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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狗頭大隊的東西我當時就喜歡上了倆,一個是大黑臉他對我不錯再一個就是這把烏黑的大手槍。槍上刻著“gq92”還有槍號。“國產92?”我都沒有聽說過,“我還以為是美國槍呢!”“咱們自己的。”大黑臉笑,“別看別的不行槍還是有幾把好的,還能湊合用!”我太喜歡這把槍了!我拿著空槍嘩一聲拉開空栓馬上就空槍掛機了我不知道怎麽整因為以前的77不這樣。這槍設計太先進了一沒子彈連栓都拉不開哎呀呀拿這槍打手槍多能射擊我一定是威風的不得了啊!大黑臉拿過來熟練的整一下然後給我。這樣空槍的保險就開了我就瞄天上飛的一隻鳥。那鳥飛呀飛呀一下子滑過大黑臉的身後。我沒注意這樣槍就跟著走然後槍就快要滑到大黑臉的身上。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士官一下子撲上來鎖住我的喉嚨我當時光顧著玩槍了什麽都沒有注意結果被他鎖喉然後按到船上――他絕對是一把好手而且手下不留情麵不是訓練是給我來真的!我一下子被扼住了喉嚨槍掉在船上然後就在船上蹬腿翻白眼。那個士官惡狠狠的完全是對敵不是跟我開玩笑!大黑臉一腳踹過來那個士官就掉到河裏了:“媽拉個巴子的沒子彈你緊張什麽?!”士官就在河裏可憐巴巴的看著大黑臉不敢上來。那目光絕對是忠實的不得了的狼狗的目光。我摸著自己的脖子咳嗽著。大黑臉:“上來!”士官就翻身上來我們連的炊事員再怎麽樣練也不能到這個程度啊?!這也得是多少年的高手啊!狗頭大隊不愧是特種大隊啊練炊事員都是特種炊事員――後來我進了狗頭大隊見到了真正的特種大隊炊事班還是吃了一大驚的還是覺得真的是牛逼的不得了!士官不敢過來就是警惕性十足的看著我跟一隻警惕的大狼狗一樣隨時準備過來撲我。大黑臉看都不看他就問我:“咋樣?”我咳嗽著搖頭:“沒事,班長。”我還是看那槍但是知道不是我的我不能隨便碰不然又要挨錘。大黑臉就看士官:“子彈?”士官猶豫著。大黑臉一瞪眼。士官不敢猶豫拿出一個彈匣遞給大黑臉。大黑臉把槍和彈匣遞到我麵前:“會玩嗎?”士官有些緊張但是大黑臉都不用跟他瞪眼就那麽一看馬上就坐在那兒了但是雙拳緊握緊張兮兮的死盯著我。我看出來他怕大黑臉了根本就不答理他。“開玩笑我也是偵察兵比武上來的!”大黑臉就笑:“不簡單啊漢子!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列兵能夠通過偵察兵比武到這個狗日的地方的!”我立即就有認同感絕對是狗日的地方。大黑臉遞給我:“玩玩我看看?”我不敢接,看那個士官。大黑臉:“別答理他,他自個兒跟那兒涼快呢!”我就樂了,一下子奪過大黑臉手中的槍和彈匣馬上裝上隨即一個利落的偵察兵多能射擊的出槍――右胳膊伸直的同時左手在槍上套筒一滑子彈已經上膛手槍已經準備射擊!動作之麻利完全不受右手傷勢的影響!我據槍瞄準遠處。我的餘光看見士官已經站起來隨時準備過來撲我。但是什麽目標都沒有。“樣子挺花哨的啊!”大黑臉就笑,“水平怎麽樣?”“那還用說?”我自信的說,這個絕對沒問題!我的優勢就是路跑的快槍打的準!我的右手在劇烈的呼喚著火yao味道甚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在這個狗頭大隊半個月我就沒有打過槍甚至都沒有摸過!你知道我的心情嗎?現在這麽好的一把槍在手上我多麽盼望打兩槍啊但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部隊的規定,子彈是要登記注冊的非常嚴格,我打一槍這個大黑臉班長都不好回去交差。


