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家夥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啊,還說把我當朋友呢?”


    聽到老酒鬼這話,沐風臉上神色也變得有趣了起來,在這時玩笑著說了一句。


    “你不也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嗎?”


    一說起此事,老酒鬼亦不讓分毫,醉意朦朧的眸子瞪了眼沐風。


    “我?瞞著你什麽了?”


    沐風愣了愣,手掌一攤,露出了一臉無辜。


    “你之前可沒跟我說,你有一個精通神紋的小師弟。”


    老酒鬼理直氣壯道。


    “這……你也沒問啊?”


    沐風有些無語。


    好端端的,他怎麽可能跟老酒鬼提淩天?


    畢竟,淩天隻是他小師弟。


    但童欣葉,可是老酒鬼女兒。


    性質完全不一樣啊……


    “那我的身份,你也沒問啊?”


    老酒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問沐風道。


    “額……”


    沐風更加無語了。


    不過,他卻也沒有要跟老酒鬼繼續爭執的意思。


    本來,他也隻是跟老酒鬼開開玩笑。


    淩天見狀,適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笑著對兩人道,“沐風師兄、前輩,你們兩個就別爭了。”


    “也是,爭論這些沒意思。”


    老酒鬼酒不離手,說著又灌了一口。


    “小子……”


    當他定睛看向淩天時,剛準備開口卻又頓了頓。


    他現在雖已知道淩天是沐風小師弟,不過仍不知道淩天的名字。


    想到是自己有求於人,直接稱呼淩天為小子似乎也不太合適。


    “晚輩淩天!”


    淩天看明白老酒鬼的意思,笑著一語。


    “哦,淩天!”


    老酒鬼點了點頭,一臉真誠地望向了淩天,對淩天請求道,“剛才我說的事情,你慎重考慮一下。雖然我沒有什麽能夠回報你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女兒。”


    “方才前輩出手相救之恩,晚輩正愁沒有機會報答。若是可以,前輩的這個忙,晚輩自然願意幫。不過,我希望前輩能夠坦誠相待。”


    淩天嘴角含著笑意,言語的同時朝著老酒鬼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在坤域,神兵城童家雖不是什麽大勢力,可卻也有著深厚的底蘊。


    最起碼,也算得上是一方四品勢力。


    以老酒鬼剛剛展露出的實力以及神紋造詣,在童家這等煉器世家中應該有著不低的地位才是。


    可為何如今,卻是這般的落魄?


    “哎……”


    老酒鬼長歎了一口氣。


    他顯然也明白,自己既請淩天幫忙,理當坦誠相待。


    若有所隱瞞,反而有了坑騙淩天的意思。


    在大口猛飲了一口酒後,他才開口苦笑道,“要說的話,那就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了。仔細算算,我離開童家應該有二十三年了吧?”


    留意到老酒鬼眼眸間的神傷之色。


    不論是淩天還是沐風,又或是淩念,此刻都選擇了靜靜聆聽。


    沒有人在這時打斷老酒鬼什麽。


    “我名童歸,雖出生童家旁係,年輕時候卻也是童家年輕一代煉器天賦最強一人,與同樣出生神兵城煉器世家的鐵桁齊名,一同被稱作是神兵城煉器雙驕。”


    “二十三年前,童家與鐵家因一處千年寒鐵礦歸屬問題發生了爭執,在煉器公會調節下,兩家最終決定進行一場煉器比試,決定千年寒鐵礦歸屬。而兩家派出參賽之人,剛好是我和鐵桁。”


    “說起來,我和鐵桁雖分別出生於有著世仇的童家與鐵家,不過彼此關係卻是不錯。我們將對方當做朋友,也當做對手,常在一起探討切磋煉器之道,共同進步。”


    “這一場煉器比試,雖涉及兩家利益,可我二人也隻是當做是普通切磋應對,並沒有太過重視。”


    “可沒想到在煉器之時,意外發生了……”


    “我煉器所用的煉器爐,在煉器至關鍵時刻,突然炸爐!爐中之器爆裂,化作無數炙熱鐵片爆射而出,直接將我重傷。更糟糕的是,其中有一塊鐵片濺射向了十餘步外正專注煉器的鐵桁,直接刺穿了鐵桁了喉嚨!”


    “因為此事,鐵家招來煉器公會向我童家施壓,意欲討回公道。童家迫於壓力,唯有將我逐出童家,並將千年寒鐵礦讓於了鐵家。”


    “也是從那日後,我做出了決定,再也不碰煉器。”


    話至此處,童歸落寞的臉上不由浮出了自嘲的笑意。


    煉器比試中害死好友。


    其後,又被逐出家族。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想必都不會好受。


    不過淩天聽著童歸這話,卻隻是感到奇怪。


    按童歸方才說的話來看,他與鐵桁都沒有太重視那場煉器比試,故而不可能在比試中使用什麽激進的煉器手段。


    童歸既是童家當代最優秀的煉器天才,在尋常煉器過程中有怎麽可能出現失誤,導致煉器爐炸爐?


    若說這其中沒什麽蹊蹺,即便是淩天這個局外人也不相信。


    “前輩有沒有想過,當時你炸爐一事,是有人從中作梗?”


    出於好奇,淩天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自然是想過。”


    童歸冷笑了下,眼眸似有一抹冷意閃過。


    不過很快,其神色又恢複了平靜,“算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童歸又怎麽可能沒對此事產生過懷疑?


    他對自己的煉器水平有著絕對的信心。


    哪怕是失誤,這失誤也不可能大到炸爐的程度。


    所以他肯定,一定是有人在煉器材料上動了手腳。


    至於是何人動了手腳,他也能猜測到一二。


    因為當時能夠接觸到煉器材料的人,無非就那麽幾人而已。


    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


    如今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對於過往之事,他早已不在乎。


    唯一掛念,也唯有自己的女兒。


    “那你女兒是怎麽一回事?”


    淩天見童歸如此,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轉而向對方問起了童欣葉的事情。


    他納悶,當初童歸雖被逐出了童家,卻並未因為那事給鐵桁償命。


    照理來說,童歸完全可以帶他女兒一道離開。


    以童歸的煉器造詣與武道實力,哪怕是脫離了童家,也不至於落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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