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三章溫柔鄉


    楊朔回頭瞧這入廳的女子,一眼驚豔,竟令他愣在那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那秀色象百合一很凝棟含蓄,象水仙一般清雅幽遠,園中的風景有了她的飄然而過,一瞬間都被比了下去,黯然失色。


    她悠雅地向楊朔走來,一顰一笑千金重,金紗衣,紅繡鞋翩然而過滾落下來,那一時間,楊朔有一種錯覺,仿佛那是一個穿著金絲蟬衣的仙子從天宮下來一般。


    她徑直走了過來,秋波般明亮的眸子也打量著倜儻不群的楊朔,明眸如秋水,動人心魄,連楊朔也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


    “賤妾見過各位大人,見過柳伯伯。”她的聲音如同清泉脆脆,輕輕一笑時,那明眸皓齒,如同耀眼的陽光,刹那芳華不可方物。


    “好好!”布政使大人連聲笑道,而,一幹男子都楊朔一樣,都對這方華之物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世間竟有如此人物!


    楊朔不由在心底裏一聲驚歎。


    鈴兒的姿色並不比這女子稍遜,甚至還要勝上一籌,但那風情與她一比,就是個未長大的黃毛丫頭。


    她那種成熟的風韻氣質是需要歲月來熏陶的,就象醇濃的好酒,絕不是姿色本身亦或經過訓練可以形成的。


    這眉眼清澈如水的回梁女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八芳華,可是,骨子裏卻擁有這種成熟的風韻。


    想到這裏,楊朔心中一笑:原來不僅是人間仙境,而且,還是溫柔鄉啊!


    楊朔並非看不起風塵女子,說實話,他也有些同情風塵女子,隻是他這個人,處女情節頗重,別人用過的東西,自己再用,未免有些惡心。


    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麽治療設備,萬一中了標,怎麽辦?


    古代常言的花柳病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如此一想,楊朔跳動的那份心也平靜下來。


    而,一直含情瞄著這位侯爺的女子,卻不知自己一棒子被楊侯爺打死了。


    女子莞爾一笑,一雙充滿生氣的眸子在楊朔的俊臉上飛快地溜了一圈兒,柔聲說道:“大人,莫見怪,賤妾得知大人會路經回梁,因久仰大人之名,才求柳大人安排大人入住寒舍,請大人見諒。”


    女子一番話,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真是這樣嗎?楊朔到不在乎,不過是睡覺的地方罷了。


    楊朔笑了笑:“柳大人能安排如此絕妙的地方,本侯應該歡喜才對,豈能怪罪?”


    “侯爺抬舉了。”柳正賠笑道。想平日,柳正身為回梁省最高的官員,從來都是正臉如鐵,喝斥部下,哪像今日這般謙卑。


    楊朔知道這位布政使裏外不一,也不想跟他打哈哈,朝身邊美女笑道:“賈小姐,園中風景秀美,可否能帶本侯轉一轉?”


    楊朔此言一出,這位賈小姐臉色一喜,嫵媚一笑,似水柔情般的明眸又勾得眾人心頭一顫。“大人能有此雅興,是賤妾的榮幸,大人請。”


    這時,柳正,胡嘯三人對視一眼,神色一笑,心領神會,這柳正拱手道:“既然這樣,請大人稍作休息,我等籌備一番,夜宴時再過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你們去忙吧!”楊朔一笑,屁顛屁顛跟著賈汾春朝後院而去,而,柳正三人潮顧沅和季明天招呼一聲,也帶著一絲複雜的笑意離去。


    “你不跟過去?”顧沅想了想,朝木處處的季明天問道。


    季明天尷尬一笑,反問道:“你覺得有人殺得了我們這位侯爺?”


    顧沅搖搖頭,歎息一聲:“難說,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我們這位侯爺能不能過得了。”


    季明天也歎息一聲:“如果是我的話,能和這女子來一回,死了也甘心。”


    顧沅白了他一眼。


    “這園子裏的樹叫什麽?”楊朔看著後院之中滿滿的紫白小花,問道。


    女子嗬嗬一笑:“賤妾以為這天下沒有什麽事情難得住大人,想不到大人竟問賤妾這樣一個問題,實在是讓賤妾萬萬想不到。”


    楊朔笑了笑:“我不知道的東西很多,比如,剛才那詩的後兩句是什麽意思,我就不知道,賈小姐可否一解?”


