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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城裏已經開始混亂了……找……找機會溜出吧……”安琪兒從逃離爆炸現場後就開始迷迷糊糊的,全身虛弱無力,就連穿戴強奪來的鎧甲都是在雯娜的幫助下完成的,現在更是頭暈腦漲,四肢發麻,胃裏一陣陣作嘔,要不是之前已經在會所裏吐得差不多了,估計現在已經是一地粘液了。現在的安琪兒已經感到體內空蕩蕩的了,光明之心不知什麽時候潛伏到了意識深處,不再提供給自己一絲精神力補充,而自己精神力大量消耗後的狀態也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高燒的感覺在全身蔓延,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美美的睡一覺。精神力透支和精神控製疲勞終於同時光顧了他。“醒醒!安琪兒!你怎麽能睡!我們還沒脫離危險呢!”戴林克和雯娜同時發現了安琪兒的異樣,都驚慌地搖晃著少年的胳膊,生怕他這一睡去就再也醒不來,可無論他們想盡什麽刺激辦法,安琪兒就是打死不張開眼睛。女祭司迅速用手貼上了安琪兒的額頭,觀察了一會兒後,一臉遺憾地說道:“特使大人,安琪兒他……已經處於精神力透支和控製疲勞狀態了,沒有幾天的徹底休息,他是醒不來了,現在怎麽辦……這一下就少了兩個人……”“我……我不知道……祭司大人您看著辦吧……”戴林克現在也是一頭大,經曆的精神反噬結界的自己,也出現了舊病複發的跡象,從母親那裏遺傳而來的精神力異度擴散**侵蝕讓自己的全身肌肉開始陣陣疼痛,一路上都是強忍著才堅持下來,還順帶背負著昏迷的茜麗絲,他現在所遭受的壓力比以往遇見的任何危機都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下好了,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在了自己一人身上,雯娜狠不得馬上學會魔法傳送,一下就飛出城外。就在女祭司一愁莫展的時候,街道的盡頭傳來了“得得”的馬蹄聲和木輪滾動的骨碌摩擦聲,一輛雙騎馬車從黑暗裏緩緩弛來。馬車夫的摸樣在街旁油燈照映下逐漸清晰起來,躲在礦堆後的女祭司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馬車快要弛過自己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圖荷裏先生!是你嗎?”女祭司欣喜地喊出一個名字,隨著她的叫喊,馬車夫也“咦”地一下側過了頭,手上的韁繩也拉緊了,將馬車停了下來。“你是……”看年紀已經六十出頭的車夫從車上爬了下來,奇怪地看著一身軍人鎧甲的女祭司,不知道這位士兵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是雯娜!光明教會的雯娜啊!您不記得了?”女祭司趕緊把頭盔摘下,露出了臉。“哎呀!是祭司大人啊!您怎麽……”“事情太複雜了,不好說,先生,您要出城?”“是啊,不管刮風下雨,我這老家夥還不得每天往城外的港口燈塔送燈油去?說來還得感謝您上次為我孫子做的治療,要不是您,可能我那孫子已經活不過這個冬天了……”“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責任啊!對了,先生,可不可以幫忙帶我和這幾個朋友一起出城?”老車夫瞟了一眼角落裏正昏迷的兩個人和一臉焦急的戴林克,從他們身上明顯不合身的鎧甲上似乎明白了什麽,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世道啊……這薩西尼亞城在達西斯的控製下也到了該毀滅的時候了……哎……上車吧……”


    女祭司略一吃驚,對老人敏銳的觀察力佩服不已,也不多說,向後麵的戴林克招了招手,然後在老人的幫助下將安琪兒和茜麗絲抬上了馬車,幾人躲在了裝滿了燈油的木桶後麵。“上哪?”老人問道。


    女祭司看了看戴林克,後者想了想,猛地抬頭說道:“老伯,可以帶我們去北門外負責封鎖平原的賴斯特衛戍軍團營地嗎?”


