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報紙雜誌果然報道了溫氏年會,夏如雅和三級女明星孫筱柔撞衫的事,還有寧舒倩當眾揭露懷孕的事,報紙雜誌對於溫馨雅陷害寧舒倩的事,態度顯得十分保持,甚至有人認為,溫馨雅回到溫家二年來的所做所為,根本不會做出這種公然在宴會上加害寧舒倩的愚蠢事來。


    但是大家卻對溫馨雅是否還能穩坐溫家繼承人的身份產生了各種揣測和質疑。


    大家心知肚明,溫家不承認寧舒倩又如何,一旦寧舒倩為溫家生下了男胎,那麽溫馨雅根本不可能成為溫家繼承人,一個家族的傳承,始終要靠的還是男人,隻有在莫可奈何之下才會將女兒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就算寧舒倩生下的是女孩又如何,精心嗬護成長的過程,也是溫馨雅缺失十五年無法補足的。


    一時間溫馨雅在圈子裏的地位岌岌可危。


    寧舒倩看著早上的報紙和新聞,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如雅,報紙雜誌報道了你和三級小豔星孫筱柔撞衫的新聞,還將你們的照片放到了一起。”


    “給我看看。”夏如雅聽後,激動的一把奪過寧舒倩手中的報紙,當看到報紙上麵最大版麵上的兩個頭條新聞,一個是寧舒倩懷孕的新聞報道,一個便是她同孫筱柔撞衫的新聞,她和孫筱柔兩個站在一起的巨幅照片,就像一記耳光一樣狠狠的抽到她的臉上。


    報紙上麵先是揚揚灑灑的將孫筱柔的自入娛樂圈之後不堪事跡扒拉出來,接著一個大轉斬:近來因為加入知善雅會而被媒體炒得火熱的夏如雅,居然和三流豔星撞衫,穿著同款禮服出席宴會!!!!!


    後麵加粗加黑的感歎號,有一種強調的口吻,似是有多麽令人震驚和不可置信。


    接著報道又評價了她和孫筱柔的穿同樣款式的禮服的特色,將她和孫筱柔放在同一個檔次上麵,評頭論足。


    這一切讓她不由想到了二年前的醜聞和處女/膜片事件,她被人拿著處女/膜,評頭論足,議論紛紛,相互比較。


    寧舒倩不由怒意橫生道:“這些報紙雜誌太過份了,孫筱柔根本就是娛樂圈裏應召妓/女,這樣低賤不堪的人怎麽能和你相提並論!”


    寧舒倩的一番話,非但沒有安慰到夏如雅,反而似是一把刀子一般戳進了她的心口裏,撕心裂肺的疼,她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拿來和妓/女提並論。


    在這樣的新聞點綴下,後麵關於她和溫老爺子跳舞的報道也變得黯然失色,就算報道裏提起,原來夏如雅就算是夏家私生女,也是溫家珍視的養女,也安慰不了她的心。


    寧舒倩似是注意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當,連忙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如雅,別難過了,撞衫這種事總是有的,這種八卦新聞,過兩天就會被所有人遺忘,你是溫家養女,又是知善雅會的會員,又豈是那個孫筱柔能夠堪比的,如果說你是天上的雲彩,她就是地下的賤泥。”


    夏如雅清麗柔美的臉上,一片蒼白動人的倔強:“不……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孫筱柔聲名狼籍,人心可夫,她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宴會上麵?我身上那件範思哲的晚禮服,是獨家設計純手工製作,孫筱柔怎麽會穿著和我相同的禮服款式?”


    她這樣一說,寧舒倩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一定是溫馨雅安排的,除了她不做他人想,但是……她又怎麽會知道你會穿哪件禮服出席晚宴,又是怎麽安排了和你穿同樣禮服的孫筱柔與你撞衫借機羞辱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正好知道我在範思哲那裏訂製了那件禮服也不一定。”夏如雅也覺得奇怪,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就是溫馨雅安排的,最近她風頭太盛,她想此機會打壓她的名聲。


    寧舒倩見她臉色不太好,不由安慰道:“凡事有得必有失,你最近風頭太盛,便容易招人眼風,眼下撞衫這樣不痛不癢的新聞,報道報道就過去了,你也正好借此機會,收斂鋒芒。”


    “寧姨,我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夏如雅按捺了內心的憎恨情緒,寧舒倩說的對,她最近太出風頭,她到底身為知善雅會的成員,她的新聞這樣鬧得沸沸揚揚的,太過張揚,一不小心就會讓知善雅會的人覺得她行事過份張揚,嘩然取寵。


    寧舒倩這才稍稍放心道:“你知道就好。”


    “寧姨,我知道您關心我,您就別擔心了。”雖然想通了,但是夏如雅的心裏並沒有多麽好受,她本來以為寧舒倩和溫皓文在宴會上鬧了這麽一出,這樣的新聞足以蓋過撞衫的尷尬的醜聞,卻沒有想到迎接的卻是雙頭條的版麵報道。


    寧舒倩這才放心的拿過她手中的報紙,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來:“為什麽報紙上麵沒有溫馨雅害我摔倒,差一點流產的新聞呢?”


    現在溫馨雅難道不是應該被所有人漫罵唾棄,千夫所指嗎?大家不是都應該說她歹毒陰險,暗害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是喪盡天良,不配成為溫家大小姐嗎?


    為什麽報紙雜誌對這件事都是一言帶過?


    夏如雅早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此時見寧舒倩情緒有些激動,柔聲安撫道:“寧姨,你先別激動,我想大概是莫公和媒體打過招呼,莫公可不會任由著我們潑水溫馨雅一盆陰損敗德的髒水。”


    寧舒倩的臉色又是一陣扭曲憤恨來:“我到是忘記了,溫馨雅的背後還有一個莫公,溫馨雅這個賤人,我辛苦的算計,竟然沒能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擊。”


    新仇舊恨,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寧舒倩蒼白憔悴的臉上,一片扭曲的猙獰之色。


    夏如雅卻十分淡定道:“寧姨,話雖如此,但是我們想憑此事對溫馨雅造成致命的打擊那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們的目的從來就不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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