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囧,寫到6了,還沒寫夠兩章,-_-|||,睡會兒起來補上~~哎


    正月十五,鬧花燈。社火、雜耍,還有街道兩旁風格各異的彩棚和五花八門的燈盞,吸引著行人們的目光。


    花溪走在街上,好像又回到自己第一次隨韻宜、修遠他們出來看花燈時的情景。一晃已經過去兩年了,如今身邊已經沒了那些一起同行的人,而自己不久也會離開這裏。


    “……西月風俗雖與大華迥異,但也有不少熱鬧的節日,在那裏是不會像大華的人家一樣拘著姑娘們,一年也出不了幾次門……”微服陪著花溪出來的薄野信見女兒失神,想她是離別在即睹物傷情,又怕她因為要離開熟悉的地方而有些惶惶不安,所以出言寬慰。


    花溪知薄野信擔心自己,笑著說:“早在雜記裏看過,西月的篝火節上有祭神舞,賽馬鬥酒,人們會從前一晚一直盛裝狂歡到第二天黎明,一同迎接初升的朝陽……當時看到此處我還想象那該是如何熱鬧,還盤算著有朝一日能走出慕家便要去西月看看。沒想到這願望不久以後便能實現了。”


    薄野信聽女兒這般說,心上一喜,看樣她不排斥跟自己回西月去。想到此處,薄野信便興致勃勃地給花溪介紹起西月各色的節日。


    兩人一路說笑著走了大半條德裕街,花溪和薄野信碰到了一起出遊的瓊枝和尹承宗。


    瓊枝先看到了信王,見他身邊跟著位帶著圍帽的女眷,知是花溪,忙上前與兩人打招呼。


    “承郡王、端寧郡主。”薄野信淡淡地點頭示意,花溪福身給兩人行禮。


    尹承宗瞟了眼花溪,就沒再看她,而是邀請薄野信一道觀燈,“……趕巧,我在多喜樓訂了位,那裏地勢好,待會兒正好好看慶和班的舞龍表演,不知尹某能否有幸能邀請信王與慕姑娘一處坐坐?”


    瓊枝一聽尹承宗邀請薄野信,便也上前拉著花溪央她一道去,“上回宮宴我去陪母親,再回去你便走了,也沒好好說會兒話。今兒遇上了,你可別再撇下我不聲不響走了。”


    花溪見二人誠心邀請,不好駁了二人的麵,便看了看薄野信,意思要他做決定。


    薄野信道:“如此,多謝承郡王盛情了”


    “殿下請,嗬嗬”尹承宗邀郡王一道先行,花溪與瓊枝跟在身後。


    到了多喜樓,小二瞧見尹承宗,便笑嗬嗬地領著四人上了四樓包廂。


    多喜樓自那年燈會被燒了門麵後就重新修葺,又往高加了兩層。尹承宗訂的包廂的在四層邊上,兩麵臨街,推開格窗,不光能看見樓下廣場上的雜耍表演,另一側望出去,還能看見半條德裕大街。


    尹承宗與薄野信相談甚歡,花溪站在臨街的陽台上看街景。


    燈火星星點點匯聚成河,染亮了半邊天幕,如夢似幻。


    瓊枝從屋裏出來,站在花溪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遠處,“宮宴後再沒見你,年初一宮裏大宴也沒見著你人?忙什麽呢?”


    花溪道:“哦,宮宴太累人,懶得去。初十去看了趟洛東王府。”


    瓊枝詢問起韻宜的情況來,花溪沒往深裏說,隻道韻宜身虛,還得將養。


    瓊枝聽罷便說:“過兩日我去趟洛東王府看看她。”


    “嗯”花溪應了聲,目光又落到了街上,不想卻看到了幾個熟人。


    侍畫、侍書和慕修遠,旁邊跟著的女眷都披著鬥篷,看不清麵容。花溪不用想,也知是韻宜、韻琳和何。不多時,慕家的一眾人等便進了多喜樓。


    瓊枝在一旁瞧著,她並不認識慕修遠,見花溪的目光一路追著那幾人到樓下,探出頭看了兩眼,“有熟人?”


    “我三哥帶了幾個女眷看燈剛進了多喜樓,估摸著是韻琳她們。”


    瓊枝不喜韻琳和韻寧,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也沒多問。


    過了一會兒,包廂外樓梯上忽然傳來喧鬧聲,隔壁的包廂進了人。


    “修遠,不必與那些人爭這一時長短……”


    “……也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明明訂好的,這才晚了半個時辰便給讓了出去”


    花溪聽出來,這聲音是韻寧。另外說話的男人的聲音花溪並不熟悉。


    “若沒老板一時疏忽,哪裏會偶遇修遠和表妹……”


    笑聲驟然高了許多,隔壁的窗戶被推開了。


    韻寧探出頭來驚呼了一聲:“姐,快看,此處看風景極佳”


    花溪身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不想還是被韻寧看到了。


    不想,韻寧沒再站在窗邊,而是從旁邊的門裏走了出來,剛好瞧見了花溪,愣了一下,“花溪,端寧,你們在隔壁?”