    “這個……直接去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先出南門,到了港口我自有辦法找到另一條路。”


    一甩馬韁,馬車朝著薩西尼亞南門急弛而去,車後遠遠的街道盡頭,出現了一隊巡邏士兵……


    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寒凝的第一次冬霜覆蓋在枯敗的草葉上,初冬寒風吹過,將那些雪白的霜花吹散而開。在薩西尼亞城以東通往勞普魯德大公國的通商官道上,行走一支數目大約二千人多人的隊伍。沿著逐漸往西見陡的坡道,在道路兩旁茂密的樹林遮掩下,一隊隊銀甲紅衫的威武士兵排著長長的四列隊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行進著,隊伍之中的掌旗官舉著一根長長的儀仗旗,頂端是一隻青銅大蛇。這是普洛林斯共和國派遣到文德裏克王國參加薩西尼亞外交會議的代表團,不過在數量上看,隨行的大量正規士兵使這支隊伍的氣氛看起來更像是即將參加戰鬥一樣,尤其是那在初冬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隊伍儀仗旗上的青銅大蛇,標注一支精銳軍團的到來。在這支完全按照軍事化行軍的外交使團裏,自然也看不見那些常見的華麗馬車,長長隊伍後麵跟著的全是積載累累的輜重馬車,每個士兵是都全副武裝,神色肅穆。隊伍的中央部分就是這支外交使團的主要成員,也是隊伍中極少數乘騎戰馬的人,除去那些一看就知道文官身份的人和全身戰甲的武將外,有一人顯得格外突出,讓人注目的不光是他高挑的身材和俊美秀氣的臉旁,而是他那一身和整個隊伍毫不協調的裝束--一身名貴絲綢縫製的飄逸長袍。晃動著一頭大陸上罕見的天藍色頭發,彈了彈掉落在白色絲綢長袍外的落葉,一臉詩意的看著路旁的枯黃植被,露出一副陶醉的神色。馬上的青年輕輕的甩了甩了韁繩,將戰馬催到了路邊,一手摘下頭上那頂興起之時自己製作的樹葉花冠,然後揮了手,從隊伍裏招來了一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同樣年輕的軍官。“有什麽吩咐嗎?尊敬的海格拉德斯執政官閣下!”金甲紅杉的年輕軍官趕緊催馬而來,對著麵前的高挑青年挺起了胸膛,右手握拳,敲在胸甲上行了一個標準的共和**禮,然後一臉崇敬地看著對方,等待著這心目中的偉大人物給自己發號施令。“也沒什麽……格利亞斯,你看我這身還合適嗎?”海格拉德斯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現出個小小的酒窩,勻稱的臉上洋溢著輕鬆,那海藍色寶石般的眼睛,筆直的鼻梁,厚薄恰倒好處的嘴唇,俊挺的身姿,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顯得那麽完美,這個英俊的青年就好象神域的雕刻家故意遺失在人間的一塊瑰寶,天生就有著神秘而典雅的氣質。格利亞斯一楞,看著對方神秘的笑容,尷尬地笑了笑,憨厚地點了點頭,說道:“執政官閣下說笑了,以閣下的身份,這身衣服正適合您!”海格拉德斯轉而仰頭大笑起來,接著催馬走近格利亞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格利亞斯,我早說了,跟我不要那麽拘謹,難道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看樣子,我還是換回軍裝好點!”麵前的上司這樣親近的態度讓青年軍官一下臉紅了,馬上著急的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閣下這身確實很好看,而且閣下這次參加薩西尼亞的會議,正好展示閣下的風采,下官絕無諷刺之意!”“嘿嘿,你這個格利亞斯啊,還是這個樣子,什麽都跟我來正經的,我又沒說這身不好看,看你著急的模樣,小心我揍你!”年輕的執政官輕輕地握拳在格利亞斯的鎧甲上敲了一下,讓對方很不好意思的用手摸起頭來。“閣下……”“還是叫我海格拉德斯吧,都叫了那麽多年,怎麽這幾年一下就忘了?”“海格拉德斯……嗨,沒辦法,共和國的法律規定是這樣,難道你要我冒犯元老院製定的規則?不過,真的很高興,閣下還沒忘記我!”格利亞斯激動地說著,眼睛中隱隱出現了淚花,看著麵前這普洛林斯共和國從上到下都尊為神之子一般的青年,腦子裏浮現出了這個被喻為共和國海之子的青年所走過的路。海格拉德斯出身於普洛林斯共和國東部的羅斯塔爾省臨海的切裏克城一個元老貴族家庭,在共和國的法律規定中,隻有對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資深元老才可授於元老貴族世襲榮譽,此外,共和國沒有任何特殊的權貴家庭,所以海格拉德斯一出生,全身就籠罩在普通民眾難以企及的光芒之中。海格拉德斯從小就聰明異常,再加上體格健康挺拔,容貌英俊,很容易就引起旁人的關注,十六歲的時候還一度被切裏克城貴族和貴婦人圈的千金小姐們私下描繪成畫像懸掛在家裏。海格拉德斯十六歲就以世襲貴族的身份免試進入首都貝萊德西亞高等軍事學院學習,雖然這讓一些地方平民高才生所鄙棄,但很快,他就以出類拔萃的學習吸收能力和獨特的事物觀察判斷力得到了全校教員的認可。海格拉德斯十八歲軍校畢業,被分配到西北邊境的第十一軍團擔當一個步兵小隊小隊長,所麵對的敵人,是長期和普洛林斯共和國敵對的希洛王國的鐵騎。以指揮步兵對抗這樣的敵人,並取得無數次傲人的戰績,讓海格拉德斯的軍事戰術天分展露無疑,不到一年就晉升到步兵聯隊長的官職,這在軍職管理嚴格,職務升遷必須經元老院層層核查細選的普洛林斯軍隊裏是非常罕見的,再加上數次成功參與軍團製定大規模軍事行動所表現出的卓越戰略眼光,讓遠在首都貝萊德西亞的元老院執政官們深怕浪費了這樣的人才,趕緊調回首都擔當起元老院下級軍事執行官,參與負責共和**隊的日常調度、訓練等事務,這時,海格拉德斯剛剛二十歲。


