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直覺,無畔感覺到有人正在朝他靠近,那種肅冷的氣息像是一種挑釁,帶著徹骨的冰寒,就隱藏在黑暗中的某處躍躍欲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停下腳步,悄然打量著四周,就在轉身之際,一抹黑影在從不遠處的樹後一閃而過,從另一邊毫無聲息的朝他繞了過來。懶


    看來,這個人並不知道他已經看到了他。無畔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假裝並沒有察覺,直到,一縷勁風從他背後襲來,他敏銳的閃開,同時,手中的槍準確無誤的射向那黑影的藏身之處。


    大樹後傳來一聲隱忍的悶哼,緊接著,那人走了出來,一手捂住肩膀處,卻依舊若無其事般佇立著,臉上寫滿了敵意。


    對方竟然是個女人?無畔意外的打量著眼前的身影,難道,他傷錯了人,這引魂術並不是眼前這個女子設的?可是,作為一個殺手,她身上有著他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她想要殺他!


    “哼,果然是你,看來我沒有找錯人。”女子冷冰冰的說著,並沒有將肩上的槍傷當回事,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而是無畔一般。(.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認識他?無畔不禁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從她的話裏分明像是與他有著不動戴天之仇,怪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可是,他對她卻沒有一點印象。


    事實上,他在這個時空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更不曾與人結過怨,而眼前的女子,雖然光線太暗無法看得太清楚,但僅憑輪廓已不難看出,她的容貌絕對不差。他一向認人很準,如果曾與她相識過,絕不可能毫無印象。蟲


    “你是誰?”在她逼近之前,無畔開口問,他可不想做無謂的爭鬥,更不想莫名其妙的殺人或被殺。


    “這個問題,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女子似乎不願多說,揮手間,一柄耀著白光的劍在她手中凝聚成形。


    標準的秦家招術,看來,對方身手還不弱。盡管他並不想跟一個女人動手,不過,既然要打,他也絕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有半絲猶豫或心軟。


    他悄悄收起了手槍,將平時用的那柄短刃拿在了手上,按動手柄處的按鈕,一道幽藍的光芒頓時在暗夜裏燃起,隻見那柄看似普通的短刃竟然變成了一柄長劍,妖藍色的劍刃與對方手裏那柄白劍看起來倒頗有幾分相似。


    女子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麽也會……”


    藍光照耀下,無畔眼裏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這當然跟她的劍不一樣,不過,卻是他曾經為了對付秦家的術法而專門改製的,想不到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不過,這些他自然不必向她解釋,長劍一揮,他已然先出手。


    在生與死的較量中,他從來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


    女子反應奇快,飛身避開他劍的同時,也開始毫不留情的反擊。林子裏頓時光影舞動,如同兩條火龍在黑暗中糾纏碰撞,卻詭異的沒有發出半點響聲。


    他的劍不同於她的,因為沒有實體,所以,每一次交匯,都穿透了她的劍身。這種怪異的現象讓那女子有些分神,才不過幾招,便落了下風,腳下一慢,那把藍劍便掃過了她的胳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般灼痛。


    “啊!”女子慘叫一聲,劍險些脫手,就這麽短暫的一瞬,無畔已收起了劍光,一手擒住她握劍的手,另一手改用短刃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我?說出來,我或許可以放了你。”有些事,問清楚些比較好,萬一是對方認錯了人,他可不想也殺錯人。


    女子緊咬著牙,似是在強忍著傷口處的疼痛,一處槍傷,一處灼傷,換作是別人,早已經疼得受不了了,可是,她雖然痛得直冒冷汗,卻仍倔強得不肯表露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無畔並沒有動殺她的念頭。


    這個男人,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可怕,還要厲害,不但用術法困不住他,竟然還有那麽可怕的武器,讓她的雪龍劍對他也無可耐何。女子沉吟了片刻,突然毫無預警的抬頭望向他,黑暗裏,那雙瞳仁變得比這夜色更深沉,如同深深的漩渦一般揪緊了他的視線。


    無畔剛一迎視上她的雙眸,便覺得莫名的有些頭暈目眩,也許是彼此隔得太近的緣故,之前那種淡淡的幽香變得濃鬱了些,仿佛就來自她身上。無畔起初以為是這香味有問題,可是,在他屏住呼吸之後,卻仍未能克製那漸漸襲來的眩暈。


    女子唇畔勾起一抹妖豔的笑意,在他意識到什麽想要逃離之前,突然揚袖一揮,無畔隻看到一團紫煙撲麵而來,帶著一縷冷香遂不及防的被吸入了身體裏。


    心裏頓時閃過一絲不祥,不用說也知道,這煙定然有毒,無畔手中的短刃隨即劃下,卻撲了個空,本來在他身前的女子竟然不知用了什麽手法,退到了幾步開外,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似是在嘲諷他的失手。


    “哼,你終究還是敗在了我手裏,這就是自視過高的下場。”女子手中的劍悄然隱褪,緩步朝他走了過來。


    是的,事實證明,他的一念之仁致使他犯下了致命的錯誤。可是,他不能就這麽死掉,他答應了雪兒,一定會回去的,所以,他必須活著。


    意識開始有些渙散,他知道,此刻他若不保持清醒,就隻能任人宰割。


    趁著還有一絲理智,無畔手中的短刀突然劃向自己的胳膊,刀鋒過處,熱熱的鮮血隨即流淌下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恢複了幾分清醒。


    這舉動讓那女子為之一怔,腳步頓住的那一刹,就見眼前閃過一點火花,緊接著,是“轟”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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