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以焰雲國皇室的名義已經給過你警告,讓你不要插手皇城外的事情。你此刻在這裏鬧事,似乎很不給我焰雲國皇室麵子!”


    麵對秦鎮的質問,雲青明率先沉聲一語。


    “哼!”


    然而秦鎮聞聲,卻隻是冷哼了一聲,“老夫需要給焰雲國皇室什麽麵子?真當老夫稀罕你焰雲聖院榮譽長老的位置嗎?”


    此前,焰雲國皇室的確派人知會過一眾焰雲聖院長老、榮譽長老。


    可秦鎮欲誅淩天,又豈會在意焰雲國皇室的警告?


    對於焰雲聖院,他本就沒什麽歸屬感。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


    秦鎮話音方落,雲遠嶽當即一喝,“從今日起,你不再是焰雲聖院榮譽長老!”


    “嗬嗬……既然老夫已不是焰雲聖院的榮譽長老,你們兩個就休要再管老夫的閑事!”


    秦鎮冷笑了下,他本就不在乎什麽焰雲聖院榮譽長老的位置,如今被雲遠嶽剝奪焰雲聖院榮譽長老之位,也沒有任何感覺。


    他隻是希望,焰雲聖院皇室能別插手他的事情。


    “你在皇城外殺皇極聖地偽聖子,我們豈能不管?”


    雲青明搖了搖頭,繼而冷漠質問秦鎮道,“皇極聖地偽聖子死在我焰雲國皇城之外,到時候皇極聖地若是追究我焰雲國皇室的責任,你負責嗎?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剛剛,雲遠嶽剝奪秦鎮焰雲聖院榮譽長老的職位,其實是說給杜摯聽的。


    目的是為撇清秦鎮和焰雲聖院,和焰雲國皇室的關係。


    此刻,雲青明的質問更是表明了焰雲國皇室的態度。


    秦鎮要殺淩天,可以!


    但不能在這裏殺!


    “哈哈……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跟老夫作對!”


    秦鎮頓時猙獰大笑了起來。


    若不在此地誅殺淩天,他還能去哪裏誅殺淩天?


    雲青明、雲遠嶽皆沒有再回應秦鎮什麽,隻是一左一右立於杜摯身側。


    他們的舉動,無疑已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秦鎮!你意誅殺我皇極聖地偽聖子,縱然今日不死,今後也將遭麵臨我皇極聖地無盡的追殺!現在你該考慮的,是如何逃命!而不是如何誅殺淩天!”


    這時,杜摯突然執槍朝秦鎮一指,對之冷喝了一聲。


    “哈哈……”


    聽到杜摯這話,秦鎮突然笑的更大聲了。


    當他收起笑意後,臉上露出了陰森可怖的表情。


    猙獰、憤怒的目光,惡狠狠的瞪向了杜摯,“淩天在劍神宗殺害了老夫的兒子秦河,孫子秦川!老夫為自己兒子、孫子報仇,何錯之有?”


    “難道,就因淩天如今是皇極聖地偽聖子,老夫難道就不能殺嗎?”


    “難道,他淩天的命是命,老夫兒子、孫子的命就不是命嗎?”


    “老夫欲要殺淩天,皇極聖地就要為此對老夫展開無盡追殺嗎?”


    “哈哈……這是什麽道理啊?”


    “皇極聖地為乾域霸主,就可以這般橫行無忌,不講是非公道嗎?”


    秦鎮的笑聲,肆意、張狂!


    到最後,甚至是有些瘋癲。


    若是不明事情前因後果之人,興許還會因此可憐秦鎮。


    兒子被殺,孫子被殺。


    堂堂道境強者,淪為孤家寡人一個。


    秦鎮憤怒,是應該的。


    他要殺淩天為兒孫報仇,也是應該的。


    看著發癲的秦鎮,杜摯目光凝了下。


    他當然不會相信秦鎮的一麵之詞。


    有些人為了殺人,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很正常。


    “你跟淩天的恩怨,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我隻知道,淩天現在是皇極聖地偽聖子。皇極聖地的規矩就是規矩!”


    “同輩天驕欲誅淩天,可以!但你這等道境強者,不行!”


    “若你執意要誅淩天,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同時,做好今後被皇極聖地追殺的準備!”


    杜摯隻是簡單表明皇極聖地的態度,話音冷漠而又顯得有幾分霸道。


    “哈哈……皇極聖地,還真是霸道啊!”


    秦鎮再度大笑一語。


    笑聲之中,似有無盡怒火在不斷咆哮。


    “要說霸道,有你霸道嗎?你也不想想秦河、秦川二人為何會死!”


    眼看著秦鎮在那裏發癲,胡言亂語,強詞奪理,淩天再也忍不住。


    周圍諸人聞聲,不由同時側目看向了淩天。


    卻見淩天在淩念攙扶下,正抬頭凝視著秦鎮。


    其臉色,堅毅、冷漠!


    其眼眸,鋒銳、淩厲!


    “我倒想問問,當初秦河、秦川廢我修為,挖我劍骨,謀我性命之時,當時還是劍神宗太上長老的你身在何處?可曾為我主持過公道?”


    “劍神山獸潮爆發之際,秦河先授意他人欲趁亂將我誅殺,後又誣告我殘殺同門之時,你又在做些什麽?是否想過要查明真相還我清白?”


    “焰雲國諸勢力圍堵我劍神宗山門之日,秦河又要殺我,那時你又可曾說過半句?表露出丁點要阻止秦河的意思?”


    “秦河、秦川之死,都是罪有應得!如果你要殺我為他們報仇沒有錯的話,那我殺他們更加沒有錯!”


    從淩天這一聲聲在質問中,周圍諸人也明白了大概。


    秦鎮的臉色,更是因此漸漸黑了下來。


    他臉上的笑意,沒有之前那般肆意。


    眼眸間,更是浮出了深邃的冷芒。


    “可笑!”


    時過片刻,秦鎮又是冷笑了一聲。


    他沒有回答淩天的問題。


    當然,他也無法回答。


    隻是在這時反問淩天道,“你說秦河、秦川要謀你性命,那為何你還好好活在這裏,他們卻死了?”


    “可笑的是你吧?”


    淩天嗤笑一語,抬頭注視著秦鎮的目光中,充斥著濃濃鄙夷之意,“我淩天命硬,他們沒本事殺我,反倒是我錯了?聽你的意思,難道我死了,才是對嗎?”


    多可笑的邏輯啊?


    凡事,講一個前因後果。


    秦河、秦川謀害淩天在先。


    淩天殺二人在後。


    現在淩天沒死,二人死了,反倒是淩天的錯了?


    秦鎮,指責皇極聖地不講是非公道。


    他自己,又可曾講是非公道?


    “任你巧舌如簧,今日老夫還是要殺你!”


    秦鎮無言反駁淩天,眼眸殺意卻是愈演愈烈。


    話落之時,其手掌朝前輕輕探出。


    一柄釋放著無盡鋒銳之氣的長劍隨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同一時候,虛空咆哮起了恐怖劍氣。


    皇城外的這片天地,好似於一瞬之間化作了一個劍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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