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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娜點點頭,臉上漸漸有了笑容,但一雙眼睛裏,卻閃爍著精芒。


    “不過這三隻鬼物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做出奪舍這種逆天之事,下次見到,我絕對不會放過它們。”


    我看夏娜露出一種玩具被搶後一臉憤概的小孩子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旋即又想起那小鬼的可怕模樣,不由說道:“不過我看這三隻鬼,其來曆頗有可疑,另外兩隻我不清楚,但那小鬼,卻是被極其殘忍地殺害。”


    於是我把那小鬼泥頭人身的可怕模樣描述出來,夏娜聽罷,失聲說道。


    “你看到那小鬼的模樣?”


    “對啊,有什麽不對嗎?”


    夏娜伸出拇指輕輕放在唇邊輕咬,她在思考時,便總愛露出如此模樣。


    “一般來說,這是不大可能出現的現象,鬼物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形象,除非是力量已經強大到它們自己所不能控製的時候,像那紅衣女鬼,它已經快達到鬼妖的程度,因此會無法自控地露出原形,但若是一般的鬼物,特別是和另外的靈魂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原形,那等於給對方一個看破自己的機會,就像你看到的一般,從小鬼的樣子就可以大致推測到它死時的模樣,根據這一點,我們便可查到更多的事情,奇怪,為什麽它要自暴其短呢?”


    我想了一會,然後決定放棄,這一動腦袋,眉心不知為什麽便會陣陣發痛,但我總覺得,那小鬼像是故意讓我看到他的樣子,包括他生前時曾經快樂的時光,這一切是為了什麽呢。


    “不想了。”夏娜使勁搖搖頭,像要把那些想不明白的東西都甩出腦袋。“既然想不通,鬼物這邊的事我們可以暫且放下,一來找不到它們的藏身之所,二來那小鬼被你的力量反震受了不少的傷害,如果它們真的是一家子的話,那女鬼和男鬼一定會在這段時間盡快幫小鬼恢複過來,再加上我們已經在宿舍裏全部布下法陣,短時間內,鬼物的問題應該不大,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搞清楚這排水村的古怪,我方才在湖邊想了想,應該可以從村民口中所說的山神下手。”


    “山神?”我望向常青說道:“常大哥,你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知不知道排水村是所謂的山神是什麽東西。”


    黑大漢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村子供奉的山神,我還真不知道,那時候剛來,雖然村民拿出山神來嚇唬我們,但那時候我哪會信這些,也就一笑置之了,後來忙著幹活,再加上出了那幾檔事,我一直忙個不停,倒沒去了解他們那所謂的山神。”


    “不要緊。”夏娜笑眯眯地說道。


    “你們還記得村中心那祠堂嗎?”


    我和常青齊齊點頭。


    夏娜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說道:“一般而言,祠堂內總會供奉著先祖,但也有可能供奉著當地信奉的神明,我想晚上到祠堂裏走一趟,看看有沒有意外的線索。”


    我聽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不行!”我連連搖頭。“這太危險了,你沒看到,那幫村民如此排外,一旦被人知道你偷摸進他們的祠堂,他們一定會對你不利的,這不是在城市,這些差不多與世隔絕的人一旦野蠻起來,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


    常青在旁邊也附合說道:“我讚成兄弟的意見,夏小姐,你這個行動太危險了,要進祠堂的話,不如明天我請當地的鎮領導來交涉,還安全一些。”


    “你們放心吧。”夏娜小心地把我的頭扶到枕頭上。“第一,我會使用障眼法讓別人發現不到我;第二,即使被發現了,區區幾個村民哪能奈何得了我;第三,常大哥,不是我不識好歹,就算你請來鎮領導讓我們進祠堂內一觀,但難保那時他們早已把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收藏起來,如此一來,進與不進實在沒有多大區別。你們不用勸我了,用過晚飯之後,我就出發。”


    “那我….”我從床上強撐起半邊身體,卻被夏娜輕輕地按下。


    “你晚上隻準在宿舍裏乖乖的休息,哪也不許去。”


    夏娜的神情堅定,我看動搖不了她的決定,隻得說道:“那你要答應我,一有危險馬上跑,別逞強!”