    所以我就是據槍不敢射擊,食指在扳機上微微扣著。大黑臉看我的動作看的很仔細然後點點頭:“打兩槍我看看。”我就看那個士官:“班長可以嗎?”大黑臉就說:“你別管他他那個班長說了不算我這個班長說了算!”我就高興得不行不行的太爽了這麽鳥的槍打兩槍也不枉今年來狗頭大隊一遭!我看大黑臉:“班長,我打什麽啊?”大黑臉看看也說:“打啥啊?剛才的鳥兒幹嗎去了該用的時候就撂挑子不見鳥影了跟***那個狗日的高……一樣!”他說狗頭蔣升中隊的名字說的極其遛嘴但是我光顧著體會槍不顧著聽這個。他四周看看,沒啥打的都是茫茫一片水。他就摘下草帽,舉起來問我:“我扔出去你打的準嗎?”我就點頭太容易了他能扔多高多遠啊!大黑臉就說:“咱倆打個賭怎麽樣?”我就問:“怎麽賭法子?我這個月的津貼剛剛領你說咱們去哪兒喝酒?”大黑臉:“我不喝酒你最好也別喝這個狗日的地方禁酒。”我說:“不是我怕你想喝。”大黑臉就舔舔嘴唇:“我是想喝但是我更不能喝。”我說:“那咱們就偷偷喝?我到服務社買了到炊事班找你?”大黑臉就笑:“那就算了我不喝酒了說了不喝就不喝。”我就問:“那怎麽辦?你說賭什麽?”大黑臉就說:“一個彈匣裏麵有15發子彈。”我一怔:“這麽多啊?”大黑臉:“重點不是這個――我這個草帽丟出去,你要是全打上了我就送你回原來的地方,要是打不上你就跟我走我帶你回去不告訴你們那狗日的蔣升中隊怎麽樣?”我猶豫起來,這怎麽行呢解放軍戰士一是一二是二大不了我明年再來怎麽能作弊呢?15發子彈打完可是個時間啊!這草帽才能飛多久啊?大黑臉就說:“那行這個槍你就別打了我送你回去。”說著就過來拿槍。我趕緊說:“我賭我賭!”大黑臉笑:“願賭服輸?”我點頭據槍準備:“願賭服輸!”槍的誘惑力太大了!尤其是這麽鳥的槍!媽的就是作弊也認了人民解放軍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但是騙那狗日的蔣升中隊不算作弊!我認真的等著。大黑臉摘下草帽露出寸頭這時候我看見他耳際的點點白發跟我爸爸一樣心裏就一熱。我還沒有來得及回想爸爸那頂草帽已經飛出去了。草帽丟得很高很遠。我據槍速射。鐺鐺鐺鐺鐺……這槍聲震耳欲聾真是太鳥了鳥的不得了啊!我的槍口追著這頂草帽,草帽在空中被子彈打的變換著自己的身子和姿勢千瘡百孔。但是它還是落下去了!我急了連連扣動扳機。但是還是可以看見最後一發子彈打進了水麵沒有打中已經落水的草帽殘骸。槍口還冒著清煙。我睜著眼睛傻愣著。大黑臉拿過我的槍拉了一下槍的套筒已經空槍掛機了是沒有子彈了。他就把手槍丟給士官:“王八盒子還你!開船!”我還在那兒傻著。士官接過槍利落的更換一個新的滿的彈匣然後插進腰裏接著就啟動橡皮艇上的嘟嘟嘟開船。橡皮艇就開始乘風破浪在河道中間走然後就兩岸鳥聲停不住輕舟已過橋下麵。我還傻在那兒。大黑臉就笑:“媽拉個巴子後悔了?”我就梗著脖子說:“當兵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後悔!不就是咱倆聯合起來騙這個狗日的蔣升中隊嗎?這事我幹!”大黑臉就笑:“對對!咱們聯合起來作弊,騙這個狗日的蔣升中隊!”橡皮舟就在河裏走風景美的一塌糊塗我心情快樂的不得了孩子的本性出來了。大黑臉就看著我陷入了沉思:“還是個娃子啊!”我就說:“我不是娃子我18了是列兵!”大黑臉就苦笑:“對對,是列兵!去年剛剛入伍的?”我點頭:“對!――班長,你當兵多久了?”大黑臉就苦笑那笑的含義豐富極了我可以看見他眼中隱約的淚花,他看著兩處的風景迎麵的風掠過他飽經滄桑的臉,許久:“二十二年。”我一怔:“啊?那你是幾級士官啊?”“沒級。”他苦笑,“我當兵的時候,跟你一樣大,後來就不是兵了。”我就點頭:“哦,那你是老軍工了?”大黑臉笑:“對,老軍工。”我們一路聊著,河岸在兩邊掠過。我第一次有閑心看這個狗頭大隊附近的風景,真的是美的不得了,後來我在任何的風景旅遊區都沒有見到過。那一天,是我來這個狗日的狗頭大隊最開心的一天。因為我跟這個和我爸爸差不多大的大黑臉老軍工一起聯合作弊,騙他狗日的蔣升中隊!而他看我的目光,也真的跟爸爸看兒子一樣。不到18歲,其實,還是個需要愛的年紀啊。很多年以前,一個大黑臉和一個小黑臉相遇了,他們坐在一條我們叫做衝鋒舟的橡皮艇上,沿河而下一路歡歌笑語大黑小黑兩張黑臉笑的都不行不行的。那個臉也很黑但是沒有他們大黑小黑的臉黑的沉默寡言的廣東士官操著橡皮艇的嘟嘟嘟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但是經常是被他們兩個大黑和小黑逗的樂不可支,總是有些詫異也有些欣慰的看著大黑,好像在想這個大黑有多久沒有這麽開懷大笑了。


