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淩天神情冷漠,漠視著眼前一切。


    待這最後兩人被荊蟄誅殺,轉身回到了聖紋艦內。


    荊蟄見狀立即跟上淩天,聖紋艦隨之再度起航。


    “我們現在去哪?”


    荊蟄見淩天似還不打算回劍廬,好奇地問道。


    “趙王城。”


    淩天微皺著眉頭,回答荊蟄道。


    在離開神兵城劍家後,他就有些擔心。


    江太華命人對劍家出手,又是否會對陶家出手?


    “你事,可真多!”


    荊蟄無奈聳了聳肩,嘴裏埋怨了一句。


    但他既承諾要為淩天護道百年,自不會輕易離去。


    九黎城,本就介於神兵城、趙王城之間。


    淩天先滅九黎城再去趙王城,就是因為順路。


    數個時辰後,聖紋艦掠入趙王城內。


    嗡!


    這時,一道流光閃耀而出,照亮天際。


    陶府的護府大陣,居然在這個時候啟動了。


    “陶家無礙!”


    淩天瞧見這樣一幕,不禁笑了起來。


    這時,忽然有幾道身影閃爍而現。


    為首之人,赫然是陶家陶絕。


    其餘幾人,也都有著半神境修為。


    不過,他們都不是陶家之人。


    隻是隸屬陶家,為陶家效力的外姓之人。


    “東西帶來了嗎?”


    陶絕身側一人,衝淩天駕馭的這艘聖紋艦一喝。


    這樣的一句問話,把淩天給整懵了。


    淩天沒有回應此人的話,走出了聖紋艦外。


    “淩天?怎麽是你?”


    陶絕認出淩天,不禁愣了下。


    其餘幾人,則是疑惑地看向了陶絕。


    他們不認識淩天,不知淩天是何人。


    “撤了護府大陣!”


    陶絕沒有解釋,對身側一人吩咐道。


    此人聞言火速離開,須臾後陶府護府大陣撤去。


    陶絕隨即上前,迎上了淩天,“淩天,我聽老祖說,你現已是劍廬弟子,今日怎麽有空過來?”


    “我來陶府看看。”


    淩天回答了陶絕一句,聽陶絕提起老祖二字,連忙確認道,“你說的老祖,是陶信前輩?”


    陶信,現已為黑島島主,人身自由不再受限。


    處理好黑島之事,就有了回陶家看看的想法。


    於陶絕以及陶家而言,陶信自是老祖級別的人物。


    所以可以肯定,陶絕口中的老祖定是陶信。


    陶絕也正是通過陶信,知道了相關淩天之事。


    “嗯。”


    陶絕點了點頭,肯定道。


    淩天想起剛才的事情,疑惑的對陶絕問道,“剛剛,你們以為我是誰?”


    陶絕回答道,“我之前還以為,你們是天葬雪山的人。”


    “天葬雪山?”


    淩天眉頭微皺,頓時疑惑了起來。


    “嗯。”


    陶絕點了點頭解釋道,“前不久,有一群天葬雪山武者假借百戰神宗之名要滅我陶家。幸好這幾日老祖在,輕易將為首的神君高境武者拿下,扣押於陶府內。不過,老祖無意跟天葬雪山撕破臉皮,把其他人都放了,並讓這些人傳話,想贖人就拿足夠的仙魔石或是神石來換。”


    “嗯?”


    淩天猛然意識到了什麽,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天葬雪山武者,假借百戰神宗之名?”


    “嗯。”


    陶絕點了點頭,不知淩天為何為此疑惑。


    “難道,我殺錯人了?”


    淩天嘴裏嘀咕道,越想越不對勁。


    他感覺,劍家可能亦是天葬雪山所滅。


    或許天葬雪山山主,依舊沒有放下執念。


    隻因淩天如今的身份,不敢對淩天下手。


    所以,她就想到了挑起淩天與江太華之間的矛盾。


    派人以百戰神宗的名義,要滅了劍家、陶家。


    最終成功滅了劍家,卻因陶信的存在沒能滅了陶家。


    天葬雪山山主,是有意激化淩天跟江太華之間的矛盾,想看到兩人大打出手。


    因兩人都是真仙令執令者,不論誰殺了誰,最後都可能遭到紫霄神殿製裁。


    “殺錯了,就殺錯了。”


    荊蟄顯然也猜想到了淩天所猜想到的事情,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你雖滅了九黎城,但這得怪天葬雪山,不怪你。”


    “陶絕。”


    淩天眉頭深鎖,連忙對陶絕道,“那被扣的天葬雪山強者在哪?帶我去見他。”


    “好!”


    陶絕沒有拒絕,轉身往陶府而去。


    沒多久後,淩天、荊蟄跟著陶絕到了陶家大牢。


    此地淩天熟悉,當初他在陶家時亦被關押進來過。


    但為了關押天葬雪山強者,陶信對陶家大牢進行了改造,加固了這裏的聖紋法陣之力。


    “他就是。”


    陶絕領著淩天、荊蟄,到了大牢內的某間牢房。


    這間牢房,有獨立的聖紋法陣加持,是陶家大牢最嚴密的一間牢房沒有之一。


    縱使是神君高境武者,都難以將之輕易破解。


    此時,天葬雪山的這名神君高境武者一身是血,身上白袍已變成了血袍。


    想來對方在被關押到這裏前,就已被陶信重傷。


    “醒來!”


    淩天進入牢房,見血袍人正盤膝靜坐於此,愜意地閉著雙眸,當下一聲爆喝。


    “淩天?”


    血袍人聞言身軀一顫,睜開雙眸瞧見淩天麵容後微微一愣。


    他曾隨天葬雪山山主去過孤星山脈,在那裏見過淩天。


    “劍家,是你率人所滅?”


    淩天目光鄙視著血袍人,冷聲一問。


    “不!不是!”


    血袍人說著,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他雖是神君高境武者,修為在淩天之上。


    可如今麵對淩天,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這也難怪,畢竟現在其性命不能自主。


    身陷陶家大牢,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死。


    “你撒謊!”


    淩天一聲冷喝,根本不相信血袍人的話。


    從血袍人躲閃的眼神中,他已能猜測到大概。


    隻不過,他需要一個百分百肯定的回答。


    “你別血口噴人。”


    血袍人咬死不認,低頭沉聲道。


    他很清楚,承認意味著什麽。


    為天葬雪山帶來麻煩不說,自己會立刻沒命。


    “陶家呢?”


    淩天沒有繼續逼問,轉而又對血袍人問道,“陶家,可與天葬雪山有什麽恩怨?”


    “這是山主的意思。”


    血袍人皺著眉頭略作沉思,回答道。


    對於血袍人的這個回答,淩天倒是並不懷疑,“為何要借百戰神宗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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