    隨後幾年,海格拉德斯不斷在自己崗位上做出不少讓人瞠目結舌的成績,尤其是在光明曆2763年,距今五年前的貝寧河戰役(普洛林斯-希洛)中,負責調編後備軍團的海格拉德斯一個星期之內就組織起五個滿編且全部人員都受過基礎軍事訓練的新軍團趕赴前線,為取得勝利做出了重大貢獻,其在過程中遊說各方權貴資助軍事行動的能力得到了幾乎所有元老院大執政官的側目關注,對其政治宣傳口才大加讚賞,是年,海格拉德斯二十三歲,職務升為普洛林斯共和國元老院執政官,成為除九位大執政官外的十八位執政官之一。


    和海格拉德斯全身閃耀的優點相比,他的所謂缺點就更讓全共和國的人們所津津樂道,就是這樣一個有著漂亮天藍色頭發和海藍色清澈眼睛的美男子除了在政治和軍事場上叱刹風雲外,同樣在情場上風光無限,從故鄉海城切裏克到首都貝萊德西亞,無數的少女在瘋狂渴求這位海之子的笑容,無數的一夜風流也沒有讓這位執政官招受明顯的輿論譴責,除了那些私底下失去最愛的男人們恨恨的詛咒聲外,更多的,還是無限全新的香風妙語在他身邊不停纏繞。


    “格利亞斯?你怎麽了?來,陪我說說話,這麽久了,我們還沒痛快聊過呢,要在以前睡在同一帳篷的時候,你的話可不少哦!”


    天藍色頭發的青年猛地一拍格利亞斯的肩膀,將對方從沉思中喚醒。


    格利亞斯自歎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眼前這個英俊的老同學。自己出身一個平民家庭,全靠個人的努力才考上首都高等軍事學院,有幸成為軍官,且和海格拉德斯一起分配到了同一部隊,可幾年下來,對方已經高高在上,自己勉強在對方的暗中扶持下才得以擔當起首都衛戍軍團的一個大隊長,而對方的年齡才二十八,比自己還小一歲。


    樸實的青年並未有任何嫉妒的心情,反而覺得自己能夠伴隨這樣一個偉大的人物出任這次外交使團的護衛隊長是無比光榮的事情,看著國內最精銳的第一軍團近三分之一兵力都交給自己一個大隊長級別的人指揮,感覺身上的擔子既光榮又沉重。


    就在兩人悠閑地交談會議往事的時候,隊伍最前麵出現了一個風塵仆仆的騎兵,一身鎧甲上蒙滿了灰塵,連人帶馬都是一頭大汗地朝海格拉德斯的位置而來。


    “海格拉德斯閣下,派出的人回來了……”


    格利亞斯趕緊一揮手,整支隊伍都在傳令號角的指揮下停止了前進,整齊地站在原地,等待著。


    “哈哈,好象成功了!”


    海格拉德斯優雅地一笑,似乎早已是成竹在胸,也不管格利亞斯是如何的驚訝表情,悠然地催馬回到隊伍中間去了。


    “執政官閣下,按您的吩咐,下官已經將薩西尼亞城守達西斯將要叛變的消息轉達給了文德裏克國王,現在他們已經改變了路線,和雷之帝國的外交使團回合了,並且下官已經探知,此次帝國外交使團人數最多,有一個整編軍團五千人隨行!還有一個消息,路上聽不少人說薩西尼亞城發生了大爆炸,城市發生了混亂,好象是和那個光明神使有關,據說黑暗教會在這次大爆炸裏全軍覆沒,薩西尼亞城防軍也損失了幾千人!”