    依稀中我又見到那條嘩啦啦流著水的河流一流千裏不知道綿延到哪裏。這一路走了兩個多小時但是我談興正濃因為很久沒有這麽跟長輩說話了,所以話就不停。倒是大黑臉在我講完魏啟超魏排的故事以後久久不說話不知道說什麽看著兩岸掠過的蘆葦就是沉默,不知道為什麽歎了一口氣:“真漢子啊!”然後又不說話了。我不覺得意外因為所有的人都會覺得我的魏排是真漢子。這一路下來那個士官就不看我了雖然他一直就沒有跟我說話,但是我知道他明白過來我也是個小鳥人,估計是不敢答理我了。我心想這才好也讓你們狗頭大隊見識見識我們小山溝裏的小偵察連也不是善喳!然後大黑臉一伸手,士官趕緊把那個水壺遞給他。大黑臉就擰開水壺,往河裏麵無言的倒酒。我詫異了:“你這是幹什麽啊?”大黑臉低沉的:“我跟你們魏排不認識,但是我敬他一壺酒!下輩子我就跟他作兄弟!”我反過味道來:“你不是不喝酒嗎?那帶酒幹嗎?”大黑臉還在倒酒:“我是不喝。”“我不信!”我就說,然後鬼笑。“我明白了,你自己偷偷喝的!還不敢跟我說,你怕我給你反應出去!放心吧我小危不是這種人!”大黑臉不說話,沉浸在自己那種悲涼的情緒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無可奈何啊……”我還想說笑,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士官說話了:“我們大……”覺得說的不對趕緊改口,“他是不喝酒,他的左腿受過傷,裏麵還有小鬼子的地雷彈片,一有潮氣就疼。這酒是醫務所特批的,頂不住的時候擦擦腿去去寒氣。”――我後來回味過來,天底下的警衛員都是一樣的,雖然沉默寡言但是絕對是不笨的,腦子好使的不得了,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也知道首長都是難得高興的,這個時候要是攪了首長的性子挨收拾倒是次要的但是自己心裏就是太難受了幹嗎讓首長不高興?首長操心的事情還不多嗎?我就笑:“我不信!看你的樣子就是饞酒的,帶著酒怎麽會不喝呢?你跟我說,我不告訴別人!”大黑臉倒完酒就那麽一甩那個士官就趕緊接住熟練的跟狼狗借飛盤似的。大黑臉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了,笑:“我說不喝就是不喝――咱是個爺們,要說話算數是不是?你知道什麽叫特種部隊?什麽叫快速反應部隊?――就是24小時隨時待命――在這個地方喝酒,抓住了是要狠狠收拾的!”我就納悶:“軍工大哥……”廣東士官這回沒有管我,因為他這一路看出來我不僅沒有威脅還能讓大黑臉開心就不管了,就顧著操舟加上觀察兩邊的動靜。“嗯?”大黑臉就笑,“我這年紀作你爹都夠格,怎麽叫我大哥?叫我大叔才對。”“那不行!”我認真起來,“戰友就是兄弟哪兒有戰友是叔侄的?”大黑臉笑的哈哈樂:“成成!你小子還真是鳥啊!就叫大哥吧。”“軍工大哥,你們軍工還上那麽前的前線啊?”我因為聽苑連講過前線的故事,所以多少有點了解。大黑臉就不說話了,好像很多事情壓在心底了,眼睛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是開車還是抬傷員?”我開始賣弄自己知道那點子知識。大黑臉想了半天,才低沉的:“抬傷員。”我就點頭,怪不得踩了地雷呢!他看著我,我看見他的黑臉上有種什麽東西很神聖:“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兄弟。我回頭講給你聽吧。”我就點頭,我知道當年在前線軍工的傷亡也是很大的。


