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方不斷飛過的金丹,原青延也是食指大動,拚命的吞咽著口水。


    不過,他畢竟還保持著人類的理智,見金丹不斷經過,也知道這裏不是動手的好機會。


    另外,他能殺金丹,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方不了解他的底細,否則都不會給他動手的機會。


    不能將那些美味的、從頭頂飛過的金丹打下來,他隻好將注意力放在接下來要做的事上:不知道是連著吞吃了鬲福和胡家金丹的原因,還是由此他的修為順利突破到大衍七重的緣故,現在他腦海裏多了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讓他生出了一種本能,他感覺到某個地方會有他需要的東西。


    因為遠近的天空不時有金丹經過,他感覺在地上走動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也因為隨著修為提升後,他越來越不喜歡在地上走動,而是想要在地上扭動身體爬,在經過一片山洪衝積的泥地時,他終於忍不住趴在了地上。


    頓時,一種難以形容的舒適和愉悅占滿了他的胸膛,他像是進水的蝌蚪一樣扭動著向前爬行了一段距離,又反應過來這樣會留下痕跡,就心念一動,兩腿處靈動波動了一下,就將後麵的痕跡抹除了。


    想到痕跡的問題,似乎激發了他本能的東西,他直接沉入了到了泥土下麵。


    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覺和在地麵上一樣,不僅行進的速度也受到影響,反而感到了一種安全感。


    隨後,他就在地下巡著本能的指引向某個方向前進,過了一會兒,他漸漸熟悉和掌握了仿佛本能一樣的技巧:在他前進時,他前麵不管是泥土沙石,都會提前分開,在他經過後又會原樣不動的變回去。


    在地下爬行了一個時辰後,他進入到了一座山下。


    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發自本能的吸引,他腿部發力,像是蛇彈射而出一般,嗖的一下就衝了過去。


    下一刻,他就像是入水般穿過堅硬足有二十幾米厚的岩石,進入了後麵的岩縫。


    岩縫之中是一條七八米長閃著金屬光澤的蛇。


    從它的色澤來看,它好像活著一般,但原青延見到它之後,就像是餓了十天的人看到了冒著熱氣的美食,直接撲了過去,張天大嘴就撕咬起來。


    等他一口將蛇尾咬掉,才發現這隻是一條蛇蛻下來的皮。


    雖然是蛇蛻,但仍然保持著彈性,而且,每片鱗甲不僅不是薄薄的一層膜,而是好像還保持著蛻之前的狀態,堅硬、油潤。


    原青延盡管吃得過癮,但嘴裏也被劃開了一道道的傷口,甚至牙齒也有幾顆被崩壞了。


    隻是,這條蛇蛻對他仿佛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像是沒有知覺般,隻顧著大嚼個不停,然後各著自己的血肉和崩壞的牙齒一起吞入腹中。


    僅僅是蛇尾的部分,被他吞入腹中後,他的修為就像是往茶杯倒水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


    同時,他口中崩壞的牙齒也一顆顆重新長了出來。


    ……


    在原青延瘋狂的吞食地下岩縫中的蛇蛻時,附近的金丹也一個個的趕到了洪山堡。


    尹青荃看著已經到來的人數,其數量已經超過了八十,這意味著為了這次的飛地秘境,整個上界超過五分之一的金丹都來到這裏了。


    算了算時間,沒來的人所剩不多了,可是,她還是沒有找到有誰的氣息和入侵那人相似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尹天飛帶著文司章也趕到了。


    文司章差不多是離著最多的,他的到來基本上也就意味著此地所有的金丹都到了。


    尹青荃看了文司章一眼,竟然莫名的感覺到和她前兩次察覺到的氣息有那麽一絲相似——這肯定是錯覺,因為以她的修為,可以清楚的判斷出文司章隻有金丹二重的修為。


    這樣的修為,別說殺胡家的金丹了,讓他殺鬲福都困難。


    雖然鬲福就是在監視他們那邊動靜的過程中被殺的,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判斷的依據:上界的金丹修士殺了其他金丹後,會得到功德金光的獎勵和被殺之人的氣運,然後整體的氣質就會發生改變,其實就是修為、生命等不再“貢獻”出一半,和其他金丹相比,會有一種“紮根”的厚實感。


    文司章身上明顯沒有出現這種變化。


    倒是尹天飛,身上明顯受過傷,她不由看了過去。


    尹天飛心中尷尬,但也知道瞞不過她去,而且,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也能多一份保險,就硬著頭皮傳聲解釋道:“剛才通知他們時,和文道友他們起了點誤會,被北湘前輩出手教訓了一下……”