    “知道啦。”夏娜把被子重新給我蓋好。“我去把晚飯端上來,侍候好你這個病號之後我才出發,你看我對你多好,記得報答我哦。”


    “嗬,一定,一定。”我苦笑。


    入夜,月色柔和得像要化了一般,銀色的華光美麗得讓人窒息,但偏偏那月下的世界,卻壓抑得可怕。


    夏娜站在湖邊,用曾經用來竊聽劉東旭談話的符鳥之術仔細地在村莊上空查探了一遍,在確定村子裏沒有人走動之後,她為自己畫了個隱身符,這種利用八卦方位隱藏自己身形的障眼法馬上讓她融入了湖光月色中,完全不露一點痕跡。


    她像一隻流連於黑夜的貓,踏著靈動優雅的步伐走上了通往村莊的木橋,夏娜的輕身法讓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木橋連晃也沒晃一下,夏娜已經來到了村口。


    她的視線劃過了小廣場,一棟似廟非廟的建築坐落於水池之後,建築之中,有微弱的燭光在閃爍,夏娜抽了抽鼻子,空氣裏似乎還有一種香味。


    檀香的香味。


    那裏麵肯定供奉著什麽!


    夏娜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輕輕翻下了圍牆,沿著牆根潛向那廟型建築,這屋子是純由木頭組成,民間的木雕手法在這建築之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但夏娜現在沒空欣賞這些,她貓著身體來到屋子背光的一麵。


    屋子的窗戶用的是臘紙,夏娜想不到現在還有建築會用臘紙而不用玻璃,但虧得是臘紙,所以她輕易地點破了窗戶,立時,屋內的燭光透了出來,夏娜馬上湊上臉去,睜大著一隻眼睛望向裏麵。


    屋子裏的正中立著一身巨大的木雕像,約有數米高度,雕像的頭已經快碰到屋頂了,而它的兩側立放著兩尊較矮小的木雕,這三身雕像都被立於一石台之上,石台兩旁又分別擺設著兩排燭火,黃豆般大小的燭光相當微弱,讓夏娜看不清楚屋裏的情況。


    至少,那三身雕像長什麽樣她就看不清楚,於是她把視線瞄向了大門,或許應該進屋子裏看看。


    揣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夏娜躡手躡腳地摸向大門,大門沒有上鎖,她一推,“呀”的一聲門便開了,在這寂靜的夜色裏,大門的聲音響得聾子也聽得到,還好祠堂裏沒有人,於是夏娜順利地進入屋子裏。


    她看清楚了雕像的模樣。


    中間最大一身像是觀音像,雕刻的手法相當高明,把觀音的衣紋裾角的紋理表現得活靈活現,讓人一看便覺得雕像像要飄身離去一般,但雕像的頭部卻籠罩在屋頂燈光照耀不到的陰影中,無法讓人看清樣子。


    但夏娜去覺得這觀音像有點不像平常所見一般,首先是雕像的左手沒有托著淨瓶,要知道,普通的觀音像,沒有一個不托著淨瓶的,那幾乎成了觀音大士的身份像征;其次,這觀音像卻是穿著鞋的,在夏娜的印象中,無論觀音還是佛祖,都是赤著腳的才是。


    如此一來,這雕像倒是讓夏娜越看越別扭。


    而觀音像兩旁雕像更是奇怪,一般來說,觀音的兩旁通常是隨待著金童玉女,但現在的這兩身,一是穿著小馬褂的男童像,一是愁眉苦臉的男人像,也不知道有沒有特殊的意義。


    卻在這時,祠堂的大門“呀”的一聲被打開,隨即,一聲大喝自大門處響起。


    “誰在裏麵!”


    喝聲在村廣場上遙遙傳開,下一刻,無數的燈光自房屋內亮起,一時之間,開門聲響成了一片,排水村,自沉睡中蘇醒過來。


    在屋子裏躲起來?


    馬上離開祠堂?


    當那喝聲在大門口響起之際,夏娜必須在這兩個選擇之中決定一個,一番比較之後,她選擇了後者,若是在祠堂被發現的話,她的處境會更糟糕。


    外間已經開始出現人聲狗


    吠,想是村民已經驚醒過來並向祠堂圍了過來,夏娜不敢再做停留,趁著隱身法還起作用,她悄悄跨出了門檻,剛好看到一個老人正提著馬燈自大門內進來,夏娜看得真切,那老人正是早上和她交談的那位。


    不過這一大幫圍了上來,卻造成了夏娜的困擾,看這祠堂後方,卻是一個個荒地丘陵,沒有幾戶人家,也不知道通向哪裏,萬一是通和深山,在那等荒山老林中若是迷了路,可不是弄著玩的事,於是她打消從祠堂後方離開的打算。