    “七姐,你也來了。”花溪隻好打了聲招呼。瓊枝撇撇嘴,點頭示意轉身進了屋。


    韻琳也從屋裏出來了,瞧見了隔壁陽台上站著的花溪,蹙眉問道:“你來了。姑母可在?”


    花溪搖頭道:“我隨義父過來,正巧碰見了瓊枝和承郡王,便一道上來坐坐。花溪也站了一會兒要進去了,兩位姐姐且慢看,此處風大,仔細受了涼。”


    韻琳和韻寧也沒攔著,點了點頭。


    花溪進了廂房。


    ……


    這邊,慕修遠聽見韻寧和韻琳喚了聲“花溪”,身不由一僵,坐在一旁的何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著痕跡地將茶盞推到了慕修遠麵前,“夫君,喝茶。”


    慕修遠怔了怔,低頭掩飾自己眼的情緒,“嗯”


    坐在慕修遠對麵的男問慕修遠道:“看來兩位姑娘是碰見熟人了?好像還聽見說承郡王也在?”


    “我也聽著了。”何道,“既然知道承郡王在,修遠,一會兒你與表哥該過去拜見一下。”


    慕修遠扯了扯唇,頷首不語。


    那男眼精芒一閃,“拜見是一定要拜見的,不過要等我請的客人來了再說。”


    “好說好說”


    慕修遠剛一說完,包廂的門被敲開了,小二探身進來詢問:“席大爺,您請的客人到了。”


    “快請快請”姓席的男起身到門口,躬身將門口的客人迎了進來。


    先進了一玄衣男,後麵跟進來一人,褪下鶴羽鬥篷,竟是平王尹元烽。


    慕修遠和何具是一驚,顯然不知何表哥請的人是平王,忙起身行禮。


    “免禮今日過節,無須多禮。”尹元烽笑著讓三人免禮。


    韻琳和韻寧聽見平王到了,忙從外麵進來,福身給尹元烽行禮。


    “姑娘們也在啊,本王突然而至多有失禮,望勿見怪。”


    韻琳和韻寧在宮宴上老遠瞧見過平王,這回卻是第一次與他如此接近,但見他端坐一側,身上著了件石青蟒紋直裰,頭發束起以玉簪固定,豐神如玉,絲毫沒有王室弟清高自傲,越發覺得其人風度翩翩。


    再聽他聲音幹淨清越,語氣平易近人,兩人不覺害羞,小臉紅撲撲的,腦海裏同時閃現了一個念頭,無怪韻欣鋌而走險,要嫁給平王,又暗自惱恨,自己當初為何沒能抓住機會。


    兩人的小心思自是沒人知道。同時,慕修遠也在納悶,據他所知,何的遠房表哥席勳,常年在北地經營藥材生意,鮮少來京。今日碰上純屬巧合,自家訂的包房被店家讓給了昌義侯家的,剛好碰到了在等客人的席勳,引到了此處,卻不想他的客人竟是平王。


    慕修遠不由多對席勳多看了兩眼,默默地聽席勳告訴平王,承郡王在隔壁。


    “哦,澄也來了?那我可得過去看看。”尹元烽起身,“修遠,可與我等同去?”


    慕修遠自是應諾,隨了尹元烽與席勳到了隔壁。


    ……


    尹元烽敲開了隔壁包廂的門,“澄,我聽說你在隔壁,便過來看看。”


    說話間,尹元烽進來了。信王、尹承宗與他打了招呼,瓊枝和花溪見禮,花溪直起身時,才注意到尹元烽後麵跟著一名不認識的男和慕修遠。


    尹元烽與信王、尹承宗坐下,席勳和慕修遠立在一旁。慕修遠望了眼花溪,見她麵色比在慕府時紅潤了許多,想來這段日在程府過得挺好。新婚那日匆匆一瞥,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了,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她一麵,慕修遠心上酸澀之餘多了些釋然。對上慕修遠帶著幾分灼熱的目光,花溪微怔,不著痕跡地錯開了。


    平王與信王、尹承宗寒暄,花溪與瓊枝則避到了包廂內的屏風後吃茶。


    不多時,包廂的門又被人敲開了。


    這次來的卻是泰王與歐陽錚。


    “今日這多喜樓可真是寶地,大哥和宣也來了。”


    泰王瞥了眼尹元烽,淡淡一笑,“我聽說信王在此處歇腳便過來問候,沒想到會碰見三弟。我還以為夜宴後三弟回了王府,不想卻在此處碰見了。”


    尹承宗見狀,忙提議道:“既然泰王和宣也來了,我讓人把這樓裏珍藏的兩壇好酒拿來,我們一處飲上幾杯。”


    眾人複議,尹承宗便讓花溪和瓊枝到隔壁去與慕府的女眷們一處去觀景,男人們都留在了這間包廂。


    尹元燁問道:“哦?瓊枝和慕姑娘也來了?”


    尹承宗點點頭。


    花溪自泰王進來,便渾身不自在,尹承宗說要換房間,隻得和瓊枝從屏風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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