    “格利亞斯,你看,好象帝國皇帝真要把我們吃了一樣,不就是開次會吧,那麽小心。還有那個光明神使,果然厲害,就一下把我的食物給搶去吃掉了!”


    “嗬嗬,閣下,他們皇帝這次沒來,好象是宰相拉得維希爾侯爵帶的隊。那個光明神使真有那麽厲害,不會是傳言吧?”


    “哦,對啊!哈哈,這個老家夥,難道不怕文德裏克的老百姓恨他們,這麽多人,要吃掉文德裏克多少錢啊?至於光明神使,本來我們就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用處才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不過,如果這話被元老院那些老家夥聽見了,肯定要吹胡子瞪眼,質問我為什麽不把光明神使爭取到手。”


    格利亞斯也符合著幹笑了兩聲,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這個年輕上司會那麽開心,一個長期敵對的國家派出的這麽多人,讓他這個負責安全的護衛隊長著實擔心。


    和格利亞斯單純的想法不同,海格拉德斯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因為,事情的發展開始沿著自己預定的方向在加速前進了。


    …………………………


    “光明神使……難道你真能和我十萬大軍對抗嗎?”想象著以後可能和這樣的對手在戰場上想見,海格拉德斯就一臉的向往,雖然他知道共和國最終也會得到一部分光明神使的加盟。“格利亞斯!”“是的閣下!”“讓小夥子們唱起來!”“遵命!”嘹亮的軍號吹了起來,接著隨隊的軍樂隊奏起了節奏感強烈的鼓聲,一隊隊的士兵踏著鼓點邁起腳步,口裏高唱起軍歌,一聲聲回響在山道上,朝著西方的薩西尼亞城方向飄去……薩西尼亞城,城守官邸。“老爺……東邊來消息了……”老仆人細聲在床邊將主人從朦朧中喚醒。“哦……是荷特啊……什麽?有消息了?快給我念念!”達西斯整晚都失眠,直到快要天亮才朦朦朧朧入睡。現在的他,心情無比緊張,事情出現了極大的改變,黑暗教會一夜之間被安琪兒消滅,而自己也付出了幾千精銳兵力的損失,全城陷入了恐慌,關於自己謀反的小道消息不知什麽時候傳遍了大街小巷,弄得人心惶惶,大量的商人開始出逃,雖然自己加大了戒嚴的力度,可依然控製不住從半夜開始就不斷往城外衝擊出逃的人群,現在的城內,不用看,就知道已經是路人蕭條了;部隊的士氣經過這一夜大跌,這在即將來臨的戰鬥中很不利。在這樣的情況下,老仆人荷特的這個消息像是注興奮劑將自己的神經再次振動起來。“我共和國特使已經臨近薩西尼亞,得知城守達西斯將有謀反之意,此舉大逆不道,為各國共憤,故奉本國元老院之命,暫停前進,且在必要之時,將協助文德裏克國王進行清剿行動,以正法統!”達西斯隻覺得心口被什麽東西重擊一樣,痛得鑽心,一股鹹鹹的液體湧上喉頭,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將潔白的被麵染紅一大片。“好……好……連你也出賣了我!你們就來吧!就讓一切都毀滅吧!”達西斯顫顫悠悠地從床上爬起,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著混亂的街道和胡亂搶奪下冒著黑煙的商業區,眼睛裏冒出凶狠的精光。“荷特!叫所有薩西尼亞軍的指揮官都來官邸,我有要事宣布!”老仆人默默地一躬身,退出了房間,將門輕輕關上,裏麵傳來主人瘋狂摔砸東西的聲音。離薩西尼亞城西方大約兩天路程的群山中,一隊隊身穿文德裏克王**製式鎧甲的士兵密密麻麻地排擠在狹窄的山道上,隊伍之中簇擁著幾輛幾乎和山道一樣寬的豪華馬車。中間一輛馬車上,坐著兩位衣者光鮮華麗的人,一男一女。“艾琳……別擔心,我們的戴林梅莉爾不會有事的……”其中一個男性老人頭戴王冠,雖然實際年齡不過五十出頭,可已經是胡子頭發花白,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身體虛弱的表現,這就是文德裏克王國當代國王--勞恩斯。“可是……陛下……我真的很難過……戴林梅莉爾那麽小,您就讓她出那麽遠的門,如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向死去的妹妹交代啊……嗚~~~”坐在勞恩斯一側的是王後艾琳,這位中年婦人不住地用手中拽著的絲絹擦拭著眼角,一邊抽泣著,看得國王心裏直疼。“哎……這孩子……其實我一開始就反對她的主意,可是她堅持要自己去一趟薩西尼亞,她的脾氣,難道你這個當母親的還不知道?”“陛下難道就不顧及她的公主身份,這王國那麽多大臣、親王、貴族,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了?”“如果有人頂用的話……我當然不會那我們的女兒去冒這個險,何況她的能力遠遠超過那些大臣,為這個王國做出犧牲,難道不是她身為王室成員的責任嗎?”老人扭過頭去,雖然話上這麽說,可一滴老淚已經溢出眼角。老人心中的無奈,可能隻有他和自己的女兒才清楚。“稟告陛下!雷之帝國外交使團副使、帝國皇宮內務大臣、帝國公爵瓦得魯大人前來覲見!”馬車外傳來宮廷伺應官的聲音,王後趕緊將眼淚抹趕緊,端正身體,而國王則低著聲音回答了一聲“知道了,請公爵上馬車來談吧。”然後將王冠正了正。“陛下,臣妾還是回避吧……”王後艾琳微微屈身行了個禮,就在隨車宮女的摻扶下走下了車,迎頭碰上了前來會見國王的雷之帝國公爵瓦得魯。一臉陰晴不定的帝國公爵並沒有對這位王後施以應有的禮節,隻是略微一躬身,就上了車,惹得馬車旁幾個王宮禁衛騎兵眼冒怒光。“雷之帝國皇宮內務大臣、領外交使團副使瓦得魯參加國王陛下!”先是自己隨便在馬車裏找了個位置做下,然後傲慢地看著麵前的老人,口裏說出格式化的外交禮節語。文德裏克國王心裏直怒,可是礙於對方是強大的雷之帝國皇帝的親舅舅,對這大不敬的舉動也就不好發作,隻好微閉著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瓦得魯公爵應該已經收到我的消息了吧,現在達西斯在薩西尼亞陰謀叛亂,為了不影響帝國和我文德裏克的友好關係,也為了平息叛亂,所以我想邀請貴國隨行兵力協助我。”瓦得魯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很榮幸陛下能如此信任我國,不過……好象聽說陛下這次瘟疫的時候接受了不少普洛林斯共和國的援助……”“公爵的意思是……”老國王警惕地張開眼睛,他聽出了這話中的不和諧音調。瓦得魯提高了音調,說道:“以我帝國的國力,難道不足以幫助貴國度過難關嗎?據說就連這次達西斯叛變,也是得到了共和國的暗中煽動,難道陛下一點都不知道,還是故意對帝國隱瞞?我想陛下是不是想看帝國和共和國在這件事情上爭執下去,然後向我帝國討價還價?”“這……我確實不知,不過,我敢肯定,有關共和國煽動達西斯叛亂的事情絕對有待調查。”“那最好,我可不想本國皇帝陛下為這點小事情操心。”


