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一諾含笑一語,示意了眼淩天。


    “走!”


    淩天一聲令下,八人一道走出身影。


    沒多久後,高懸的鎮魔塔出現於幾人前方。


    此刻,鎮魔塔幽光閃爍,透著詭異的力量。


    周圍錯落著不少身影,赫然是三大神宗強者。


    “劍廬的人?”


    虛衍神宗神侯瞧見淩天等人,一眼認了出來。


    劍廬第三代選拔之日,該神侯去過劍廬。


    虛衍神宗殷仲,神侯中境武者。


    祁不凡,同樣是虛衍神宗之人。


    不過今日,他並不在此地。


    “劍廬?”


    九昭神宗神侯眉毛輕挑,打量淩天等人一陣後冷冷道,“不就是正陽神宗嗎?玄域的正陽神宗,大老遠來西洲做什麽?”


    “鎮魔塔異動,我劍廬之人不能來看看?”


    淩天瞥了眼九昭身宗神侯,回應了對方一句。


    雖然該神侯有著神侯中境修為,但他絲毫不懼。


    畢竟其身後站著一個荊蟄,絕不會比對方弱。


    “鎮魔塔異動,又與你劍廬何幹?”


    九昭神宗神侯見淩天這樣一個小輩敢對自己如此不敬,臉上浮出了不悅的表情。


    淩天反問九昭神宗神侯道,“鎮魔塔內大魔,乃劍廬之主鎮壓於鎮魔塔內,你說鎮魔塔異動跟我劍廬有沒有關係?”


    “哼!”


    九昭神宗神侯無言反駁,冷哼了一聲。


    “劍廬之人倒是能言善辯。”


    一旁的太荒神宗神侯笑了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再有兩個時辰,鎮魔塔周圍黑霧應該就散了。”


    “黑霧?”


    淩天亦沒再理會九昭神宗神侯什麽,聽到太荒神宗神侯這話,目光凝視向了鎮魔塔。


    此刻,鎮魔塔周圍彌漫著黑霧,透著可怕魔道之力,遠比散於鎮魔城內的魔氣可怕。


    但這股魔氣,有著消散的跡象。


    想來三大神宗武者,都是在等鎮魔塔黑霧消散。


    閑來無事,淩天想到祁不凡,扭頭對虛衍神宗的殷仲問道,“前輩,祁不凡今日沒來嗎?”


    他雖是在詢問祁不凡之事,實際也是在跟殷仲套近乎。


    三大神宗武者至此,明顯是為了進入鎮魔塔一探究竟。


    若在鎮魔塔內發生衝突,淩天幾人敵不過三大神宗聯手。


    所以在三大神宗當中,劍廬必須選擇一個盟友。


    祁不凡為虛衍神宗宗主親傳弟子,在虛衍神宗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他與祁不凡相識,彼此算是好友,憑這層關係完全可以跟虛衍神宗結盟。


    好巧不巧,殷仲還知道他跟祁不凡之間的關係。


    “祁不凡這小子!”


    殷仲聽淩天問起祁不凡的事情,臉龐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嘴裏輕吐出四字,“為情所困……”


    “為情所困?”


    淩天愣了下,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可緊跟著,他又笑了起來,對殷仲問道,“以祁不凡的武道天賦以及在虛衍神宗的地位,難道還有女人會拒絕他的追求嗎?”


    “你誤會了。”


    殷仲無奈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追求的女人,年紀有點大,宗主不同意。他現在,正被宗主關著緊閉呢?”


    “嗯?”


    淩天聞言又是一愣,“年紀能有多大?”


    別說是在神界,哪怕是在寒武界,壽命亦是無盡。


    年齡的問題因為這種情況的存在,早已被弱化。


    但凡年齡不是差個幾千年、幾萬年,婚配完全不是問題。


    “大概,比祁不凡年長兩萬年吧……”


    殷仲輕歎一聲,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單憑容貌,很難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


    哪怕根據氣質,很多時候也會判斷出錯。


    二十歲的人,氣質跟幾千歲的完全不同。


    但幾千歲的人,氣質可能同幾萬歲的人相近。


    所以要測一個人的年齡,隻能根據骨齡。


    當然,若此人經曆過轉世重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哈哈……”


    殷仲此言一出,邊上九昭神宗、太荒神宗的人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祁不凡好歹也是虛衍神宗神子,居然看上一個比自己年齡大兩萬歲的女人,真是笑死個人了。”


    九昭神宗神侯肆意狂笑,嘲諷著祁不凡。


    刺耳的話音,令殷仲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祁不凡,貴為虛衍神宗宗主親傳弟子。


    半年之前,被虛衍神宗宗主賜予神子之位。


    身為虛衍神宗神子,代表著虛衍神宗的臉麵。


    若非如此,虛衍神宗宗主也不會因為此事大怒。


    “關你屁事?”


    殷仲還沒發怒,淩天就衝九昭神宗神侯一聲冷斥,“笑死個人?那我看你怎麽還不去死?怎麽,你不是人?”


    “放肆!”


    九昭神宗神侯臉色一變,怒目瞪向淩天道,“你一小輩,尊卑不分,劍廬怎麽教你的?”


    “你放肆!”


    荊蟄聽到淩天被喝,一步站到了淩天身前,“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他提尊卑。”


    說罷,一身恐怖無比的氣息,從荊蟄體內咆哮而出。


    狂風驟起,朝著九昭神宗諸人猛撲了過去。


    九昭神宗諸人臉色一變,腳步連退。


    九昭神宗神侯則是上前一步,護住眾人後凝視向荊蟄道,“你是哪位,藏頭露尾,可敢報上姓名?”


    “姓名?”


    荊蟄冷笑了下,“你配知道我的姓名嗎?”


    說罷,其雙臂徐徐抬起。


    周身狂風之力,越發肆虐。


    九昭神宗神侯站在那裏,隱隱有些支撐不住了。


    倒不是說他抵禦不了狂風,隻是有些護不住身後一眾九昭神宗武者。


    畢竟除他之外,此地一眾九昭神宗武者,都隻是神君境武者。


    “閣下可否高抬貴手?”


    九昭神宗神侯見荊蟄毫無收手之意,皺眉朝荊蟄深沉一語。


    他已經感覺到,荊蟄實力可怕,要在他之上。


    繼續嘴硬下去與荊蟄對著幹,沒有什麽好處。


    哪怕他有能力在荊蟄手中不敗,卻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保身後這些九昭神宗神君境武者無恙。


    “嗬!”


    荊蟄冷笑了下,揮手之間撤去周遭肆虐的力量。


    他施壓九昭神宗神侯,隻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


    在神界,唯有實力夠硬,才有囂張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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