    尹青荃自是知道洪山堡和羽劍宗的恩怨,加上鬲福的身死,稍微一想就猜到尹天飛在有她坐鎮的情況,去見文司章時肯定不會說什麽好話,引來北湘巡的出手也就不足為怪了。


    此事說起來從根源上還是因為斷宗而起,最後是她出身的洪山堡遭受了損失,但事關兩方大的勢力,她也無奈,而且現在要解決兩位金丹被殺一事,那件事隻能暫時先放下了。


    不過,此地八十三個金丹,雖然有十一個氣質發生了變化,明顯殺過其他金丹,但且不說氣息不相符合,剛殺過金丹和以前殺過有過一段時間沉澱的也還是會有所不同的……


    而且,此地的金丹,除了出身四天宮的白薇,其他的都是散修和中小門派的,無緣無故的,他們瘋了會冒著身隕和族滅的風險去殺可以說是地主的鬲福以及胡家的金丹?


    所以,經過她的觀察,她竟是沒有從這八十三人中找出可疑之人……


    “諸位,我請大家前來,原因想來應該都知道了,和兩位金丹被殺有關。”


    她一邊說,一邊注意八十三人的反應,但能修煉到金丹的,至少見過世麵,她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表現,不過,這也不意外,她本來就沒有想通過如此簡陋的辦法找出人來。


    “此事和諸位也休戚相關,所以,我想請諸位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如果是諸位中某人動的手,主動來找我,我至少可以保證此事到你為止——這次所殺的人中有一位來自胡家,你們應該知道,此事不可能無聲無息就會放過去的!”


    “另外,要是有合適的理由,保下你也未嚐不可!”


    她相信,她的這個保證會很有吸引力的。


    “如果殺人者在外麵,那麽,你們留在這裏,一個是便於搜查,另一個也不會誤傷諸位。”


    “你們也不要擔心你們的門人弟子,大家都在這裏,同樣能保證公平競爭。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那個殺人者動手殺人,我們就可以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將他找出來並捉住!到時,受損的一方,我這邊也會有補償。”


    “諸位以為我這個辦法如何?”


    她已經麵麵俱到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麽?


    再說了,此時要有異議,和直接說自己有問題有什麽不同嗎?


    自然都同意下來。


    ……


    古獸巢穴中。


    北湘媛也遇到了問題:過道裏的那些雷電竟然不劈趙陽。


    看著趙陽在過道裏來回走動,還試圖說動迎接出現的閃電,都沒有用,她不由想到:人的出現是天道演化的大勢所至,那麽,會不會因為趙陽修人道,導致了那些雷電都不劈他?


    見趙陽又無功而返,她半是埋怨,又有一半帶著某種驕傲和激動的道:“哼,也不知道你是走運還是不走運,兩個機緣,看來這個和你無緣了。”


    趙陽想了想,道:“不是還有一個嗎?等得到了那些雲精桃,說不定就會和它們有感應了呢。”


    北湘媛覺得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還是嬌嗔的看著他道:“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說完,她先選擇了一枚小型的雲精桃,隔空將它取下,然後一點點的吸入腹內,經過小心的煉化後,她看向趙陽,想讓他把它們吸收過去。


    趙陽也看向她,但看的卻是她身前的位置。


    她瞪眼白了他一眼,然後向他走過來,但沒想到趙陽竟然躲開了。


    她再抓,他再躲,再抓,再躲。


    以她的修為,竟然奈何不了他。


    感到煉化的雲精之氣再動就要被她自己吸收了,她不由掐著腰狠狠的瞪著他,但見他一副不達目的絕不幹休的模樣,最後也隻能跺了跺腳,無奈的看著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的絲帶。


    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難言的嬌羞,一時間,熱氣上頭,都感覺不到手上的動作了。


    隻是,解絲帶的動作本就不需要專門盯著,很快就解開了。


    在衣衫散開後,她有些想要停下接下來的動作,但她的手卻像是隻記著剛才設定好的指令向肩上摸了過去……


    此時,她終於不敢再和他對視,忍不住轉過頭去。


    等到肩上一鬆,感受到外麵的涼氣,她下意識的想要將小衣拉住,卻不想有人快他一步,直接將那顆果實捧在了手裏。


    “這隻玉兔,眼睛紅紅的,又白又嫩,恰好被我捉住,合該屬於我!”


    “我就不客氣了!”


    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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