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王誠趕在卯時天明前,平安回到了李家坪鎮外。


    他此時臉色看起來極為疲憊,可眼中卻閃爍著興奮滿足之色,根本沒有什麽睡意。


    今夜的行動可謂是大獲成功。


    除了第一張誅邪符用完後隻殺了兩個鬼物外,後麵兩張誅邪符分別幫他殺了四個鬼物和五個鬼物。


    所以他這一晚上的斬獲,加起來就是十一個小鬼級別鬼物。


    而斬殺這十一個小鬼級別鬼物,讓王誠的功德值由原本5點,直接飆升到了171點!


    按照他此前得出的結論,這171點功德值,足夠將他的《猛虎拳法》修煉進度直接提升24%了,如此收獲,不可謂不大。


    若換算成【虎油膏】的話,等於這一晚上收獲,就幫他節省了24罐【虎油膏】,240枚銀錢。


    而如果什麽輔助藥物都不使用,隻靠他自己修行,恐怕兩年也不一定能夠將修煉進度提升24%!


    “如果,如果能夠弄到足夠多的誅邪符,我還要什麽【虎油膏】,直接殺鬼獲取功德值才是王道啊!”


    王誠眼神發亮的望著東方天際那隱隱露出的魚肚白亮光,心情也如那即將升起的朝陽一樣,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他就這樣在外麵等候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等到李家坪鎮的堡門大開,鎮內居民開始批量出入堡門後,才神色疲憊的進入鎮內,回到自己住處倒頭就睡了起來。


    昨日他和柳飛說好了,今日會以生病為由幫他請假一日,以他和李元現在的關係,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事情。


    如此一覺睡到下午未時二刻,王誠才因為肚中強烈的饑餓感醒來。


    武者就是這一點不好,一旦氣血之力消耗過大,便很容易產生饑餓感,並且那饑餓感會比普通人強烈許多。


    王誠昨夜雖然斬殺了十一個小鬼級別鬼物,自身卻也幾次被小鬼撲中,帶走了體內大量氣血之力和精氣。


    不然正值年輕氣壯的他,隻是熬了個夜,又怎會回來後倒頭就睡。


    這時候餓醒後,王誠也就隨意洗漱了一下,就出門找了個飯館點上幾大碗葷菜,美美飽餐了一頓。


    吃飽喝足完了,王誠回到自己院子裏坐下休息,才開始複盤昨夜的收獲,思量今後的路該怎麽走。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隻要有誅邪符在手,隻要不遇上惡鬼級別的鬼物,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使麵對數個小鬼級別鬼物圍攻也不用懼怕什麽。”


    “所以我若是能夠弄來足夠多的誅邪符,完全可以靠著不斷殺鬼來獲取功德值提升武道修為,這比去向師傅李童展露天才資質,獲得他看重投資,無疑要更為實用和安全。”


    “但是,我該去哪裏弄到大量誅邪符呢?”


    王誠想到此處,腦海中不由閃過魏斌的身影。


    無論是從武道修為上麵來看,還是從身份地位上麵來看,魏斌都是王誠所接觸過的幾個三次氣血沸騰武者當中最強那人,而且對他也頗為看重。


    隻是前麵魏斌手裏的誅邪符都全部換給了他,這時候再去找對方弄誅邪符,恐怕對方未必有存貨給他。


    “如果能夠找人幫忙製作誅邪符就好了!”


    他口中忽然一聲歎息,然後自己都被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逗笑了。


    他雖然不知道誅邪符是怎麽製作的,但是從師傅李童、杜捕頭等人對於此物的寶貴樣子來看,此物肯定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製作的大路貨色。


    鎮魔司當中倒是肯定有能夠製作誅邪符的高人,可問題是他王誠一個小小捕快,憑什麽能夠結識那樣的高人,讓對方幫他製符?


    搖了搖頭,王誠沒有再去想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而是準備從實際情況著手,看看能否在魏斌下次來李家坪鎮采購酒肉食物的時候,向對方探聽一下誅邪符的事情。


    而且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獲得功德值,王誠對於昨夜獲得的功德值也沒有急於使用,而是先存了下來,留待後用。


    這樣又過去三日後,當初帶王誠來看房的那個李家族人,忽然過來給他傳訊,說是那位李家第五房話事人李長信想見他。


    當王誠聞訊跟著人去見了一趟李長信後,回到住處的他,臉色便顯得有些陰沉,非常不好看。


    原來李長信這次找到他,是想利用他朝廷公差的身份,幫其謀奪一位大桑鄉遷徙過來的鄉紳田產。


    現在李長信已經掌握了那位鄉紳犯法的證據,隻待王誠根據他的指點過去抓住現場,便可威逼那位鄉紳放棄大桑鄉那邊百畝良田保平安了。


    其實這種買賣田地的事情,在大桑鄉那邊鄉民遷徙到李家坪鎮這邊後,便沒少發生。


    畢竟遷徙過來的鄉民都要吃飯穿衣,而大桑鄉那邊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解禁,還能不能解禁。