    可現場的人太多,若是貿然行動,怕又會給人發現,思來想去,最後夏娜把視線鎖定在祠堂後胡亂擺放著一堆尚未修剪的植物之上,那些植物中有山花、野竹等物,也不知道是用來裝飾祠堂之用,還是有其它用途,但現在,卻是現場唯一一處較隱蔽的藏身之所。


    手輕輕在圍牆上一按,夏娜像一片枯葉般輕輕落到了地麵,村民已經圍在了祠堂口,正用當地的土話不知叫喊著些什麽,夏娜也沒興趣知道,她貼著圍牆,摸到了那一堆植物旁,然後鑽到十幾株足有一個多人高的野毛竹後麵蹲下身子,她放緩了呼吸,這樣一來,即使有人來到附近,若不仔細傾聽的話,是不會知道這毛竹後還藏著一個大活人。


    一切都安頓後之後,夏娜豎起了耳朵,她全神凝聽之下,方圓十米之內的動


    靜盡收耳中,她仔細傾聽祠堂前的狀況,隻希望這些村民找不到人之後能盡快散去,她可不想在這裏蹲上一夜。


    祠堂前,排水村的村民拿著馬燈在堂口晃悠,但卻沒一個人敢隨便走進祠堂裏,對他們來說,祠堂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隻有當地最老的叔公一輩和村長才有資格進去,現在,輩份最高的叔公正在裏麵查探,村民們捉緊了手中的東西,隻待叔公一發現躲在祠堂裏的人,他們就要給這個敢於進入村子聖地的毛賊一個深刻的教訓。


    卻過得一盞茶的時間,年邁的叔公才從祠堂裏出來,他那皺紋縱橫的臉上滿是疑惑,見他出來,村民中幾個像是族中頭人的大漢圍了上去。


    “叔公,裏麵啥子狀況?”


    叔公搖了搖頭,不解地說道。


    “俺剛才進去的時候,明明看到祭屋的大門打開著,你們知道,俺們這些叔公進出祭屋,哪一次沒有好好地關上門,這是俺們村傳下來的規矩,那是對娘娘的尊重,所以看到那門開著,俺就知道一定有人偷偷進了祭屋,說不定就是湖對岸的那幫外鄉人。”叔公朝湖泊對岸望了一眼。


    那幾個頭人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俺們自己的村的人,是不會進祭屋的,那叔公,有沒有發現什麽人?”


    “怪就怪在這裏了。”叔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俺進了祭屋,卻一個鬼影也沒有,俺們這個祭屋就一個門,窗戶又是鎖死,也沒有被人打開,但裏麵肯定有人呆過,因為俺看到地上還沾著一些泥粉,那祭屋俺們叔公幾個天天打掃,哪來那麽多泥份,隻是不知道那小賊是怎麽跑出去的。”


    “那咋辦,要不要讓大家四處找找?”


    叔公“哼”了一聲說道:“自然不能便宜了這些小賊,你們,讓自家奍的狗崽子四處找找,它們的鼻子靈,要是有生人味,定瞞它們不過,你們也四處找找,我們要給這些外鄉人一個教訓,別以為有鎮領導撐腰,就能夠在俺們村裏亂來!”


    “是,叔公!”頭人們回過頭朝其它村民喝道:“還愣著幹啥子,把狗崽子都放了,我們要把小賊捉出來,看誰還敢當俺們排水村沒人。”


    村民們答應一聲,紛紛放出自家馴養的土狗,一時間,人聲狗吠響成了一片。


    夏娜暗暗叫糟,這人倒無妨,但狗的鼻子卻相當靈敏,隱身法騙得了人,卻騙不了這種長鼻子的畜生。


    在狗的眼睛裏,祠堂後除了這一堆植物便沒有其它東西,但它的鼻子地告訴它,那氣味的主人正藏在此處。


    於是,它叫了起來,對著那幾株毛竹後的氣味不斷地吠叫著。


    夏娜看著這條黑狗暗暗歎了口氣,已經有腳步聲傳了過來,還有村民的聲音由遠而近,看來這行蹤是暴露定了,想了想,夏娜解除了隱身法,要是讓這些村民發現自己會隱身的話,那今晚這破事就更難解決了。


    看著那空無一人的毛竹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大黑狗也嚇了一跳,以它那腦袋,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夏娜狠狠瞪了這黑狗一眼,要不是這東西,她今晚或許就能順利地溜回宿舍去,雖說自己並不懼怕這些村民,但一旦發生了衝突,日後再要調查村子裏的事就更加難了。


    人聲已經來到牆角,夏娜也不再躲藏,她從毛竹後出來,落落大方地站在一片月光中。


    第一個看到夏娜的村民明顯一愣,他可沒想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會是偷偷摸入祭屋的小賊,但隨後,他記起自己的身份,於是他大吼著讓其它人也趕了過來,數分鍾後,夏娜的身邊已經圍滿了村民,他們提著馬燈,手裏緊緊捉緊了鋤頭,要不是夏娜是女人的話,他們早就圍上去一頓狠打了。


    叔公排眾而出,他的身後跟著幾個頭人,老人在看到夏娜時也愣了一下,不僅因為夏娜是他早上見過的人,更因為夏娜在眾人麵前沒有露出一分懼色,反而嘴角帶笑,一付有所持的樣子。


    “外鄉人,你在這裏幹什麽!”