    賈汾春婉而一笑道:“大人太過謙了,全天下誰不知大人的文墨冠絕天下,所出詩句無人能對,賤妾一介女流,濁詩一首,哪能難住大人?”


    “哦!那首詩是你寫的?”楊朔有些詫異的問道。


    “賤妾獻醜。”賈汾春點頭道。


    錦園錦花海,萬裏香不斷。醉妄插花歸,奈何萬人看。


    前兩句是抒情寫景,而,後兩句嘛!


    指喝醉酒之後,想把錦花園的鮮花帶走,奈何被很多人盯著。


    楊朔本以為是哪位風流公子寫給眼前這位絕世佳人的,想不到此詩居然是她自己所寫,哪…意思就不一樣了。


    這位女子喝醉酒之後,就想回家,無奈離開不了,


    萬人看,估計是萬人騎還差不多。


    楊朔回眸一眼,用十分深邃地眼神望著身旁的女子。


    賈汾春小手微微一顫,柔情似水的笑容猛然淡了一絲,僵硬了一分,因為她驚訝的發現,從眼前這位少年侯爺的眼中,未曾看見半點應該有的神色,反而是一股毫無雜念,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神色,刺得她心中一寒。


    楊朔這一眼看得她心中的招數忘了大半。


    賈汾春欠身施禮道:“大人,賤妾是否說錯了什麽?”


    楊朔嘴角一笑,收回目光:“沒有,隻是我不太喜歡女子用‘賤妾’兩字稱呼自己。”


    準確的說,楊朔是不喜歡這個‘妾’字,從小就不喜歡,再加上一個賤,就更不喜歡了。


    賈汾春一雙秋水雙眸投住在他身上,神色間覺得有趣,望了楊朔一眼,問道:“那賤…哪小女應該如何自稱?”


    “我。”


    賈汾春挺起胸部,迎著那溫柔的風,臉上的神情似乎也已醉了。二八妙齡的佳人巳輕開始孕育著成熟女人的風韻。


    腰間一條潔白的腰帶,勒得那小蠻腰兒細細的,胸部也顯得更飽滿了些,她淡笑:“大人說笑了,男女有別,尊卑又分,大人身份尊貴,民女在大人麵前,豈能和大人同輩?”


    楊朔對著優物一笑。


    他知道某些青樓名妓,比如鳳鳴樓的那四位頭牌。


    除了相貌出眾,大多有一技之長,詩,詞,歌,賦,樂,巧辯,更有人連兵書戰策也習的精熟。


    其水平比起許多中舉的才子也不遑多讓。


    在楊朔看來,眼前這位才貌也許在鳳鳴樓四大頭牌之上。


    見眼前這位侯爺大人不語不答,賈汾春嫣然道:“大人,咱們到林間去,坐在楓林中,飲酒賞花如何?”


    楊朔微笑道:“好,今日一切皆聽從小姐安排”。


    賈汾春羞笑著望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道:“大人,請”。


    地上是多年積累的厚厚的鬆軟的落葉,漫步在一片和煦溫暖的林間,身畔是一個渾身雅豔、遍體幽香的美人兒,那是怎樣的愜意舒坦?


    楊朔不禁欣然點頭。


    密密的錦花樹中,隱蔽了一座小亭,小亭無名,似乎早有準備,亭中早已備好點心小酒。


    賈汾春提著自己的裙擺步入小亭,拿出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絹,鋪在石凳之上。“大人,請。”


    說著,她伸出色如白玉的巧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


    楊朔環顧了一下四周優美的風景,彎下腰去拾起一片剛落不就的錦花,微笑道:“此地的風景仿若仙境,難得!難得!”


    賈汾春聽了這話卻柔聲說道:“大人,何不乘興吟詩一首?”


