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醒著克服這種痛苦,任初靜心裏不禁陷入一片複雜。以往,她都會痛到暈過去,醒來之後,便會有種怪怪的感覺,一種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可是,連秦越都奈何不了的這種疼痛,眼前的秦冥卻將她從中解救出來,他剛才對她的關懷與緊張更是令她有種被嗬護著的感覺。懶


    秦越是不是要害她她不敢確定,但這個叫秦冥的男人卻給她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感,至少,他從不像秦越那樣閃爍其詞,他所說的那些事,她雖然完全沒有印象,卻字字讓人感覺到真誠。


    隻不過,她真的丟了四年的記憶嗎?還有,他居然說什麽兩個孩子的娘,她連孩子都生過了?


    突然,秦冥原本垂下的雙眸毫無預警的睜開,同時鬆開了緊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他來了,我先回避一下。”


    任初靜焉的回過神來,他口中說的“他”是指秦越嗎?不知為何,她有些緊張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耳邊已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見他起身,忙果斷的道:“來不及了,你快躲到床下去。”


    正要轉身的秦冥頓時一臉愕然,不過,已快到門口的腳步聲還是讓他很快反應過來,挑唇一笑間,揮手放下了床幔,鵝黃色的紗帳隔絕了她的視線,隨著外屋門被推開,他已一個飛身,輕盈的落在了房梁之上。蟲


    桌上的燭火微弱的光芒根本照不到這裏,所形成的陰影正好將他隱沒在暗處。


    聽到門被推開,腳步聲疾行而來,任初靜心裏前所未有的緊張,竟擔心秦冥會被人發現。然而,那個闖入者還是直接奔入了內室,到了帳外。


    “任姑娘。”秦越的聲音在帳外響起,繼而緊張焦急的撩開了紗帳。


    正當他迫不及待要伸手探入她歸,任初靜假裝正睡意朦朧,“嗯”了一聲,及時的睜開了眼睛,用充滿“意外”的眼神打量著他,問道:“青越,你怎麽來了?”


    秦越見狀,反而怔愣住,好一會,才訕然笑道:“沒事,我聽那幾個丫頭來回稟,說你不想吃東西就睡下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才趕過來看看。”


    她有跟丫頭們這麽吩咐過嗎?任初靜心念一動,隨即明白過來,那些丫頭之所以沒有進來打擾,定是秦冥想辦法支開了她們吧?至於他是怎麽做到的這一點,既然他和秦越一樣會變戲法,這點小手段應該不在話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早就說過了,我胃有點不適,加上喝過藥,什麽都不想吃,所以,沐浴過後,就直接睡了。”她順著他的話說著,想到被窩下自己還一絲不掛,一種不安全感湧上心頭,忙又道:“我有點累,想睡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誰知,秦越卻並沒有離去的打算,反是在軟榻旁坐了下來,道:“把手給我。”


    “幹什麽?”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終的凝視著她,任初靜突然有些害怕,他不會是發現了些什麽吧?她沒穿衣服,怎麽把手給他?想到他好幾次用那種灼人的目光看她,如果他知道被子下的她是光著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的緊張與防備讓秦越眼裏的疑惑更深,卻不想因此而嚇到她,遂放鬆一些,露出一抹笑意來,道:“放心吧,我隻是要替你把把脈,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


    其實,並不是什麽丫環來通稟他他才趕來,是因為感應到她盅毒發作,所以他才會如此焦急。可沒有想到,她現在看上去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因為受不住疼痛而昏厥,這實在很反常。


    “我隻是胃不舒服而已,天天喝那個藥,難受死了,不過,剛才躺了一會,感覺好了很多,現在隻想睡覺。”見他不走,她心裏越發著急,隻得再一次下逐客令。


    她的反常讓秦越意識到了什麽,也不再堅持,話峰一轉,道:“其實,你不必騙我的,你跟秦冥見過麵了,對嗎?”


    他的開門見山讓任初靜毫無防範,驚得臉色唰的慘白,不過,隻是一瞬,便冷靜下來,耳邊不由得想起了秦冥說過的那句話,不錯,其實,要想套秦壽的話也並不是難事。


    “不錯,其實,我跟他見過麵。”打定主意後,她反而變得坦然了。


    秦越微微一震,一閃而過的緊張卻還是落入了任初靜眼裏,他的異樣反應更加加深了她心底的懷疑,也讓她心裏更緊張起來。


    話題一旦挑開,再想收回就難了,她現在的處境,似乎並不適合談這個,可是,秦越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麽,她再刻意的隱瞞,反而隻會讓他懷疑更深。


    不過,秦越的慌亂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冷靜,“那你為什麽要一直瞞著我,是因為他跟你說了什麽嗎?”


    “那你認為他會跟我說什麽呢?”任初靜不答反問,眼裏的詢問讓秦越意識到自己失言,眸色逐漸轉為深沉。


    即便是忘掉了這四年的記憶,但她仍是任初靜,仍有著縝密的心思,之前是她不曾對他設防,可現在,為什麽她每說一句話,都讓他覺得是別有寓意?


    “你不是說他是你的殺父仇人嗎?我才來到忘憂居不過數曰,他跟我素未謀麵,甚至連我是什麽身份都不知道,難道還要拉著我話家常不成?再說,你幹嘛那麽緊張,怕他在我麵前說你壞話嗎?”


    任初靜笑意裏帶著些許慧黠與俏皮望向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卻絲毫也不放過秦越臉上的神情變化,見他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她臉上的笑意更深,道:“難道,你真的做了什麽壞事,一直瞞著我?看你這麽心虛,給你個機會,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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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懶惰了,這樣不好啊,俺要加油加油加油。。。。。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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