    叔公朝夏娜大喝一聲,她那嘴角的笑意惹怒了他,讓老人覺得在村民麵前失了尊嚴。


    夏娜淡淡一笑。


    “這裏又不是政府禁地,我想去哪就去哪,還用得著跟你們報告?”


    夏娜的態度激怒了村民們,他們大聲用地方的土語喝罵著,叔公也被氣得直發抖,這個女人太無禮了,擅自進入別人的村子,還一付大言不慚的樣子。


    “女娃娃,你是不是有進入我們的祭屋?”


    強壓下怒氣,叔公問道,這群外鄉人始終是鎮領導帶來的人物,再加上又是個女的,若非必要,叔公也不想付諸武力。


    雖然,他不知道即使用上武力,大概也留不住一心想走的夏娜。


    “沒有,我可對你們那什麽祭屋祠堂的沒興趣。”夏娜知道在這一點上必須死不認帳,那祭屋對他們來說何其重要,幾與禁地無異,要是自己承認了這事,那今晚這場架就打定了。


    “真個沒有?”叔公上前一步,一雙三角眼死死盯著夏娜,隻要她露出一點點心虛,他就準備讓村人拿下她,就算鎮領導怪罪下來,那也是理不得了,不然,排水村的麵子往哪擱,讓大山裏其它村子知道排水村的祭屋任人進入,怕是村子以後就得淪為笑柄了。


    “我看今晚的月色不錯,才出來四處走走,不上心逛到你們村子來,剛才還想著回去,說實話,你們村子一點看頭也沒有,我才不會去看你們那什麽祠堂呢,那廟不像廟的東西,我想看的話地方有的是,用得著偷偷摸摸進去看嗎?你們快讓開,我要回宿舍了睡覺了。”


    見夏娜完全不把自己心目中的聖地放在眼裏,還出言數落,村民們火了,一個個圍了上來,開始對夏娜喝罵起來,甚至有的還揮著手裏的鋤頭,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


    “真是一幫村夫,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對一個美女還這般嘴臉。”


    夏娜低聲嘀咕著,叔公雖然聽不清她說著些什麽,但看夏娜的表情,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看這個女人一不把村子的禁地放在眼裏,二還死不認帳,這裏就她一個外鄉人,除了她還會有誰進了祭屋。


    一想到這裏,叔公怒火中燒,不由大叫一聲。


    “把她捉起來,俺們的祭屋,可不是任由人隨便進出的,何況是一個女娃娃。”


    卻在夏娜準備動手之際,一聲大喝在人群外圍響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讓開!”


    聽到這個聲音,村民都安靜了下來,人群自動分成了兩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花甲老人走了過來。


    他來到夏娜旁邊,又朝村民看了看,隨後又大聲說道:“還看什麽,都給我回家去,這大半夜的一幫人圍著一個女娃娃,傳出去還不給其它村子拿我們排水村當笑話。”


    叔公一聽,急了。


    “村長,使不得,這女娃娃剛剛進了祭屋,我們正要……”


    那老人擺手打斷了叔公的話。


    “夠了,叔公,我們祭屋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她一個女娃又不懂我們村的規矩,這進了就進了,難道你還要綁了她見官?”


    叔公見事不可為,也隻得跺了跺腳,和其它的村民一起散去,這時,這老人的臉色才和緩了下來,他朝夏娜微微一笑說道。


    “女娃,你受驚了,俺們這裏都是粗人,要是嚇著了你,俺這個村長跟你道個歉,還好我連夜回來,要不然,就該讓你看笑話了。”


    夏娜眨了眨眼睛,心想你這村長可算來得及時,要不然,今晚可就有你這些村民受得了。


    她伸了一隻手,笑得無比燦爛。


    “村長你好。”


    “你好你好。”


    老村長也伸出一手,和夏娜重重握在了一起,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點一見如故之感,隻是這笑聲中,卻似乎各藏著什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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