    “那公爵大人這此前來何事?”


    瓦得魯看對方的氣勢已經被自己壓住了,於是笑著說道:“我這次與宰相大人帶來了帝國精銳兵力,可以幫助陛下鎮壓叛逆,不過,我在代表本國皇帝陛下有個要求,希望國王陛下能夠答應!”


    “什麽要求?”


    “就是在成功之後,將貴國北部的羅代夫山脈地區割讓給帝國,我想那片荒涼的山地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國王陛下以為如何?”


    就在瓦得魯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老國王心裏一火,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語氣突然硬了起來,說道:“那就不必勞煩公爵及麾下勇士了,我國王家禁衛軍團足以剿滅叛黨!”瓦得魯臉一下就陰了,轉身就打開了車門,臨走的時候說道:“我很遺憾,陛下,希望這次會議能夠按時召開,至於我剛才說的話,希望你能夠保密,不然我對皇帝陛下不好交代。”


    隨著宮廷伺應官將車門關上,老國王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羅代夫山區的意義,那裏近年來傳言發現了大量的銀礦儲藏,由於交通的問題,一直沒能展開官方的勘探開采行為,地理上反而靠近雷之帝國邊境的平原交通網,所以帝國這此想當然的就把交易籌碼定在了這個上麵。雖然自己長期和帝國保持緊密的友好聯係,可割讓國土的事情從建國以來就沒出現過,再怎麽說,自己也不能因為國內一場叛亂就做出喪權辱國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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