽跟什麽啊。”夏娜沒好氣地說道:“這事等回了a市我再詳細告訴你吧,至於那奇石,隻能以後想辦法,那男人是個高手啊,又拿著邪兵,恐怕以後遇上便夠我們頭痛的了。”


    夏娜拖著我的手往外走:“走吧,回宿舍睡一覺,明天我們就去找張翼德,把帳給結了。”


    最終,排水村的事件以黑石被奪而落幕,這結果雖然不盡人意,但至少得到了基本的解決,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告別了常青,回到了小鎮,胡靚這青年也不回赤石,隻是托人告訴他爺爺一聲,他要隨我們a市,便自作主張地跟了上來。


    看胡靚在起棺一事上表現得還不錯,夏娜倒也不反對,而


    且胡靚的資質不錯,更有望讓她早一步做成甩手掌櫃,夏娜便不拒絕他與我們同行,於是在拿到張翼德開給我們的巨額支票後,我們三人搭上了返回a市的飛機。


    在我和夏娜會到a市的晚上!我們有被帶到了主神空間!而我們下個任務《火影》!


    我成了鳴人,夏娜成了我妹妹紫月!!


    鬱悶,極度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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