    然後我們就靠岸了,我和大黑臉就上岸,他還扶著我他的手好大好厚好溫暖好有力!真的跟我爸爸一樣。那個士官就跟橡皮艇放氣。他扶我走上來我看見河邊的樹林裏停著一輛漆著狗頭的小王八迷彩吉普車,沒有車牌子上麵還有個警報燈,車窗戶上還貼著個通行證上麵也有個狗頭寫著“001”字樣。我再傻也知道這是大隊長的車啊!我就呆住了玩完了大隊長那個狗日的雖然不認識我但是肯定知道我就是來挨收拾的菜鳥!車在這兒人就在附近要是看見了這個弊就被抓住了別說明年再來了100年也別想再來了徹底你就不要在狗頭大隊出現!


    我就站在那兒不動了不知道怎麽辦。大黑臉就看我:“怎麽了?”我就說:“那狗日的大隊長要看見我作弊我不完了嗎?”大黑臉左右看看:“那兒有什麽狗日的大隊長?”我說:“那不是他的小王八吉普嗎?人肯定在附近軍工大哥我得自己走了你這麽扶我要是被看見了我就徹底歇菜了這輩子都別想再來了!”大黑臉恍然大悟:“哦!你說這車啊!我是車輛維修所的,那個狗日的大隊長的這輛小王八吉普壞了送我那兒修我修好了就開出來釣魚了!”我就感歎:“你膽子真夠大的狗日的大隊長的車都敢開出來玩!”大黑臉擠擠眼:“我不是老軍工嗎?媽拉個巴子的狗日的大隊長算個鳥?”我就附和:“就是就是那個狗日的大隊長算個鳥!軍工老大哥比他鳥!”那個士官正在折疊放了氣的橡皮艇,一聽這個忍不住噗哧就樂了。他抬頭看大黑臉,大黑臉跟他擠擠眼,他就忍住笑低頭折疊那個橡皮艇。“走!”大黑臉就扶我走,“我帶你坐坐那個狗日的大隊長的小王八吉普!”我正跟他走突然停下來:“不行不行我得回去!”


    大黑臉有點意外:“怎麽了?不是說好了嗎?”大黑臉悵然若失:“哎!你站住!你走了我怎麽辦?”“什麽怎麽辦?”我站住回頭納悶,“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大黑臉有點著急:“我跟誰說話去?!好不容易今天禮拜天,我還有個人說話,你這走了我跟誰說話去?!”


    我就一指那個士官:“他啊!”“他會說個鳥兒啊他?!他要會說話我能成天悶的要命!你不能走!”


    那個士官想說話但是大黑臉一瞪他就不敢說了低頭把橡皮艇最後疊好往自己肩上扛。“反正你不能走!”大黑臉插著腰一幅命令的姿態。我就走。“哎哎!”大黑臉在後麵無奈的喊我,“你怎麽去啊?”“走!”我咬牙走著。“你這不要走到明天去嗎?”


    “走到明年我也要走!”“好好你回來我給你想個辦法!”大黑臉叫我。我回頭:“你有什麽辦法?”大黑臉:“反正就是有辦法,你這個樣子不能走回去!”


    “那你開車送我回去啊?”


    “我也不回去了咱倆開車耍去!這邊林子可漂亮了保證你沒有見過!”大黑臉跟哄小孩一樣哄我。


    大黑臉就拉我:“這狗日的地方從那個狗日的大隊長到下麵沒一個不是鳥人!走!開車耍去!”士官突然起身:“等等!”大黑臉回頭:“還想作啥?”士官摘下腰間的手槍和槍套,甩給大黑臉:“你帶著用,你不在我拿著也沒有用。”大黑臉接過來:“這還差不多!――走!漢子,我帶你打兔子去!這山裏兔子可多了!”我就跟他走了。我就開車――這車也真是太鳥了!


    一下子就四輪驅動出去了!別看長得象小王八但是絕對不是小王八的速度是野兔子的速度!我們在林間穿行大聲笑著叫著鬧著。大黑臉不時喊快點再快點跟孩子一樣開心,我本來就是孩子所以就更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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