    麵臨現實的吃飯穿衣問題下,一些鄉民哪怕再舍不得自己田產,也不得不忍痛低價售賣掉手中地契,換取錢糧渡過時下艱難。


    而那些賣掉的田地,幾乎八成都落入了李氏宗族的人手中。


    隻是像一次上百畝良田的交易,卻還從未出現過。


    一般擁有如此多田產的人,積蓄都不會差,不至於那麽快就要淪落到賣田地的地步。


    所以那位李長信才會先設計引誘對方犯錯,又勾結朝廷官差來威逼對方,以達到獲取對方手中百畝良田的目的。


    老實說,王誠對於配合李長信做這種釣魚執法的事情,是非常抗拒和厭惡的。


    但是師傅李童當時的暗示話語尤言在耳,加上他自己也提前收了對方的好處,這時候一旦嚴詞拒絕,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最終還是捏著鼻子答應了下來,隻是臉色絕對不會好看就是。


    當日傍晚,穿著一身捕快公差衣服的王誠,根據李長信所提供的消息,“恰好”路過李家坪鎮外一處桑林。


    而在此時的桑林內,一個衣衫**的花信少婦正半趴在一棵桑樹上,淺唱低吟著承受背後青年男子的衝擊。


    這對桑林中苟合的男女並未發現,身後不遠處一棵桑樹上麵,正有一雙憤怒無比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當王誠的身影出現在桑林外後,那雙眼睛的主人像是得到什麽信號一樣,當即從樹上跳躍而下,手持著一根粗木棍怒吼著撲向了正在苟合的男女。


    “我打死你們這對奸夫銀婦!”


    “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竟敢背著你男人偷人!”


    “還有你這該死的奸夫,竟然敢偷老子的婆娘,老子打斷你的狗腿,看你還敢不敢再出來偷人!”


    一個身高隻有五尺的矮壯漢子,手持著木棍瘋狂擊打苟合中的男女,一邊打一邊怒罵不已。


    而那對在此苟合的男女被打後,則是一個哭哭啼啼的癱倒在地上喊著“大郎饒命”,一個則是大叫著“李兄有話好說”,跑動著躲避棍棒的毆打。


    “應該差不多了吧,再讓他打下去,說不定真得出人命!”


    桑林外,王誠聽了一會兒桑林內傳來的怒吼聲和哭啼聲,感覺戲演的應該差不多了,便迅速鑽進了桑林之中。


    “住手,都給我住手,我乃朝廷官差,爾等有什麽恩怨都可報由我來調解!”


    王誠大喝著衝入桑林,將那矮壯漢子攔下,打落了其手中木棍,然後目光掃過地上衣衫不整,滿身青紫淤痕的偷情男女,不由皺了皺眉,將目光撇向了一旁說道:


    “先把衣服都穿上,然後跟我去巡查所對簿公堂!”


    不出意料的,一聽到他這話,那地上的青年男子馬上就大叫道:“不能去巡查所!”


    而矮壯男子和那少婦也是叫道:“對,不能去巡查所!”


    說完那矮壯男子就惡狠狠瞪了少婦一眼,怒聲說道:“去什麽巡查所?這賤人背著夫君暗中與奸夫苟合偷情,應該按規矩將他們全部抓去浸豬籠淹死!”


    聽到“浸豬籠”三個字,少婦和那青年男子都是腦袋一縮,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然後那青年男子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連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王誠說道:“這位差爺,我求求您幫在下一次,在下可以賠錢給李兄,另外也絕對少不了差爺您的好處!”


    未曾想他話音剛落,矮壯漢子便狠狠吐了他一口痰罵道:“呸!誰稀罕你的臭錢!”


    “你們這些大桑鄉來的破落戶,要不是我們李家好心好意收留你們在此居住,你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結果你非但不懂得感恩,竟然還敢偷我老李家的媳婦,今天一定要把你浸豬籠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這話說得那青年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知該如何反駁。


    王誠見此,感覺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揮了揮手道:“這樣吧,到底該如何處置此事,你們都先跟我回巡查所再說,我會把李家的話事人也請來參與此事,到時候究竟該怎麽處置,自然由雙方商量著來。”


    說完他便對那矮壯漢子說道:“這位李兄,你就算信不過王某,也該信得過你本族長輩吧!”


    “我……好吧,那就聽差爺的話,讓本族長輩來審判這對奸夫銀婦!”


    矮壯漢子臉色一陣變化,悻悻然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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