    吟詩?楊朔一愣,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心中那點狗屁墨水,早就流幹了。


    “我心中早已無墨。”


    “大人是舟車勞累的緣故。”說到這裏,賈汾春拿起石凳上的一個錦盒,從裏麵取出一支玉笛來。“小女獻醜。”


    說著,笛聲起,笛聲時而輕快飛揚,如鳥語花開,時而低回婉轉,好似情人的低語纏綿,飄渺的笛聲悠揚動聽,似乎就在耳畔盤旋,當真有繞梁三日之感。


    賈汾春低眉橫笛,紅唇玉笛,在翠綠玉笛的映襯下更顯得她的紅唇嬌汁欲滴。


    一曲作罷,不懂音律的楊朔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好!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楊朔話音剛落,賈汾春笑道:“大人方才說,心中已無墨,這兩句不是絕好的句子嗎?”


    “隻因小姐笛音太妙,如此美景,再加上小姐的美貌和笛音,不知讓多少人流連忘返。”楊朔笑道。


    他悄然望去,那低頭溫婉、合羞而笑的女子,正無比深情地望著他。


    她的肌膚如雪,柳眉含黛,在楊朔的注視下,那白晰的臉蛋兒漸漸羞紅了起來,和那深居香閨的大家閨秀見到自己心儀之人一般:“大人,若是喜歡,在小園多住幾日便是。”


    賈汾春掩飾地轉過頭去,從袖中取出幾片紅色的花瓣,放入兩隻酒杯之中,頓時,酒氣之中彌散出一股芬芳。


    “那是什麽?”楊朔好奇道。


    賈汾春回道:“這是錦花花蕾,幹製之後,放入懷中溫存半刻,再放入清酒之中,酒香宜人。”


    兩個人對麵而坐,楊朔舉杯,賈汾春低頭舉杯,白瓷細杯襯著她潤紅的香唇,酒液緩緩從那紅唇中渡入,風光無比旖旎,看得楊淩心中一蕩。


    素人之美,優物之色,處女之澀。


    世間男子誰能擋住她的風韻。


    楊朔皺眉,心道:可惜,心機不純。


    “大人,看似有心事?”見楊朔皺眉,賈汾春則問道。


    楊朔聞了聞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笑道:“我能有什麽心事?”


    賈汾春放下酒杯:“大人這可是讓小女猜一猜?”


    楊朔點頭。


    賈汾春拿起玉笛轉了轉,笑道:“大人,是在想一個人,一個讓大人夢牽夢繞的女子。”


    楊朔嘴角淺笑不語。


    賈汾春立刻會意,繼續道:“聽說川南這些年,動亂不堪,雖有川南軍鎮守,川南的蠻子也時常作亂,皇上剛剛登基,便讓大人奉旨前往川南,隻怕大人這一次南行,必然會遇上艱難險阻。”


    “聽聞大人在京城,有一紅顏知己,身出名門,才高八鬥,乃京城的天之驕女,大人這一次遠行,隻怕很是掛念她吧?”


    楊朔聽罷,搖搖頭:“不對。”


    不對?賈汾春一愣,眼神猶豫了一下:“難道大人是在擔心無法完成這一個川南之行的任務?”


    楊朔眼睛一亮,詫異道:“你知道我這次川南的任務?”


    “不知道。”賈汾春搖搖頭。“小女隻是猜。”


    “那你就把猜的事說一說。”


    楊朔拿起酒杯,賈汾春便馬上拿著酒壺慢上,她口中一邊道:“小女猜,大秦四支大軍,數蒙熬軍和川南軍最勇猛,皇上登基短短十數日,便讓大人南行,表麵看來是讓大人去抓自己的兄長,其實是去消弱川南王的兵權,想讓大人監督川南王派兵支援蒙熬。”


    楊朔心中暗暗一驚。秦元明給自己的第二道聖旨,並未公開過,她豈能知道?


    未顧楊朔臉色,賈汾春繼續道:“小女猜,讓川南王交出一部分兵權,或者割據一塊他的地盤作為大人的封地,這些都容易,隻是讓川南王出兵蒙熬,這種事情,川南王絕對不會答應,除非皇上讓川南王十萬大軍全數而出,不然,川南王不會答應?大人是不是煩惱這一點?”


