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了!他們要煉製的既是一套法器,那這一套法器不同器物之間必然會存在一定的聯係,那年輕神紋師定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構建不同器物之間的聯係。接下來,老夫猜測他應該會在七套神紋法陣上施以變化!”


    皇甫長老突然意識到什麽,頭頭是道的分析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咱們自然是看的出來。老夫隻是好奇,這小子年紀輕輕,神紋造詣怎會如此之高?”


    “何止是神紋造詣高?更讓老夫意外的是他身上這種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控製力。”


    “也不知道此子師從何人,什麽樣的神紋大師才能教出如此妖孽的神紋天才?”


    一眾赤金長袍長老紛紛驚歎說著。


    此時此刻,他們也對淩天、童欣葉二人最終能夠煉製出來的法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廣場上,淩天的動作並沒有就此停下來。


    其手中神紋筆依舊不斷的揮動。


    不少人的心也隨著淩天這一次又一次揮筆而跳動了起來。


    七處神紋法陣,一步一步的完善,保持著同樣的進度。


    淩天每一次揮筆所刻畫的神紋,皆截然不同,但他卻又做得有條不紊。


    這是何等的控製力,何等的自信?


    轉眼,兩個時辰已過。


    童欣葉仍是在錘煉著器胚,淩天也還在刻畫著神紋法陣。


    兩人的節奏越來越快,動作也是越來越嫻熟。


    這時,廣場出現了強烈的神紋波動。


    西南角位置,烏弛和輔助他的神紋師率先開始了煉器最後一步凝陣。


    隻要凝陣完成,他便可以成為第三輪煉器第一個煉製完成之人。


    看台上的諸人,目光頃刻間聚焦到了烏弛的身上。


    此時烏弛身前這座刻陣平台上放置的,是一根三尺長的銀針。


    隨著一道道神紋不斷烙印於銀針之上,一層層冰晶相繼與銀針表麵浮出。


    漸漸的,這根三尺長的銀針出現了劍之形狀。


    劍!非劍!


    這根銀針,就是烏弛要煉製的靈兵。


    銀針本身不是劍!


    但卻通過神紋法陣的力量,凝聚水汽化為堅冰,成為了一柄冰劍!


    “此子的想法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否凝陣成功!”


    “銀針太細,要在上麵烙印神紋法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外,老夫看這根銀針似乎也無法承載太強的神紋法陣。”


    幾名赤金長袍長老也都關注著烏弛這邊,心中皆是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對於結果,他們還是有所期待的。


    輔助烏弛煉器的是一名黑衣女子,此人麵色冷若冰霜,正全力主導著凝陣的過程。


    銀針上烙印的神紋法陣漸漸清晰,其中彌漫出來的寒氣亦越發恐怖。


    砰!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凝陣完成的刹那。


    這根銀針終是承受不住神紋法陣的力量,突然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烏弛與其身側的女子神色驟變。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神紋之力溢散而出,恐怖寒氣瘋狂的席卷。


    不等兩人反應,寒氣瞬間就將兩人籠罩在了其中,令兩人瑟瑟發抖了起來。


    哢!哢……


    幾乎是在同一時候,兩道器胚斷裂的聲音從烏弛北側以及東側傳出。


    眾人定睛一看,卻見金君衛和舒文山正在錘煉的器胚竟同時出現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紋。


    霎時間,舒文山麵色變得蒼白無比,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混賬!”


    金君衛卻在這時雙拳一握,猛然扭頭怒視向了烏弛,衝著對方暴喝了一聲。


    剛剛,烏弛凝陣失敗,寒氣肆虐。


    這也影響了距離他最近的金君衛和舒文山。


    兩人剛將器胚從煉器爐中取出沒多久,上麵還留有著高溫。


    寒氣襲來,一冷一熱使得器胚發生變化,內部造成擠壓。


    這才導致了兩人的器胚出現一道道裂痕。


    可以說,兩人都是被烏弛給影響了。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金君衛和舒文山,太客氣了!他們不是輸給了實力,是輸給了運氣。”


    “剩下一個時辰時間,估計也不夠兩人重新煉製的。”


    看台上的人群很快就搞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


    不少人為兩人感到可惜起來。


    也難怪金君衛會如此的憤怒了。


    若因為實力不濟,輸掉了這場煉器大賽,也沒有什麽。


    可他們,並非是因為實力不濟。


    或者說還沒有到那個印證實力的時候。


    他們,完全是敗給了運氣。


    誰叫他們運氣這麽差,剛好在烏弛身旁煉器,又剛好烏弛煉製失敗了呢?


    很明顯,烏弛並不是故意的。


    雖然的確導致了金君衛和舒文山的煉器失敗,可煉器公會一方也不會追究其責任,同時也不可能再給金君衛、舒文山兩人一次機會。


    “我饒不了你!”


    舒文山失望的癱坐在地,金君衛卻沒有舒文山那等好脾氣,暴跳而起朝著烏弛一步踏出。


    似乎,是要烏弛為他的失敗付出代價。


    “金君衛!”


    一道喝止之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金君衛聞聲扭頭,唯見金君昊正在專注的錘煉著器胚。


    “失敗就失敗了,別在這裏鬧事,先下去吧。金家的榮耀,由我來守護!”


    金君昊手中動作不停,並沒有扭頭多看金君衛一眼,隻是口中吐出了這樣一道淡漠的話音。


    金君衛心中怒氣未消,卻也在金君昊話落之時收起了身上綻放出來的氣息。


    他知道,金君昊是怕他鬧出什麽動靜影響到自己。


    現如今,他的淘汰已成定局。


    如果真因為自己一時莽撞,為圖一時之快影響到金君昊。


    那他可就成了金家的罪人了。


    “你的賬,改日我再跟你算!”


    金君衛氣衝衝的瞪了眼烏弛,揮袖轉身離開了廣場。


    此時的烏弛,心裏別提有多委屈了。


    這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不僅煉器失敗,竟還招惹了金君衛。


    看來他以後在神兵城的日子不好過了。


    三人提前淘汰,廣場上還有七組人繼續著各自的煉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了。


    四周看台上的諸人並沒有發出什麽太多的聲音。


    整個空間就隻剩下了七人錘煉器胚的叮當響聲。


    也不知道,誰能第一個完成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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