    楊朔皺眉。川南王不會出兵,這是他早就想到的答案,可是…


    “你的意思是,如果讓川南王十萬大軍全數而出,他川南王便會出兵?”


    見楊朔好奇的問,賈汾春嫣然一笑,媚目一揚,道:“大人,全天下的人皆知大人這一次前往川南目的之一,便是抓川南王府的駙馬回京受審,而,抓駙馬這事兒完全沒有必要派大人去,聰明人一想,便知大人這一次前往川南的目的。”


    “大人前往川南是代表皇上,大人抓駙馬,要封地,削減川南王府的兵權,這些對川南王來說,無疑是當今皇上要殺他的征兆。”說到這裏,賈汾春頓了頓,見楊朔臉色平靜,神色求知,又才道:“因此,如果朝廷的聖旨是讓川南王出兵十萬支援蒙熬的話,也許川南王借此機會揮軍北上,從而改道…”


    話到此處,賈汾春便不說了。


    楊朔雙眼微微一亮,忽然也明白了,明白那位大秦皇帝秦元明為何要在聖旨中強調隻讓川南王五萬大軍支援蒙熬。


    五萬大軍的話,對中原四省,對京城二十萬大軍構不成威脅,如果是十萬大軍的話,借著聖旨之意,川南王秦書霸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回梁省,再改道京城方向,直逼京城!


    再說了,十萬和五萬數量差距很巧妙,五萬大軍中多混二萬人馬,已經是極限,而,十萬大軍北上,也可以變成十四萬!


    楊朔相信川南王有這麽多軍隊,而,那位大秦皇帝也相信!


    “秦元明果然聰明!”楊朔心中一緊,捏了捏拳頭,旋即,朝對麵的女子問道:“賈小姐還能猜出什麽?”


    賈汾春淺淺一笑:“有件大事兒,民女不用猜,民女聽城中一些商客說,十數日前,北疆抽調十萬北疆軍會師蒙熬,現在蒙熬擁有三十萬大軍。”


    楊朔點點頭,這事兒他知道,


    賈汾春垂下眸子,幽幽地道:“不過,以民女看來,三十萬的兵力攻打草原,也不見得有絕對的勝算。”


    “哦!怎麽說?”楊朔此刻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女子。以美貌引誘男子,以才情誘惑男子,現在又以才智誘惑男子,了不得的女子。


    “大人,很簡單的道理,北疆軍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北方,這忽然進入蒙熬作戰,必然不會適應,形成不了太強的戰鬥力,反之,三十萬大軍的數量會激怒草原集結相等數量的兵力與之抗衡。所以,民女說不見得有絕對的勝算。”


    草原大戰關我屁事!他不關心,是大秦勝,還是草原勝,楊朔心中笑了笑:“我在想,賈小姐要是身為男兒身的話,必然是國之棟梁。”


    賈汾春自嘲一笑,道:“大人說笑了,這事兒隻是民女聽來之後,自己猜測的,是不是這樣,民女哪裏知道。”


    楊朔拱了拱手:“請,賈小姐幫我想一想,我這次前往川南,要如何才能完成皇上交給的任務,而且還能全身而退呢?”


    見楊朔請教,賈汾春一雙秋水雙眸微微一轉,神色間多了一分有趣的神采:“民女隻是一介女流,哪裏能幫大人出謀劃策。”


    賈汾春根本不想說這麽多,隻是見一番作為下來,坐在對麵的楊朔的神色之中不見半點動容之色,她不得已才說到了官途戰事之上,引起楊朔的興趣。


    賈汾春並非沒有洞察局勢的本事,隻是要從聽到的隻言片語之間,決勝千裏之外,哪…太玄了。


    因此,她說到這裏便不想再說,勾起對方的心思就足夠了。


    “賈小姐,才智過人,勝過男子,不如,賈小姐與我同行,做我的軍師如何?”


    “啪!”


    楊朔此語一出,讓賈汾春身子一震,一隻酒杯摔到地上化為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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